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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虞晟压下心头那丝不安,忙叫他,“贤婿!”

  他追了几步,地宫大门沉沉而落,发出吱吖声响。

  地宫内躲藏的官员纷纷疑惑起身,“反贼既已被捕,为何还要关着我们。”

  楚御的随侍在地宫门外交代,“江陵尚未安宁,诸位稍安勿躁。”

  楚御看着那地宫里蹿动的人影,翻身上马,冷声吩咐,“去找,整个江陵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面将士纷纷领命散开。

  他纵横官场,大的小的阴谋诡计看多了,如何看不出虞

  晟那点遮掩。

  好极了。

  这位温润儒雅的权臣心想。

  虞绾音若非平安而归,地宫里这一群苟且偷生的人,就都可以去死了。

  *

  山涧清晨萧瑟,戎肆很早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望着眼前帐顶,鼻息间还是毯子上潮湿的铃兰花香。

  这一夜睡得不踏实,梦里都是漫山遍野的铃兰,入了夜就幻化成铃兰花妖往他身上缠。

  而他身下铺盖的毛毯是从箱子里拿出来的——

  那个小女娘躲进去藏身的箱子。

  拿出来前,早就被她身上的水汽沾湿。

  连同那铃兰香一并浸透在他的毯子里,挥之不去。

  火炉在她那,他懒得跟她抢。

  起先想湿着睡也无妨,眼下看来还是不行。

  戎肆干脆不睡了,起来收拾好把扰人清梦的毛毯扔在一旁,出去透口气。

  正好宗承探信回来,看见戎肆从营帐里出来,下马报信,“舵主,咱们得回去了,昨晚楚御把齐老儿干了个底朝天,他开始巡山了。”

  戎肆应了一声。

  抚南山到底是行宫地界,他们偶尔做生意会来,但不是他们老巢。

  眼下还是老巢更加安全,也没人敢找上去。

  宗承说着要进营帐,“帮您收拾东西。”

  戎肆拎着他后颈,就把人拖了出去,粗声粗气道,“外面等着。”

  宗承愣了愣,看戎肆自己进了营帐,还是跟了两步,“主……”

  “让你等着。”戎肆一听他张嘴就知道他要问些没用的废话,“安静一点,废话别问。”

  “一会儿可能得多带一个回去。”

第4章

  戎肆说着进了营帐。

  宗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乖乖闭嘴。

  多带一个?

  带一个什么?

  戎肆去叫虞绾音,张嘴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喂”了几声。

  里面人依然没有动静,像是睡死过去一样。

  戎肆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阔步掀帘进去,瞥见床榻上的人仍旧缩成一团,脸颊雪玉透粉浸红,有些不正常的病色。

  他凝眉上前,大掌覆过她额头,掌心立刻传来滚烫的温度。

  男人没忍住骂了句粗,“一晚上就病成这样。”

  火炉和床都让给她了,他活生生睡了一晚湿毯子,却好像是亏了她一样,

  戎肆没见过这么娇气的,转头又拿了一层毯子,将人胡乱包住,扶起来后怀里的人仿佛水一样沁在他胸口,软得一点骨头也架不起来。

  给她的衣服也没好好穿,戎肆把她的手从袖子里捞出来。

  一掌捏过,昨夜瞥见的那奶豆腐一般的温软布了满手,是与男人粗粝大掌截然不同的触感。

  被触碰到的人儿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嘤咛,如同羽毛刮过心口,哼得人骨头发麻。

  戎肆微怔。

  不过片刻便回神,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把人收拾好之后,又粗粗把她晾着的衣物收起来。

  男人大手抓过,一掌就抓到了顺滑柔软的布料。

  陌生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翻开查看,赫然间看到了一件月白色丝缎心衣。

  戎肆凝眉,欲盖弥彰地把那小巧的布料混在了最里面。

  收拾好再度折返回去带她走时,他的脑海中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不该意识到的事。

  有人里面什么都没穿。

  虞绾音脑袋昏昏沉沉的。

  梦中总好似有一双恶狼利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那被缠上的销骨侵蚀。

  她拼命地逃亡,闯进了一处正撕咬着什么人的狼窝,它们撕扯出来的衣物是郢州王族衮袍。

  断手断脚扔了满地。

  虞绾音脸色惨白地后退,紧接着就被狼群发现。

  它们扑过来,像是也要将她撕碎,刮出民脂民膏,吞吃入腹。

  虞绾音踉跄几步正要逃跑,一脚踩进了深渊。

  深渊之处无数藤蔓攀爬而上,缠住她的手脚、腰身,硬生生将她往淤泥之中拖拽。

  “不要!”

  虞绾音低呼惊醒之时,双手当真被绑束了起来,一圈一圈的麻绳缠在她手腕上。

  她坐于马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地倚靠在男人胸膛处。

  戎肆顺手将麻绳绳结打死,“醒了?”

  虞绾音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花容失色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戎肆忽而拍了下她的腰,“老实点。”

  虞绾音腰窝一麻,登时就不动了,开始闷闷地抽噎。

  戎肆见此,试图放缓语调,“你风寒发热,那小破帐子呆不住,带你回我们山上,那里有药。”

  虞绾音听懂了前因后果,还是被噩梦吓得极为委屈,“那为什么要绑我?”

  “你他妈昏着,不绑你掉下去算谁的?”

  一旁宗承递过来马鞭,“舵主。”

  戎肆接过来,多解释了一句,“山上不远,半个时辰脚程。”

  虞绾音红着眼睛。

  这人太凶了。

  而此时,宗承正偷偷瞄着戎肆,一脸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样子。

  今儿个舵主是不一样啊,说话好温柔。

  宗承一面想着,一面看向戎肆怀里那个姑娘。

  听说风寒发热,被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戎肆不让他多问,宗承也没有多说话。

  但是心情甚佳,真好,寨子里又有新人来了。

  营地里其他人先回了山寨,戎肆和宗承断后。

  虞绾音没什么力气,她鲜少乘马,被颠簸得不轻,在感觉到自己快被这急速的马匹甩出去时,腰上的绳索又将她拽了回去,不轻不重地撞在身后男人身上,又隔着层层包裹的衣衫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很不适应。

  他们显然对这段路很熟悉,脚程实际上也比半个时辰更快一些。

  茂密荆棘、狭窄山路穿过之后,是豁然开朗的山涧原野。

  高山之上能看见天门瀑布,和下面大片色彩斑斓的梯田和花果园。

  山野上牧羊小儿看见他们,便挥起了鞭子。

  直到虞绾音听他清亮的童音喊着,“舵主回来了。”

  才意识到他是在跟他们打招呼。

  戎肆面冷,即便是他们打招呼他也不怎么回。

  跑进山里,越来越多的人跟他们打招呼,虞绾音还反应不过来。

  直到一座城墙出现在虞绾音的面前。

  这地方是匪营?

  城墙内当真像是一座小城,只不过城中木屋盘踞在山上,随地势而动,相聚格外紧密。

  戎肆在一处旷野空地上勒紧缰绳停下来,虞绾音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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