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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当即座下便不稳,左右摇晃起来,夏侯恬晃动中瞧见她两个出了事故。

  见虞宸快要摔倒的模样,心下一急,竟是要打马过去扶人。

  虞宸本有脱身之计,不想出了意外,夏侯恬跟了过来,便是三个姑娘挤作一团。

  身后的姑娘们,忙拉住缰绳立住,场外看的人提心吊胆,几个公子浓眉紧锁,虞宓也是暗暗揪心。

  刘嫚听到尖叫声时,便留意后头了,瞧她三个挨在一处跑,忙放慢了速度,到里侧以备不时之需。

  虞宸撇了宋晴柔一眼,当即俯下身抱住马脖子,稳住了马鞍,前头刘嫚又让开了道,一时如闪电般冲出去。

  宋晴柔暗自咬牙,忍住脸上的疼意,催马去追,不想虞宸冲出去时马鞍下头脱落之处挂住夏侯恬脚蹬子。

  遭她一刮,整个人仰马翻,立时便从马上滚了下来。

  场外人惊呼一声,忙赶过去瞧人,索性马儿乖觉,主人落马,连忙后退,不致造成踩踏之伤。

  几位公子近了前来,却不好扶起夏侯恬细看。

  虞宓忙单膝跪在一旁,慢慢扶起人,细细捏了捏手腕及脚腕骨头,“姐姐何处不适,可是伤到了头,腿疼不疼?”

  夏侯恬脸儿泛白,额头鬓角处冒出细细的冷汗,眼角泪花不住往外冒,忍耐道:“其他无事,只我右腿动弹不得,想必是断了。”

  虞宓忙对众公子说清夏侯恬状况,宋轶当即便命人去抬支架来,杨牧又叫人去寻会接骨的婆子。

  一时便抬了夏侯恬进马场的庄子里,好在这地儿时常有王孙公子跑马受伤,是以有好些能治跌打损伤的媳妇子或农户。

  众人自屋子外头随意挑了地方坐,里屋进去几个农妇,一时出来恭敬说道:“好在姑娘摔得不重,骨头并无大碍,现下已经接了回去。好好养着,三月后便可行动自如。”

  一时众人皆松了口气,宋嫣瞧了周围一眼,拉了一拉宋晴柔衣袖,递眼色过去。

  一时惊呼道:“晴柔,你的脸怎么这般模样?何时伤了的?”

  宋晴柔脸上这会儿还疼呢,不须任何伪装,泪珠儿就这般滚下来。

  急道:“快帮我瞧瞧伤的如何?可是破皮流血了,我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挨得近些,那鞭子便抽了过来。若我的脸有个好歹,虞宸你如何赔,求轶哥哥给我做主。”

  便朝宋轶福了福身,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宋嫣也是气极了的模样,“姑娘家的脸如何尊贵?虞五姑娘便是属意头名,如何能使这样的下作手段?如今你是胜了,也不光彩。”

  原是方才众人皆焦急于夏侯恬伤势,并未注意最后的胜负。

  倒是虞宸赶超刘嫚得了个第一,刘嫚第二,宋晴柔行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虞宓忙也看向虞宸,若说害人的话,是如何也不能信的。

  如今大庭广众,叫宋晴柔指摘出来,五姐该怎样脱身?

  因笑道:“郡主如何就料定是我家姐姐蓄意伤人了,咱们场外瞧得清清楚楚,是你先打马迎上去。慌乱之间,就是出了意外也是有的,不意伤了人是真,若说有意加害却是万万不能认。”

  宋晴柔一甩袖子,凑到虞宓跟前,指着脸给她瞧,“我这伤是假的不成?她得了头名也是假的?不过是想挤掉我这个竞争对手罢了,如今伤了我,非但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

  竟是这般胡搅蛮缠,虞宓从未跟人红过脸,依她想的,宋晴柔被虞宸伤了乃是不争的事实,该如何便如何?不想对方竟不依。

  刘嫚瞧宋晴柔咄咄逼人的模样,虞宸不开口,阿久也哑口无言。

  便道:“郡主说话真个好笑,那时我还在前头呢,就是虞五姑娘真想得头名,也该害我才是,如何就弃了我加害与你。”

  杨绣卿揉了揉额头,微微一笑,“今儿委屈了郡主,是我的不是,想来五妹妹并不是有意。咱们常走动的,如何就有了那阴暗心思,万望郡主海涵。我那有上好的玫瑰硝,回头便着人给郡主送去,抹上几回,保管恢复如初。”

  宋晴柔冷哼一声,不依不饶,朝宋轶哭到,“轶哥哥也觉着我冤枉了她不成,我脸上这伤还不知如何呢?若就此留了疤,可怎么办?”

