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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嚎叫声霎时响彻洞中,不待众人反应过来, 便见一道身影向前冲去, 险险抓住士兵把在崖便的手,一双素白的手被崖边的石块磨出数道伤口。

  “你别怕,我拉你上来。”洛瑾玉的手背青筋绷起,双手拉着士兵的手将其向上拽, 方觉手中的力道小了一丝,便觉身下的土石活动了一瞬, 忙向身后喝道, “都向后退!”

  话落, 身下裂缝声更大, 手中坠崖的士兵被吓得红了眼眶, 更抓紧了洛瑾玉的手, 半分都不肯松开, 身后的众士兵面面相觑, 踟蹰着不知如何是好。

  察觉到身下裂缝越来越大, 石块已经崩碎地向下落,洛瑾玉咬牙看了看紧握着自己手掌的士兵,腕间更用了力,本就受伤的手臂几乎要被拽下。

  “殿下,我帮你!”清冽的声音响起,洛瑾玉不需向身侧瞥便知是江月走了过来,一时间心绪更急,忙道,“江姑娘!此处危险,你快回去!”

  话落,一双白皙的手紧握住崖边将士的腕子,骨节皆绷起,竭力将士兵向上拽着,江月的力气不比洛瑾玉的大,指尖被扯得通红却也只将那人微微向上带了下,余下依旧是靠洛瑾玉竭力将其拽起。

  眼见着士兵的手臂终于完全攀至崖上,洛瑾玉方松了口气,便听身下碎裂声更大,瞬间反应过来,伸手欲推开一侧的江月,却见江月也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向他扑来,脚下碎石坍塌之际,洛瑾玉只觉有人紧紧抱住自己,在滚落在乱石中用柔软的身体护在了他的身前。

  四周一片静谧,唯有水声在滴答作响。

  洛瑾玉是被鼻尖上的一滴水凉醒的,那滴水顺着他的鼻尖滑落至颈间,随后慢慢滑入其衣内,寒冷的触感令其忍不住瑟缩一瞬,眼瞳微微动了动,睁眼便是一处清冷的陌生之地。

  身侧是一片平静清澈的湖水,湖面上方被遮蔽了半数岩石,只洒下细微的一丝天光,岩石上不断低落水珠,砸在地上的碎石上,将石子染得潮湿冰冷。

  狭窄的悬崖缝隙内只得容下几人,洛瑾玉艰难地动了动隐隐发痛的身子,这才惊觉自己的两条手臂竟已完全吃不上力,想来是这手臂本就受伤,方才又拽了个健壮的成年男子,已然有些脱力。

  漠然垂下手臂,洛瑾玉站起身来,但见不远处躺着个女子的身影,忙快步走过去,将其缓慢扶起。

  “江姑娘?江姑娘?”

  轻唤了两声,怀中女子似有异动,两道秀眉紧蹙在一起,口中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眼皮轻微颤了下,一双眼缓慢地睁开。

  “殿下?”江月话落,手撑着地上的碎石缓缓起身,向四周环顾。怀中的重量骤然消失,洛瑾玉微微抬臂,却觉掌心滑腻异常,垂眼望去,竟是整条扶着江月的手臂尽数被血水浸湿,略略抬眼向那女子的后背望去,只见衣衫已然被碎石划破,血淋淋的伤口外翻着,沾满了碎石泥灰。

  似是察觉到背后的凉意和刺痛,江月方走了几步便躬下腰身,向身后的湖水中望去,隐隐约约地见背后血糊糊一片,抬手碰上便是泥灰尘土,碎石陷入血肉,只是一碰便觉生硬可怖。

  这伤口需得尽早清理才是,此处湖水清澈,倒是能擦拭背上的泥灰尘土,将碎石从血肉中清理出来。

  半回过身,江月望着洛瑾玉的双眼暗了又暗,垂眼盯了他满是鲜血的衣袖片刻,轻轻开口道:“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请讲。”洛瑾玉话落,江月缓步至其面前,轻轻将手中的袖中的帕子递出,“民女背上有伤,泥灰石粒深陷其中恐留后患,只是脊背之处民女自触无法,还望殿下相助。”

  伤口泥沙本该立刻清理,更何况江月这伤半数因他,洛瑾玉自然无法推辞,可这男女大防至关重要,脱衣擦身更是亲密之举,他若这般做岂非毁了江月的名声?

  洛瑾玉敛下眸,指尖只搭了帕子的一角,但听面前传来江月清冷的声音。

  “殿下是不愿,还是不敢?”

