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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雉黎赶忙翻身下驴背把邢伯扶起来时,邢伯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雉黎赶紧探一探邢伯的额头。

  糟糕,发烫。

  雉黎的心揪了一下。

  头一回有些六神无主。

  这一路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生病。

  上回她破了额头,好在那时天气不算太热,有惊无险没酿成大病!

  没想到,邢伯却忽然毫无预兆的倒下了。

  也不知道这热能不能尽快退了。

  雉黎心里一团乱麻。忽而,又抬头看看需壬。见需壬正焦急,小小的孩子似乎也很想下来看看邢伯怎么了。

  对于需壬来说,除了她,他最亲近的就是邢伯了。

  小心放邢伯先躺下,雉黎赶紧回到驴旁又把需壬抱下来。

  怕需壬这边一个着急,又变成第二个栽下驴背的。

  雉黎紧绷中觉得腿都有点软,半蹲着嘱咐需壬,“母亲看看邢伯是怎么了,需壬不要乱走乱跑,可好?”

  需壬:“好!”

  “我帮母亲捣药!我会!”

  雉黎知道他哪里会,但为了让他安静,还是拿了布袋里干净的石头给需壬,又拿了一样药草让孩子捣。

  “你慢慢捣,母亲照顾邢伯。”

  “嗯!”需壬颇有担当,重重点头。

  雉黎马不停蹄又转身看邢伯。

  再次用手一探,蹙了眉,烫的太厉害了。扭头起身牵了牵两头驴,让两头驴并排站着,给邢伯躺着的地方先制造一片阴影,让他不至于被太阳直射。

  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取了水打湿一条干净的布,放在邢伯额头上敷着。又加盐兑了些水,喂邢伯喝下。

  忙完这些,雉黎雪白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两行汗,雉黎又何曾不热呢。

  雉黎用手背擦了擦流下来的汗珠。

  擦时不小心蹭到了耳畔的发,雉黎随意在耳后挂了挂。接着蹲下,开始仔细检查邢伯身上可有伤口。

  他是否伤了却一直硬扛着,怕她担心从来不告诉她,这才导致伤情恶化突然晕倒?

  雉黎凭直觉看向邢伯的脚。

  最可能伤到的就是脚了。

  有时路况太恶劣,又或者草太高的地方,每每都是邢伯先去探路。

  脱下邢伯的鞋。

  才脱下,雉黎一愣。看到邢伯的脚跟处竟真是有伤,且已经生脓有恶化之势。

  心里紧了一下。

  飞奔起身又去取水,处理伤口。

  ……

  到了天色即将入夜时分,雉黎虽已经帮邢伯处理过了伤口,也给他喂了些用草药熬出的水,但邢伯却仍然没有醒来。

  需壬摸摸邢伯的额头。

  小肉手又摸摸自己的,需壬稚气说:“母亲,不那么烫了。”

  此时已换成是他在守着邢伯,雉黎则在驴背上抱枯枝。

  眼看就要入夜,邢伯却还没醒,今夜是无论如何也得在原地歇息了。

  雉黎得把火生起来。

  “好,需壬继续看着邢伯,母亲生火。”

  “好!”需壬朝气满满的答应。他今日非常乖,蹲在这已经蹲了很久了。

  一刻钟后,一束火光开始升起。

  但这时还没天黑,雉黎舍不得放太多木头把火生太旺。

  木柴也是越用越少的。

  草原上的枯枝并非那么容易收集。

  雉黎累的坐了一会。

  从邢伯倒下后,她就没有歇过。

  火生的离邢伯不远不近,雉黎过来又摸了摸邢伯额头,见他敷了药后好歹热度有退下的趋势,松了一口气。

  又走开了,拿出上回在商队里换的一袋米,雉黎抓出两小把淘了淘,放在火把上面的锅里慢煮,邢伯得吃点养人的东西。

  天渐渐黑透后,雉黎抱着需壬就坐在邢伯旁边,等着熬过这个夜晚。

  她的不远处,竖着插了两个挂着破布衣裳的棍子。当作假人,借助火光在夜里驱赶野兽。

  雉黎放孩子枕在怀里,“睡吧,母亲守着你和邢伯。”

  “母亲不睡吗?”需壬揉揉眼睛。

  说实话,他已经很困了。

  需壬一入夜就很容易困。

  根本撑不住。

  雉黎:“你睡了母亲也就睡了,睡吧。”

  需壬这才满足的腆着小肚子睡去。

  雉黎轻轻摸摸他的小脸,抬眸时不时注意四周。不知望了多久,忽而,倒是听需壬说了句梦话。雉黎愣了愣,弯下头仔细听。听了好几句,才从需壬含糊又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分辨出是笛子二字。

  没想到上回没能买到的,已经成了需壬时刻念叨的东西。

  轻轻拍了拍需壬。

  雉黎从怀中摸出一片叶子。

  叶子是随手摘的。

  那时是离开山谷不久的时候。

  这一路,她和邢伯一直是按照一座西北东南走向的巨大山脉走,顺着山脉的指向,只要一路往东,是一定能走到中原控制的边塞的。

  这也是为何她有时是经山谷,有时是过平原,地形并非是真正的一马平川。

  轻轻咬上树叶。

  这种叶子有种醒神的作用,咬一下能让人不至于太困。

  雉黎忽然发愁。

  若是邢伯的情况依然恶化的话,那接下来邢伯要怎么办?

  他的情况现在有点危险。

  ……

  一夜再次有惊无险,三人平平安安活到天亮。

  雉黎第一时间看邢伯。

  他果然没有醒。

  雉黎腿有点软,慢慢坐下。但一会儿,又强撑着起来,重新煮一锅粥,无论如何得让邢伯和孩子吃饱饭。

  用过饭,是继续漫长的等待。

  在邢伯醒来之前,现在雉黎不能擅自挪动他。

  ……

  黑夜再次降临时,没想到需壬也出现不适。但需壬不是生病,是被蚊子咬得太多了,需壬痒得忍不住擦眼泪。

  他好难受。

  今天的天气不是太热,蚊子多了好多。

  雉黎也心疼啊,但她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拿着一把扇子,替需壬扇一扇。

  “等邢伯醒了我们就离开这了,需壬不要挠,痒过了也就好了。”

  需壬不受控制继续掉眼泪。

  手指忍不住挠手上脸上的蚊子包,需壬说:“邢,邢伯不醒。”

  需壬哭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一会儿,眼睛不小心也被叮了一个蚊子包,需壬边揉边问雉黎,“母亲,邢伯是不是要一直不醒好久好久?”

  “邢伯不能再醒了吗?”

  雉黎:“……”

  只能希望不会恶化到那等情况。

  “不会的,别多想。”

  “好。”需壬又抠蚊子包。

  雉黎低头正要把他的手拿下来,这时,倒是见这小家伙忽然又不挠了,被蚊子叮了两口后变得更胖的小指头一激灵,抬起指向远处,“有人,母亲。”

  有人?

  有牧民经过这来放牧了?昨天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这里连个牛羊的影子都没有。

  也是因为这,可能野兽也知道这边没吃的,都没往这跑。

  雉黎抬头看看,竟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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