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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他的一只脚踩到床下的踏板,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道低沉微哑的嗓音突然打破了安静。

  “偷偷摸摸的,想做什么?”

  安阮被吓了一跳,脚下踩了个空,一下就往前扑了去。

第60章 六十章

  安阮这一滑不但是把自己吓到了, 更是吓得周言一个翻身跳起,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

  直到稳稳扶住了他肩膀,周言那颗吊起来的心才稳稳的落了地。

  “想做什么把我叫醒就是, 怎么能摸着黑下床?这还是我听着声响醒来了, 要是没醒来扶住了你, 万一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他心一急,开口说话时不免带上了些许责怪意味。

  安阮吓得还没回魂,抱着肚子心有余悸,闻言顿时心虚不已的挪开了视线。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找不到给自己狡辩的理由, 最后憋出一句:“口渴了,想喝水。”

  周言不疑有他, 扶着人重新躺回床上,掖好了被子确认没有不妥以后,这才转身去掌了灯,倒茶水的时候发现凉了,提着水壶就转身出了房门。

  不多时, 周言又折返了回来,这回水壶里的水就成了热水,正冒着腾腾热气。

  他倒上一杯吹了半晌,指腹摸着杯子试了试温度, 觉得不烫手以后才递给安阮。

  “喝吧。”

  “要是觉得茶水太烫就跟我说,我给你再吹凉些。”

  他递完了茶水就直愣愣的站在床边,像是等着安阮下一步吩咐。

  安阮小声的道了谢, 半垂眼睑,小口小口的喝着茶,眼眸却骨碌碌的转着, 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瞧周言的神情确认他有没有生气,一边打算着怎么把周言留到床榻上。

  一杯茶再怎么慢吞吞还是喝完了,安阮还是没想出什么法子来。

  周言收走了杯子,将水壶放归原位,因为怕安阮还要自己摸黑起夜,他干脆将油灯搁到了床边的木柜上,也不在意浪不浪费,就这么让它燃着。

  他走回自己的地铺,要躺下前没忘了叮嘱道:“有什么事叫我,别自己逞能,记住了吗?”

  安阮下意识的就点了头,周言这才满意的躺下。

  安阮双手攥着被角,眼巴巴的看着他,一想到自己折腾了半天结果也没达成目的就有些难过。眼看着周言闭上了双眼就要睡过去,他终于是顾不得害羞,闭上双眼豁出去道:“那个……你能抱着我睡吗?我自己睡不着。”

  周言闻言坐起身,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失声笑了起来。

  难怪一整宿翻来覆去的不肯睡,还偷摸着下床。

  安阮见他只顾着笑也说答不答应,羞耻心顿时将他淹没。

  他红着耳垂小声嘀咕:“你要是有顾忌也没关系,我再试试看能不能自己睡吧。”

  说着也不等周言回应,拉着被褥往头上一盖,翻身背对着周言,假装自己要睡了。

  他嘴上说着要自己睡,实际上还是忍不住期待的支起了耳朵。

  周言好半晌都没有半点动静,安阮正要失望的叹气,而后便听到了一阵布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声。

  油灯被人吹熄,房内又回到了黑暗之中。

  安阮听到很轻的脚步声,随着越来越近,心跳也如擂鼓般逐渐激烈,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

  不多时,身下的垫子被压着往下沉,他翻身便往身后之人怀里钻,谁知下一瞬却被扣着双臂推了开来。

  他不解又委屈,只是这种情绪还没发酵起来,周言便开口解释道:“背对着抱,别压到肚子。”

  安阮瞬间就安了心,忙不迭的点头,而后乖巧的翻身。

  周言顺势抱住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细软柔顺的发丝:“好了,睡吧。”

  低哑沉稳的嗓音像有魔力,辗转反侧了小半夜怎么都睡不着的安阮顿时便困了。他含糊的哼哼了两声,没多久便呼吸绵长的睡了过去。

  他倒是睡得安心了,只是苦了禁欲几个月,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周言。

  他借着月光瞪着安阮的睡颜,半晌忍不住惆怅的叹息一声。

  罢了罢了,自己媳妇,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

  安阮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都不知爬得多高了。

  身旁早就没了周言的身影,起床出房的时候,家里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其他人,大约是已经出门去帮工去了。

  厨房的铁锅里留着有吃食,尚且还有余温,倒也不需要他再重新热一道了。

  吃过了早饭以后便没什么事做了,他干脆便去后来新修的鸡棚。

  鸡鸭和猪都被喂过了,连带着鸡蛋也都收了起来,放满了大半背篓,看样子应该是朱莲花收的,只是出门出得急没有来得及收回粮仓里。

  他试着抬了一下,有些重,但问题不大。

  安阮还是有些高看了自己,短短一段路,背到粮仓里放好时却是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很难受,没办法,他只得打了水去洗澡。

  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要做,安阮自己在家附近走动了一圈,碰到了徐氏和安柳夫妇俩。

  他生怕二人又提起后娘一家来,客套的与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回了家去。

  这一来一回已经到了中午,朱莲花和周爹在别人家帮工,中午是回不来的,他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煎了一个鸡蛋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应付了过去。

  安阮到了孕后期十分的嗜睡,这吃饱了以后便忍不住又困了,他也没有强撑,就在树下的躺椅上就睡下了。

  等他一觉睡醒,却发现周言竟然回来了,正给跟着跑了一早上的驴子喂白菜。

  “这么早就回来了?粮价如何?有米商愿意收吗?”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脸上止不住的担忧,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周言见安阮走了过来,顺手就将手里的白菜扔进棚子里,让驴子自己吃去。

