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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杜泠静手下微滞,他已将钥匙紧紧系在了她腰上。

  杜泠静从没见过有人,这样给旁人送礼!

  但男人嘴角扬了起来,眸中春色回暖,脚步倒是退回了原地。

  杜泠静抿唇沉默。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她叔父的问话,“侯爷可要再沏一壶新茶?”

  杜致祁只怕侄女又无端闹出事来,哪敢让她一只单独同陆侯言语。

  他问来,陆慎如看了身侧的姑娘一眼,见她连眼角都不想再扫过他,更是没什么要跟他说,他只能回应了杜致祁。

  “杜大人不必忙碌,时候不早,陆某也该回去了。”

  他目光又从她身上掠过,她当然不会对他有任何挽留。

  但男人看着自己系在她腰间,还没被她解下来的钥匙,已觉心满意足。

  见杜致祁进了书房里来,他同叔侄二人道。

  “陆某已请钦天监代为相看了成亲吉日,就定在下个月初六。”他道,“届时鼓乐开道、红绸铺街,陆某定前来,迎娶姑娘过门。”

  话音落地,叔侄二人齐齐僵住了身形。

  下月初六?

  满打满算只剩半个月了!

  杜泠静不禁抬头向他看去,他跟她柔和地笑了笑。

  杜致祁则忍不住问出口,“侯爷说得,是九月初六?那只剩半月筹备……”

  “那也够了。”陆慎如没看他,目光只落在姑娘蹙起的眉头上,“侯府会在半月内筹备齐全,不会让侯夫人委屈半分。”

  他说完这话,便没再多留,同叔侄二人告辞离去。

  杜泠静觉得眼睛有些发干发涩,连带着眼窝到半边额头都隐隐闷痛。

  她要回自己的院子,但叔父叫住了她。

  “你方才跟侯爷说了什么?得亏侯爷没与你计较,你可晓得他是永定侯,手里握着边关重兵,连皇上都要礼遇三分,谁人敢与他胡言乱语?”

  杜致祁想到方才侄女突然过来,要跟陆侯单独说话,只把他当时心都惊颤了。

  先有她一声不吭见邵伯举,然后闹出惊天大浪,再有今次又要单独见陆侯,她还不知是想做什么?

  杜致祁想到侄女看似默不作声,却敢兴风作浪,忍不住就道。

  “下次你要做什么,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

  这话引得杜泠静,讶异看了叔父一眼。

  杜致祁也觉自己这话有点怪,若她提前告诉了他,还怎么“兴风作浪”?

  “反正,你让我省些心吧!”

  他说去,见侄女似乎心绪不佳,倒还敷衍“嗯”了一声。

  杜致祁捂着头痛坐了下来。

  杜泠静则一路往回去,经过正院,瞧见一片裙摆。

  有人似乎急急避开,裙摆却还露在外面。

  秋霖耳语一句,“是二姑娘。方才二姑娘一直留意着前院姑娘、侯爷和二老爷的情形。”

  她留意前院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自己走过来,她缘何要急急避开?

  但这会杜泠静没心思细究,目光又从杜润青那片裙摆上扫过,回了西院。

  她叫秋霖去拿了空匣子来,自己低头去解开腰间的钥匙。

  她不想当那位侯爷的夫人,自也不要他的钥匙。

  只是这钥匙竟系得紧极了,似乎用了某种特殊的系法,她亲自解了半晌,秋霖也过来帮忙,两人居然都没能解开。

  “瞧着像个活扣,解起来又是死扣,就扣在姑娘腰上了,这怎么办?”

  杜泠静不由想起方才,她不要那陆侯的东西,他却非近到她身前,系在她腰间。

  她一默,忽的拿了剪子。

  秋霖吓了一跳,“姑娘,到底是侯爷给的钥匙,系着侯府的绦子。”

  怎好剪了?

  她说去见姑娘越发沉默,但拿起剪子,直将自己腰间的系带剪断开来。

  系带剪断,钥匙咣当落下。

  姑娘没看一眼,抽身去了书桌旁边。

  她翻开旧书稿开始修书,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再说过。

  秋霖已经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姑娘最不悦的时候,就是她一言不发开始修书的时候。

  这书一修,一直修到了夜幕四合,灯火点亮起来。

  秋霖正要进去给姑娘挑灯,恰丫鬟艾叶回来了。

  “秋霖姐,姑娘让我打听的永定侯的事情,都打听到了。”

  秋霖一喜,而书房里姑娘终于出了声。

  “艾叶进来回话。”

  “是!”

