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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刚刚还笑弯弯的眼睛现在却盈着水光,仿佛被这氤氲的雾气都浸湿了。

  不经意对上他视线,罗纨之飞快转过身,走到屏风后,“好。”

  谢昀看了眼手上的牛皮囊,静立片刻,离开净室。

  虽然这宅子里还有谢家女郎留下的衣物,但是主人不在,不问自取即为盗,谢三郎做不来这样的事。

  婢女们找不到新衣,只能按他的吩咐,寻了件他还未穿过的新衫给罗纨之送去。

  并收走了她换下来的湿衣,拿去浆洗烘干,好让女郎明日早晨起来能够有衣可穿。

  温泉水泡久了使人头晕脑胀,罗纨之没敢久待,等身体回暖了就出来。

  婢女拿来的衣服,一看形制就不是女郎穿的,而且布料轻软,如水柔滑,触之就知价值不菲。

  应该是谢三郎的衣。

  早在很久前,谢三郎给她赠过衣,在他们还全然陌生的时候,他就对她伸出了援手。

  她永远还记得那抹苍青色。

  如今这件是月白色,宽袍大袖正好可以掩饰她内里少了几件衣,虽说要入寝的时分谁又会穿得齐齐整整。

  只是罗纨之

  如今的状况不一样,她回的不是自己的闺房,而是谢昀的寝房,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虽然她正是被那圣旨上的两个字激起一腔热血,才会骑马夜奔跑到扶桑城找谢昀。

  但如今谢昀的态度,令她费解。

  也怪她没有早些看到他留在圣旨上的明示,所以才误解了他,也让他误会了自己。

  不过她以为自己既然来找他,也说明了自己先前并没有看见圣旨,他就会明白过来,不再与她这样生分,生分得好似她过来是一个错误。

  罗纨之不由开口道:“三郎……”

  “坐下,你头发还没干。”谢昀手里拿了块帕子,指了矮榻的位置。

  罗纨之被打断了话,只能乖乖到地方坐好。 ,帕子紧绞她的湿发。

  罗纨之看不到身后,只能透过不远处放置的一面铜镜看见谢昀的半张脸。

  他垂眸给她擦拭,神情认真专注,动作不紧不慢,就连脖子上滑落的水都及时被他吸去,没有让水滴顺着脖颈流进她的衣领中。

  外面的雨声哗哗,四周除了雨打瓦片树叶的声音之外变得格外安静。

  罗纨之的心却更加不安,这时谢昀放下帕子,用手指把她半干的头发理顺披在身后。

  他忙完一切,才转到她身前,盯着她的脸问:“为什么要来?”

  罗纨之咬了下唇,诚实道:“想见郎君,所以来,三郎不想我来吗?”

  谢昀顿了下,留意到女郎紧蹙的眉心不自觉朝他露出了委屈之色。

  “没有。”

  没有不想她来。

  “那三郎为何不同我说话?”罗纨之乘胜追击,问到底。

  为何?

  他兀自心浮气躁等她大半日,可她不但心安理得出门去见了皇帝、回了罗家,还逛上了街,甚至最后又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身处险境。

  唯独,要和他划清界限,拉开距离。

  谢昀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昨夜的深思熟虑都是错误的,,而对方根本不想要。

  他花了半天的时间调整自己,让自己接受凡赌必有输赢双面,让一切回归正轨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罗纨之,她并没有什么大错,他会放走她或许,也可能把她送去母亲那儿,反正她似乎更喜欢和他母亲待在一块。

  他万万没有想过罗纨之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圣旨,也没有想到她又会选择冒着大雨,连夜过来寻他。

  他的心情瞬间又低端跃回了高点。

  当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起伏全系在了一女郎身上,不为自己所控制时,他的心像是野蛮生长在荒地的杂草,既没有方向也没有秩序。

  这种状况很糟糕。

  他不想开口。

  唯恐一开口会说出更多令自己后悔的话。

  罗纨之还在看着他,乌亮的眼睛从期待逐渐变得失望。

  谢昀微凝了眸。

  他已经“付出”太多,适当地索取些“报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过来。”谢昀把她从榻上带了起来,一路将她拉到书案,让她坐到书案后的扶手椅上。

  他伸手把书案上的黄色卷轴打开,卷轴被滚木带动,把衬在里面的白娟连带上面的字迹,逐渐展露到人前。

  罗纨之眼睛微酸,从刚才相见起,谢昀就对圣旨的事闭口不谈,她还以为是他已经反悔了。

  谢三郎站在她的右侧,手却紧握她左手的扶臂上,犹如将她半圈在怀里。

  他低下头,沉声问她:“哪两个字,你看不明白?”

  气息正好拂在了罗纨之的耳廓,犹如星火燎原,瞬间把她的皮肤点红。

  明知道她是随口说来当借口的!

