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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微凉的膏药渗透发热红肿的伤口表皮,阮流卿敏锐的感受到清爽的凉意,可蛇毒还尚存伤口内里,恐怕只能……

  果然,在下一瞬,淬着膏药的指节循循,阮流卿紧咬着牙关,难忍的没忍住闷哼出声来。

  声音很低,很委屈,从被子里闷出来,若羽毛般在晏闻筝心底拂过,他微蹙着眉,心

  里又泛出那道烦闷,可从嘴里吐出来的话仍是残忍的冰冷。

  “娇气。”

  他手上动作没停,涂抹着膏药,却能感受到重峦叠嶂的绞杀。

  他眼眸微眯,定定凝视着,漆黑瞳眸倒映着绯透无暇。

  干净,纯粹。

  可早就脏了。

  被自己弄脏了。

  他轻嗤出声,眸光转而黑得骇人,却依旧只上着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捱过去,阮流卿全身都泛出了粉色,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洇湿了被褥。

  膏药总算里里外外将那日毒蛇獠牙穿透过的伤口覆盖了,晏闻筝收手,竟是有些艰难。

  恍若初拨开瓷瓶瓶口似的“啵”的一声,晏闻筝眸暗得更深,扯开少女覆在面目上的锦被,清清楚楚看见其脸蛋上的泪痕。

  很多的泪,想必从上药之初,便在哭了。

  他抬眼看着,徐徐,凤眸微上挑,带着恶劣的戏谑,“这么多水?”

  这句话,阮流卿听见了,反应了一会儿晏闻筝在鄙夷什么,才想起是她嫌弃自己哭哭啼啼,将他的被子洇湿了。

  她更是委屈和恼怒,可再无暇同他争执,泪眼汪汪的瞪着他。

  没曾想,他竟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他的手来。

  骨节凌厉修长,冷白的色泽极具美感,然可惜这是一只杀人的、恶魔的手。

  漂亮的指节在朦胧的烛灯下泛着柔和,可阮流卿却能看见其整根食指上尽数透出的晶亮水痕。

  那上面淬过膏药,可而今如此,分明不是膏药使然——

  阮流卿紧紧咬着下唇,顿时哭出了声,脸涨得通红。

  “你……你……”

  她憋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可晏闻筝却似很愉悦,不以为然的轻笑,妖邪又狂妄。

  甚至要将她抱进怀里,阮流卿哭着挣扎可全身没什么力,更何况晏闻筝这样插翅难飞的囚笼。

  他噙着笑,箍着她的腰,一手由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脑,穿过她的青丝。

  “好了,卿卿。”

  低沉的声音轻缓,甚至勾着难言的耐心很宠溺,似如真的在哄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一般。可唯独,他没有半分真情,只是兴致上来对自己猎物的半分馈赠。

  “这几日是我疏忽了。”

  他边说着,又亲蹭她耳朵尖,阮流卿又气又急,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颈项,念从心生,将自己的齿关覆了上去。

  晏闻筝没想到她会如此,极低的闷哼一声,健硕鸷猛的身子顿时紧绷起来。

  阮流卿咬着,却不敢真的用力咬,只不断的用尖牙磨着,待磨够了,如愿看见那冷白的颈项之处,清晰的红痕。

  可还没看两眼,晏闻筝的吻蛮横强势的落了下来,含着她的唇瓣,瞬息之间便撬开贝齿探了进去。

  时隔几日,阮流卿险些受不了这样的深吻,却依旧被控着吸吮得啧咂作响。

  他吻得很深,亦很刻意的羞人。

  更还要强迫的同她十指紧扣,根根交握在一起。

  “嗯~”

  阮流卿被亲的脑袋发晕,连呼吸都忘了,只知道麻木的吞咽着他渡过来的一切。

  “卿卿。”

  她似听到他唤了一声,声音很哑很低,大掌早已不在她腰上了,身前的小衣仍在,却勾勒出一些凌厉的起伏弧度。

  “明日带你见一个人。”

  最后的最后,临近昏睡过去之际,她听到晏闻筝在她耳旁如是说。

  细密浓长的眼睫扑朔两下,便阖了下去。

  待真翌日醒来之后,阮流卿竟诡异的记得他说的这话,晏闻筝要带自己见什么人?

