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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34章 将军的女眷

  想到此微微侧头瞄了眼车窗, 窗上垂着浅碧色轻纱,随着车子颠簸微微扬起一角, 露出外头的些许街景,隔着纱帘能看见林立的招牌, 能听见外头买卖家招揽生意的吆喝声,应该是一条颇热闹的长街, 莫非这里就是他说的都城, 距离将军镇四个小时的车程。

  以马车的行进速度,最快一小时也就跑二三十里地, 四个小时的话至多一百多里地, 换算成公里也就是五六十公里, 相当于她开车从家里到单位打个来回,真不算多远。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陆安的声音响起:“大爷, 到了。”

  到哪儿了,杜若好奇的从窗子看过去:“正看见外头陆府二字,不禁一愣, 这家伙竟然把自己带陆府来了, 就算外头不知道自己是谁, 陆府里的人还能不知道吗,就算规矩再大, 也是人多嘴杂, 这大伯子跟弟媳妇搅合在一起的事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

  正想着眼前一黑他宽大的斗篷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就这么抱着她下了车。杜若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听见外头此起彼伏行礼问安的声音,先是男的大约是小厮家丁一类,然后是女的,听着得有七八个人,口音不一样,大概不是一个地方的,但声音都是一样的柔媚娇软,听的人骨头缝都发酥。

  杜若猜大概是这厮的姬妾,杜若就纳闷,明明府里有这么多现成的女人巴不得伺候他,他做什么非跟自己较劲儿,难道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勾起了他心中对于禁忌的渴望,所以才跟自己纠缠不清?不管怎么说,这厮也太明目正胆了吧,而且自己又不是残废,用的找他这么抱来抱去的吗。

  念头至此,已经被放了下来,他起身,杜若方看清了,这里是一间寝室,布置简单,风格冷硬,连床帐都是青色,倒是很适合他。

  陆景天:“我已吩咐摆膳,先吃些东西,若还觉困倦便再睡会儿。”

  见他并未卸掉斗篷,杜若不禁道:“你去哪儿?”

  陆景天:“我需进宫一趟,掌灯前回来。”说着方转身去了

  还是那两个婆子先打了热水来伺候她洗漱,然后在炕上放了小桌,摆了菜上来,虽她一个人,倒是颇为丰盛,只不过杜若一闻见菜味儿,忽有些翻心,怕被两个婆子看出来,忙压了下去,挥挥手:“我没胃口,撤下去吧。”

  婆子有些担心:“早上就没用膳,莫不是病了吧,奴才这就禀告大管家,叫大夫来。”

  杜若一惊,叫大夫不什么都露了吗,忙道:“我好的紧,只是不喜欢吃这些,你让厨房给我下碗鸡汤素面吧。”

  婆子忙应着去了,不大会儿端了上来,杜若还是有些恶心,但怕婆子真去禀告陆安,勉强吃了半碗,便推说困倦,让婆子下去,自己靠在炕上,本是推脱的借口,谁想竟真睡着了。

  睁开眼天已经暗了下来,杜若揉了揉眼,妊娠反应貌似越来越厉害了,在这么下去,可就瞒不住了,得尽快想法子出去,杜若只觉机会就在近前。

  正想着隐约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好像是苏铭,杜若暗道,莫非姓苏的也来参加皇上组织的狩猎大会?

  苏铭贼头贼脑的往里头瞟了一眼:“我说景天兄,里头这位娇客是不是请出来见见?”

  陆景天皱了皱眉:“你跑来就是为了这个?”

  苏铭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我这一进城,就听说威武将军揣了个姑娘回府,心中实在好奇,故此来瞧瞧是怎样的美人,能让我们一向不喜女色的将军大人如此宝贝。”

  陆景天:“陆管家,送客。”

  苏铭:“哎,哎,我说景天兄你也太够意思了,瞅一眼怎么了……”声音渐行渐远,估计是被赶出去了。

  但第二天在皇家猎场上杜若还是见到了苏铭,当时苏铭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让人印象深刻。

  皇家猎场在城郊,其实就是圈了一座山地,放养猎物以供皇族射杀取乐,山脚下扎满了帐篷,按照级别分配,威武将军的帐篷异常宽大,只杜若一个女眷还真有空旷,皇上跟那个什么番邦的王子进山打猎。陆景天自然要随扈,偌大的营帐只剩下杜若跟两个婆子。

  杜若正想着怎么从这儿跑了,外头的那些亲兵是最大的障碍,刚来的路上,她仔细观察过,因此处就在都城近郊,旁边就是官道,应有车辆来往,只要自己能绕过外头的亲兵跑到官道上,随便搭个车就能离开这儿。

  至于自己离开之后,她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呢,陆景天应该不会大张旗鼓的逮她,而且,也没这个必要,杜若可不信陆景天对自己有多少真心,他不过就是觉得新鲜罢了,以他的地位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胡来。

  只是怎么绕过外头的亲兵是个难题,正想着,就听见外头苏铭的声音:“景天兄,景天兄。”接着帐篷的帘子一挑,苏铭走了进来,看见杜若,张开嘴,一双眼睛瞪得的老大:“你,你怎么在这儿?”

