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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贺征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邻里关系和睦,一路碰到不少小时候抱过他的婶啊姨,被拉着嘘寒问暖、合照签名,耽搁了起码二十分钟,才顶着一脑门汗跑回自己家。

  “叮咚——叮咚——”翠微楼一单元302房的门铃被急不可耐地按响,里面的人模模糊糊地应了声“来了”,过了好一会儿,轻缓的脚步逼近,门才从里面打开。

  贺母穿着件南瓜色圆领毛衣,眼睛圆圆,一脸惊喜地看着贺征,“臭小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你爸去买菜呀!”

  “我又不是客人,回趟家还要大张旗鼓啊?”贺征带上门,长臂一张,就把妈妈揽到怀里,“妈,我想死你和爸爸了。”

  “想我们又不多回来看看,都是嘴上说说!”贺母回抱住儿子,隔着卫衣摸到他背上清晰的脊骨,又气又心疼,“你看看,又瘦了,肯定是工作一忙就不好好吃饭,一米九的个子,站起来都快有两个妈妈高了,怎么挨得了饿!”

  “哪里瘦了,您儿子身材好着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健身房都排队找我拍广告呢。”贺征边转移话题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客厅走,“我爸呢,怎么每回回来都不见他人?”

  “他还能在哪儿,还不是在公园跟人下棋,不到饭点不着家。”贺母拖着左腿跟在贺征后面,嗔怪道,“你也是,回来就回来,不要乱花钱买东西,赚钱这么不容易,我和你爸什么都不缺,不用你买。”

  “您不缺是您的本事,不买就是我的不对了。”这话贺征听过几百遍了,从来不往心上放,归置好东西抬起头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妈,你腿怎么了?”

  “没事,上礼拜五楼的董奶奶搬家,一个人忙进忙出,看着让人怪心酸的,我就搭了把手,不小心把脚扭了。”贺母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您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给人帮忙得先顾好自己啊!”贺征赶紧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坐着,急道,“前两天我打电话回家,这事你提都不提,要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

  “这段时间你工作忙,我和你爸给你打电话都挑着时间,生怕打扰到你,这点小伤没伤筋没动骨的,跟你说了不是叫你在外面白担心?”贺母拍了拍贺征的手,安抚道。

  “妈,天大的事都比不过你和爸的身体健康,你一个电话,我就是在南半球都飞得回来。”贺征握着妈妈的手,深深的愧疚感覆上心头。他哪里是真的忙,不过是心里憋着一口非撒不可的气,从当演员的第一天,他被迫见识了这圈子的丑恶,收起了所谓的事业心,不再指望自己大红大紫,只要收入养得活自己,未来支撑得起一个家,偶尔碰上一两个心动的角色演过瘾,就不算在这条道上白走一遭。

  五点一刻,门外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贺父穿着件白色汗衫,拎着一袋排骨和两把茼蒿,哼着小曲儿慢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爸,你今天心情很好嘛,又在棋场所向披靡了?”贺征盘腿坐在沙发上吃鸡,趁开三蹦子跑图的间隙,歪头跟他爸打个招呼。

  “嘿哟,你小子怎么搁家里坐着?”贺父鞋都没来得及脱,扭头看着贺征,笑出了一脸褶子,“回来也不吱一声,是想吃家里的剩饭剩菜吗?你妈也是,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趁现在还早,我再去超市买条鱼!”

  “是你儿子不让我打的,说要给你个惊喜。”贺母坐在一把从乡下淘来的竹藤椅上织毛衣,闻言抬起下巴,指着餐桌上的两瓶五粮液道。

  一见有酒喝,贺父眼睛都更亮了几分,大笑道:“还是我儿子懂我,这有好酒,没有下酒菜怎么行!”

  “老贺你就别忙活了,我要在家住三天呢,今天就先凑合凑合,明天再给我烧鱼吃。”贺征哎了一声,赶忙叫住他爸,顺手又崩掉了一个在窗户口探头探脑的粉色双马尾。

  六点半,客厅和餐厅的灯都点亮了,电视上放着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空气里飘着治愈的饭菜香,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上聊着近况,其乐融融。

  “小征,你别怪妈妈多言,你这事业人前看起来风光,人后却尝尽人情冷暖,你一毕业就签给了蓝镜娱乐,我和你爸高兴了好几个月,可是后来想想,大公司资源多竞争也大,你到现在都没有个正经经纪人带,什么事都靠自己张罗,妈妈真是心疼你……”家长里短唠到一半,贺母突然转了话题。

