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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担心谢行之不悦,她偷偷抬眼瞧了瞧,发现他正专注看书,她正窃喜笑着,他忽然低头。

  月吟吓得一愣,幸好他眼眸温润,没有半分不悦之色,俊朗的面上带着温和的浅笑。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在这一刻缓缓落下。

  月吟带着尴尬地浅笑,眉眼如一弯新月,“大表哥别生气,我不玩了便是。”

  谢行之拨了拨那串环佩,将它往月吟那边挪,仿佛是方便她把玩一样。

  月吟哪儿还敢玩,立刻便收手了,乖乖躺在他胸膛,陪他看书。

  谢行之看着怀里乖顺的姑娘,唇角漾出笑意。

  他手臂收了收,把人往胸膛收紧。

  如此近的距离,月吟仿佛能听见他胸脯里的心跳声。

  咚咚咚,有些快,这节奏好像也是她的心跳。

  月吟脸颊悄悄红了,抓住书角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倏地,谢行之带着她手合上书籍。

  “大表哥不看了?”

  月吟偏头,险些与他低垂的头相碰t。

  “不看了,”谢行之额角轻蹭她头,她额上的碎发抚着他面庞,“想干些别的。”

  月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正好奇的时候,谢行之柔软的唇碰了碰她眉心,短暂的停留后,又沿着她鼻梁缓缓而下。

  “闭眼。”

  谢行之说道。

  而后,薄唇贴上她唇,细细地描着她唇瓣的形状,一点也不急躁,温柔又缠绵。

  温柔的吻,让月吟感觉舒服,她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将手臂环上他脖颈,双手交扣。

  她手臂亦微微用力,将谢行之带向自己。

  暖热的大掌搭着她腰,摩挲着衣料的纹理,似乎也在轻抚她雪肌。

  “哗啦”

  书卷从她腿上掉落,未合起来的书页刚好盖住榻边的鞋子。

  月吟被这一声惊地睁开眼,也松开了谢行之。

  两人在凉亭中,而此时天边霞光正艳,月吟脸红得宛如熟虾,晴天白日的,两人……

  “继续。”

  谢行之重新吻上她唇,唇齿相贴间撬开她齿……

  月吟攀着谢行之肩膀,细小的反抗声被他尽数吞回腹中,换来的是他浓郁的气息。

  软榻上,她躺卧之下模模糊糊睁了眼,天边的霞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刺得她不禁拱了拱腰,腰后搭着只有力的手掌,让她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然而霞光越来越刺眼,月吟偏头闭了眼,再睁开眼时,竟瞧见玉瓶玉盏正撩开罗帐。

  玉盏见床榻上的人醒来,笑着问道:“姑娘梦见什么好事了?连嘴角都是甜蜜的笑。”

  她弯腰将床边的鞋摆好,感叹道:“姑娘终于没做噩梦了,想来是三公子补品中安心的药起了作用。”

  月吟从梦中醒来,她支起身子,一头乌发堪堪及腰,不可思议地问:“我睡着的时候在笑?”

  玉瓶道:“可不是,奴婢们刚撩开罗帐就看见姑娘嘴角甜甜的笑。”

  月吟面颊微烫,那梦不能让人知道。

  她故作镇定扫了眼窗户,“天都大亮了,得赶紧起床梳洗,等下还要出府去。”

  月吟掀开被子,低头穿好鞋子,起身去了屏风边等玉盏来伺候穿衣。

  玉盏过了伺候穿衣,玉瓶去了屋外端洗漱热水。

  月吟悄悄吐了一口气。

  这次与谢行之的相处是恬静又温柔的,他不似前几晚那般粗暴霸道。

  他看书,她就依偎在他怀里,有种细水长流的温馨。

  今日梦里的谢行之怎变了性?

  倒想是她印象中的男子一模一样,温润雅致。

  除了亲着亲着,他太急切外,一切都是温柔的。

  想起梦里,月吟终归有些害羞,她微微低头,唇却是扬起的。

  梳洗打扮后,月吟带着俩丫鬟出了皎月阁。

  她今日要出府一趟。

  谢漪澜那一提,月吟已经决定要送谢行之一支毛笔作为答谢的礼物,为此她专程问了谢漪澜京城哪家文墨铺子最得世家贵族喜爱。

  哪知走到皎月阁与鹫梧院的交汇处,谢行之迎面走来,也像是要出府一样。

  月吟蓦地顿住步子,背挺得僵直。

  谢行之今日穿的衣裳是梦里那身!

