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艹，谁干的？！”领头女生骂了句脏话，回头打算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第132章 第二袋开心果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断她？

　　领头的女生挨了一下, 手上又疼又麻, 险些连打火机都拿不住。心情更是糟糕, 疼痛不说，还有丢了脸的恼羞成怒。一回头她就看到巷子里又进来了两个青年。

　　和温柔青年差不多的岁数, 看起来却比温柔青年更丰神俊秀。温柔青年五官只是相对柔和，并不怎么出色，全靠气质在撑。但后来的这两个, 从身材到长相到气质，无一不是拔尖。哪怕放在美男频出的娱乐圈里，这外表，他们也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小撮。

　　两人走过来的时候，尤其是路过温柔青年身边时，简直就是在身体力行地诠释着什么叫艳压。原本还算得上是帅哥的温柔青年瞬间黯淡无光, 被衬得就像是珍珠旁边摆着的石子。领头女生顿时就看呆了, 连手上的痛意都被她忘到了脑后。

　　好半晌，她这才回过神来，好事多磨。虽然饱了眼福，但领头女生自认不是那种肤浅的花痴, 于是忍不住暗骂了句:今天真倒霉, 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 好端端的总有人出来打岔。

　　你们成年人都这么闲的？

　　来了一个又一对, 还有完没完。

　　骂归骂，翻了个白眼，领头女生却没把这种不满表现出来。大抵所有人在面对优秀的异性时, 都会收敛起不好的一面，有意无意地展示出自己的优点。

　　即使领头女生才十三四岁也一样。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早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懂得欣赏优秀的异性。

　　即使这个优秀异性正漫不经心地吃着开心果，还让同样出色的同伴给他剥壳也一样。

　　等等，开心果？

　　领头女生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那颗开心果，脸色顿时一变。刚刚被人拿来砸她的那个东西是开心果，而突然出现的这两个青年手里拿着的也是开心果。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喻。

　　长得好了不起？长得好就能随便扔东西打人？

　　如果被打的这个人不是她自己，她还会觉得帅，完全就是武侠片里男主角拿花生米当暗器的范儿。可偏偏被打的是她，领头女生就不开心了。

　　有些人就是这么双标。恼怒的领头女生在这么想的时候，早就忘记了，她最开始之所以会带头欺负瘦小女孩，就是因为觉得瘦小女孩长得不好看，丑，丢了全班女生的脸。

　　后面又知道瘦小女孩成绩好，每次考试都考第一，俨然就是家长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每次考试她带着考砸的卷子回家，都会被爸妈数落。他们数落的时候，往往还会带上，你怎么不学学你们班那个谁谁，发挥稳定，次次好成绩，第一名都拿到腻了。

　　那恨不得瘦小女孩才是他们亲生闺女的语气，领头女生每听一次，都会更讨厌瘦小女孩一些，欺负她也就欺负得越狠。

　　反正不管怎么折腾，威胁两句，只要不过分，她就不敢回家打小报告。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出气筒了。

　　欺负瘦小女孩的时候，领头女生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她才想找顾长生他们算账，结果一脚迈出来，好巧不巧，就踩到了地上的那颗开心果上。

　　开心果不算圆润，按理说踩上去了也不会怎么样，最多硌一下脚。偏偏领头女生这么一踩，就摔倒了。

　　她身后的跟班们见状，连忙要去扶。谁知道顾长生吃完自己手里的开心果，去祖师爷手里拿他新剥好的开心果时，一个不小心，把姜时年手里剩下的那半包还没剥壳的开心果给碰掉了。

　　指甲盖大小的开心果滚了一地，跟长了眼睛似的，刚好滚到跟班们的脚下。跟班们一个不察，就踩了上去，步上了领头女生的后尘。

　　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小巷里，一时间地面上东倒西歪，躺满了人。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这些人摔倒的时候，胳膊腿还互相撞到了，人的骨头说脆也脆，说硬也硬。这么一撞，不少人都受了伤。领头女生最严重，她骨折了。

　　平底摔骨折，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但她是最早摔倒的那个人，她还没爬起来，几个离她近，本来要去扶她的人，全都跟着摔了。这些人都没往旁边地面倒，反而重重地压到了她身上。

　　这接二连三的，就跟拿锤子往人骨头上敲似的，领头女生的肋骨哪扛得住这么折腾，硬生生被敲断了一根。疼得她哭爹喊娘，差点没晕过去。

　　领头女生倒霉，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冬□□服厚，摔也就摔了，不会多疼。但偏偏这些人都爱美，为了显示身材。各个要风度不要温度，就连人群里唯一的那个男生也一样。薄薄的九分裤穿着，露出来的脚脖子都被冻得青紫。