  贺征夹排骨的筷子一顿,“怎么突然说这个?演戏是我喜欢的事情,我一点不觉得累。”

  “最近我在网上看到好多乱七八糟的消息,说你们这行不红的、没背景的在剧组受尽欺负,受了欺负还不能说,怕被外界打上什么不好的标签,我看着那些文章就在想,我儿子正是打拼的年纪,又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大半年不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事……”贺母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落寞。

  “哎哟,哪有那么夸张啊!妈,你有时间就多跟王姨、张婶去跳跳广场舞,少上点网,网上那些人最会捕风捉影了!”贺征把排骨夹到母亲碗里,作出一副“这你也信”的表情打消着母亲的担忧,心中却不免发涩。

  “是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贺母被儿子打趣得脸颊发红,用胳膊肘碰了碰贺父以表战线统一,“话说回来,小征,你不是追求名利的孩子,我和你爸也不希望你太辛苦,有时间要不去考个什么话剧院的事业编,让自己多条路?”

  “有空我了解下吧。”贺征点了点头,尽管他完全没这想法,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口头上还是先应了下来。

  “滋滋滋滋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贺征拿出手机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什么时候打不好,偏偏挑他父母都在的时候!

  “怎么了,有急事?”贺父问道。

  “呃……没!就是个推销电话!爸妈,你们先吃,我去骂这个人一顿,干销售的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挑饭点给客户电话不是找骂是什么!”说完,贺征就义愤填膺地把筷子一撂,捂着手机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房间,锁上了门。

  见状,贺父贺母对视一眼,颇为不解,推销电话挂了就好了,怎么还要专门接起来把人骂一顿?



第5章 有借有还

  手机已经响了半分钟,那人绝不是个有耐心的,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挂断,贺征不敢再耽搁,赶紧接了起来,“喂,季先生。”

  “贺先生——”季抒繁模仿着他半严肃半紧张的腔调打趣,“这么久不接,不会是故意晾着我报前两次的仇吧?”

  “当然不是,只是手机刚好不在身边。”贺征稍稍拧起眉,有点反感对方这亲昵的态度和口吻,且不说他们不是朋友,在身份地位如此悬殊、性取向也南辕北辙的情况下,应该保持点距离吧?

  季抒繁敏锐地觉察他语气里的冷淡,“哦”了声,又问道:“你手机找回来了?”

  “没,用的旧手机应急。”

  “怎么不买台新的?”季抒繁听上去像是在没话找话。

  “……”贺征无意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沓一沓的闲钱,说买新的就买新的,但也不敢落了这太子爷的面子,无言缄默。

  因着借了回人家的身份狐假虎威,贺征一从剧组脱身,就对着名片在网上把季抒繁的身份背景好好查了一遍——瑞盛风投CEO兼万德地产公开继承人,商业联姻下诞生的宠儿,一出生就坐拥千亿身价,这样的出场设定放男频文里是绝对的“挂逼”,可他贺征,只是一个家庭尚算小康、头脑勉强够用、事业处处受阻的小NPC,倘若把他二人放在同一个天平上,天平都会因为失衡而爆表。

  得知季抒繁身份的那刻,贺征如遭雷击,再也不觉得这是什么气运、机遇,他一个喜欢御姐、大长腿的直男要是真被这样一个有着滔天权势的同性恋看上,真不如找面墙一头撞死去!

  合计了两天,贺征诚惶诚恐地给季抒繁打了第一通电话,尽早把钱还了,他也好尽早消失在季抒繁的视野,只可惜,这第一通电话季抒繁没有接,贺征没办法,只好宽慰自己太子爷日理万机,凌晨一点都在开会的人,白天不接他的电话很合理。

  之后用忙碌的拍摄缓冲了两天,贺征才鼓起勇气给季抒繁打了第二通电话,这次季抒繁接得很快,与之而来的还有一句冷若冰霜的“哪位”,贺征尴尬地作了一番自我介绍,哪知还没来得及说还钱的事,电话那边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季抒繁连句“sorry”都没说,啪一下挂了电话,留贺征一个人听着无限循环的电子忙音惆怅不已。

  以上,便是季抒繁口中两次“仇”的由来,但贺征不是玻璃心、记仇的人,这芝麻大点儿的事他才懒得放在心上。

  “要不我送你台新的?”季抒繁站在办公室洁净无尘的落地窗前,“啪嗒”拨弄着打火机盖儿,和声细语里似乎掺着用不完的耐心,和不顾他人死活的超绝钝感力,“住哪儿,地址给我,提供上门服务。”

  对此,贺征十分头疼,思虑了一会儿才开门见山道:“……季先生,我没想到您会有空亲自给我打电话,其实让您的助理代为联系就好了。”

  这打官腔的一句话在季抒繁听来就不是滋味了,从小到大什么羹他没吃过,唯独这闭门羹还没人敢让他尝,鼻腔里飘出一声轻哼,嗓音顷刻沉了下来,“贺征我问你,那欠条上的借款人是谁?”