  “——是不应当。”

  温和低沉的声音落下,江月持着帕子的手一怔,她又怎会不理解洛瑾玉口中何意,他并非嫌弃于她,而是为护她的名节,自觉不应当这般做。

  “纲常不该约束殿下。”江月声音低下,缓慢道,“民女只想知道殿下愿与不愿。”

  洞中似静谧一瞬,水滴落下,在平静的湖泊中点起波澜,一圈圈的,从中心漾开。

  沉默片刻,洛瑾玉接过帕子,俯身行礼道:“若一会儿瑾玉有唐突之处,姑娘尽管开口,今日之事有损姑娘名节,他日姑娘因此事耽搁,瑾玉定负责到底。”

  “……皮/肉而已,虚无表象,殿下不必介怀。”江月话落,俯身跪坐在湖边的碎石之上,衣衫被指尖一层层地剥下,慢慢堆落在洛瑾玉的膝前,直至最后只余颈间的一条细线,女子雪白温润的胴体完整的展露在洛瑾玉面前。

  手帕被膝边的湖水浸湿,洛瑾玉的垂下的眼慢慢抬起,从腰窝至肩头,见她的伤疤蜿蜒在脊背上,抬手,将湿冷的帕子轻轻落至伤口处,察觉到到女子的肩头瑟缩了一瞬,只将力道放得更轻。

  洞中有风掠过,女子的体香萦绕在鼻尖,许是洞中寒冷,江月只觉身体莫名的战栗,肩膀不受控制地轻微抖动,背后的帕子湿寒,抚上来的指腹却是温热,柔软的触感从肩头缓缓向腰窝处滑落,细细密密地轻触着,在剥开血肉的的温柔过后,便是短暂的湿冷刺骨,冷热交替,让人头脑一阵发麻。

  温润的指腹顺着肌肤的纹路滑下,湿冷的水珠滚落至腰间,江月轻轻抬眼去瞥向一侧的湖面,湖面上波澜依旧,低低水珠落下,将二人相触的身体揉碎又拼凑,她竭力凝神去看洛瑾玉神情,却见他淡然依旧,面容和缓,唯有耳垂微微有些发红,垂下的眼幽暗又晦涩。

  目光落下,江月咬了咬唇,指尖抠进掌心却浑然不觉,待洛瑾玉的指腹从腰窝处落下,才慢声道:“殿下不问问为什么吗?”

  “问什么?你背上的这些旧伤吗?”洛瑾玉的声音低低传来,二人间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暗涌。

  “对。”江月轻声道,“殿下不好奇它们因何而来吗?”

  “你若想说自会说,若不想,我又何必逼你?”洛瑾玉放下手帕,重新垂目将视线从女子赤/裸的脊背上敛下,却闻面前之人轻笑一声,“殿下当真善解人意,只是此刻还不转身,是要看民女将衣服穿上吗?”

  “瑾玉冒失,冲撞了姑娘。”江月话落,洛瑾玉立刻背过身去,见其没有继续谈及伤疤之事,便也不在追问,只在想起无意扫见的水中倒影时皱了皱眉,克制地合上眼,欲将脑海中的皮/肉色相全然抛却。

  衣服一件件地披上,窸窣的声音在静谧的洞穴中如蛰伏的虫蚁,酥酥麻麻地爬至心间,如被啃食般酸麻难耐。

  盖上最后一件衣服,江月转身去看洛瑾玉,见他没有防备,缓缓拔下发簪,目光慢慢落至其颈间。

  他的脖子那么脆弱,他的脉搏在那雪白的皮肤下跳动,她似乎只需要狠狠一刺,那洁白的颈便会喷洒出鲜血,将他的衣襟染红,像绽开的花一样坠落在她面前。

  只需要……狠狠的一刺……

  江月的脚步微微动了一下,脚下的石子发出细小的声响,她在洛瑾玉身后跪坐下,贴着他的宽阔的肩膀,双手抚上他的颈,慢慢地,向下滑……

  若她没说,他不敢确定她穿好了衣服,更不会随意回头。

  殿下是供在高台上的金佛,她是溅在水坑中的烂泥,烂泥甩落在佛像上,在一瞬间脏了佛身,破了金相。

  江月冰冷的指尖轻点下来,洛瑾玉微微垂目,只觉其如最初落在他鼻尖上的那滴水一般,轻盈,寒冷,柔柔地滑落至颈间,慢慢向更深处滑去。

  指腹摁压在脉搏跳动的位置,鲜活的,纯粹的心脏在她的指下跳动。

  他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好的人。

  江月摁在洛瑾玉颈间的指腹愈深,另一只拿着利簪的手却越来越松。

  “江姑娘?”洛瑾玉温和的声音响起,片刻,江月自嘲一笑,指尖放轻,抬手穿过洛瑾玉垂至颈间的发丝。

  “殿下的发丝乱了,民女为殿下束起来吧。”

