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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又是一阵沉默。

  令狐柔总算是没有忘记令狐胤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有事?”

  “将军让我给你送了些糕点过来。”长青不是木讷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令狐胤调到自己的身边。

  令狐柔言语中已经显出几分不耐烦,“你放在外面就可以了。”

  “将军嘱咐一定要送到二小姐手上。”

  令狐柔对自己兄长身边的人,还是有几分客气的,只迟疑了一会,就过来开了门。

  门口,令狐胤抬起头来。

  “哥——”令狐柔下意识的想要关门,长青却已经挤进门来。

  令狐柔衣服穿得齐整,只是发髻有些乱,额上还有些汗渍,脖颈处微微泛红。

  “急着关门做什么?我们两兄妹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令狐胤也跟着走了进来。

  进了屋子里,才闻到屋子里那种馥郁的芬芳。

  令狐胤记得,令狐柔从来是不喜欢太过浓郁的香味。

  令狐柔给令狐胤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冷了,令狐胤抿了一口,意料之外的清新淡雅。

  “你给我找的那个妹夫呢。”令狐胤将茶杯放了下来。

  “他已经睡下了。”令狐柔道。

  令狐胤哪里不知道令狐柔的脾气,跟些男人混久了,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子霸道凶狠的劲儿。

  “叩——叩——”

  垂下纱幔的床边响起了短促的,好像是敲击着什么的声音。

  看到令狐胤的视线落在床上,令狐柔神色一紧,“哥,这么晚了,你快回去歇息吧——我和周郎,也要歇息了。”

  听了这逐客令,令狐胤站起来,却不往门外走,而是往床边走去。

  “哥——”令狐柔低呼一声,想要拦他。

  令狐胤只看了她一眼,令狐柔就不敢阻拦了。

  她打小就敬畏自己的兄长。

  令狐胤走到床边,撩开床边垂着的,喜房里还未撤下的大红色刺绣纱幔——

  一双盈满眼泪的眼睛望了过来。

  他将这人带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看他的脸,现在看见了,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令狐胤知道令狐柔嫁了一个俊秀的少年郎,哪怕他流连烟花柳巷,外人提起他的时候,也是褒奖居多。

  这么个俊秀的少年郎,被艳艳的红绫缚住手脚,绑在床头,他的嘴巴里被塞着一团手帕,被口涎浸湿了,以至于吐不出来,也发不出声音。

  额头上的红痕,大概是因为刚刚撞在床板上了。

  周琅现在也端不出什么姿态来了,令狐柔将他绑在这里,求救无门的滋味实在是绝望的很。

  令狐胤意味深长的看了令狐柔一眼,而后将周琅口中的丝帕扯了出来。

  周琅方才被令狐柔捏着嘴巴将丝帕塞进嘴里,因为挣扎太过,都刺到了喉咙,现在被扯出来,他拼命的喘气,伏在床榻上拼命的咳嗽。生理的眼泪流了满脸。

  “救命——救救我——”

  看着周琅满脸眼泪的狼狈像,令狐胤居然觉得并不是很难看。

  “舒仪。”令狐胤叫令狐柔的小名。

  令狐柔面色生硬。

  “他是你的夫君,你将他捆在这里,算什么?”令狐胤也没想到令狐柔会动用私刑。

  令狐柔别过头,“是他自己不知廉耻,四处勾引旁人。”

  令狐胤没想到令狐柔会说出这么一句。他也是男子,天下男子都惯于猎色,人性若此。现在三妻四妾的男儿何其多,令狐柔身份高于男方,所以才能逼着男子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你也不该对自己的夫君如此。”

  “哥,我自己的家事,你也还要管吗?”令狐柔争辩,“他既然娶了我,便不能同其他女子在一起——连看也不许!”

  令狐胤摇头,对长青说,“将他送到自己房里去。”而后他又瞥了令狐柔一眼,“我今天回来,已经是陪着你胡闹了一场了——他虽没有什么身份,但既然入赘我将军府,出去就是我将军府的颜面。你不要将军府的颜面,我还要。”

  令狐柔被斥责了几句,牙关咬得紧紧的。

  那边的长青已经将床上的周琅抱了起来。周琅身上都是伤,都是用荆条抽的,没有伤皮肤,轻轻一碰却又疼痒到骨子里去——长青摸到他皮肤发烫,低头只看见周琅红热的面颊,那热度好似一瞬烫到了他心里。

  长青抱着周琅回到了他的住处,因为周琅自入赘了将军府以来,都是住在令狐柔的闺房里,自己的住处却没怎么上心过,只有一个洒扫的奴才,这么晚了也早已睡下了。长青将他抱到床上,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掀开。

  周琅的手脚还被红绫缠缚着。

  他脸上烫的厉害,自己却没有发觉。

  长青弯下腰,先去解周琅绑在背后的双手,不小心碰到了周琅的腰窝,周琅闷闷哼了一声,长青就不敢动了。

  周琅的脸埋在被子里,绸缎样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他的手臂被绑的太久,已经有些麻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去求长青替他解开——长青实在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也不懂周公子现在百转千回的心思,手上动作只一顿,道了声‘得罪’,就双手捏住红绫,用了蛮力生生将那红绫扯断。

  周琅手脚能动的,也一时坐不起来,长青去解他脚腕上的红绫,周琅全身不着寸缕,长青的手刚一碰上去,周琅就踢了他一脚。

  周琅的脚也生的白玉一样,被红绫缠着,愈发柔弱动人。

  “你出去,我自己解。”因为脸埋在被子里,说话都有些瓮。

  长青这一次没有听他的,周琅踢了他几脚,他一只手抓住周琅的脚,抬起来,将那捆了好几道的红绫扯下来。

  周公子实在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身上的束缚一去,撑着胳膊拿瓷枕砸长青,“滚出去——”

