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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话音出口,却被毫不留情地一按,把他未说出口的话止住。

  血液一瞬间涌上大脑,被抵住的不适感让他下意识想逃离,掌控他后颈的手指却不让他离开。

  “澄澄喜欢孵蛋啊?”

  视野模糊间,是岁初在笑,可并没有笑意,“等?主人想对你做什么的时候,可没有等这一说辞。”

  “这么喜欢孵蛋,那以后就别回房间睡了,滚去鹅窝睡吧,我让你孵个够。”

  手指猛地收回,岁初不再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院。

  却没有了支撑他的人,理智回神之后,胸口却是一空。

  阳光刺眼,他却周身发冷。

  主人明明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反对他孵蛋,可他就是觉得,主人好像生气了。

  他惹主人生气了。

  他好像又做错事了,可是他想不明白错在哪里。

  目光落在手里提着的鹅上,他是不是不应该拔鹅毛?

  当初她拔狐狸毛的时候,身姿那样利索,他也想学。她还说,以后谁欺负他,不能眼巴巴的看着,要学会还手。

  他按照主人的要求做了,且做的很好,主人应该奖励他才对。

  但刚才的奖励太短暂了,他还没有被满足。

  残留在脖颈之上的温热和不适仍在,他伸手触碰一下,不一样的,哪怕他很用力了,也是跟主人给他的不一样。

  这远远不够。

  小二在廊后看了许久,殷晚澄没有丝毫动静,他终是走上前要去取他的鹅:“客官,您还是把这鹅交给我吧。”

  那姑娘刚才对他说,把殷晚澄的房间退掉,让他往后睡鹅窝。

  虽然客栈没有让客人睡鹅窝的规定,但是,这姑娘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这鹅原本也是养着拿来做下酒菜的,这公子做事怪了些,但好在这鹅处理的干干净净,他能直接拿来交给厨房,也省事多了。

  殷晚澄任他接过那只鹅,却唯独不肯将蛋交给他,直勾勾地目光盯着他看的时候,看得小二心里发毛。

  “这鹅啊,是今晚的主餐。”他也不管殷晚澄听不听得懂,解释道,“姑娘特意说,今晚换几个花样尝尝,要不然早就腻了。”

  他叽里咕噜说了好多话,什么双龙戏珠、百鸟朝凤的菜式,他一点也没听进去,直到小二彻底走远了,他才迟钝的想起几个字。

  换个花样。

  想起她生气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他说尝试“那个姿势”的时候。

  院子里的鹅经过刚才的那场闹剧之后,继续做刚做的事,公鹅又一跃而上,一展雄风。

  他看着看着,恍然大悟。

  明白了,主人不喜欢这个姿势,他需要换个花样。

  定是平日里主人玩他的时候,他只是躺着、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她觉得腻了。

  那可不行,他必须得用新花样勾引她。

  他回忆平日里主人对他做的一切,分析那种方式是他喜欢的。随后皱眉,好难选择啊,他都喜欢。

  算了。

  殷晚澄下定了决心,选不出来,那他便试着都做一遍好了。

第23章

  夜深前,岁初听闻小二说殷晚澄一直呆在鹅窝里没有回房,她只冷哼一声,褪下衣衫准备睡下。

  天公不作美,傍晚时空气沉闷,狂风过后,暴雨接踵而至,敲打着窗牗劈啪作响。

  被这雨烦扰,岁初迟迟无法安然入眠。

  水声自远处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在耳边萦绕不散。

  她并不讨厌水声,但尤其厌恶黑暗中雨水流动的声音。下雨带来的潮意伴随着酒水的味道,又让她回忆起往昔。

  刺骨的、腐烂的气味从未从记忆里剥离,总在如此相似的情景中反复出现。

  那抹淡的不能再淡的白色影子在她眼里不断扭曲,哪怕过去几千年,她仍是恨的。

  可这次逢了雨,情况变得些许不同。那抹白色影子逐渐淡化,直至浮现出另一抹清晰的白色。

  以前他总像浮于云间远离尘嚣,肩上不沾染一分红尘。

  但他已经从云上跌落了。

  他已经被搅进了艳丽的红,不再像一摊死水寡淡,而是热烈、滚烫,明亮鲜活。

  眼前蓦地闪过殷晚澄缩在鹅窝里,被雨淋得瑟瑟发抖的场景。

  那怎么行。

  她必须得去看看他这狼狈样,而后假模假样施舍一番,用不着把他领回房门,便是让他睡在门口,这小傻子估计就会对她感恩戴德,直言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吧?

  窗子咯吱作响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听力好,是不是雨水作祟她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有人在偷偷撬窗。

  呦,长本事了,不仅学会爬床,连撬窗都学会了。

  这是在鹅窝里呆不下去,又想了什么办法来勾引她?

