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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哎呀,这个点还没吃上饭,你还拉着小季谈什么事,赶紧去赶紧去!”沈蕴怡走进去,把果盘放到桌上,看着季抒繁疲惫的眼神和尖瘦的下巴,挺不落忍的,“看这孩子瘦的,在外打拼也要注意身体哦,年纪轻的时候能抗,不觉得有什么,等年纪大了好辛苦哦,家里父母看了也心疼的呀!”

  “……谢谢伯母。”季抒繁被沈蕴怡关切的眼神烫了一下,陡然往旁边挪了一步,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这动作太失礼,有些无措地望着沈蕴怡。

  贺征将那一步看在眼里,心里织起一张滔天的、没有重量却名为心疼的网,季家不是寻常家庭,季抒繁母亲早逝,和父亲关系又不睦,独自走到今天,撑起这么大的商业帝国,一定吃了很多很多苦。

  “这有什么好谢的。”沈蕴怡觉察到季抒繁的敏感,主动拿起一瓣切好的橙子递过去,“这是玉溪的褚橙,汁水又多又甜,贺征前年在云南拍戏吃过一次,喜欢得不得了,一到时节就一箱箱地往家里搬,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甜,喜欢。”季抒繁吃着橙子,看着贺母柔和的脸庞和圆圆的眼睛,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能理解贺征为什么会对这个世界有着远超常人的乐观和善意。

  贺征和沈蕴怡走后,季抒繁不仅没出房间,还把房门给关上了,虽然这并不符合他一贯落落大方的行事作风,但今天实在有些累了,无心再出去社交,何况客厅还坐着个一身消毒水味的面瘫,看了就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人的房间就是他的内心映射和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季抒繁坐在转椅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间房的角角落落。

  说实在的,贺征的卧室很小,还不如他公寓的半个衣帽间大,可就是这样一间逼仄的房间,承载了贺征最宝贵的二十六年。

  和大部分正常的男生卧室一样,门后放着一只又脏又旧的篮球,墙上贴着詹姆斯的海报,书桌上没几本书,但是有一台顶配的外星人电脑,被褥被套是成套的灰色系且叠得很整齐,胡桃木色的床头柜上立着两个相框,大一点的那个是贺征一家三口的合照,每个人的样貌都和现在无甚区别,应该是近两年内拍的,小一点的那个是……太小了,看不太清。

  季抒繁站起身,走过去,刚把相框拿起来,就立马嫌晦气地反扣在了床头柜上——居然是和那个面瘫的合照!

  两个人都很青涩的样子,五官远不及如今这般硬朗深邃,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色运动装,胸口贴着各自的名字,出了一脑门汗,还肩搭着肩,笑得跟个二货一样对着镜头比耶,身后是写着“2013 B市马拉松 暨全国半程马拉松锦标赛第三站”的两行大字的红色横幅。

  2013年,贺征十六岁,和最好的朋友在参加全国半马锦标赛,再过两年,季抒繁也将迈入十六岁,遭逢人生第二大变故,在爆炸中捡回一条小命,伤还没好就被季明川扭送美国,伴随着严重的心理创伤,失语了将近一整年。

  “滋滋滋滋滋——”幸而,在那段堪称灾难的回忆卷土重来前,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狂震了起来。

  季抒繁捏了捏抽痛的眉心,打起精神,将手机掏出来,爽朗一笑道:“叙墨哥,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抒繁,这个月底我来B市出差,有没有空见一面?”林叙墨极富磁性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

  “求之不得。”季抒繁重新坐回转椅,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摆弄着那柄威胁过小征征的透明尺,“距离上次见面都快一个月了,叙墨哥这次来我的地盘,我一定倾情招待。”

  “你一向说得好听,别真等我来了,不是今天有事,就是明天抽不开身。”林叙墨提前打好预防针道,“见不着人,我可是不会罢休的。”

  “怎么个不罢休法?待在B市不走吗,那也挺好的,我替你跟柳姨打招呼。”季抒繁开玩笑道,“不过你怕是没有在B市定居的机会了,我说过只要是叙墨哥私人相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有空。”

  “就你嘴贫。”林叙墨无奈道。

  “好哥哥,我这可不是在瞎掰扯,哪次你打电话来我不是眼巴巴地接?”季抒繁话里暗藏玄机,语气便放得更轻了,听着就叫人心软,“去年还在曼哈顿的时候,你忘记时差,凌晨三点一通电话打过来托我照顾林叙白,我都好生应下了,这么大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跟狐狸打交道是片刻放松不得的,林叙墨一面觉得有意思,一面又提防得紧,轻笑了声道:“你想我怎么还,难不成又憋着什么稳赔不赚的合同在等着我?”