  米金色水纹绣长袍,腰间系挂的环佩竟然也是她在梦里把玩的!

  竟有如此巧的事情?

  “表妹这是准备去哪?”

  月吟愣神的这阵功夫,谢行之已经来到她面前,温声问道。

  “大表哥安。”

  月吟先是福身行礼,再回了他话,“有事要出府一趟。”

  谢行之颔首,单手置于腹前,“表妹人生地不熟,出门在外还是带名侍卫吧。”

  “正德。”

  谢行之唤了一声,正德道:“小人这就去安排。”

  “不用。”

  月吟忙摆手,“多谢大表哥关心,我就去街上,不走远了,表姐已经跟吩咐了车夫,便不带侍卫了。”

  谢行之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强求,只叮嘱了她在外小心便离开了。

  月吟欠身相送,等那抹背影远了,才迈开步子往府外去。

  大表哥不会强求她,会遵着她的意愿,会关切询问她,和梦里的大表哥是不一样的!

  她怎么能因为一些巧合便将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人联系在一起呢?

  月吟去了谢漪澜提过的文墨铺子,听说谢行之和魏衡平日的笔墨纸砚都是在这家铺子买的。

  月吟跟制笔的老师傅说了缘由,好在那老师傅没拒绝她,让她跟这去了后院,教她制作毛笔。

  月吟想着谢行之平素用的毛笔皆是上品,那她送的答谢礼便不能太差,最好能投其所好,便买了一撮兔毛,打算做一支紫毫送给他。

  但这价钱也上去,月吟有些心疼。

  本以为一日就能将紫毫制好,然而这一学,月吟才知制作毛笔工序复杂,洗毛、梳毛、齐毛……

  做笔杆时,月吟还在上面刻了谢行之的姓和表字。

  谢澄,行之。

  就这样,她用了十来日,才将一支紫毫笔制成。

  ……

  这日,谢行之休沐,月吟拿着装好紫毫的长盒去了鹫梧院。

  “世子在后院竹林,表姑娘请随小人来。”

  正德客客气气说着,领着月吟去了后院的竹林,“近来天气热了,世子便喜欢去竹林。”

  七拐八弯下,月吟来到后院,踏进竹林后顿时安静不少。

  竹林有座八角亭,谢行之站在亭中的榻边,他单手握着书卷,正凝神阅书。

  月吟脑中闪过个场景,这亭子不就是她陪谢行之看书的亭子?

  那榻,是两人依偎着睡过的。

  月吟蓦地愣在原处,这几乎一模一的亭子和布局让她后脊泛起麻意。

  谢行之合上书卷,放在榻上,望着亭外僵住身子的姑娘,“表妹找我何事?”

  月吟咽了咽嗓子,指甲掐住虎口,在生产的痛意下稳住心神。

  她朝亭子走去,单手拎起裙裾踏上台阶进入亭中,“大表哥帮我寻回玉佩,略备薄礼,请大表哥莫要见笑。”

  月吟双手拿着木盒递给谢行之。他亦是用双手接过,当着她的面打开盒子。

  当看到笔杆上刻有他的姓名和表字时,谢行之忽地一笑,“谢谢表妹,表妹费心了。”

  月吟松了一口气,笑脸盈盈,“大表哥喜欢便好。”

  “表妹亲手做的?”

  谢行之有些珍视地看着盒中的笔,又看了看她。

  月吟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不及老师傅,大表哥莫要嫌弃才是。”

  他怎会嫌弃。

  谢行之眼眸含笑,比三月间的春风还要和煦。

  “我听表姐说大表哥平素喜欢用这家铺子的笔,便去找老师傅学了些时日。”

  月吟忽有感叹,“说来也巧,魏二哥送我的文房四宝,也是出自这家铺子。”

  “那还真是巧了。”

  谢行之神色微动,拿起盒中紫毫,尚未开润的笔尖缓缓划过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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