  “有劳姑娘。”洛瑾玉颔首,任由那双纤细的手穿过发丝,一点点地将其束起,眼神向洞穴的远处望去,“姑娘的衣服破了,若不嫌弃便穿我的外袍吧,我们需得向附近走一走,一则同念尘和文昭会和,二来此处有水且通风,兴许丹珠草便生长在这附近。”

  “全凭殿下吩咐。”江月话落,指尖穿过洛瑾玉的发丝,细细地将其束起。

  洞中幽暗,不辨日夜,几经辗转走出,却不知绵阳城郊已过了十几个昼夜。

  帐内,烛火明亮,女子映在屏风上的倩影随着摇晃的火烛微微晃动,忽明忽暗。

  “启禀郡主……”

  帐外又传来声响,沈银粟倏地放下医书快步走去,急声道:“可是大哥回来了?”

  “这……不是……”士兵话落,沈银粟长叹了一口气,不待再开口,便听门外传来男子略带抱怨的声响,“怎么,粟粟知是我来,倒像是很失望一般?”

  叶景策掀帘走进,抬手轻握住沈银粟的腕子,将其往身侧带,一双笑眼垂下看她,似有些故意的埋怨。

  “你明知我不是这般意思,还刻意这样说,怎的,大哥的醋你也吃?”沈银粟闻言笑起来,手指扯了下叶景策的衣袖,见其放开腕子后便主动拉住他的手,边将他向营内带边轻笑着调侃,“阿策,你这样爱吃醋,不若以后叫叶景醋好了。”

  “粟粟若喜欢这样叫,也不是不成,只是醋都醋了,你再不给些甜头吃,中和一下,未免有些吝啬吧。”叶景策幽幽念了一句,和沈银粟一同在桌前坐下,抬眼便见其四周满是医书,倒像是仍旧忙于制药一般。

  “粟粟,这该找的药草已经差不多找全了,就剩殿下去寻的那一味,你又何必还这般辛劳?”

  “虽说眼下这疫病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轻症的也都已经压制住,可这多温习一下医术总是好的,谁知道会在何时用到呢。”沈银粟温声说着,略一抬眼,见叶景策正要伸手去拿那桌上的茶壶,忙伸手将其握住,“阿策,这壶中的水烫得很,眼下可喝不得。”

  “可我渴得很呐。”叶景策低声念了句,目光落在沈银粟握着自己的手上,忽而一笑,掌心翻过直攥紧她的手腕,将其向自己怀中一带,直接捞在膝上,末了,还要抬眼,无辜地对着沈银粟咧嘴一笑,“哎呀,粟粟,你怎么跌到我怀里了,真是不小心。”

  “是啊,我不小心。”沈银粟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双手环住叶景策的颈间威胁道,“那我要不要站起来,省着压到少将军的膝盖啊。”

  沈银粟俯首,长发垂落,轻微的几缕发丝蹭过叶景策的鼻尖,发出细小的痒意,令其笑意更深,一侧酒窝浅浅露出,自知说不过沈银粟,叶景策便只伸了指尖轻轻在沈银粟锁骨处打转,梗着脖子小声挑理。

  “粟粟你只管威胁我,又怎知我忙里偷闲来瞧你,你先是叹气嫌弃我不是殿下也就罢了,如今一口水也没有,只叫我口干舌燥的同你辩理。”

  “渴成这样?”眼见着这人的指尖极不老实地打着转,沈银粟微微扬声,但见叶景策抬起头来,扬眉笑道,“劳累数日,饥渴难耐,郡主殿下赏两口,喂饱臣?”

  “累成这样还跑过来找我,你也不怕自己吃不消。”

  沈银粟虽知叶景策这话中有几分讨巧的意味,却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身形的消瘦,原本便俊朗的面孔轮廓更为清晰,少了些少年感,多了些英气出来,可偏偏她不想他变成这样,她愿他永远是京中那个笑起来清爽恣意的少年。

  “那……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沈银粟口中说着,欲抬手起身,奈何叶景策笑盈盈地听她说着,不答话,也不松开腰间的箍着的手,只仰面看着,一副任君动作,我偏不动的模样。

