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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陈宴清缓缓吞动喉骨,想将这汪水咽下。

  

第30章 癖念

  骤生出的癖念,就如同未经教化的动物。

  陈宴清隽美的脸庞在半照的烛光下明明暗暗,他清醒自己现在与他最鄙夷的那类人没什么区别。

  也知道那个念头还在他脑中叫嚣,盖过理智,盖过所谓准则,一步步的堕陷。

  除了脱控的愤怒外,还有一种扭曲的异样快意。

  触底之后,压抑到极致的反弹才是最可怕。

  吟柔感觉喉间的呼吸越来越紧,无形中好似有一根锁链将她缠起,勒着她的肌肤往灵魂里禁锢。

  可供她喘息的余地几乎快没有,三公子还没擦好吗?

  她不敢低头去看,也分辨不出擦到了哪里,她浑身都是烫的,缠缚的麻意遍布全身。

  陈宴清拈着帕子,一寸一寸擦拭,看着莹柔的娇躯在手下颤抖,压抑的愤怒也得到宣泄,而此则消彼长,另一股念头开始攀升。

  宽厚的手掌就着帕子,扣握住吟柔极细的腰,帕子纹理的粗粝连同他掌心的烫人温度一并压下,吟柔失声颤出声。

  陈宴清居高临下凝着少女失态臊红的脸,“你可知,什么是佛门清净。”

  陈宴清其实很奇怪,小姑娘为什么一直会觉得他是好人,商人图利,他也不例外,既然逼到他如此,那就不能只有他一人如此。

  吟柔也听到了自己方才那一声,面红耳赤的摇头,想说自己不是故意,陈宴清再次开口,“给你擦身都不能消停?”

  清浅的问话,将吟柔内心的羞耻推到顶峰,努动着唇嗫嚅,“我不…是。”

  恰逢陈宴清放开掐握的手,继续给她擦拭,下移的帕子蹭过肌肤牵出如被雷电击中的麻意,连带着她发出的声音失了调子。

  轰然的臊意直冲进脑子里,吟柔快咬住唇,脸庞红的像熟透破皮的红李。

  陈宴清停住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不是么?”

  在这佛门庄重之地,他衣冠严整,端然的仿佛不染俗尘的神佛,而她赤身湿体,还这样失态,羞耻的吟柔自己都不敢多看。

  用了好些力气,才点动了脑袋。

  她不知道三公子信了没有,良久终于听他开口,“既然如此,下面你应该能自己来,对么。”

  吟柔没听出隐没在他尾音里的莫测,胡乱点头。

  陈宴清收回手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把力,吟柔本就紧绷着身体,轻轻一带,人就落进了他怀里。

  大掌抚住她的腰,轻叹着吐字,“你总是如此为难我。”

  这一扑让吟柔彻底慌神更没了能辩驳的理由,身子少了衣衫的遮挡,每一处都被陈宴清的体温灼烫,熟悉的燎烧让她从内里发软,急促的呼吸变成颤颤的呵。喘。

  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吟柔抓着最后一点清醒想要站起,陈宴清睇着她的动作,眉峰稍蹙,不着痕迹的在她腰尾轻按。

  迭起的酥麻霎时钻透皮肤,吟柔目光顷刻湿涣开,推在陈宴清胸膛的手不由自主改为攀住他的肩。

  吟柔脑子嗡鸣作响,隐约间三公子好像叫了她的名字,她细唔着回了声。

  好像要哭出来的嗓音刺。激着陈宴清的神经,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至腿弯,将人抱起,阔步走到床榻边。

  他抱着吟柔坐下,什么都多余的都没有做,拿着帕子继续给她擦拭没擦干的身体,细致到每一处,蜷紧的脚趾被他裹着帕子擦过。

  脚尖到足心都发了麻,看着他修长的指骨揉过帕子,吟柔目光都在颤,而他的手稳得不像话。

  散开的眸光悄转至他脸上,束发一丝不苟,似乎连目光都是那样平静。

  吟柔不敢去看他雅正的脸,因为只会更衬的她的模样更羞人,她努力调息,也让自己放轻松。

  灯影拉长了两人的身影,一切似乎都格外静谧安恬,可细看就会发现吟柔维持的平静早已碎的四零八落。

  整个人仰靠在陈宴清胸口,水眸迷蒙成雾境,檀口翕张着有一下没一下,极细微的吐。

  陈宴清低垂着眸光,将她娇妩的神态全部纳至眼中,前所未有的痛欲叫嚣折磨着他。

  他拈起已经泛潮的帕子到眼前,潜在眼底的欲意一翻而起,“宋吟柔,我擦不干你这处。”

  吟柔恍惚看向搭陈宴清指端的帕子,晕眩的脑子有一瞬不清醒,凉风吹拂过脆弱的花叶,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腿,一只脚踩在三公子膝头,一只垂着。

  他说的擦不干…吟柔惊断了思绪,抬起无措欲哭的湿眸望向陈宴清,想解释无从开口,甚至她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想藏起来远离三公子,还是让他继续抱住自己。

  娇怜的情态催发着陈宴清胸膛里的浊火,瞥了眼窗外的天际,舌头抵着齿根犹豫,明日要为父亲供灯,总不能太不孝。

  也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娇躯,陈宴清思量着,垂眸看向湿个没完的泉源,倒是他扳指上的那缕红线因为长久没有被浸润,失了光彩。

