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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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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与此同时,相隔一层楼的某个房间里。男人放下书,看着屏幕上的那句话,有些忍俊不禁。

  他想了想,输入

  “没有。”

  “这样啊。”

  岑年想了想,说“能陪我聊聊天吗?”

  “当然。”

  “是这样的,”岑年微一犹豫,说,“有这么一个人。”

  “嗯。”

  “我以前喜欢他。”

  “以前?”对方显然很会找关键点。

  “是的,”岑年嫌打字慢,换成了语音输入,“这么说吧,假设他有两个人格,我简称这两个人格为a和b。”

  “……”

  “ol。”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岑年笑了起来,接着说,“假设,两个人格是完全独立的,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嗯。”

  “a人格曾经伤害过我,而我——喜欢b,我愿意与b共度余生。”

  “嗯。”

  “但现在,我在同他接触,而我无法确定,现在的他究竟是a,还是b。”

  对方过了许久没有回复。

  岑年没什么耐心,他滑了滑,没刷出来回复,就切出去玩了一会儿水果忍者。再切回来时,回复已经来了。

  “如果他是a呢?”

  岑年几乎没有思考,输入道

  “那我会及时止损。”

  “……”

  对方想了想,问“a对你做过的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无法原谅,”岑年斩钉截铁道,“永远不。”

  对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而且,”岑年换了个姿势,举着平板电脑,打字,“如果他是a,我怀疑,他已经察觉了我在试探他的事情。而很不巧,a人格的演技十分好,至少我无法发现破绽。”

  聊天框的上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对面的人显然在一边思考一边打字,断断续续的,过了几分钟,发了挺长的一段话过来。

  “其实,他是a还是b,对你来说又有什么要紧呢?你听说过薛定谔的猫吗,只要你愿意,他就可以是b,而你永远不需要知道真相。或者说,真相会是最皆大欢喜的那一种。”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他是b,或者他是a假扮成了b,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方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循循善诱了。

  “year,”对方喊了岑年注册时填写的昵称,接着说,“那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地过完了一生。你很难——”

  “我偏不。”

  岑年看着屏幕,对着语音输入,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愿意像他们那样。”

  他这话说的像是个在赌气的孩子。

  然而,在相隔不远的某个房间里,男人看见这么一行字,却根本笑不出来。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指尖有点苍白。

  “fi,”‘fi’是对方的昵称,岑年顿了顿,接着输入道,“接受a,对我来说,就像谋杀了过去的自己一样。你懂吗?像是把曾经的自己亲手泡进福尔马林里,看着他一点点下沉,而我转身走了,他仍在里面挣扎,在噩梦里喊我的名字。”

  对方很久没有说话。

  岑年也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屏幕,突然就泄了气。他输入道

  “抱歉,这么说很没礼貌,但是我不大喜欢你。”

  说罢,他切入了通讯录界面,删除了好友。

  做完这些,岑年随手把平板往旁边一抛,仰面砸进床里。

  他看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不远处的另一个房间里。

  男人看着那一行字,浑身有些僵硬。

  ——‘我不大喜欢你。’

  他想再发点什么,系统却提示他

  ‘抱歉,您已被对方移出通讯录。’

  他沉默半晌,笑了笑。

  原来,换了个身份、名字,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就这么在匿名软件上交谈几句,岑年还是不会喜欢他。

  他也很希望,自己就是十年前那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的傅燃。

  从头到脚都按着岑年的希望来,同他一起拍戏,周末陪他去游乐场,在送他回房间时、心安理得地在他额头烙下一个晚安吻。然后,在未来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单膝跪地,拿出戒指,向岑年求婚。

  但他不能。

  他是个小偷,是个可耻的骗子,他满嘴谎话。

  但这个谎言却是不得不说的。

  他只盼望,这个谎言,岑年永远都无法发现。

  但这对岑年来说,又太过残忍了。

  傅燃看着窗外万千的繁星,唇齿间弥漫开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沉默地饮尽了杯中酒。

  凌晨三点。

  岑年被自己设置的闹钟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看着发送到自己邮箱里的文件,一时还有点懵。

  文件的备注是‘诺丁亚酒店,1829室,230~2:51。’

  岑年捏了捏鼻梁,醒过神。

  这是他拜托大学同学制作的特殊监听器。他安装在那个女演员的房间里,当检测到关键字眼时,会自动监听并把文件发送到他的手机。

  岑年四下看了看,点开了文件。

  他听着听着,眼睛眯了起来。

  “明天的游轮趴,于姐说了,要带咱们试一试新货,再讨论一下……生日宴的事情。”

  “行啊。明天几点?”

  “游轮是早上八点开船,就在南边的那个码头。你记得多带点钱,公海嘛……”

  接下去,便是各种没意义的讨论。岑年暂停了音频,略一思索,拨了个号码

  “杰克,你家是不是做厨师的?”

  杰克就是那小提琴手,他还在读大学,业余拉一拉琴赚点零用钱,其实父亲是个著名当地餐厅的主厨。每次这边有什么名流宴会,都是他父亲主持。

  “是啊,”杰克显然没睡,似乎正在泡吧,背景吵得很。他对岑年吼道“你要干什么?他明天还要出海呢,说是个什么……派对?”

  杰克嘟囔了两句。

  “哦,”岑年往后靠了靠,慢悠悠地说,“你欠了我个人情,记得吗?今晚,我帮你拉了十分钟琴。”

  杰克“……”

  “年,”杰克狐疑地问,“你想干什么?”

  “也没什么,”岑年耸了耸肩,“不知道你爸爸还缺不缺帮手?”

  “……”

  “一言为定。”

  杰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等等,年,”他磕磕绊绊道,“这个事情——”

  “杰克,你记得吗,”岑年慢吞吞道,“你六岁的时候,跌倒泥巴里,哭了,边哭边往嘴里吸泥,之后还——”

  “好好好。”杰克投降了,“年,我求你,别说了。”

  “……”

  “感谢配合。”岑年挂了电话。

  早上六点。

  一个身影轻手轻脚地下了电梯,从玻璃门外闪身而出。

  傅燃下楼晨练,正好撞见岑年在往外走。

  岑年戴了口罩和帽子,似乎根本没看见他。而岑年去的方向是——

  码头。

  傅燃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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