　　这么穿，寒风都挡不住，更别提当软垫缓冲，保护身体了。

　　有不少人衣服上还带铆钉、拉链等装饰，裤腰上挂着的钥匙、指甲刀之类的东西，这些平常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现在全都变成了伤人利器。在加上地面上的砂砾，总之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好一点的就只是衣服破了个洞，擦没了一大块皮。运气差点的，被铆钉或者别的什么，划拉带出了好几条大口子，血不住地往外渗，染红了衣物，触目惊心。

　　性格娇气一些的，直接吓傻了，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了解过他们做了什么，光凭他们现在这凄惨的样子，还真挺让人同情。

　　瘦小女孩被这场变故惊到，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像是有人救了她。瘦小女孩看了看一地鬼哭狼嚎的同学，又看了看顾长生和姜时年。

　　“谢谢。”瘦小女孩捡起书包，小声地冲顾长生他们道了个谢。然后趁着地上的那些人还没回过神，连忙逃跑了。这次差点被烧，真的是吓坏她了，再加上身上的伤，瘦小女孩想着，证据都摆在这了，这回爸爸妈妈总该相信自己了。

　　说什么都得摆脱现状。今天是运气好，这才被人救了。再有下次，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个运气。这回是烧个手，下回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直接要了自己命也是有可能的。

　　瘦小女孩下定了决心。要是爸爸妈妈不肯帮忙，她就去求姥姥，姥姥最疼她了，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瘦小女孩离开了。同样悄悄退出小巷的还有温柔青年。

　　“想跑？”看着瘦小女孩眼神坚定地离开以后，顾长生一手搭上温柔青年的肩膀，和声问道:“好戏都还没上场，我还没看完，作为主角之一你怎么就想走？”

　　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想全身而退？想得倒挺美！

　　打从一看见顾长生他们进来，认出了这两个瘟神是谁以后，温柔青年就在极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哪怕外表平平的他，心里十分嫉妒这两人出色的长相也一样，根本没敢表现出来。甚至还恨不得顾长生他们没注意到他，最好看到了，还能把他当脚下爬过的小蚂蚁似的无视掉。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温柔青年一点一点地往外蹭，眼看着要逃出生天的时候，一直无视他的顾长生，却突然有了动作。

　　肩膀被人搭住，温柔青年尴尬地转过身子，讪笑道:“什么主角，大哥，我叫你大哥行吧？我就只是路过。”

　　“真的，路过，路过而已。我什么都没干。”连双胞胎都打不过的人，温柔青年可不觉得自己一个战五渣能行。他擅长蛊惑人，对斗法却不精通。蛊惑些普通人也就算了，蛊惑顾长生，温柔青年自觉完全没胜算。不过小命重要，哪怕意识到身份可能暴露了，不过温柔青年还是企图蒙混过关。

　　这话谁信？

　　还大哥呢，想要蒙混过关也要看顾长生答不答应。顾长生丝毫不给温柔青年面子，撇嘴:“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弟弟！

　　“老实点。”顾长生警告完对方，让他别搞幺蛾子后，保险起见，还把人交给了祖师爷，杜绝一切意外。

　　做完这些，顾长生总算是想起了躺在地上的那些倒霉蛋。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顾长生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助人为乐。

　　“我在巷子外面听到动静，怕出事，就想着干脆走进来看看。结果就看到这些学生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打群架了还是怎么了，各个身上都带着伤。”

　　巷子里没监控，顾长生的说辞虽然有漏洞，但他确实从头到尾都没碰这些人一个指头，以至于莫名其妙被开心果收拾了一顿，以领头女生为首的那一群人，想把罪名安到他头上都不行。

　　想来想去最后只证明了开心果是顾长生带进来的。对此，顾长生也有理由:“还说呢，我本来买了一袋开心果吃得正开心，虽然边走边吃是不太好看，可我也没乱扔果壳。谁知道吃得正美，一走进来看到倒了一地的人，到处都是血，吓了我一跳。还剩下的半包开心果全掉了，现在干果可不便宜，我这还心疼着呢！”

　　“缓过来后我就帮忙叫救护车了。”顾长生满含委屈地感叹了一句:“你说做好人好事怎么那么难？随时都有可能被倒打一耙。难怪现在社会上看到人需要帮忙，愿意伸出援手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被吓怕了！”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听到顾长生颠倒黑白的领头女生等人，不敢置信。

