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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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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可即便李观已经答应了她,李挽朝也仍旧有些不能放心,毕竟陈氏那边定然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下来。

  回了归宁院后,她也没再继续想这件事,抛之脑后。

  看到温沉坐在里面等她用晚膳,她脸上马上重新浮现了笑,迎了上去。

  “阿沉,我方才去寻爹了,他知道你连中三元,也很高兴。”

  其实李观脸上并没有看出多么高兴。

  但李挽朝显然不能把李观的反应说给温沉听,那太扫兴了些。

  李挽朝净了手,接过了温沉给她递来的筷子,却不打算先吃饭。

  因为温沉挺讲究的,寝不言,食不语,所以他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

  李挽朝现在还沉浸在他中了三元的喜悦之中,有许多的话想说,也不着急用膳。

  “沉郎,那你过些时日是不是就要去京城了?我想陪你一起去京城。”

  丈夫进京赶考,妻子陪同,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李挽朝没觉有什么。

  她去要来了自己的嫁妆,虽不多,但也够在京城住一段时日了。

  李挽朝想得很好,只要等温沉中了举人......不,沉郎这样厉害,中个进士都是使得,那他们就能有自己的小家了。

  不会再有人说他们的闲话,不会再有人说温沉是赘婿了,他们也不用再在李府看继母脸色,被弟弟妹妹欺负......

  总之,一切都会很好。

  一辈子很长,现在吃的苦,不算什么。

  夏日昼长夜短,即便是到了傍晚时分,屋子里头也仍旧亮堂,夕阳爬过了回廊,落在了敞开的门前,时有晚风透进,清凉如许。

  温沉看着眼前的李挽朝。

  夏日来临,屋子里头的冰鉴放了一日,早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化完,屋中暑气难消,她的额间还带着一些汗珠,发丝也有些许黏腻在光洁的额上,可那充满期冀的眼眸炯炯露光,神采飞扬,眼中全是对未来的向往。

  温沉见过很多女人,但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生动。

  生气、高兴、恼怒、悲伤……七情六欲都是这样明显,就连心里头的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也藏不住,所有的一切全然在他面前暴露。

  他看着高兴的李挽朝,忍不住问自己。

  齐扶锦,你为什么非要中小三元呢。

  是为了让自己现在的日子好过一些吗?可是,再难过,再不好过的时候都已经过来了,这又有什么不好忍耐。

  温沉不愿再继续深想下去。

  他想到了以后......

  他会回京城,甚至是回皇宫,可是,李挽朝必然不能跟着一起。

  他垂眸,没再看眼前的妻子,他道:“此途山长路远,我一人去即可。”

  一人去。

  李挽朝眼中明显浮上了失落,“这样吗?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你一个人在外,我怕没人照顾你。况说,京城富庶,我也一直想着去瞧一瞧。”

  “不会的,有忠吉就够了,我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你不用担心。”他担心李挽朝还会继续纠缠下去,又道:“你如今不过十七,京城,往后总有机会能看到。”

  京城这地方,谁都能去,李挽朝若是喜欢,早晚有一天能看到的,只是,不会和他一起而已。

  李挽朝对温沉的话也不做他想,只是觉得他说得不错,待他过了秋闱与春闱,她往后又何愁没机会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看京城风光。

  她果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眼中笑意较之方才愈甚,应了声“好”,就开始低头用膳。

第9章

  不需要她的喜欢,和张口就来的……

  李挽朝算了算,温沉约莫七月中旬入京,从恩文府去京城,坐马车大约要半月的时间。而前些时日陈氏那边终于把压着的嫁妆送还了回来,李挽朝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李观是怎么去和陈氏说的,也不知道陈氏有没有闹过,不过,现下这些都不是她要操心的。

  她开始给温沉整理行囊了,操心着他到时候去京城后的事。

  临近七月,天气愈发燥热,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也将好要到了。

  府中上下近些时日忙上忙下,陈氏不少为这事操心,李挽朝也早早准备好了她和温沉的贺礼,不然只怕到时候老夫人她们要借此发难,李挽朝不想在温沉离开前再弄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很快就到了七月三日,李老夫人六十大寿的日子。