  长青还是当听不见。

  这细胳膊细腿的周公子,连个没牙的老虎都算不上,顶多算只小奶猫。

  他不听周琅如何如何,将红绫解开之后,又给周琅盖了被子,才出去了。

  长青一出去,周琅就掀开被子,哆嗦着双腿站了起来——他连腿都不敢合拢,荆条在他大腿内侧都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他实在是不想动,但是他胸口疼的厉害。

  他胸口本来有颗红痣,令狐柔那个疯婆子就非当是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生生的用荆条将那地方抽的肿胀起来。

  周琅强撑着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水。

  茶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了,早就冰凉了。周琅捡了块丝巾,沾上茶水,敷在那红肿的地方,过了许久,那一处才没有那么刺疼了。

  直到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周公子才是真正的知道了悔不当初的滋味。

第9章 周郎顾(9)

  周公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病的眼前发黑,但他不敢叫令狐柔知道了,自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熬。

  伺候他的奴才是个腿脚不太好的老仆,洒扫房屋还好,伺候人这一类的精细活却做不来。周公子从前身边伺候的,哪个不是一等一的伶俐人,这老仆愚钝不说,年纪又大了,周公子心里尚且还有几分尊老,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让老人家伺候。

  可他如今一身的伤,衣服都穿不齐整,厨房里的膳食端到屋子里来,他才能可怜兮兮的扒拉两口。

  周公子回想自己从前红袖添香的快活日子,又思及当下凄惨模样,可真真是悲从中来。一碗鱼翅羹吃了半个时辰,每每举著,叹息一声又放下。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几回,好好一碗鱼翅羹都冷的难以入口。

  而那令狐柔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到傍晚的时候,就派了仆人过来让周琅过去前厅用膳。

  周琅衣裳都不敢穿,身上都是伤,就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碰一碰皮肤都觉得火烧火燎的疼。但是令狐柔那边,他又不敢推脱,咬着牙换好了衣裳,跟着仆人前去赴约。

  前厅里,令狐胤和令狐柔相对而坐,两人还未动筷,想来是在等他。

  周琅就是不认识令狐胤,现在见到他坐的位置,也是该猜测到了他的身份。只是这令狐胤实在和他没有什么干系,他只瞥了一眼移开了目光。

  令狐柔脸色有些冷,见到周琅过来,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周琅原本就怕极了令狐柔,昨夜又被这令狐柔那样对待,可不被盯的汗如雨下。

  “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饭吧。”令狐胤也见到了周琅这副模样,穿着宽袍大袖的俊秀青年,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模样实在是惹得人心怜。

  令狐胤都这么说了,令狐柔又怎么会有二话,她语气生冷,“坐。”

  周琅可不敢坐在令狐柔身边,但是面前只有令狐胤和令狐柔中间摆着一张凳子,他硬着头皮坐下去。

  落座的那一瞬,扯到了伤处,脸色又白了几分。

  令狐柔也不是第一回 同周琅用膳,从前两人锦瑟和鸣的时候,周琅亲自为她布菜,但如今这个场景,就是让周琅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令狐柔。

  周琅手背上都还有许多红痕,他为了不碰到伤处,穿的宽袖的衣裳,但也因为袖口太宽,手一抬,那红痕遍布的胳膊就露了出来,令狐胤就是没有那个心思,也不小心瞥到了好几眼。

  令狐柔的气还没有消,周琅抬手去夹菜的时候,她就故意去夹他要夹的菜,几次之后,周琅只能悻悻收回手。

  “怎么不动筷,是饭菜不合胃口?”令狐柔还故意这么刺他。

  周琅哄其他女子,蜜语甜言信手拈来,但这令狐柔又和其他女子不同,搞得他如坐针毡,他只能低头回到,“可能是吹了风,没什么胃口。”

  令狐柔嗤笑一声,周琅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令狐柔站起身,将袖子挽起来,举着筷子将隔得很远的一道菜夹到周琅碗里,“夫君昨日确实辛苦,该吃些东西补补。”

  周琅看到令狐柔夹进碗里的鹿鞭,额上开始冒冷汗了。

  令狐柔看到他不动筷,开口催促一句,“吃啊。”那一声,隐隐已有威胁的意味。

  周琅瑟瑟的举筷,筷子点着瓷盘。

  “既然吹了风,就少沾些荤腥。”令狐胤抬眼说道。

  令狐柔没想到令狐胤会回护周琅,当即脸色就阴郁了几分。

  令狐胤将周琅面前的碗换到一边,然后吩咐身后的长青新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用膳已经用了一半,周琅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今日是已经无事了,没想到身边的令狐柔忽然道,“今日这一顿饭,是为我哥接风洗尘摆的——我与我哥自小不分彼此,所以不讲那些虚礼,夫君就不一样了。无酒哪里称得上是接风洗尘?”

  周琅知道令狐柔是故意为难他,但他有错在先,再大的刁难他也得担着。

  “夫人教训的是,倒是我失礼了。”周琅勉强一笑,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既然是你的兄长,那我自然也要叫一声哥哥。”

  令狐胤看了他一眼,见这柔柔弱弱的公子站起来,却也是身姿清越,玉树临风。

  “拿酒来!”令狐柔道。

  伺候的仆人即刻捧了两坛陈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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