  沈银粟无法,只能抬首环顾帐内,想着帐内还有没有余下的果子,却不见方才还抬首望着她的男子已慢慢敛下目光,眼睫微颤,只盯着她的锁骨偏下处出神。

  他方才便注意到了,在衣襟交叠之处,雪白肌肤上的一颗微微发红的痣,像水墨晕染开一般,被衣襟遮挡,只露出浅浅的,一丝丝的微红边缘。

  仿佛是勾着他去瞧一般,若隐若现,如美人遮面,隐约朦胧。

  该是……那朱砂般的一点吧。

  又或者,是雪中红梅的一瓣。

  叶景策箍着沈银粟的手更紧,眼眸暗下,喉结微动,扬首轻轻靠近,薄唇微张露出犬齿,细微地勾着衣襟的边角扯下一丝。

  沉默又安静,像得了糖果后窃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去用舌尖轻触。

  身前忽觉一瞬温热,沈银粟垂眼望去,便知叶景策定是又起了坏心,一只白皙的手向下探去,指尖微寒,轻轻将那人下颚抬起,见其乖巧抬头,一脸得逞的坏笑,眉目不免柔和下来,又偏生出一份逗弄。

  “恶犬贪食,可也需得知分寸。”沈银粟扼着叶景策下颚的手微微发紧,却见其弯眼笑起来,双手松了她的腰,慢慢捧住她的脸。

  “既知恶犬贪食,又不喂养,岂非等着恶犬反扑,将主人吞吃入腹?”

第78章 心结难解

  “吞吃入腹?”沈银粟轻笑着重复了一遍, 俯身更靠近叶景策,慢声道,“好凶的恶犬啊, 他不乖,怎么赏他吃食?”

  “那在郡主殿下眼中怎样算乖呢?”叶景策笑开,微微向上探身, 捧着沈银粟的脸在唇角亲了亲, 低声道, “轻一点算乖嘛?”

  “不算乖, 算逗弄人心……”沈银粟的指尖轻轻勾了勾叶景策的下颚,叶景策眼中顿时笑意更深,手指慢慢摩挲过沈银粟的瓣唇, 刚欲抬头去吻, 便听门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启禀郡主,大殿下带着草药回来了!”

  “当真!”沈银粟倏地侧过头向外望去,身前的叶景策一个扑空,咬牙忍了两秒, 随后幽怨地也向外看去。

  “当真!大殿下他们已经进了绵阳城了!拉了好几箱草药回来呢!”小兵说着,沈银粟立刻便要起身, 察觉到腰上环着的手臂, 又看了看一脸不满的叶景策, 笑着拍了拍他的发顶, 不待再说话, 就见叶景策抿唇放开手, 哼了一声道:“郡主殿下可真忙啊, 这是要将臣孤零零地留在这儿, 自己出去接殿下?”

  “这……”沈银粟语塞一瞬, 她确实是这般想的,但叶景策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且不说他忙里偷闲来瞧自己,就说自己逗完了他又将人抛下,确实是有些始乱终弃的意味。

  思索片刻,沈银粟望了眼帐外的天色,笑吟吟地向叶景策的怀中挪去一小步,故作担忧地叹道:“这怎么可能呢,外面的天那么黑,我武功又不好,当然要阿策陪着我去了,不然我好怕啊,我好怕好怕啊——”

  沈银粟一边略显夸张地小心哄着,一边试探地打量着叶景策满是抱怨的脸色,奈何她实在不善于示弱,这戏就更不必说有多假。

  叶景策偷偷睨了一眼,自知沈银粟是在哄自己高兴,眼中的埋怨瞬间便消了,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又碍着面子地强行压下,轻咳一声后小步向沈银粟靠去,抬首骄傲道:“我就知道粟粟不能没有我,需得我陪着才安心!”

  “对,不能没有你。”沈银粟忍不住笑出声来,与叶景策对视一眼,见其也绷不住地笑起来,俯身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脸,轻声道,“我也不能没有粟粟,需得粟粟时刻怜惜才好。”

  “好,本郡主记住了,定会时常怜惜少将军的。”沈银粟踮脚在叶景策脸侧轻吻一下,随后笑着拉起他的手走出营帐。

  营帐外,马匹已经备好,叶景策揽了沈银粟上马,将其护至身前披好大氅,拉起缰绳便要向绵阳城内驶去,只可惜刚走了两步,叶景策便听身后传来士兵急忙的呼喊声,驾马转身,只见一个士兵匆匆追来,见到二人便是一跪。

  “启禀郡主,将军,大事不好了,难民营中出事了!”

  “详细说来!”沈银粟急道,士兵忙叩首,“回郡主,难民营中有一女人意外小产,而今呼吸困难,营内既无稳婆也无大夫能迅速赶去,见那架势,怕是要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沈银粟脸色一白,且不说这两条人命如何珍贵,就是眼下难民们好不容易振作起来,若此时发生一尸两命这般大事,只怕这士气又会消散。

  “阿策。”沈银粟轻唤了一声,叶景策立刻会意,扬鞭便向难民营驶去,不待勒马停下,远远的便瞧见一顶帐外围满了人,守在帐前的士兵不住驱赶,却仍旧驱散不了帐外议论纷纷的人群。

  “都回去帐中!不许随意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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