  他迎着安阮走去,扶着人坐到树荫下,而后才缓缓说起了进城之后的事情。

  周言的运气好,刚进城没多久就遇到了之前常收他猎物的那家酒楼掌柜,两人一番寒暄之下才得知他进城是想找米行收粮。

  掌柜的人脉广,加上他与周言的关系一直不错,二话不说就要帮他引荐了城里最大的米行掌柜。

  米行掌柜也是个大气的,只问了他家中有多少粮,周言一说便大手一挥说全收了,还给了个不错的价格。

  周言没念过什么书,但为人处事这一套却是十分精通。

  买卖还没做成,他便做东请两位掌柜的吃了酒,未了还说等送粮过来时,还要给两位掌柜送几只老母鸡来,让他们带回去给家中老小补补身子。

  在两位掌柜眼里这几只老母鸡不是什么珍稀玩意儿,但也算是礼轻情意重,两人自然不会推脱。

  酒桌上一来二去的三人都喝高兴了,很快就称兄道弟了起来,在得知安阮养着不少的鸡鸭后,酒楼掌柜当即表示他收了。

  酒楼最常吃的就是鸡鸭鱼,既然周言能稳定的提供,他也就不需要在大集上零零散散的收了。

  安阮惊喜不已,没想到周言这一场酒喝下来,不仅将家里的粮食都卖了出去,连带着他养的那些鸡鸭也有了着落了。

  这可是顶天的好事,只要这家酒楼不倒闭,之后养的鸡鸭都不愁卖了,朱莲花和周爹回家得知后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朱莲花一直都有继续买地的打算,这有了稳定收粮的米行,先前歇下的心思便又活络了起来,连带着也准备继续将鸡棚再扩大一些多养些鸡鸭。

  她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一家人合计了一番觉得可行,但周言却说买地的事情可以缓个一两年,等手里的银钱多攒一些再买。

  朱莲花想想觉得马上买地确实有些急进了,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到了和米行掌柜约好的那一日,朱莲花与周爹特意没有去帮工,雇佣了两辆牛车,连着家里的驴车一起拉着粮食就一起进了城,留下安阮自己一个人看着家。

  这些粮食拉了两三趟才总算拉完,收完了粮后,第二日周言自己进了城,将酒楼掌柜要的鸡鸭给他送了过去。

  当天夜里,一家人聚在一起算了账。

  米行掌柜没有刻意的压价,如今城里的粮价是五百文一石,收粮自然是要便宜一些的,给了四百五十文一石。两百石的粮食便卖了九十贯,换算成银两就有九十两。

  而安阮那些鸡鸭相对就没那么多的收益了,三十多只鸡鸭,连带着一直以来攒下的鸡蛋一起,一共才卖了九百多文钱,这还是近来鸡鸭涨了价才有这么多。

  不过安阮拿着这九百多文心里也高兴,这些可都是他自己的私房钱,是不入周家的账上的。

  不仅他高兴,朱莲花和周言也高兴。

  种粮食的收入远远比不上上山打猎的收入高,但胜在稳妥。只要不是遇到大旱大灾,基本能养活一家子不说还能有余钱攒着。

  打猎始终是个危险的活计,但光靠着这二三十亩地的粮食收成过一年也不太稳妥 ,在多买些田地增加收成之前,周言和周爹还是会不时的上山去打猎,只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一起去好些日子,就为了能猎个稀罕野兽回来。

  另一方面,只和一家酒楼米行合作也不太保险稳妥,生意上的事情都有着极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做失败倒闭了。

  粮食倒是能放个两三年,但一直堆积在手中没有银钱入账也是个头疼事儿,一家人最后合计了一下,决定在和这两家合作的同时,也能慢慢与其他米行酒楼接触,看能不能多供应几家。

  都说财不露白,同理有些事情也是不好张扬出去的,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不会遭人眼红?

  这些事情周家都守口如瓶没有透露出去,但之前他们一趟趟拉着粮食去卖的村里很多人都看见了,朱莲花一边扼腕做得不够严密忘了这一茬去了,一边谁来问都说是贱卖了出去,没得到几个钱。

  这一来一回好几次都没从周家人口中打探出什么来,村里人这才渐渐的歇了心思。

  随着天气渐渐转冷,安阮的身子越发的重了。老大夫给他算好了生产的日子,恰好在年后不久。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呼啸的冷风刮骨的冷,之前做的兔毛短袄已经穿不上了,周言便等着雪停了以后,跟家里人说了一声,跟着周爹一起上了山去,又去猎了几十只野兔回来。

  自秋收以后就没多少大的进账了,安阮知道他要上山打猎,但以为他是为了补贴家用,等看到笼子里一只只野兔才知道他上山抓兔子竟是为了给自己做一件兔毛披风。

  他顿时哭笑不得,心里却感动得发酸。

  朱莲花在一旁打趣道:“这山上的兔子窝怕不是让你爷俩给一锅端了,可别明年没野兔儿吃了。”

  周言道:“野兔繁殖能力强,两个月一窝,一窝就十来只的,哪能抓得完?”

  朱莲花想了想,附和着点头道:“也是,这兔子是真能生,卖着价钱也是不错的,皮毛也值钱。”

  她无心的说着,安阮却突然心思活络了起来。他沉吟了片刻,忽而问:“这野兔这么好生养,若是养上一些,是不是也能卖上不少钱?”

  他这番话瞬间就点醒了朱莲花和周言,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盯着安阮好半晌没说话。

  安阮少有这样说出自己的建议,没想到第一次就是这样的反应。他有些手足无措的问:“怎么了?是不行吗?那你们当我没说吧。”

  “不不不!行的!”

  朱莲花一激动,抓着他差点就抱了上去,但最后在周言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讪讪的收了手。

  “不是不行,是太可行了。娘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能养兔子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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