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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8章

  似有一朵烟花在脑中炸开。

  柳云诗猛地瞪大眼睛,心脏一瞬间几乎要跳出喉咙。

  男人温凉的唇瓣压下。

  却又在即将触上的那一瞬,忽然停了下来。

  柳云诗没敢动,季辞也没动,车厢中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柳云诗在季辞眼底瞧见一抹厌恶,听他冷嗤一声,放开了她。

  “顾璟舟尸骨未寒,你是他的未亡人,柳云诗,我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

  季辞话音未落,柳云诗眼圈一红,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然而这次季辞只是冷眼看着,再未出声安抚一句,周身上下透出的疏离也让柳云诗再不敢靠近他半步。

  及至马车行至季府,季辞淡淡瞥了她一眼,率先下了马车。

  柳云诗听见他在外面对陈深吩咐,“叫春雪出来接她,再找张礼去给她瞧瞧。”

  张礼是府中专门负责给女眷诊治的女大夫。

  说罢,外面便响起他离开的脚步声。

  柳云诗吸了吸鼻子,垂首默默咬住了下唇,手中季辞的外裳被她绞得皱皱巴巴。

  春雪出来得极快,一见她的样子,立刻心疼得快要哭了出来。

  柳云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作安抚,被她搀扶着慢慢回了屋中。

  张礼早已等在屋中,和春雪一左一右扶她躺好后,先是替她诊了脉。

  所幸今日李氏给她下的那药只是为了助助兴,并非烈性药,张礼给她开了一副清热解毒的汤药,春雪拿着药方让人下去煎药。

  随后她又替她看了看身上的伤口,笑着安抚:

  “这些伤都未伤及内里,只是姑娘身子娇嫩,轻轻一碰便看起来十分严重。”

  她从药箱中找出一瓶膏药递给春雪,叮嘱道:

  “这里面的药能够消肿化瘀,给你家姑娘涂上三天,这些伤自然就好了,姑娘这几日饮食上也要稍加注意,切忌辛辣刺激。”

  柳云诗乖顺地点点头,又抬头看她,颇有些难为情地欲言又止。

  张礼似看出她的想法,笑道:

  “姑娘放心,不会留下疤痕的,倒是你脸上这——晚间让春雪给你拿热毛巾敷一敷吧。”

  她在药箱中翻找一通,找出一个青绿色小瓷罐,“敷之前在脸上抹上这个,会好的快一些。”

  今日柳云诗被顾夫人上门带走一事,已经在府中传遍了。

  大公子自来不是那等多管闲事之人,如今她人受了伤,又是被大公子亲自带回来的。

  当中的许多事情若是细想下去,都让人忍不住往那香艳的方向猜去。

  身上的伤倒是可以用衣裳遮掩,脸上的却遮不住,张礼虽然说的隐晦,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柳云诗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脸上那道巴掌印。

  今日经历的太多,竟让她险些忘了,在马车上时李氏曾扇过她一耳光。

  她轻抚了抚脸颊,接过瓷罐细声软语地对张礼道了谢。

  随后又不顾张礼阻拦,硬是起身将人送出了门去,站在廊下看着她走远,这才回身进了屋。

  刚一进屋,柳云诗脸上笑意立刻落了下来,急忙扑到了镜子前,将脸凑过去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

  那巴掌印的肿看着倒是消了,只留下几道浅淡的红色指印。

  其中靠近左耳垂下方的位置,还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结痂的血印子,应当是指甲刮伤的。

  柳云诗秀眉紧蹙,又凑近了些,手指轻轻在那道血印子上摩挲。

  春雪端着汤药刚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她气鼓鼓看脸上伤口的模样。

  她不禁无奈笑了,表姑娘性子柔弱,唯独在对待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十分执拗。

  如今脸上出现这一道血印子,估摸着几晚上要气得睡不好了。

  柳云诗正仔细瞧着,手忽然被人拉下来,春雪替她仔细看了看,道:

  “没有多深,估摸着明日就好了。”

  柳云诗鼓了鼓嘴,嘴上没应声。

  春雪看出她心中的不甘,不禁担忧,“姑娘会怪夫人么?还有顾夫人……”

