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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马上又想到,师兄弟这个词,都已经被严柘搞脏了。

  “朋友一场,”解弋说,“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严柘可以说七窍生烟了。

  他们什么时候做过朋友?

  他从第一天认识解弋,就没把解弋当成过朋友。从第一眼他就已经在自发蓄力,奔上了一条迟早要爱上解弋的路。

  朋友,什么朋友。严柘有点恨解弋了。

  两次提分手都提得这么干脆。这小孩到底爱没爱过他?

  “哪个是你朋友?”严柘道,“你还嫖过哪个朋友?”

  他也有点遏制不住自己的疯狂幻想。

  这一年多里,解弋是不是遇到过其他人。这世上不会只有他发现了解弋的可爱。

  解弋从他的表情变化里,领会到了他在幻想什么,上一次他嫉妒凤凰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你去死吧,”解弋说,“你给我出去。”

  严柘很想亲吻他,拥抱他,像舔狗一样求他不要离开自己。

  严柘听话地出去了。

  做不做舔狗倒是其次。他很怕自己现在收不住力,会伤害到解弋。

  在院子里冷静了会儿,他回来,解弋已经带着行李箱走了。

  严柘没想到他真走,忙给他打电话,被挂掉了。

  严柘顺着小区出去的路快步追到马路边,问了门岗,得知解弋刚打车走了。

  他想了想,给解弋的小助理发微信,助理那里一定能看到解弋的机票后台。

  从助理那里得知,暂时还没看到解弋的机票信息。

  严柘又让他妈打电话,问问解弋在哪。她的电话,解弋不会不接。

  他妈妈给解弋打了电话。解弋只说在外面,没说在哪里,还说明天回北京,还说,谢谢阿姨。

  妈妈又打回给严柘,问:“吵架了吗?”

  严柘站在路边,很茫然地说:“妈妈,他好像又不要我了。”

  严老师决定买醉,但是严老师买醉非常省钱。

  因为他的酒量非常差,喝了几杯就晕头转向,模模糊糊想到应该快回家去,解弋还在家里等他。

  回到家,他抱到一个公仔当做是解弋,倒头就睡了。

  他做了很好的梦。梦里他是凤凰,是傩神,是山神,是茶花,是严柘,他用各种面目纠缠着解弋。

  解弋叫他,师兄,师兄。

  早上,严柘接到了李经理电话,说华艺方回复了邮件,开始推进项目。

  严柘知道,这一定是解弋催过了。

  他又问了解弋的助理。助理看了下后台,告诉他,解弋是中午的航班。

  严柘给解弋打了电话。

  解弋在酒店过了一晚,正在机场候机,先是接了公司电话,又看到严柘打来。

  他还是接了。

  他想,只要严柘好好说话,他就原谅严柘了。

  严柘心想,只要解弋说句软话,他就比解弋更软一些。

  严柘没有好好说话,还要嘲讽解弋,最后还要说流氓话。

  解弋也没服软,还把电话挂了。

  解弋心想,怎么我眼盲心迷,要反复爱上这种烂人。

  严柘心想,我又被甩了,我做错什么了。

  我要千里维权。

  民航能不能死一死啊?这种机票价格合理吗?我们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正月十六。

  解弋回了公司上班,他缺勤一周,当然也没人会说他。

  刚到办公室,解一舟给他打了内线电话,说既然回来,正好跟他去开个会。

  中高层大会,解一舟有意带解弋来见见高层们。众人都表现出了对解弋的喜爱。

  解一舟其实也很会讨人喜欢,好看,脾气好,在公司里从不站队,是个油滑的中间势力,各方都要对他友好一点。

  解弋作为第三代,在同辈中是很特别的存在,安静,刻苦,专心,个人品质好得一枝独秀。

  小弋总被舟总带去会上炫耀。

  他的助理在外面摸鱼,正摸着,收到了严柘的消息。

  严柘:没有预约,是不是不能上去?

  助理忙下楼去接了严师兄,说了小弋总在开会。

  助理陪着严柘在会客区等待。

  来来往往不少人,都以为严柘是公司签约的哪个艺人,只不知道是歌手还是演员,公司艺人实在太多了。倒是没人把严老师当闲杂人等,来驱赶出去。

  反而是助理过于小虾米,被别人叫去干杂活了。

  大会议室开了门,大领导们先出来,从会客区前面经过。

  严柘听到有人叫了“解总”,他看过去,是他在网上看到过照片的本人,解总四十余岁,长相很温和儒雅。

  严柘起身,对解总点头致意。无论如何,是解弋的爸爸。

  解总看到他,还多看了他两眼,也客气地对他点了点头。

  一群高管走远了。

  又过了一会儿,解一舟搭着解弋的肩最后走出来。

  他悄声对解弋述说着公司里的派系斗争,哪个老头是哪个老头的宿敌,哪个女高管又是哪个男高管的伯乐,俩人被传绯闻,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角度关系,解一舟先看到了严柘。

  严柘并不认识他,警惕地观察他,为什么和解弋这么亲热?

  解弋也看到了严柘。

  两个人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看着对方。

  严柘听到路人打招呼,叫解弋身边那个花花公子脸的人:“周总。”

  他模糊记起来了,在曼岚,解弋的副总也说过,“周总”如何如何。应该是解弋的直属上司?

  解一舟玩味地对严柘笑了笑。

  严柘心想,哦?挑衅我。

  解一舟在解弋耳边低声说:“长得真不错,当个面首可以,别太认真。”

  解弋心想你够了,我是什么武则天吗。

  解一舟捏了捏儿子的脸,迈着贵公子的步伐走了。

  这个捏脸的动作,让严柘一下想起了曾经见过,开一辆宾利,还给解弋买了点心。

  “那是谁?”严柘走过来,问。

  “老板。”解弋答。

  严柘说:“他平时就这样对你吗?”

  解弋说:“怎么对我?”

  严柘说:“你爸刚走,他就敢这样?”

  解弋满头问号,说:“对……我爸是刚走啊。”

  严柘怀疑解弋宝宝被职场性骚扰而不自知。

  “小李经理要是那种表情摸我的脸,”严柘道,“你觉得也没问题?”

  解弋想了想脸圆圆肚子也圆圆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小李经理,说:“有什么问题?”

  严柘简直无语了,说:“那个周总还对你做过什么?这工作不要做了,什么文化集团,这么恶心。”

  解弋忽然明白了过来,说:“舟总就是我爸,解一舟。”

  ???严柘满脸茫然:“你爸不是叫解千山吗?”

  解弋说:“解千山是我大伯。”

  “……”

  严柘说:“那我对你爸是不是有点没礼貌了。”

  “不用对他有礼貌。”解弋说,“你来做什么?”

  两人到了解弋办公室里。

  解弋今天穿得很正式,去开会前,还特意打了条领带。比去南方出差考察,要更商务精英一些。

  严柘说:“你每天都这样上班?”

  解弋坐在办公桌后,说:“有什么事就说吧。”

  两个人都装起来了。谁不知道有什么事,难道还能是谈项目合作吗?

  正经事自然有人去谈,用不着小弋总和首席舞者。

  严柘坐在了解弋对面。

  “我是来给你一个机会的。”严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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