  “那就要看你弟弟在你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了。”季抒繁这番应对之词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

  “贺征啊,你端着面在门口杵半天了,再不进去,面都坨了,小季还吃个寂寞?”贺长风看着已经毫无胜算的棋局,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损一下棋德和师德悔一步棋,注意力就偏得没边了,顺理成章地把输棋的原因归到自家傻儿子身上,远远地吆喝了一声道。

  然而没等老头儿那一长串话说完,门口就响起“哐啷!”一声玻璃制品摔落到地上的声音。

  而后,门开了。

  【📢作者有话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第52章 钱货两讫

  贺征低头站在门口,额前耷拉的刘海遮住眼睛,神情隐藏在一片阴影里,左手端着一个黑白波点的塑料餐盘,餐盘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和木筷,右手空着,脚下是一滩乳白色的液体和玻璃碎片。

  季抒繁坐直身子,扭头看向他,忽然觉得手机有些烫手,便匆匆挂断了,“叙墨哥,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有空再联系。”

  “牛奶怎么洒了?小征,你小心些,别踩到玻璃。”沈蕴怡紧跟着从厨房出来,丝毫没责怪,转身去卫生间拿吸水拖把。

  “……没事,我手滑了,妈,你别管,一会儿我自己收拾。”贺征轻吐了口气,抬起头,朝卫生间的方向喊了声,佯作无事地端着餐盘往房内走。

  “贺征,我——”季抒繁仰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听到多少,觉得他可能误会了,想解释。

  “电话打完了?先吃饭吧,都饿了一天了。”贺征打断他,温暖干燥的大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安稳地把排骨面放到他面前后,转身离去。

  “……”季抒繁愣了一下,旋即一股无名大火窜上心头,发什么神经,爱听不听,别说老子跟林叙墨没什么关系,就是有,也轮不到你发脾气!他看着那碗经过精心摆盘、连葱花都撒得细致均匀的排骨面,蓦然觉得眼睛被热气蒸得很不舒服,像给自己找场子似地怒站起身,一个冲动,把碗挥到了地上,“不小心打翻了,贺征,你这么勤快,一起收拾了吧。”

  “砰”地一声,瓷碗四碎,热汤飞溅,几块排骨骨碌滚到脚边,贺征脚步一顿,闭了闭眼,头也不回地应了声,“行。”

  季抒繁,你并不是不懂尊重,你只是觉得没必要尊重不是同一阶级的我。

  你明明知道凌晨三点眼巴巴地接别人的电话是什么感觉,却可以对我的电话、我的微信视而不见。

  你明明是将事业摆在第一的人,忙起来神龙摆首不见尾,换了个人,却能坦然说出“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有空”这种话。

  那我呢,你口口声声说“要好好追”的人,算什么?

  闻声,沈蕴怡拿着拖把从卫生间跑出来,问道:“哎呀,怎么又有东西碎啦?”

  这阵仗太大了,蔡煜晨直觉不对,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大跨两步拦住沈蕴怡,“沈老师,我来吧,我来帮贺征,您去休息一下。”

  “哎,小征——”沈蕴怡看见贺征埋着头从卧室快步走出来,情绪明显不对的样子,心道奇怪,刚才在厨房不还浑身劲吗?

  “沈老师,您腿脚不好,平时要少干些家务活、少站些,贺征在家的时候,尽管使唤他。”蔡煜晨用身体挡着卧室门,连哄带骗地从沈蕴怡手上抢走拖把。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蕴怡你就歇会儿吧,你儿子都说他要自己收拾了。”贺长风见怪不怪,头都没抬,趁机连悔两步棋,把局势又扳了回来。

  “那好吧,小蔡,麻烦你了。”沈蕴怡怕自己显得太溺爱,不太好意思地去沙发上坐下了。

  一眨眼的功夫,贺征就从厨房拿了个垃圾桶来,低声跟蔡煜晨说了句谢,就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