  宋轶淡淡瞧了一眼堂妹,一张俊脸上毫无波动,看向虞宸,红唇微启,“当时如何?”

  虞宸适才并未为自己辩驳,好似事不关己,这回子抬起白白的脸,粲然一笑,“我说不是有意的,你信不信?”

  宋轶默了默,道:“信。”

  他们相处了有些日子,对于与往虞宸的形象,早已模糊不清,现今皆是她狡黠聪慧模样,便吹皱了一池春水。

  对于那纸婚约,也没了往日反感,今儿这出,他自是信的。

  那般文才高昂的姑娘,心性品格定也是极好的,绝不会无故使手段。

  董良忠跟杨牧两个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依他们对虞宸的了解,恩怨分明,心胸磊落,是以也不信宋晴柔这番话。

  虞宸笑得更开心了些,清秀无比的脸儿上,眉眼皆舒展开。

  正了正神色,站起身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宋晴柔,淡淡道:“你说我有意伤你,先不论真假,你想要什么赔偿?”

  宋晴柔停了哭泣,擦了一把脸边的泪,“跟我赔礼道歉,治好我的脸,还有你赢的东西都赔给我。”

  虞宸听完哈哈大笑,“原是为这么个,且不说我不是有意伤你,我还要找你理论呢。当时你故意接近我,本是想撞我呢,不想被我躲开了,一时意外伤了你。又扯走我马鞍下的汗垫,叫我险些坠马,这笔帐咱们如何算?”

  恶行被揭露,宋晴柔慌乱了一瞬,一时又想虞宸并无证据,便道:“我并不是有意接近你,原是马儿不听使唤,近了你跟前,还没怎么着,你倒先伤了我。”

  虞宸笑容隐去,冷冷道:“究其缘由,也是你先跟过来造成意外,如今我表姐还躺在房里呢。她伤了腿,你打算如何陪?”

  宋晴柔忙道:“那不过是意外,我并不是有意,再者如何便是我伤了她?该是咱们都有份才是。”

  虞宸淡淡笑道:“是了,你自个儿也说是意外,如何就断定我是故意伤你的。难不成你伤人便是无意的,我伤人就是蓄谋在心?天下可没有这样的理儿。”

  宋晴柔一时语塞,这才反应过来着了虞宸的道儿,一开始便不应该承认是她主动跟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再想换个说辞已是不能,只得心里暗恨。

  宋嫣撇了宋晴柔一眼,便知不能成事,果不其然,虞宸不过几句话,宋晴柔便只得偃旗息鼓。

  杨绣卿心下好笑,出来打了个圆场,“妹妹们莫再争了,仔细伤了姊妹间情分,说来皆是我的过错。若不提起这茬儿,阿恬如何会受伤,少不得该我过府赔罪。”

  众姑娘忙安慰人,不过说些皆是意外等语。

  因着夏侯恬伤着了,便先送了人回府。

  夏侯府大太太唬了一跳,听无大碍方放下心来,少不得安抚杨绣卿几句。

  自夏侯府出来,众人分道,虞宸并未跟虞宓虞蓉回府,虞宓没多问便走了。

  刘嫚跟虞宓一辆车坐着,拿了方才众人彩头出来,细细瞧来倒有几件好物。

  一时叹气道:“是我高估了自己,你那琥珀玉没了?该如何跟月姨说呢?”

  虞宓笑道:“不打紧,没了便没了罢,好歹也不在外人手里,你莫忧心。不定五姐会还我也未可知,便是不还,我去要她也会给的。”

  虽并没有真打算去要回来,不过是安慰刘嫚罢了,虞宓端端坐着说话。

  刘嫚想了一回,笑道:“你自我这儿挑几件,我瞧这个扇坠儿倒好,拿去给三哥哥用。”

  虞宓笑道:“他东西多着呢,如何就缺了个扇坠,你拿回去给你哥哥也是好的。”

  刘嫚不依,“你拿罢,今儿输了你的东西,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些虽不能补偿,好歹你拿了去,我也好受些。待往后寻了好的来,再赔给你。”

  虞宓摇了一摇头儿,拿了宋轶压的龙凤呈祥扇坠,另挑了几样精巧的小玩意,就是了。

  却说虞宓将刘嫚送到刘府门前,拒了请她进去坐的话儿,便回府。

  先去了迎松院问安,老太太正歪着睡呢,跟刘妈妈略说几句话,辞了出来,到蓼兰院去。

  二太太也忙着处理家务,还有虞仲煜参加秋闱等要紧事儿,没空理会她,坐了会子,便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把副cp说给你们了,唉,心累,

  ☆、第三十一章

  却说虞宓回来用过饭, 跟丫头们闲话几句, 瞧着日头将晚, 便到榻上歪着去了。

  睡了一觉起来,腰儿便软软地酸疼, 一时喊人进来添茶水。

  一面缓缓捶腰, 笑道:“想是久了不动弹, 忽的一动,腰啊腿啊的便疼的受不住。”