  她清楚他的手段和阴险,知道定不简单,她甚是惶恐,坐起身子来,锦被顺着滑落,身上毫无遮掩。

  她能看见起伏雪蜜之上诸多掐痕咬痕,忿忿着在心底骂过晏闻筝之后,她感受到伤口未那般疼了。

  她咬着唇瓣,抛开脑子里的一切混乱想法,将衣物搜寻出来穿上。

  可穿上了,有些紧。近来她能敏锐的觉察自己生长了不少,可不知该同谁说,要身合适的小衣,她只能自己憋屈将就着。

  忐忑不安在房间了等了大半天,她没想到晏闻筝竟一直未再现身。

  他似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而自己或许又进入了那样死寂腐朽的囚困中。

  待至傍晚时分,阮流卿耐不住了,因晏闻筝那句话而提心吊胆了整个白日。

  他要带自己见的人,定是熟识自己的,恐怕他又要如上次见卫成临和太子那般的羞辱。

  不……

  她不能坐以待毙!阮流卿捏紧手心,步履朝院落外面走,见外头竟没有任何的守卫,她的心砰砰跳着,怔怔的站着没动。

  忽而,一道女子婉转的哭求声隐隐传来,很娇,带着梨花带雨的哀求。

  阮流卿骤然瞪大瞳眸,这分明是霜儿的声音!

  霜儿怎么了?

  她急得就要哭出来,再也顾不上其他,提着裙摆遍循着声音找了上去。

  刚穿过一个游廊,她迎面撞上了从厚重紧阖的大门内跑出来的少女。

  看清人的那一瞬,阮流卿顿时如雷劈一般滞在原地。泪蓄在眼眶里流不下来,心更是疼的几乎痉挛。

  她最亲爱的妹妹,此刻却发丝凌乱,身上的外衫没了,慌不择路用手遮掩着往外跑。

  阮流卿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颤着声音唤道:“霜儿……”

  脸上满是泪的少女听见了,抬眼望她一眼,却带着说不清的疏离甚至是厌恶,阮流卿心被狠狠刺痛,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她跑过去搀扶,却被阮流霜猛的推开,两眼通红的瞪着她,又跑了。

  阮流卿追不上,伤口开始疼,猛然心底泛上不好的预感。

  紧攥着手心迅速折返,狠狠推开那扇房门,空气压抑沉闷,逼得人痛苦,而更痛苦绝望的是眼前的一幕——

  凌乱的女子衣物在地上散落,顺着一路,她看见了高高在上斜倚在美人榻上的男人。

  晏闻筝。

  晏闻筝……

  强撑了一路的情绪再憋不住,阮流卿脸色陡然煞白,跌坐在原地,清透的泪顺着淌下来。

  “你……你对霜儿做了什么?”

第37章 解释如教训孩童一般的打她

  阮流卿一字一顿,话几乎是从发涩发酸的喉咙里挤出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更不敢相信如此荒唐如此残忍的事就发生在自己面前。

  怎么会呢?

  怎么会这样?!

  阮流卿到此刻,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本就是愤恨憎恶的屈辱,可而今竟还要折辱妹妹,更禽兽不如的对自己的妹妹……

  她怔怔摇着头,清透的泪顺着煞白的脸颊如断线之珠一般淌,觉得恶心,肺里一阵翻涌,干呕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不仅如此,更是觉得泣血般的悲愤,心脏恍若被狠狠的攫取,痛彻心扉。

  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坐在高位处的男人。

  他仍是那副模样,冷淡的嚣扬的,仿发生的一切都不过他肆意的玩弄,睥睨俯视着脚底下的蝼蚁。

  “晏闻筝。”

  阮流卿唤过这个名字,带着哭腔的嗓音几乎歇斯底里。

  “晏闻筝!”

  抬起通红泪眼来,满是憎恨的死死瞪着他,“她是我妹妹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悲愤相加,声音太过的颤抖,“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

  可谁料,晏闻筝幽幽抬起眼皮来,冰冷的声音浸过冰霜一般刺人,看着她,冷漠欣赏脚下蝼蚁的一切微不足道的挣扎和痛苦。

  而后缓缓的,凤眸鄙夷的上挑,竟还勾起唇瓣,带着说不清的嘲讽。

  这不以为然的话吐出来,他更还笑得出来!

  他怎么敢!

  阮流卿更是绝望愤怒,瞪着通红的眸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就连身上刺疼的伤口也不顾,亦步亦趋的朝晏闻筝的方向逼近。

  一步一步,直至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张残忍而有俊美非常的面目,深吸一口冷气,带着泣音低声

  道。

  “晏闻筝,昨夜你说要我见的人,便是如此的羞辱?”

  她的泪都仿要流干了,灰冷空洞的望着他,没有任何希望,却倔强的要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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