  “……行了,你给我腾个位置,慢点捡,别割到手。”蔡煜晨卷起袖子,正拖着地,突然从背后感受到一股满怀恶意的注视,回过头,恰好瞧见季抒繁森然的面容。

  只是再毛骨悚然,也不过是他个人的感觉,找不到任何物证去跟谁形容,毕竟那让他无端汗毛倒竖的人,正站在卧室暖黄的灯光下,肌肤胜雪,金发耀眼,奶白色的高领毛衣显得人毛绒绒的,微微向左歪的头,和唇边缓缓漾起的括弧都是他温和无害的伪装。

  可惜,蔡煜晨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这个字,一般有什么不爽当场就还回去了,无情得如同扫描仪一般的视线扫过季抒繁的每一瞬微表情,心里有了谱,硬把贺征从地上拽起来,推进卧室,一边清扫着满地狼藉,一边隔在那俩人中间,一旦察觉谁有起话题的意图就立马施法打断。

  譬如此刻,贺征一个走神,捡碎瓷片的时候割到了手,季抒繁神色一动,刚想表达关心,蔡煜晨就立马拉着贺征往外走,边走还边说:“你先去冲洗一下,我去给你拿创可贴,对了,你家医药箱还放在老地方吗?”

  把季抒繁气得够呛。

  等贴好创可贴回到卧室,贺征这不争气的也缓过了神,看邪恶金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心又软了,踌躇着要不要主动开口的样子,看得蔡煜晨简直想一巴掌给他呼上墙。一不做二不休,蔡煜晨忍着不适,一把牵住贺征的手,修长有力的五指插秧似地插进那干燥的指缝,而后僵硬地晃了两晃,“贺征,时候不早了,既然都打扫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你送送我。”

  “……”贺征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想甩开,就被蔡煜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给逼了回来,毕竟当了二十几年兄弟,这厮憋着什么坏屁,他心里是门儿清的。

  只是无往不利的蔡医生这次怕是要初尝败绩了,吃醋是建立在喜欢的基础上的,季抒繁不屑于给出真心,即便吃了这激将法,也不过是胜负欲在作祟。饶是他神经再大条,也没办法继续骗自己季抒繁对他和对别的炮友有一丁点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季总用来满足欲望的工具,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他强要来的所谓的名分,大概早成了季总在床第间和别人的笑谈。

  “一起吧。”果然,季抒繁从椅背上捞起大衣,脸上笑容不减,眼里却只装着挑衅他的人,“蔡医生都走了,我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贺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喉咙里滚出一声类似自嘲的低笑,挣开蔡煜晨的手,把身上的绛紫色镂空毛衣脱下来扔进满是污秽的垃圾桶,从衣柜随便掏了件卫衣套上。

  见状,季抒繁瞳孔颤了颤,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地喃了一声,“这件毛衣十三万。”

  贺征重新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睡我一次十三万,两清了。”

  嗯……睡过了?事情远超预计,蔡煜晨默默背过身,将十指相扣过的那只手放在裤腿上擦了擦。

  【📢作者有话说】

  小贺:阿繁,这么体贴的话,你从未对我说过……



第53章 冷战

  又一次不欢而散,季抒繁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只要不是他主动出现,就没人找得到他。

  贺征从梧桐里回到了出租屋,原计划是趁进组前的最后五天好好背词,调整状态,怎奈一天要看八百次微信,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越分神就越焦躁,越焦躁就越分神,台词一句都不入脑,急得他连夜下单了一个电击整蛊玩具,看一次微信就电自己一次,死手都快被电出帕金森了,心总算是静了下来。

  但这五天季抒繁并不是毫无音讯,起码蔡煜晨隔一天就要来一通电话控诉。

  第一天傍晚接到蔡煜晨电话的时候,贺征还以为自己发梦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蔡医生在电话里爆了粗口,“姓季的是不是有病?”

  “什么?”

  “在高速上把我车别了。”蔡煜晨看着车尾末端被撞裂的保险杠和外壳被刮花的LED大灯,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啊?那你人没事吧?”贺征一边表达着关心,一边又觉得不可置信,“季抒繁虽然任性了点,但不至于这么没分寸,你是不是搞错了?”