  李观任恩文府的知府,为人正直,在百姓同僚中声名都颇好,李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李府来的人不算少。

  六十为花甲之年,每家老人到了这个年岁都会大办,今日不是旬日,各家老爷许多在衙门里面上值不能前来,多为夫人们带着自家孩子,提着贺礼上李家的门贺寿。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毒辣的太阳挂在头顶,从早晨时,整个恩文府就已经热得像是个蒸屉,李府门口停了不少的马车,李观和陈氏在外头迎客,李二爷和他的妻子黄氏在屋子里面待客,喜笑、应酬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常。

  李挽朝和温沉按了礼节进去给老夫人道了贺。

  可饶是温沉如今连中三元,但老夫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许是还在记恨那日家宴,温沉欺负了李弘远,顶撞了她的事。今日大寿,甚至还当着外人的面将那日温沉回讥她的那一句话拿出来反复说。

  再说,李家的两个子孙,一个过了这次童试的都没有,而一个外来的赘婿出此风头,她心里头更是不痛快。

  李挽朝听不下去,却也不好在今日拂了她的面子,道完了贺,就拉着温沉往外去了,没再在堂屋待着了。

  从屋子里面出来后,上了回廊,李挽朝撞见蓝夫人带着蓝寻白往这处来,李观同蓝遇交好,蓝夫人他们今日应当也是来贺寿。

  蓝夫人见到李挽朝,便满眼笑容,她上前抓着她的手和她打起了招呼,“小朝,给你祖母拜过寿了?”

  蓝夫人生得温婉,性格温柔,说起话来若春风和煦。

  李挽朝同她打了招呼,回了她的话,“见过了,刚从里头出来。”

  两人久不见面,蓝夫人有不少的话想去说,好不容易才注意到了李挽朝身后跟着的温沉,她问她道:“这就是你的夫婿吧?生得果真是龙章凤姿,听闻这回童试考得也不错,竟还中了三元。”

  说话之间,蓝夫人的眼神也在不住打量温沉,眼中是止不住的惊叹。惊叹于他如此身量相貌,琼枝玉树,没想到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小三元,这样想来挽朝往后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李挽朝母亲早早故去,而后没多久,继母就入了门,蓝夫人知道她这些年过得不好,因着和杨氏故交缘故,自也疼她惜她,多照拂她,在知晓寻白对挽朝也有心后,更想让她嫁入蓝家。只是后来出了那样的事,也都只能作罢。

  不过现下看来,温沉也并非是不可值得托付之人。女子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温沉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李挽朝恐怕也少不得苦头吃。可是现在只要等温沉中个进士回来,李挽朝也彻底算是苦尽甘来了。

  事到如今,也不用再去纠结先前那一桩旧事,往后过得好才是最好的。

  至于自家的儿子……罢了,那也是没有缘分。

  这样想着,蓝夫人看温沉的目光也愈发满意起来了。

  只是,蓝夫人还有话想要和李挽朝私下去说,她扯了李挽朝去一旁,打发了蓝寻白和温沉去说会话。

  蓝寻白不愿,被她瞪了一眼就老实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去和温沉大眼瞪小眼。

  蓝夫人扯着李挽朝去了一边,她问她道:“他平日对你可还好?可有欺负过你?”

  李挽朝知道蓝夫人是在忧心她,马上摇头,她回道:“他就是不大喜欢说话而已,其余的,倒都好。”

  温沉这人,除开冷情、穷困之外,李挽朝也找不出他什么不好来了,他虽出身寒微,但却懂礼数守礼数,李挽朝觉得,温沉比李家的任何一个人看起来都有涵养礼貌一些。若是不说,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蓝夫人也看出温沉是个话少的,看她还是叮嘱她道:“你觉着好,不觉着受委屈那就成,过段时日,他进京赶考,你可会陪着?”