  “就是……”罗纨之的纤指从宽袖中滑出,在从白娟右行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一直溜到左边,最后在“钦此”两字上点了点,故意道:“这个。”

  谢三郎呼吸一缓,幽深的眸子盯住现在还在使坏的女郎。

  罗纨之丝毫不惧地仰头看他,她眼睛含笑,忽而抬膝起身,轻柔地吻住他的唇。

  这一吻如清风无痕,若非谢昀眼睁睁看着她,几乎要感受不到。

  可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她及时退了回去,两只眼睛眨呀眨瞧着他,似乎还在试探他,并且保留了她可进可退的余地。

  谢昀抿了下唇瓣上还湿润的痕迹,蓦然抬起左手,擒住她后躲的脖颈,把她的脸压向自己。

  他早就知道,对于罗纨之这个女郎而言,斩断她的后路才是让人最安心的法子。

  她就好像一阵不期而遇的风,随意吹乱了平静的湖面,又想轻盈自在地离去。

  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她,或者说他根本还不能狠下心去控制她。

  阴暗的想法才掠过心头,罗纨之却突然伸出柔夷抱住他的脖颈,身体依偎进他的怀里,低而轻缓的嗓音声音凑在他的耳边道:“三郎,你能是我的三郎吗?”

  谢昀的心再次因她不负责的撩拨而触动。

  哪怕是风,也不能阻止涟漪一圈圈荡开。

  这已经是无可挽救之事。

  谢昀把手滑至她的后背,用力按住她的身体,像是要把人塞进自己的胸膛,揉进自己的身体。

  “卿卿不是认识字吗?”

  “字也会骗人。”

  “那你要我如何证明?”他稍侧了脸,就能看见她露在眼前的一截颈项,那雪腻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迹,他不由张嘴轻含,一处处轻啄,、轻喘,“说话。”

  罗纨之身子颤了颤,泪珠儿险险挂在脸上,将落不落,她轻哼了几声,把谢昀的脖颈抱得更紧了,就像是他从前一样,高深莫测,总爱让人揣测他的想法。

  “三郎猜。”

  “我猜……”谢昀忽然用手抄起她的腿弯,把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罗纨之忍不住轻叫,很快声音就被谢昀的唇堵住,他竟就这样抱着她,吻住她,直到将她带到了挂起床幔的榻边,放下。

  罗纨之的后背刚陷入柔软的云被当中,立刻用手肘支起上身,飞快环顾左右,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

  “……三郎?”

  她红唇微张,还未干透的湿发垂落,散至胸前后背,浸透月白色的衣衫,那露出来的手臂、脖颈以及锁骨处雪肤莹润,白里透着浅粉,,等着春雨浇灌,染上艳色。

  “我猜把我给你,你就信了。”

  “什么?”罗纨之刚睁大眼睛,就见到谢昀宽下身上仅着的单衣,,温暖的烛光下映得他肤色玉曜,灿若霞举。

  画本上说美人烛下宽衣解带乃是世上最摄人心魄的画面之一,此言一点也不假。 ,罗纨之就感觉有一把火烧在了喉咙里,。

  他明明是矜贵的世家子,为何能举手投足间这般惑人。

  “等、等等。”罗纨之都惊出了结巴,在谢昀俯身的时候下意识抬脚一踩,挡住他的同时,正好踏在他腰间的肌肉上。

  谢昀长睫顺势低垂,眸光落下。

  裙开见玉趾,衫薄映凝肤。

  这幅光景在谢昀的眼中,自是美不胜收。

  罗纨之紧张得脚趾都蜷了起来,脚掌下的温度比她的体温高上不少,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得烫人,而且那一寸寸肌肉皆紧绷的触感让她心中警铃大震,她想要立刻收回自己的脚,但是迟了一步。

  谢昀墨眉微扬,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拖住了她的退缩,问道:“孤夜前来寻我,卿卿就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事吗?”

  说着他还别有用意地抬高。

  “……”罗纨之眼睁睁看着她的脚掌被迫越踩越高,最后抵住他的胸膛,她声如蚊讷但老实道:“想过。”

  谢昀没有料到罗纨之敢这样回答。

  就一点也不怕他失了控制。

  罗纨之动不了自己的腿还能动嘴,紧接着给他戴高帽,“但是三郎不会做这样的事,对吗?”

  上一回她喝了加料的酒,都迷糊成那样,还对他又啃又咬,也不见谢三郎把持不住。

  所以罗纨之对他还是有这点自信。

  “我的确不会……”谢昀轻轻吻了下去,“我说过随你,若你想……”

  “我不想!”

  罗纨之因为他的吻,小腿不住轻颤。

  谢昀仿佛只是为了安抚她的疲劳,“累吗?从建康到扶桑城以你骑马的速度至少要一个半时辰。”

  更何况还下着雨,沿途的路又遍布水田,肯定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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