  “……贺征,你他妈也有病,我蔡煜晨是什么人,会跟你开这种玩笑?”蔡煜晨看着好整以暇地倚在车边、边抽雪茄边等交警开罚单的季抒繁,气得肝疼,这还只是任性了点?他真想把贺征的瓜瓢脑袋敲开看看,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蛊。

  “那我给你报销修车费。”贺征底气不足道,“不过得先赊一段时间,最近开销有点大,你那车维修又贵,我钱不够,等前段时间接的几个拍摄尾款结了,就还你。”

  “用不着你插手。”蔡煜晨恨其不争地挂了电话,用尽毕生修养,冷静地走向那个两指夹着罚单朝他挥手、笑得一脸灿烂、嘴里还说着“好巧啊,蔡医生”和“真不好意思啊,蔡医生”的混蛋,冤有头债有主,今天不叫这混蛋赔够本儿,他就不叫蔡煜晨!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礼拜二下午贺征再一次接到蔡煜晨的电话时,那头的语气已经变得很严肃了。

  “你们还没和好吗?”蔡煜晨问。

  “什么?”

  “姓季的病得不轻。”蔡煜晨多年的修养即将耗尽,“前天叫他赔了四十万还不消停。”

  “……他又干什么了?”贺征也很头疼。

  “从我昨天上班到今天上午,找了一百多个群演挂我的号来捣乱。”蔡煜晨寒声道,“贺征,先不说我的门诊名额难约,费用也不便宜,雅仁医院的心外科是全国闻名的,病人可能来自全国各地、病情严重,也可能是之前问诊过的病人来复诊,在巨大的门诊量下,分摊到每个患者身上的时间可能只有十分钟,这对于复杂病情的患者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季抒繁这种幼稚又不知轻重的行为,严重侵占了医疗资源,我是没招了,你想办法解决吧。”

  “抱歉啊老蔡,我会解决的。”贺征愧疚不已,嘴上虽然打了包票,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季抒繁要是肯听他的,当初叫他别缠着自己的时候,早就该退缩了,而不是……

  想了半小时对策,仍然毫无头绪,贺征拿着手机从卧室转到客厅又转到阳台,心情愈发沉重,侵占医疗资源不是小事,他们两个人闹别扭总不能害了不知情的患者,何况蔡煜晨本就因为年纪轻轻升到主任在医院饱受有心之人的诟病,蔡院长又一向公正不阿、洁身自好,为了避嫌,对蔡煜晨的要求严苛到了变态的地步,这种事如果被人匿名举报到院长信箱,蔡煜晨肯定是要背处分的。

  贺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面对问题,既然想不出最优解,那就才用最直接的,在给季抒繁打电话的那几十秒里,心也仿佛被抛到了高空——

  所幸,这次季抒繁没有让他的期望又落空,很快就接通了,“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两清先生。”

  贺征没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别再找蔡煜晨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季抒繁轻笑了声,靠在老板椅上,眼珠子盯着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的K线图,眼神却是逸散的。

  “季抒繁,你别再找蔡煜晨麻烦了。”贺征沉声又强调了一遍,“前天在高速上别他车,昨天派人去搅和他工作,今天想干什么?”

  “你为了他跟我发脾气。”季抒繁收了笑,沉默了几秒,才道,“贺征,你不是我男朋友吗,为什么要向着他。”

  “……你觉得这都是我和蔡煜晨的问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贺征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疲累道。

  “我有什么错,是,我是不小心在高速上撞了他,但我道歉态度不是很好吗,蔡医生自己都同意和解了,也收了我的钱,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季抒繁冷笑道,“而且你凭什么说是我派人去搅和他工作,你有证据吗,还是说只要是蔡煜晨说的,你都信?”

  “我信!他说的我都信!”贺征彻底被他狡辩的话激怒了,“蔡煜晨是正常人,你是吗?你他妈有病!季抒繁,亏你自诩F1赛车手,难道不知道在高速上出车祸有多危险?出车祸的不是别人,你们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要是死了、残了,你让我怎么办!”

  “不可能。”我计算过车距、车速和角度,顶多叫他吃些苦头,绝不可能出事……季抒繁脸色阴沉到极点,贺征说的每个字都让他无比震怒,而除了震怒,他再难以承认其他任何会让自己变得柔软的情绪,“我没病,贺征,谁都可以说我有病,你不行。”

  这几天他变得不太像季抒繁,做的每一件事都源于冲动,每一次冲动完,都会有一点后悔。

  可季抒繁不该是这样的,真正的季抒繁做事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授人以把柄,即便是为了一时之快做了愚蠢的事,也能安然将损失降到最低,否则这么多年,要怎么从吃人的斗兽场里爬出来?

  “……抱歉,我话说得太重了。”贺征听着他软下来的声音,心里像被挤进了几滴柠檬水,用力抹了把脸道,“季抒繁,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来找我解决,医院不是可以胡闹的地方,把人都撤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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