  陈宴清低头封住吟柔的唇,同时将佩着扳指的手送纳去滋养。

  ……

  厢房外是一间间庄严神圣的寺庙殿宇,还有上晚课的僧人走动。

  而僻静处的厢房内,是充斥着昏聩的一幕。

  吟柔因为唇舌被封住,不能呼吸,只能被迫着承受,终于在捱不住的极致中晕厥过去。

  陈宴清尚不满足,折眉缓缓从她唇上退开,吟柔的唇早已被吻肿,他亦没有好到哪里去,薄唇潋滟红润,隽美的眉眼间更是

  染着与之不相称的风流。

  以及被扫了雅兴的薄愠。

  他睇看像怀里昏睡过去的少女,看她在睡梦中啜泣着蹭进自己怀里,未消的燥欲被不舍取代。

  扳指已经被浸润,玉色盈透,那缕红线也融的与白玉浑然天成,给了那么多,小姑娘确实辛苦了点。

  “睡罢。”陈宴清吻了吻她的嘴角,就这么合衣抱着她睡下。

  *

  清早陈宴清离开厢房时,吟柔还在沉沉睡着。

  灯楼里僧人诵念着经文,由主持亲自点燃长明灯,微弱的火点跳窜了一下,轰然燎出火光。

  “阿弥陀佛。”主持合适双手向众人,慈悲祝念:“陈施主在天之灵必会得到安息。”

  “有劳大师。”陈老夫人眼眶泛红着,弯腰回了一礼。

  陈宴清上前扶住她年迈微偻的身体,“我扶您去休息。”

  赵菡月也走到陈老夫人另一侧,帮着一同搀扶,陈宴清看了她一眼,赵菡月垂下眸温软浅笑。

  等再抬眸,见陈宴清已经移开了视线,眉目清远疏冷,心里泛起微微失落。

  陪着老夫人去到禅房,赵菡月主动斟茶,先端了一盏给陈老夫人,又为陈宴清斟了茶,“寺中师父说这是摘的野茶树炒的茶,表哥尝尝。”

  “多谢。”陈宴清不冷不淡的接过。

  赵菡月隐约又从他身上嗅到一缕昨夜的香气,很浅,混合在皂荚的清香下。

  赵菡月原以为是无意沾染,可什么味道能沾得那么深,过了一夜都还有残留,就连沐浴都洗不去。

  她抬睫看向陈宴清,清雅的眉眼与往日无二,一定是她想多了。

  “昨夜回来的晚了,有桩事情没来及告诉祖母。”

  听得陈宴清开口,陈老夫人放下茶盏问:“何事?”

  陈宴清没有作声,垂眸抿了口茶。

  赵菡月尴尬笑笑,“老夫人清早也没怎么吃东西,一定饿了吧,我去看看有没有点心。”

  掩了门,陈宴清开口道:“我昨日回了趟府,卢嬷嬷带着人闯十方堂,被我处置了。”

  陈老夫人眉头皱紧,那婆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赶往十方堂闯,旋即想到早前被陈宴清宽恕的婢子,“应当是乌氏不肯放过那婢子。”

  她这话有劝解的意思,陈宴清则道:“怎么都好,也不管她是谁的人,我只知道犯错就要罚,若再饶恕,府上其余人会如何想。”

  陈老夫人见他心意已决,而且他到这时候才说,人一定也早就处置了。

  “乌氏知道了么?”

  “还未。”陈宴清声音淡然,“不过也快了。”

  ……

  赵菡月端着素饼站在廊下,听到开门声,仰起脸庞笑道:“表哥要走了吗?不如尝些点心。”

  “你与祖母吃便是。”陈宴清推了她的心意,错步走下台阶。

  赵菡月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怅然若失,少倾,转身走进禅房。

  她放下点心,装作不经意问:“老夫人好像有心事?是出什么事了?”

  陈老夫人叹了口气,赵菡月走过去为她揉按头部。

  “你真是贴心乖巧。”陈老夫人夸赞道,想起卢嬷嬷的事又忍不住叹气。

  “我方才在屋外听到好像和表舅母有关。”赵菡月说。

  她听到是卢嬷嬷想去十方堂抓人,那一定就是那个宋姑娘,表哥昨日离开,其实为了她。

  那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也来自她。

  赵菡月紧咬住唇,美目里思绪翻涌,表哥先是将她安排到旁人都不能去的十方堂,现在又因为她直接处置的表舅母的人,她也想安慰是自己多心,可一切都太不寻常。

  “你也知道,三郎对你表舅母一直有芥蒂。”陈老夫人叹说着,神色疲惫,她已经上了年岁,又经历这样的事,只盼着家和万事兴。

  她的话也让赵菡月宽心了些,也许表哥的所谓只是因为和表舅母不合,所以表舅母要动宋姑娘,他才拦下。

  一定是这样。

  陈老夫人对赵菡月道:“你有机会,也劝劝三郎。”

  “表哥未必愿意听我说。”赵菡月声音落寞。

  陈老夫人年事虽高,但是眼明心清,怎么会不知道她对三郎的心思,她拉住赵菡月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笑说道:“三郎就是这性子。”

  “我知道的。”赵菡月极懂事的说,眼里却掩饰不住的低迷。

  陈老夫人心里早就看好了她是未来陈夫人的人选,原都已经打算为两人定下亲事,结果碰上白事,三郎作为儿子要守孝,这事只能暂且搁置。

  “虽说你们的亲事要往后推,但我与你祖母和母亲早就商议过,等孝期一过,就替你做主。”陈老夫人慈爱看着她,“趁着这段时日,你也好与三郎培养培养感情。”

  赵菡月脸庞飞上红霞,垂眸细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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