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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后面的话,秦重没有说出来,秦阙和秦晓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秦晓作为秦家最小的公子,在这一刻对大魏朝廷生出了失望。

  这大魏,他们以命相护,但是皇子争斗,把他们牵连其中,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自救。

  整个四方街,哭声震天,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牢房也人满为患。

  三司一齐升堂,府衙前所未有的热闹。

  这场案子,罪证确凿,全部都是过堂审。

  无论招不招,认不认,人证物证俱全,一并按律审判。

  首先审的是盛家。

  盛家除了牵连晋王贪污案,还牵连卖国求荣的案子。

  在晋王案中,盛家身为吏部尚书,又是主要案犯,蒙蔽皇子,祸乱朝纲,通敌卖国,数罪并罚。

  除了盛家三房举报有功,且和盛家无牵连,盛家其余的人,抄家判斩立决。

  另外有几家,是专门在外为晋王贪污案奔走的,其中以广平侯府为首。

  三家男丁全部斩立决,女眷充入奴籍,抄家。

  其次便是秦家,秦家罪责重,朝廷又念其护朝有功,驳回秦家护国将军府的封号,抄家之后,所有男丁判流放兰城。

  罪责再次一等,便不用判流放,抄家后全部贬为庶人,远离京城。

  整整十大家府邸,只在第二日一早,便全部出了告示。

  三月二十四。

  告示还未发到各家,京城便起喧哗。

  紧接着,该斩的斩,该判的判,该流放的离京,根本不给任何人时间,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

  一早。

  京城都笼罩在雾气里。

  秦家的判决下来之后,立马便有官差为秦家父子换上囚衣,带上镣铐准备出城。

  秦阙和秦晓听到这个结果,都暗自咬牙,为自己护着大魏不值,为整个秦家不值。

  秦重虽然不平,但到底受得住。

  离开刑部大牢时,林望甫又来了一次。

  “秦大人,兰城路远,还望珍重。

  家中亲人不必担忧。”

  在林望甫说后面这一句的时候,秦家三人面色俱是一变,不知该放心还是该忧愁。

  秦重没有说话,眉头紧皱,看着林望甫,想听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就应该该提要求了。

  但是林望甫什么都没有说,只对他行了官礼,然后便离开了。

  秦阙和秦晓围上来,“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秦重望着林望甫走远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答:

  “可能这背后,真有人护着我们。”

第73章 你不管吗?

  秦晓连忙问:“是谁?”

  秦重摇头。

  不知道是谁,也没有地方可以问。

  身后,有差役上前来,准备押着他们离京。

  离开刑部大牢,街道上已经围满了准备去看斩刑的老百姓。

  “盛家通敌卖国,杀得好。”

  “广平侯府那样的人家,欺压百姓,早就该死了。”

  “还好秦大小姐和离了,若不然,就遭了这无妄之灾。”

  众人在看到秦家出来的时候,老百姓们讨论的声音当即小了许多。

  目送着秦家人离开,才稀稀拉拉的传出些议论。

  “若说别的人家我都相信,但是说将军府有大罪我却是不信的。”

  “是,将军府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在战场出生入死,不会做这种事。”

  “我家有亲戚在将军府做下人,说将军府半点不奢靡,也几乎不不宴请宾客。

  而且昨日抄家,整个将军府才抄出来不到几千两的银子。

  护国将军府一品大员,也没有什么可进一步的余地。

  不为权势,不为钱财,将军府实在是没有这般做的理由。”

  “将军府一定是被冤枉的。”

  “这一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怕是有误判。”

  “还好都活着。”

  秦家一路被差役押着出了城,城门口许多穿着囚衣的犯人。

  秦晓看着身后的京城,想着昨日还好好的,一日之间,自己便穿着囚衣要去千里之外的兰城,只觉得世道讽刺。

  秦阙念着家里没忍住,硬着头皮问了差役秦府的情况。

  差役语气凶狠,但也如实告知。

  秦家如今还被围着,判决还没有送到秦家,等送到秦家才会把兵卫撤离。

  “放心吧,女眷应该没什么事,只是不能再住在将军府。”

  几人一听,这才放了心,对着差役道谢。

  城门口,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其中陆凉川和裴佑年趴在城墙上,也望向秦家这边。

  裴佑年手上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一边囫囵着吃,一边说话:

  “要说这秦家真的不辱没护国将军府这几个字。

  认罪书上,宁死不画押,只说冤屈,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哭爹喊娘没了形象。

  你说,皇帝究竟知不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

  陆凉川目视前方,没有说话。

  裴佑年自顾自的又道:

  “其实,他知不知道都好。

  秦家被罚了是事实,判了流放也是事实,经此一事,秦家该对这大魏朝堂失望了吧。”

  陆凉川脑中,想到宋弗第一日来见他时说的话,

  “秦家只是,不得不忠君。至于这个君是谁,由他说了算。”

  裴佑年:“仅仅一日之内,全部案子都判了下来,如此着急,就为了保住晋王。

  招是昏招,但架不住好用。

  这么一来,老百姓们都会猜测这件事是不是另有猫腻,便最大限度地保住了晋王的名声。

  而人们的聚焦点,都在这些判案的人身上,也在这十来家被抓的人身上。

  若慢慢判,慢慢审,最后的结果也是如此,但晋王的名声可就败得干干净净了。

  哎,你说,这种招数是谁想出来的?有几把刷子啊。”

  陆凉川开口:“我猜是晋王。”

  裴佑年一脸错愕。

  “怎么可能?晋王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出了事也只知道哭。

  听闻昨日他一进御书房,就在御书房抱皇帝的大腿,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怎么可能有如此心性。”

  陆凉川:“正常来说,这么个大事,若还有人哭,皇帝会烦闷才是。

  但皇帝不仅不烦闷,还对他生出了怜爱之心。你居然会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浪荡子弟。

  若说是他身边有什么幕僚,给他出了主意,也不大会演得如此逼真。

  若每每他亲自上阵,都能让皇帝放他一马,那绝对是他自己的智谋。

  浪荡纨绔,只是他给自己戴的面具做给世人看的,以降低对手的防备,也可以扮猪吃老虎,稳坐营地。

  显然,齐王和太子,甚至皇帝都没有对他产生怀疑,那一定就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

  陆凉川又举例说了一些细节,裴佑年越听越心惊。

  “我知道了,就和你一样。

  如此说来,这晋王才是那个最难对付的笑面虎。”

  陆凉川顿了顿开口,“笑面虎确实是笑面虎,至于是不是最难对付……

  让影卫去给太子妃送个信,我跟太子妃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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