  贺征愣了愣,不懂他什么意思,“是我。”

  “那出借人又是谁?”

  “是你啊,怎么了?”

  “我是谁?”季抒繁充耳不闻,只逼问。

  “……季抒繁。”

  “那你让我助理跟你联系,避开我这个第一债权人,是合情还是合理?”季抒繁步步紧逼,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季先生,您误会我了……”贺征愈感头疼,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您这么忙,不必为了两千块跟我反复耽误时间,正好今天您打电话给我了,不如把收款账户也一并告诉我,我马上把钱给您打过去。”

  “好,对公还是对私?”

  季抒繁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但不知为何贺征就是觉得他生气了,忐忑道:“您是以个人名义借钱给我的,就打到您的私人账户上吧。”

  “不好意思,我的私账都由理财顾问统一管理,每笔收支都有明细,今天他已经下班了,改天你再联系他吧。”说完,季抒繁就要挂电话。

  “……”贺征真是奇了怪了,汇个款何至于这么麻烦,还要跟劳什子顾问打报告,就不能直接支付宝转账吗?退一步讲,他上哪儿去找那不知名号的理财顾问,稍微有点脑子都知道这姓季的是在刁难自己。

  下次联系到这神龙摆首不见尾的太子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贺征可不想无期限负债,赶紧叫住了他:“等等,季先生。”

  “还有什么事?”

  “要不您用iMessage给我发个支付宝收款码……”

  季抒繁听笑了,“我看还是你加我个好友更方便。”

  贺征咳了一声,“我哪有这资格……”

  “贺征,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季抒繁垂眸,在足有一百零七层的瑞盛大楼顶层俯瞰整个B市的繁华夜景,眼底容纳进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贺征心里登时打起了鼓,“不懂……什么?”

  季抒繁不作声了,靠坐在办公桌上,往烟灰缸里掸了下烟,光亮的玻璃窗上赫然映着他那刀刻斧削般的俊美侧颜,约莫过了半分钟,唇角缓缓拈起一抹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意,装得无比委屈道:“笨死你算了。两千块你好意思转给我,我都不好意思收。”

  “呃……嗯?”贺征是真迷糊了,两千又不是两块、两毛,有什么不好意思收的。

  “正好我下班,请我吃饭吧,吃完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季抒繁提议道。

  “今天不巧,我吃过了……”贺征心虚地看了眼紧锁的房门。

  “那就陪我吃,吃完了你买单。”季抒繁一锤定音。

  “……行。”贺征心知再推三阻四肯定会把这太子爷惹毛,而自己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跟他划清界限,没必要再生事端,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你在哪儿,地址给我,我去接你。”季抒繁心情明显见好,尾音都带着雀跃。

  闻言,贺征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晚在车挡板之后疯狂纠缠的一幕幕,哪敢再上季抒繁的车,面红耳燥地摸了摸脖子道:“不用这么麻烦,您给个店名,我们直接店里见。”

  季抒繁自是不知道他在扭捏什么,但也并不在意,“直男”都这死出,一开始摆出一副抵死不从、受辱至极的模样,一旦尝到甜头,不用再下饵,自己就会吻上来。

  “唔,我很久没回国了,不知道B市现在哪家餐厅比较好,不如你推荐一个?”季抒繁轻笑了声,把问题抛回给他。

  贺征不是傻子,瞬间明白过来季抒繁这是在给他台阶下,现在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要是真由着这太子爷的心意选餐厅,自己倾家荡产都不一定买得起单,一时竟又觉得季抒繁这人还不错,便问道:“这个点稍微有点名气的餐厅都要排队取号,吃上饭都是半夜了,您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去家私房菜馆,那地儿虽然偏了点,但是老板的手艺是一等一的好,我和朋友经常去。”

  “当然不嫌弃。”季抒繁又不是奔着吃饭才给他打电话的,就算贺征现在约他去东江桥底下吃麻辣烫他都二话不说,“但是贺征,我今年才二十三,比你还小几岁吧,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您’,把我都叫老了。”

  “哦。”不叫就不叫,我还不乐意叫呢。贺征撇了撇嘴,用iMessage把餐厅地址发给他,“我现在出发,餐厅见。”