  她施施然走进窗边,本想揪住不听话的小龙给他一顿教训,谁知迎面而来的却是混杂在雨水中,那抹刺鼻惹她生厌、勾起她过往回忆的酒气。

  岁初的眼神骤然变冷。

  还敢跑去喝这些东西,既然学不乖,那今夜就可不单单只是惩罚他那么简单了。

  她面无表情地拉开了窗子。

  窗外的人身躯一震,似乎没料到他如此轻微的声响在厚重的雨幕中还能被发现,顿了片刻,叩着窗就要往里跳,岁初眼疾手快合了窗,夹了他的手指。

  那人痛呼一声,用胳膊肘撞开窗子,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对准岁初,醉醺醺地威胁道:“小娘子,劝你不要叫喊,不要反抗乖乖听话。”

  这贼偷鸡摸狗惯了,得手了好几次,盯上岁初已有几天了,见她一人出门在外,生得俊俏,瞧着又乖又甜,却出手阔绰,身边只有一个大高个看起来有威胁。

  他又观察了几天,那个大高个看着能打,却弱不禁风的,瘫在床上好几天下不了地,走路也走不利索,白天一事他总算看明白了,那人脑子是有问题的。

  简言之,这小娘子无人护着,且一个傻子能懂得什么,当即便起了一亲芳泽的心思。

  但也难保这小娘子叫喊,恰好今夜下着暴雨,他又多喝了几杯,当即恶从胆边生,估摸着深夜无人察觉,半夜撬窗前来,没成想着小娘子未寝,还亲手替他打开了窗子。

  见了刀子也没大喊大叫,不害怕,也不笑。

  “小娘子,还没睡呢,是不是在等哥哥我?”他先是用下流的话调笑几句,岁初没有回应。

  “等不等你暂且不提。”岁初收回搭在窗子上的手,“我看你是在等死呢。”

  既然她不能亲自动手杀了人类,但雇几个人动手也不是不可以。

  人类这种贪婪的生物,有银子,就能驱使他们做任何事。

  也能让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褪下伪装,成为一个凶残的刽子手。

  “小娘子嘴巴还挺毒的,一会啊,也不知道是甜是毒了。”小贼正要沿着窗台滑下,却被人一手提了回去,重心不稳,狠狠摔在暴雨里。

  这怒气冲冲而来的人,便是刚到这里的殷晚澄了。

  岁初见了他,眉梢微扬,趁着月光看清他身上的衣着,表情一瞬变得暧昧不明。

  虽是大半夜,怎么就穿成这样来找她?

  那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一件衣服,而是由一条条缎带简单做出了外衣的雏形,随着走动衣服下的皮肤若隐若现,看上去,就像他把赤身的自己绑起来一样。

  简直是,伤风败俗、不忍直视、淫.乱至极。

  不过,她喜欢。

  就是有点想不起她什么时候收藏了这种衣裳,眼光真好。

  可她随即又意识到那贼还在外面,殷晚澄这样子可不能被他瞧了去。

  还未等她开口,殷晚澄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一块板砖,直接对着那贼的脑袋就是一下。

  一记闷响过后,那贼只看到一抹红影,连人都没看清,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殷晚澄拍完人,见人直挺挺摔在地上,又把贼从暴雨里拖到廊下,他踢了他一脚,气鼓鼓道:“睡什么睡,起来打架,和澄澄争与主人的交尾权!”

  “……”岁初看着呆子蹲在那里又拖又拽,和那个贼嘀咕了半天,说得他自己烦了,拿起那板砖估计还想着来一下,被岁初喝止:“不许打!”

  这是人类,万一拍死了,被上面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但只要人没死,拍成残废都没人管。

  岁初把殷晚澄拽进屋里勒令他擦干净,又唤了小二前来,在把小贼交给小二之前,给这贼递了个药丸。

  男人最在意的不就是那两肉,直接废了他,变成一坨无用的烂肉,连男人都不是了,看他以后还拿什么消遣快活。

  而他做的这一切,全都落在了殷晚澄的眼里,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殷晚澄抿着唇,不发一言。

  不是想来勾引她?她都回来了,怎么无动于衷?

  正想着,小二过来回话,说已经把那贼捆了,明日就扭送官府去,一边询问岁初是不是受惊了,需不需要安神汤入睡。

  岁初刚想说不用,就听屋子里瓷碗碎裂的声响落在地上,小二探头要去看,岁初连忙挡住他的视线,说不用了,在他半信半疑的视线里,岁初将房门关好。

  房间里,殷晚澄正站在桌边,跟那茶盏有仇似的恶狠狠地盯着。

  原本桌上有四只,其中一只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余光察觉到她望过来,他小声念叨着:“澄澄不是故意的。”

  好好的杯子收在桌子正中央,他是有多“不是故意”才把一个杯子碰到地上去?

  小龙胆子还挺大。

  岁初决定晒着他,往他这边走的时候,殷晚澄紧绷着身体竖起耳朵,但岁初只是擦肩而过,绕过他径直上了床,侧身躺好盖了被子,闭眼背对着他。

  殷晚澄傻了眼,直勾勾地盯了半晌,不甘心地凑到她床前,理直气壮地重复了一遍:“澄澄说,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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