  李挽朝摇头。

  蓝夫人看了看一边的温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弘远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一群人,那些凑在那边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话,她没多想,见温沉没注意到这,便凑到了李挽朝耳边,叮嘱她道:“你还是要长些心眼才好,这京城迷人眼,像他这般出色的,恐怕要受不少诱惑,若他是个心智坚定的倒还好,若心智不坚,到时候他要是被公主、小姐瞧上了,可就遭殃了。”

  自古以来,公主嫁状元一事还少吗。

  即便温沉现下已经娶了妻,可谁知道会不会抛弃糟糠之妻,转奔权贵之家。

  李挽朝听到这话,却笑了笑,她道:“不会的,阿沉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况说了,公主、贵女们也不见得就专喜欢什么有妇之夫。”

  好歹在一起睡了小半年,温沉是什么人,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再又是,京城的公主,天潢贵胄,为什么就要喜欢一个娶过妻的男人。

  蓝夫人见她如此,便也没再劝了,再说下去,有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嫌疑了。

  李挽朝就和蓝夫人说这么一会话的功夫,往温沉那边看去,却又不知李弘远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公子哥儿。

  她心下暗道不好,和蓝夫人草草结束了对话,往温沉的方向去。

  走得近了,李弘远他们口中说的话也听得越来越清楚了。

  “......你这小白脸,过了童试又如何?还不是要靠女人的嫁妆做盘缠。”

  旁边的人听了后大肆取笑,“弘远,你这话便说不对了,那一个穷书生哪里来的钱做盘缠嘛,能攀女人,就和这做学问是一样的道理,都是他那好本事,你我学不来的。”

  按例来说,温沉中了三个案首之后,他们总要顾忌一些,但李弘远是被宠坏了的脾气,十五岁的年纪,四肢不发达,头脑也不勤快,丝毫想不到万一温沉真中了进士,那便是不可同往日语,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跟班们也不长脑子,李弘远说什么,他们就跟着说什么。

  李挽朝一来就听到他们凑成一团说温沉的坏话。

  看来李弘远也知道她让李观帮她要回了嫁妆,他们那母子早就将这钱占为己有,现下被她要回去,自是心中不快,想着法子去寻不痛快。

  而温沉就在一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视线落在别处,没有搭理他们。

  这幅样子,落在李挽朝的眼中,就不那么是滋味了。

  李挽朝想,或许是之前,她总是让温沉忍一忍,总是让他不要和他们起争执,所以他现在就连被人如此侮辱也不会去辩驳。

  也是怪她。

  她不想他和人起冲突,可是也不想看他被人如此欺负。

  况说今非昔比,他好歹也有功名在身,不动手,开口争执回去也总是可以的啊。

  事实上,温沉只是懒得搭理李弘远,他过些时日就会离开李家,回去京城,他在想往后的事。

  他的视线虚落在远方,李弘远他们的话模模糊糊传入耳中,被他下意识忽略,就在这时,一道女声传来,同那些模糊的、恶心的声音不一样,她的声音是那样清晰、明亮。

  他收回了视线,就看到李挽朝挡在他的身前,对李弘远道:“差不多够了,好歹是你姐夫,你和外人一起拿他来寻趣有什么意思。”

  李弘远也不怕李挽朝,即便有李观在,那又怎么了?父亲还不是怕祖母。

  李弘远不屑看着李挽朝,阴阳怪气道:“大姐姐,你莫不是以为他现下中了个小三元就了不起了,你就能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你想什么呢,可小心咱这姑爷,上了京城就去傍上个公主贵妇回来,你就在家里哭鼻子。”

  一旁的蓝寻白看着李弘远欺负温沉,在一旁作壁上观,可他要是欺负李挽朝,说李挽朝的坏话,那他就不乐意了。

  “李弘远,你怎么说话的呢,信不信我找李伯伯去?”

  李弘远冷哼一声,顶他道:“怎么着了?是我说错了,还是你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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