第6章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B市地大物博,商贾汇聚,历史上曾是六朝古都,如今也是全国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和科创中心,各行各业极尽繁荣,临近八点,仍有一批批的上班族在地铁口冒进冒出,马路上鸣笛不止,好不热闹。

  贺征推荐的那家私房菜馆离梧桐里不远,就在隔壁胡同,蹬十分钟自行车就到了,正因如此,他才能比季抒繁早到一步,把包厢和前菜都安排好。

  椒香小院是这片儿有口皆碑的川菜馆,装修简朴接地气,竹木砖瓦搭起两层楼,门口常年挂着两串红辣椒,晚风一吹便从后厨拽出来阵阵红油香。很多慕名而来的年轻人刚进门看着斑驳的墙面和地上贴的老式花砖都以为老板喜欢怀旧风,等一餐饭意犹未尽地吃完,人都晃悠出去二里地了,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怀旧,分明是开了十几年,老板嫌麻烦不乐意翻新装修——真旧啊!

  贺征把他爸这辆工龄快跟自己一般大、骑起来咯吱咯吱响的凤凰牌自行车停在餐馆对面的空地上,锁都懒得上,原地等了三四分钟,取到一个保温袋装的外卖,才跨过人行道走进餐馆大门。

  “欢迎光临,小店今日满员——”收银台边忙得脚不沾地的女店员本想赶客,一见来人又改了口,稚嫩彤红的脸蛋上绽出明媚的笑容,“贺征哥,好久没见你来了,是吃饭还是路过来看望我爸?煜晨哥和你一起吗?”

  “上半年工作忙,四处奔波,都抽不出时间回家看看,蔡煜晨那家伙最近好像在西安开什么医学研讨会,我也很久没跟他碰面了。”贺征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袋紫光园的奶皮子酸奶递给她,“小雅,我今天约了一个朋友来小院吃饭,二楼包厢还有没有空的给我一间?晚点吃完饭了我再去跟默叔打招呼。”

  “别人问肯定没有了,但如果是贺征哥的话,好像还能腾出一间。”曹雅鬼灵精地眨了眨眼,从保温袋里掏出一盒还冒着冷气儿的酸奶,“啊!是我最喜欢的茉莉味,谢谢贺征哥!”

  “应该谢谢小雅。”贺征莞尔。

  “跟我来吧。”曹雅领着贺征上去二楼,左转经过了三间房门紧闭的包厢才停下,推开一扇半敞的贴着红色剪纸的木门道,“只剩锦里轩这一间了,空间有点小,窗户还正对着街口,可能有点吵。”

  “两个人够用了。”贺征走进包厢,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季大公子这辈子估计都没来过这种小馆儿吃饭,包厢好一点坏一点对他来说都没差——横竖都瞧不上,今天就拉他下神坛,开开眼!

  “贺征哥,你这个朋友,是男生还是女生啊?”曹雅把菜单递给他,两手撑着桌子好奇地问道。

  “男……其实也不算朋友。”就一债主。贺征接过菜单走过场似地翻了翻,默叔做的菜他从小吃到大,闭着眼睛都能点。

  “那很难得了,你这么一个有边界感的人,居然会把不算朋友的人带来我们小院吃饭。”曹雅倍感震惊,在她心中,贺征是那种长得好、性格好,看似跟谁都能处得来,其实又特有自己脾气和底线、特爷们儿的一个人,他交心的朋友很少,但每一个交过心的都能为他两肋插刀,咳不对,这话不尽然,煜晨哥能随时插他两刀。

  “一言难尽了。”贺征苦笑。

  “也许吃完这顿饭你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曹雅宽慰道,“贺征哥,你先看看吃什么,店里忙,我就先下去帮忙了,有什么需要按铃叫我们就行。”

  “行,招牌都给我上一份,再来碗鲜炖银鱼汤。”贺征合上菜单放在桌边,左右是不知道季抒繁的口味,不如酸甜苦辣齐上阵,总有一个能蒙对吧。

  点好菜,贺征一个人坐在包厢,茶都喝了快一壶了,却迟迟等不到季抒繁,正想打电话问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来不了了,那冤家就先一步把电话打了过来。

  “大哥,你特么上哪个犄角旮旯找的餐厅啊?我在这路口兜了三圈,都没找到能开进去车的地方!”季抒繁开着车堵在胡同口进又进不去,出又出不来,被每一个路过的人和车辆行注目礼,烦得砰砰砸了两下方向盘,找这罪魁祸首要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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