第133章 第三袋开心果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领头女生等人吃惊完以后, 就发现, 这还没到顾长生的极限。给她们扣完了大帽子, 说她们倒打一耙败坏社会风气以后，顾长生又看了看躺在另一张病床上, 万红丛中一点绿的那唯一一个男生。顾长生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早恋，为了男孩子争风吃醋引起群架，怕被家长教育暴露恋情, 这才把打人的责任推到我身上？”

　　这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些大，原本就已经相信顾长生说辞的学生家长们，在听到顾长生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全都炸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他们早就知道自家的娃不是什么乖孩子，说是混世魔王也不为过。成天不着家, 在外面浪不说, 逃课、不写作业，上网打游戏样样精通，成绩一塌糊涂。但是再怎么样，她们也才十三四岁。半大的孩子, 打群架就已经很过分了, 居然还早恋, 早恋也就算了, 还争风吃醋。

　　“现在是你们争风吃醋的时候吗？该学习的时候不好好学习，学人家找什么男朋友？”领头女生的家长看了一眼那个男生，也没多帅啊, 自家闺女什么破审美，就为了这么个家伙和人争风吃醋闹进医院里？

　　“到了该谈恋爱的时候，会让你谈的。你说你着什么急？”说着，领头女生的家长不放心地揪住自家闺女的耳朵，怕扯到伤口没敢拖拽，只是用力地掐住。领头女生家长看了看左右，见其他人都在忙着管教孩子，没谁注意到她以后，这才低声问道：“你和他没做过什么超出分寸的事吧？”

　　好比无证驾驶，为爱鼓掌什么的，更甚者还有珠胎暗结，流掉孩子。想想每次新闻上播报的那些早恋恶果，领头女生家长就忍不住心惊胆战。生怕自家孩子已经把自个搭出去了。

　　什么超出分寸的事？

　　猛地听到这话，领头女生差点没反应过来，还是看到她妈妈鬼鬼祟祟的姿态后，这才明白了过来：“妈，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压根就没什么关系，普通同学，普通同学你懂吗？”

　　普通同学啊！

　　“那就好。”领头女生家长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了件事，才松下去的那口气，顿时又立马提了起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领头女生家长有些狐疑地说道：“要真没出事，那两个月前我记得有次你回家的时候，脸色特别苍白，人也瘦了一点是怎么回事？”当时她还问呢，是不是生病了，结果孩子就说是学习压力大，把她糊弄了过去。现在想想，不对劲啊，她家孩子说难听点就是不学无术，什么时候为了学习的事操过心？

　　该不会是流产后身体虚，这才脸色不好，人也瘦了。

　　想到这，领头女生家长又追问了起来，今天她非得把这些事都弄清楚不可。领头女生被折腾得不行，但是又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她当时脸色不好是被吓到了，因为那次欺负瘦小女生欺负得有点过火，看瘦小女生的样子很有可能告家长，虽然威胁过，但也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也不知道是威胁有效，还是瘦小女生说了但她家里不信，反正她家长没来找麻烦。一直没等到人，领头女生这才安下心来，恢复正常。欺负起瘦小女生，也更肆无忌惮了些。

　　想到这个问题的，不止是领头女生的家长，其他女生家里态度也严肃了起来。早恋的后果可比逃课严重多了，逃课还能补，早恋坏了身体，到时候吃多少药都补不回来。病房里乱成一团，顾长生见没人顾得上他了，于是带着祖师爷功成身退。

　　几间病房里，都闹得不可开交。因为不敢说出真相，于是女生们就连解释也是含含糊糊的。这样的态度，家长们哪里肯信。她们越是含糊，家长反而越发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最后还是动静太大，引来了护士，事情这才勉强告了一段落：“回家再收拾你！”

　　留下狠话后，家长们暂时放过了自己孩子。但这不代表，顾长生也放过了他们。反正下一个邪神手下还没找到，在找他的时候，顾长生不介意一心二用，顺道干点别的——比如给那些受到了教训，却依旧不知悔改的校园欺凌者们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温柔青年早已经被送完饭后出来活动筋骨的顾妈妈带回家了，顾长生送了校园欺凌者们一个美好的幻境。幻境不会立马触发，顾长生特意设置成定时的，大概等这些人伤好得差不多了，出院以后才会爆发开来。

　　到时候应该会很热闹。想到幻境内容，顾长生忍不住露出笑容。

　　后面的事顾长生没再关注。不过瘦小女孩的姥姥倒是领着瘦小女孩，提着礼物来给顾长生道谢，说是已经给孩子转了学，这就打算带孩子回去念书了：“好在才上了一学期，又才是初一，不怕孩子学习跟不上。”