  云桑自外头进来, 烧了水泡茶, 因笑道:“可不是闲出了这么个富贵病, 大夫都说的‘久坐伤肉、久站伤骨、久睡伤气’自有它的一番道理。姑娘成日家不是歪着便坐着, 不过骑了这半日马,便受不住, 可见平日里动的少了。”

  虞宓趴在褥子上直哼哼, 云桑吩咐阿蘩找来红花油,倒出来一点在掌心, 缓缓散开。

  叫虞宓捞起衣裳,抹在腰际两侧,细细揉捏。

  一面笑道:“姑娘今儿出去可玩好了?方才我过来瞧见四姑娘屋里红袖,说是四姑娘回去用过饭也睡下了。”

  虞宓微阖着眼儿, 朦朦胧胧的直打瞌睡, 小声说道:“玩儿倒玩的好,只是烦心事也有。”

  便三言两语说了虞宸与宋晴柔争执之事,因道:“到底如何也不能知了, 只可怜恬姐姐上百天动不得。你去我屋里挑些好东西,赶明儿吩咐个婆子送过去,只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云桑听了这半日话,笑道:“好歹姑娘无事,咱们便阿弥陀佛。这样说来,五姑娘那酒楼想必挣了不少银子了,那样的物什拿来做赌注,竟是眼都不眨的。”

  虞宓睁开眼睛,拿过一旁的金丝引枕,往怀里掖了掖,“罢了,左右旁人能知多少?这么久来,我细细瞧着,五姐最是个独立性儿,想来她也有自己的考量,我也莫去指手画脚。”

  云桑叫来小丫头端水净手,拿了干净帕子擦水,一面回头笑道:“可不是这个理儿,不是那么个人,最不喜欢人说三说四,倒得罪了他。依我说,该劝的说几句尽了姊妹的情分,旁的也竟别去讨这个嫌。”

  虞宓道:“很是。”

  一时外头有丫头来说三公子过来了,云桑忙扶起虞宓,理了理衣裳。

  方请了人进来,亲自送上茶水,虞宓拢了拢衣裳,坐在榻沿边,笑道:“哥哥从哪里过来的?用过饭不曾?”

  虞仲煜着一身浅青色家常袍子,端起茶来呷了一口,瞧了瞧虞宓神色,笑道:“刚才在娘那坐了会子,屋里温了一天的书,便想着来你这瞧瞧。今儿出去玩的可开心?都有哪些人去?”

  虞宓晃晃脚,瞧绣鞋上精致的花纹,闲闲道:“叫你跟着一道去,不去,又巴巴的来打听,不是无趣?”

  虞仲煜笑道:“马上便是秋闱,我如何有那闲功夫?又怎么专门打听了,不过问你一二句,不想说便罢了。”

  虞宓起身坐到圆桌旁,倒了一杯凉茶,端在手里,笑道:“我逗你玩儿呢,不过去了那么几家亲近的人。今儿赛马,倒没什么事,只恬姐姐伤了腿,听大夫说要将养好些日子呢。”

  虞仲煜眉头几不可察皱了一皱,放在膝盖上的手虚握成拳,迟疑了半晌,问道:“可是五妹妹外家那位大姑娘?伤的怎样?如何伤的?”

  虞宓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自马上摔下来的,好在并无大伤势,右腿摔断了,已接了回去,料想几个月该能好。”

  虞仲煜微微咳了一声,笑道:“好歹是跟你一同出游的,人家伤了你也得备些礼性,我那儿还有些三表哥留的跌打药。听他说军营里人伤了都用那个,见效极快,不若你取了送与恬姑娘去。”

  虞宓笑道:“刚我还说明儿备些东西送去,既有伤药倒便宜。”

  虞仲煜微微一笑,俊眼修眉,烛光照在脸上,泛起丝丝温柔,“倘或不够再跟我要,左右三表哥那多,姑娘家的腿疏忽不得。”

  虞宓应下,因笑道:“哥哥备课备的如何了?心里可有些底,我也不懂你这些个,都不知道考些什么。”

  虞仲煜摆摆手,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如何懂得这些?不过是些八股文,左右都是些论述,翻来覆去考了几十年。该学的也学了,如今倒是尽人事听天命。”

  虞宓笑道:“便是不中又有何妨?科举一路本就艰辛,况那些个读书人胡子花白还在考呢。哥哥很不必为这个忧心,尽力便是了。”

  自来科举便不易,大梁几百年历史,乡试中举平均年龄三十四、五岁是常态。

  虞仲煜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二老爷本不打算让他下场,只老太太说历练也好,总之自个儿心里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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