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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作者:一只淇雾
简介:
一根筋直男演员 X 心机疯批金主
贺征 X 季抒繁
贺征只是个空有天资却不知上进的一百零八线透明小演员,那季家公子却是身价千亿、眼高于顶的财阀继承人,横在两人中间的是地球南北极一样的身份差距。
本是一辈子不会有交集的两人,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金贵公子捡到了落难小演员,那句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口的“先生,帮帮我”差点把公子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沉浸在“猎艳游戏”里的霸总为求爱无所不用其极,怎料小演员无欲无求,不胜其扰,一次次警告“季抒繁,我TM是直男,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
季抒繁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宝贝儿,别给自己设限,你明明是潜力待开发~”
「阅前指南」
*狗血淋头,渣受浪子回头,追夫火葬场
*给你撑伞的人也可以是真正的大雨制造者
*攻前期是真直男,一步步被受做局攻略
第1章 捡个美男
夜色浓稠,朔溪饭店昏暗的停车场里响起一阵清亮、有规律的脚步声,“嗒——嗒嗒——”,一双锃光发亮的尖头红底男士黑皮鞋旁边跟一双哑光黑色方头德比鞋。
“阿繁,凌晨一点和纽约那边还有一场视频会议,现在是送你回公寓,还是去公司?”穿德比鞋的那位边走边翻看行程,三折叠的手机屏幕把他了无表情的脸照得愈发惨白。
“去……公司吧。”穿尖头皮鞋的那位语气一顿,抬手按了按紧绷的太阳穴,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明天一整天我也都在公司,别安排其他行程。”
闻言,William抬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明天下午,董事长约了你去雁栖湖打高尔夫。”
“他约我就要去吗。”季抒繁冷笑,“他还希望我认真工作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William抿起唇,并没说什么劝阻的话,冰冻三尺非一日寒,何况这对冤家父子之间的冰远不止三尺,他一个外人说得越多越招人烦,还不如装聋作哑独善其身。
“算了,你明天帮我问下季抒娅晚上有没有空,有空一起吃顿饭。”眨眼的功夫季抒繁又改了念头,忌惮道,“要是让她知道我回国一个礼拜了都不跟她打招呼,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好。”William点了下头,刚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眉头就皱成了一团,下意识把季抒繁护在身后,“等等——”
“怎么了?”季抒繁一惊,酒醒了大半,顺着William的目光,竟然看见自己的车后伸出了一条又长又细、套着黑色西装裤的男人的大腿!
“我靠,大半夜的撞鬼了?”季抒繁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道。
“最近没帮你干什么亏心事,不是鬼,倒可能是不怀好意的人。”William扫了眼头顶的监控,淡定地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走近查看。
“……”季抒繁撇了撇嘴没反驳,跟着William绕到车子后面,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瞬间瞪圆了,“有这脸,是鬼我也认了!”
“你丫有个正形儿没有?”William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举着手机,踢了那倒靠在他们车门上的俊美男子一脚,“醒醒,还活着吗?”
男人紧闭着眼,吃痛地抽搐了一下,面色潮红,额上一层薄汗,眉心皱成了个川字,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也太不温柔了。”季抒繁嗔怪道,蹲下身,捏住男人的下巴,目光从他俊朗的脸庞一路下滑到胸口,洁白的衬衫上被泼了大片红酒,右腰侧还有一道浅浅的鞋印,发生了什么呢,真让人好奇……
“呃啊……”男人难受地扭动着身体,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睁开眼,开口求援,“先生,帮帮我。”
他的声音因为嘶哑而格外有磁性,季抒繁浑身舒畅地挑了下眉,收回手,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要我帮你,怀的什么心思啊,万一你讹我怎么办?”
“不会的!我保证!”男人左右张望了下,双手撑地似乎是想站起来,“这儿有监控,如果我讹你,你完全可以告我,先生,拜托你、送我去医院……”
季抒繁盯着他不说话。
毫无疑问,男人被下药了,剂量还不少。
有些小0为了持续高//潮,做之前会自己吃点助兴的东西,这样的症状季抒繁不陌生,一眼就看得出来。
“得罪人,别多管闲事。”William冷漠地收起手机,拉开驾驶位的车门。
城北朔溪饭店向来是权贵们的秘密花园,在这里对来路不明的人施以援手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先生,拜托您带我出去,出了饭店,您随便找个地方赶我下车都行,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男人一听急了,立马拽住季抒繁的胳膊,一副“见死不救你良心过得去吗”的可怜样。
季抒繁心里哟呵了一声,提溜着男人的袖口,把他那只沾了灰尘的手丢开,轻轻一笑道:“别怕,我带你出去,不会有人因为这种事情来得罪我。”
“季抒繁!”William回头瞪了他一眼。
“哎呀,救死扶伤是我一贯的风格嘛。”季抒繁善心大发地把人扶起来,呃……坐在地上长长一条就算了,站起来居然这么大只,害得他差点没扶住,手十分自然地搭上了男人的腰。
“谢、谢谢……”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弓着背,一坐进车就立刻缩在一边贴着冰冰凉凉的车窗道,“等出去了,您随便把我放在一个路口就行。”
“好人做到底,我会把你送到医院的。”季抒繁无视后视镜里William怨念的眼神,一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旁边紧闭着眼、一头虚汗、情绪越发狂躁的男人,啧啧啧,忍者无敌啊!