　　“我以前就知道我女儿靠不住。不过以为她结婚了，有女婿管着会好点，谁知道夫妻俩都是一个德行。自己孩子居然还不放在心上，险些出了大事。我和他们商量好了，以后这孩子就跟在我身边，他们不会带我来。至于说生活费，他们爱打不打，反正我有退休工资，身子骨也还算健壮，一个孩子还是养得起的。我准备带她回老家，我老家那也有好学校，师资力量不算弱。现在这情况，对孩子来说，换个新环境应该会好点。我也会时刻关注孩子的情况。”

　　说着，还顺带给顾长生带来了第一手消息：“也是报应，”瘦小女孩的姥姥很是解气地说道：“开学那会，不是有开家长会吗？我当时过去帮我外孙女办理转学手续，弄完以后出来，刚好撞见了。各个班主任组织家长在教室里开家长会的时候，那些学生就在外面走廊闲逛。”

　　“正好他们学校校长经过，人校长什么也没干，结果那几个经常在学校里欺负人的学生，也不知道什么心态，估计是这校长比较严肃，经常教育他们，于是他们看校长不顺眼，想教训她吧。”

　　“这是个女校长，女校长手里拿着材料一经过，结果那几个学生就倒在地上了，跟被人打了似的，各个捂着胳膊腿鬼哭狼嚎。一边哭一边拉着校长不让人走，说校长打他们，要和校长没完。”

　　说到这，瘦小女孩的姥姥有些不解地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中了邪，想要诬陷校长打人也就算了，偏偏手上拉着校长，嘴里却叫着我外孙女，还有其他几个同班同学的名字，把我外孙女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走廊上动静这么大，家长会也开不下去了。那几个碰瓷的学生，他们家长一出来，他们就冲上去告状。明明身上没伤，却死活说被校长打了，还打得可狠了，人家女校长都气笑了。”

　　“那些家长听说自家孩子被打了，也是不依不饶，说你一个校长怎么好意思打孩子。把学生送来学校是让他们念书的，不是让他们来学校受气，被校长打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把人家校长骂得狗血淋头。幸好走廊里有监控，监控一调出来，真相大白。”

　　“人女校长是无辜的，从头到尾都没主动去碰他们，好端端地路过，结果就被拉住了。拉住不说，还拼命往她身上扔黑锅。知道真相后家长们都尴尬了，和女校长道了个歉就想把事情揭过，不过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谁无缘无故被这么冤枉，都得讨个公道。尤其是做教育这一行的，名声就更重要了。开学的时候闹这么一出，对女校长和学校的形象，影响都太大了。很容易流失生源。而且他们冤枉女校长的时候，嘴里叫的名字也引起了女校长的怀疑。”

　　“这世界上很多事都经不起查，”瘦小女孩的姥姥感叹了一句，继续说道：“这一查，他们平常欺负同学的事就兜不住了，全都暴露了出来。虽然我外孙女不在，但当时还有几个被他们欺负过的学生在，证据确凿。”

　　“欺凌同学，演戏冤枉师长，这性质太恶劣了，家长们各种求情，说什么他们主动转学，求老师校长别把开除落实到学籍档案上。落实了会影响孩子的一生什么的，他们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校园欺凌也会影响到别人家孩子的一生？”

　　“幸好校长意志坚定，不管他们怎么闹，最终也没能改变学校的决定，那几个学生还是被开除了。”

　　痛快！

　　说到这，瘦小女孩的姥姥脸上露出了畅意的笑容。该，欺负了人哪能不付出代价？！

　　把事情说完以后，瘦小女孩的姥姥千恩万谢地带着外孙女走了，留下了堆满茶几的各色礼品。都走出门口了，一直乖乖被牵着的瘦小女孩，突然挣脱了姥姥的手，跑了回来。

　　跑到顾长生和姜时年面前，瘦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贺卡送给他们：“谢谢哥哥。”瘦小女孩重新跑到门外，牵住姥姥的手离开。

　　原本连续两天没找到新的邪神手下，顾长生最近的心情不是特别好，不过等瘦小女孩走了，打开贺卡，看到上面稍显稚嫩的绘画时，顾长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贺卡上画的是两个奥特曼并肩打小怪兽，合力拯救了险些被小怪兽踩在脚底人类的场景。图画旁边，还有两行清秀的字迹，全是感谢的字眼。

　　“我们的形象有这么高大？”

　　顾长生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贺卡上的奥特曼帅出天际！尤其是个子略高一点的那个，画的应该是祖师爷的那个，看起来比电视上播放的那些奥特曼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