第14章

  “艾叶进来回话。”

  房中传出了杜泠静的声音,丫鬟艾叶连忙应声进了门去。

  昨日杜泠静就让艾叶在京中打听,陆慎如缘何到二十有五还没娶妻,没想到艾叶还没打听回来,他今日倒是登了门。

  杜泠静直接问过去。

  这是那位侯爷身上最不寻常的地方,若能探到真实,或许能替她寻到一丝机会。

  艾叶回了话。

  “回姑娘,京中好奇此事的人相当之多,只要提到永定侯,除了他说他手握重兵、扶持慧王、与文臣分庭抗礼,便也就是此事了。只是奴婢打听了一圈,说辞倒是不一的。”

  杜泠静颔首示意她说来。

  艾叶道,“说法最多的,是陆侯一直在等人,他们先说他等得是国舅爷家的千金。”

  当今皇上生母早逝,为登基之前,国舅和国舅夫人对其颇为照料。待到皇上荣登大宝,便封国舅为信云伯,提任锦衣卫指挥使,又特封国舅夫人为保国夫人。

  国舅夫妻育有两子一女,其中这一女是信云伯府唯一的千金,今岁才一十四,翻过年开春才及笄。

  以信云伯府的荣宠,陆侯一等再等不为过,更不要说保国夫人恰就姓陆,正就出身永定侯府陆氏,虽然是旁枝,却也算得上陆侯的姑母。

  这桩亲事是最被坊间看好的,侯爷一等多年也说得过去了。

  今岁就有不少人押宝圣旨赐婚侯爷迎娶国舅千金,明岁开春一过就迎娶。

  但圣旨落定,这些赌/徒全在赌坊里血本无归。

  艾叶道,“关于侯爷在等国舅千金的说法,散了大半。”

  她看了一眼座上的姑娘,“如今说这个的,还不如说侯爷一等多年,其实是在等姑娘的人多。”

  杜泠静皱了眉。

  “无稽之谈。”

  艾叶忙换了另外的听闻,“除此之外,议论最多的还是鞑靼公主的传闻。有说侯爷曾与一鞑靼公主,也有说是部落贵女姻缘前定,因身份有别不能迎娶。但也有说那鞑靼贵女飘落到了京中坊间,是秉烛楼从前的歌姬,秉烛楼就离着侯府的积庆坊不远,侯爷恰是常客。”

  杜泠静听得皱眉,“就这些?”

  艾叶却道,“其实还有个说法。”

  她有点难以启齿,却还是道,“有说侯爷从前在边关作战受过伤,迟迟未能娶妻,恐怕是因着……不能人道了。”

  这话没说完,杜泠静还没怎样,旁边的秋霖先瞪大了眼。

  “真的吗?!”

  说着转头跟姑娘道,“若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考……”

  杜泠静瞥了她一眼。

  艾叶也道,“这说法的人不多,众人都道侯爷一副英武威猛的样子,不太可能不行。”

  确实。杜泠静想起那侯爷的模样,坊间传闻总是离谱,就像传他其实在等她一样全不可信。

  只是艾叶又有些说不出口了,秋霖催她,她才道:

  “与其说侯爷不太行才没娶妻,奴婢觉得倒不如另一个说法可信。”

  “是什么?”杜泠静问去。

  艾叶道,“他们说,侯爷是自幼在边关沙场长起来的,似虎似狼,寻常女子恐……承不住,侯爷深知这一点,才一直没有迎娶闺阁贵女。”

  “啊?”秋霖已忍不住惊诧。

  杜泠静也不知该作何态,皱眉听艾叶道。

  “就说那秉烛楼的歌姬。那位歌姬是鞑靼人出身,她前几年离开秉烛楼不知去向,有人就说她已入了侯爷后宅。旁人皆不能行,侯爷独宠于她,说这几年间,她已为侯爷诞下三子两女。”

  秋霖张口结舌。

  杜泠静压了压发酸了眼睛,她默了一默。

  “就没有什么可靠的说法?”

  艾叶摇摇头,但琢磨了下,还是道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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