  柳云诗闻言,沉默了下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棠花出神。

  她怎么会不怪呢。

  但如今她孤身一人,没人能替她做主,她自己又势单力薄,便是受了委屈,也只能暂且忍下来不是么。

  春雪似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端起药碗送过去,岔开了话题:

  “姑娘先喝药吧,奴婢特意吩咐小厨房做了些玫瑰酥酪,待会儿喝完药了吃上些隔一隔药味儿。”

  柳云诗从善如流地喝了药,才吃了一口玫瑰酥酪,便瞧见窗外一个火急火燎的身影从照壁后绕了过来。

  -

  玉华公主给季辞下的药用了十成十的量。

  给季辞把脉的老大夫都震惊于他的克制力,这药量若是换了任何旁人,恐怕早就已经遭不住失了理智。

  陈深在旁边未言,心中却泛起嘀咕:这是你还不知道,我家公子中了药,还和那江南第一美人儿的表小姐独自待了一路呢。

  若是老大夫知道此事,恐怕下巴都能惊掉。

  不过眼下不是调侃这些的时候。

  陈深看了一眼季辞。

  见他靠坐在榻上,仰着头紧闭双目,竭力稳着呼吸,凸起的喉结不住滚动,如雨般的汗珠沿着颈侧暴起的青筋滚落。

  就连身上原本冷白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

  便知他是忍得辛苦。

  不禁对大夫急道:

  “王大夫,这药如何可解?还请尽快……”

  “无药可解。”

  王大夫摇头,见陈深一副吃人的表情,他这才慢悠悠道:

  “不过这种药倒也不必非得阴阳交//合,若是公子肯自己纾解出来,只消两次,便可自然解了药性。”

  陈深:“……”

  这跟找个女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公子本就有洁癖,活了二十一年,他就从未见公子自//渎过。

  待王大夫走后,他小心翼翼觑了季辞一眼,试探出声:

  “要不……我还是给公子找个女人来帮您?”

  见季辞不出声,陈深又道:

  “柳鸢那丫头,本就是夫人找来给您晓事的,要不——”

  他觑了季辞一眼,没再说下去。

  终归公子这个年纪是该碰女人的,与其自//渎,不若就趁着这次机会找个人来伺候。

  等了好半晌,也没见公子回应,陈深再一看公子隐忍到极点的样子,一咬牙转身出了门。

  柳鸢是家生子,打从公子行过冠礼便被夫人送来了公子院中,只是公子从未碰过她。

  前几日表姑娘来了府中后,公子又打发人去了表姑娘院中伺候。

  陈深去到院中挥手唤来一个小厮,请他去表姑娘的回雪院将柳鸢接来。

  他没对那下人说是所为何事,只是叮嘱,“悄悄的,路上别让人知晓,若是柳鸢不在,便——”

  陈深正犹豫着,忽听房内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他心一横,低声交代:

  “便寻个样貌好的带来。”

  那下人得了令,一溜烟地跑了,陈深又唤来另外两人,吩咐他们去厨房备些热水。

  做完这一切回到房中,才发现公子因为隐忍,将一个茶盏捏碎了,鲜血流了满手,可他似是未觉一般。

  陈深心里一咯登,知道公子是被这药性搅得神志不明了。

  他急忙上去,替他包扎好伤口,扶着他进了内室的浴桶,又回身将那碎了的茶杯清理出去。

  才推开房门出去,就见方才去寻柳鸢的小厮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女人。

  陈深如同看见救星一般,二话不说便将人推了进去,顺势便将门关住,像个门神一样往门外一守。

  等他一套行t云流水的动作做完,那小厮才顺了气儿,微喘道:

  “柳鸢姑娘被夫人叫去了,我、我寻了表姑娘过来。”

  “……”

  陈深愣了两息,猛地揪住那小厮的领子,压低声音怒吼:

  “你说谁?!”

  小厮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如实道:

  “表、表姑娘啊,你不是说若是柳鸢不在,便寻个样貌好的么,整个回雪院还有谁的样貌能好过表姑娘啊。”

  “那能一样吗?!”

  陈深听他说完,一双眼睛都能冒出火来,也来不及与他多纠缠,转身就要去推开房门将人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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