“你叫什么名字?”季抒繁问。
“……”男人没有反应。
“看来你是被逼急了,陌生人的车都敢上。”季抒繁又道。
“……”男人并非听不见,鸦翼般的长睫颤抖着,过了好几秒,滚烫的脸颊把玻璃都捂热了,他就往前蹭了蹭换块儿地方,嗡声道,“你长得好,面相好,一身行头上百万,我没有什么能让你图的,当然敢上。”
“噗嗤!”季抒繁听笑了,这人有意思,身上的邪火都不知道烧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还分得出心思来观察他,长相身材又这么带劲,难怪有人不惜用下药这么下作的手段都要把他弄到手。
“你笑什么?”男人莫名感到一丝不安,微微睁开了眼。
季抒繁恶趣味地通过后视镜和William对视了一眼,升起车内挡板,凑到男人耳边轻声道:“我笑你分析了这么多没用的,都没看出来我喜欢男人。”
“轰!”银灰色的宾利欧陆猛地提速驶出停车场,划开夜幕,冲上高架桥,调情般的一句话让男人的脑子里炸开一朵又一朵烟花,夹杂着些许烟草味的呼吸落在脖子敏感处,像给药效加了把火,让他无法自拔地陷进季抒繁深灰色的瞳孔里。
“你长得好,面相好”,不止是一句讨好用的场面话,这举止放浪、至多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拥有一头无与伦比的金发,每根发丝都定在精心设计的位置,脸约莫只有巴掌大,肤白胜雪,容貌昳丽,一身铅灰色法兰绒双排扣西装显得肩宽腰窄,胸前别着一枚中古羽毛造型的胸针,一举手一投足都透露着一股世家公子的矜贵气儿。
“咳、咳咳!”男人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故作轻松地移开眼,指着腿边的冰柜问道,“先生,能给我一瓶水吗?”
“物理降温的作用有限,你打十分钟手枪都比这强。”季抒繁摇了摇头,诚恳地建议道,“我说真的,到医院至少还有半小时,你一路憋过去也不怕憋出点什么毛病?”
我憋你大爷!长得人模狗样,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说那破饭店不接待正常人?
男人又羞又气,后悔上了这黑车,绷着嘴角道:“那麻烦开快点。”
“快不了,这段儿限速60,天眼看着呢。”季抒繁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男人眼珠子烫得发痛,深呼了口气,把头撇向一边,邪火难耐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有求于人,给人占一占口头便宜也没什么大不了!
车内一瞬寂静,路边延绵不绝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季抒繁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拨开冰柜的门,引诱道:“两瓶水换你名字怎么样?”
冷气吹到身上,男人舒服地抖了抖眉毛,没说话,下意识的表情变化却泄露他此时的难堪。
“被下药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下药的人。”季抒繁把柜门敞得更大些,功率也开到最高,冷气如喷泉般冲出来。
“……贺征,我叫贺征。”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冲垮,男人睁开赤红的双眼,伸手拿了一瓶冰水,拧开瓶盖浇湿了衬衫,而后低着头沉默不语。
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背,映出优越的肌肉线条,季抒繁被勾得几乎移不开眼,愣了好几秒才注意到贺征满脸颓败,开口劝解道:“多大点事儿,给自己上这么大压力,万一留下了心理阴影,多影响以后的‘性’福。”
带着凝视意味的目光是有形的,贺征羞恼极了,把水瓶都攥瘪了,恨不得现在就从高速上跳下去,真是刚下贼船又进贼窝!他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冲季抒繁低吼:“我他妈是直男!”
“哦。”那咋了。季抒繁无辜地眨了眨眼,从冰柜里又掏了瓶水给他道:“还要吗?”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贺征一身邪火无处发泄,盯着那水……还有那只握着水瓶显得尤为好看的手,挣扎了半天,别别扭扭地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季抒繁趁机坐到他旁边,像好友叙旧般打开了话匣子,“你长得这么好看,打扮也挺正式,结果在那种地方被下药,还这么忌讳提自己的名字……你是艺人?”
手臂间的衣料若有似无地摩擦,贺征越发口干舌燥,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只顾得把冰水紧贴着脸,“嗯……”
“那给你下药的人,是男是女,想包你?”季抒繁声音愈发温柔。
“狗逼老男人……”贺征被哄得魂都飘了,扭头看着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裤子都快被撑炸了,哪里还找得回什么理智。
季抒繁盯着他那处眸光一暗,倾身将他压在车窗上,手指灵活地解开了皮带,低声道:“乖乖,等不到去医院了,这次我就受受委屈帮帮你……”
“嗯呃呃——”温热的水瓶应声滚落到地上,一路霓虹相送,激烈暧昧的气息充斥满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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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露水情缘
贺征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空荡的房间,房门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唯一的光源便是床头柜上那盏闪着微弱暖光的水晶夜灯,完全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先前那股要把人烧干燃尽的药力已然褪去,大脑却仍处于宕机状态,贺征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整整一分钟过去,他兀地长臂一伸,啪一下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坐起来。
昏睡前的记忆随着强烈的光芒闪回,被狗逼老男人灌酒和跟四个保镖牵掣打斗的画面没让他产生任何情绪波动,车厢挡板升起后那靡艳荒唐的一幕幕却让他目眦欲裂。
他居然被一个男人用手……操!!!!!
世界观崩塌和自尊心受挫的双重打击让贺征脸色一阵阵发青,他一把掀开被子检查衣服,万幸穿的还是那件湿答答的衬衫,该扣的扣子也没出差错,只是腰间的皮带不知所踪,但这并不算什么,真正令他无措的是那不争气的玩意儿还余韵未消,呈现着二十六年都未有过的餍足状态——
随着思绪放飞,某一刻天上地下失智般的冲击感隐隐有了回光返照的趋势,贺征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腿,耳根子烧得通红,嘴巴却像找回场子一样地骂骂咧咧:“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嘴上说送我去医院,现在这他妈是在哪儿!”
等活儿消停的间隙,贺征环顾四周,试图分析自己的处境。这房间空空荡荡,装修简单却不质朴,墙上挂着Hermès限量丝巾壁画,书桌和躺椅上却盖着白色遮尘布,比起酒店,更像间久不住人的客卧。
那很糟了。
在酒店,开了门就是公共区域,他的人身安全还有保障,但被陌生的有钱人带回家就不一样了,丢了清白找谁伸冤去?
贺征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跟条蛆似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发泄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那流氓人呢,竟然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动作利索地整理好衣服,翻身下床。
手刚碰到门把手,回笼的理智又绊住了他的脚步——
能自由出入朔溪饭店,绝对是名利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想封杀谁不过一句话的事,你一个一百零八线穷演戏的惹得起吗?
就算那家伙是gay,还趁人之危,但好歹帮了你,人长得也不错,被他伺候总比被狗逼的保镖抓回去强百倍,就这么跑去兴师问罪,是不是太恩将仇报了?
这么一盘算,贺征退缩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鸟被摸就被摸了吧,又没出家当和尚,迟早是要掏出来给人摸的,今天这一遭……就当是被狗咬了,先找到那流氓让他放自己回去!
打定主意后,贺征心情沉重地拧下了门把手,门外寂静无声,却灯火通明,房子整体是复式结构,他站在二楼尽头,视野极尽辽阔,估计有个三四百平,但不知是不是黑色系装修的原因,这地儿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一点都不宜居。
贺征当然不关心臭流氓每天是怎么逍遥快活的,甚至怀疑这公寓只是公子哥鬼混时的一个落脚处,可这念头一产生就刹不住车了,他沿路一边敲别的房间的门找人一边代入小白脸视角,越想越气,敲门的手劲都大了不少。
“咣!”某间房里突然传出叮呤当啷的动静,有点像玻璃杯被碰到地上的声音,贺征眉毛一挑,觉得这下没跑了,便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清了清嗓道:“季先生——”
北京时间凌晨一点十五分,季抒繁穿着浅蓝色V领麻料衬衫和白色长裤,光脚踩在书房厚厚的羊毛地摊上,一头漂亮的金发松松垮垮地挽起一半扎在脑后,手里还握着一支宝蓝色壳子的派克钢笔,回头看着他,脸上逐渐露出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呃……你……怎么醒了?”
贺征步子一顿,被他炯炯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试探地答道:“可能药效过了就醒了,季先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