  杜若摆摆手:“当然是有人把我带来的,不然苏大夫觉得我一个小女子能进来皇家猎场吗。”

  苏铭回过神来:“那昨儿被景天兄抱进将军府的也是你?”

  杜若:“应该是吧,看起来苏大夫有些失望。”

  苏铭忙道:“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没想到会是夫人。”客气几句,寻个托词跑了。

  苏铭这一来,杜若倒想出了个主意。

  苏铭前脚走,后脚杜若便说身上有些不舒服,正好苏大夫在,不如去寻他瞧瞧,两个婆子倒是没拦她,只是有一个跟着她出了帐篷。

  出了帐篷杜若才发现自己刚才苦恼的问题根本不存在,营地里女眷相当自由,只要不接近皇上跟番邦王子所住的大帐,别的地方随意走动。

  但也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虽然这些侍卫亲兵不会理会自己,但想这么离开营地跑到官道上也绝无可能,更何况,杜若手搭凉棚望了望,大概皇上出行,目光所及除了侍卫就是亲兵,估计整个猎场周围十里地之内都没一个百姓,更别提来往的车辆了,她的逃跑计划绝无可能实现。

第35章 机会来了

  正想着忽听哨声马蹄声呼喝声传来, 杜若不禁往猎场望去,她站的位置视野极好, 能远远望见打猎的场面,几只鹿在一群人围追堵截下互慌不择路, 四处逃窜,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这些鹿的下场只有一个被猎杀。

  杜若忍不住联想到了自己, 在陆景天眼里自己是不是也是一只猎物,只不过自己不是鹿而已, 是他在新鲜劲儿没过去时候, 想要圈养的金丝雀。

  杜若不喜感物化自己, 可这就是事实,如果他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自己地位便从金丝雀变成了能给他传宗接代的种猪, 无论哪种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必须的跑。

  杜若如今万分后悔在山上的时候干的那些蠢事,她自作聪明的以为从陆景天手里拿到休书就能获得自由身, 却忽略了这是古代, 这里的社会结构女人根本毫无地位可言, 尤其像自己这样的寡妇更是。

  她也没想到他会此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带出来,能干出这种事儿的男人, 不是无耻就是对自己能力有绝对的自负, 杜若以为陆景天大概是后者。

  婆子低声道:“主子, 苏大夫的帐篷在前头呢。”

  杜若:“这会儿觉得好多了, 就不用去麻烦苏大夫了。”转身回去了。

  狩猎大会其实就是一个超级大party,以皇上为首的男人们在猎场上充分体现了在动物世界的绝对优势之后,接下来就是庆祝,而女眷就是用来锦上添花的。

  杜若心中焦躁没有添花的兴致,寻了借口窝在帐篷里琢磨出路,隔着帐篷都能听见外头的鼓乐喧闹声,婆子端了一个托盘进来:“这是烤鹿肉,大爷让拿过来给主子尝尝。”

  烤鹿肉,杜若探头看了一眼,一股子肉香袭来,顿时有些翻心,忙压了下去,挥手:“先放一边吧。”

  婆子不禁道:“这是大爷特意让拿过来的,是大爷的心意,主子好歹尝尝,听人说这鹿肉可是好东西最补身子。”

  说着把托盘往前送了送,杜若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两声,抬头见婆子愣愣盯着自己,心里一跳:“想是晌午吃的不对付,有些翻心,你去给我倒盏茶来。”

  婆子忙去端了茶来,看着杜若喝了两口方道:“主子您不是有喜了吧,这可是最大的喜事。”

  杜若:“妈妈想多了,我只是昨儿夜里有些着凉,今儿肠胃不大好。”

  那婆子想起昨儿晚上的声响儿,老脸都有些发烫,想是折腾起来出了汗,这帐篷怎么也不如屋子严谨,着了凉也是有的,不过这瞧着真像有喜的。

  见这婆子仍有些疑心,杜若拿了药**子出来:“妈妈可知道这是什么?”

  婆子摇摇头:“瞧主子日日都吃,想是补身子的。”

  杜若:“这是你家大爷给我的避子药,所以不可能有喜,我想躺一会儿你去吧。”说着翻过身朝里躺了,刚闭上眼,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婆子又进来劝自己吃东西,皱了皱眉:“我不说了,什么都不吃吗。”

  却闻到一股酒气,杜若坐了起来:“外头宴席还未散,你怎么就回来了。”

  陆景天扫了眼那边儿未动的鹿肉:“身子不舒服?我让苏铭过来。”

  杜若吓了一跳,苏铭来了不全露了,忙拉住他:“只是有些困罢了,又不是病。”

  陆景天低头看她:“都睡一天了,怎么还困?”

  杜若没好气的道:“夜里睡不了,白天自然困。”

  陆景天:“我夜里也未睡,却不似你这般。”

  杜若:“我能跟你比吗,你是练武之人。”

  陆景天低笑了一声:“今儿晚上你好生歇歇。”

  杜若微有些讶异,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基本上这厮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如果自己拒绝他一次,必会成倍找补回来,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陆景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今晚上我值守巡营。”

  杜若目光一闪:“你不是将军吗,还需你亲自巡营?”

  陆景天:“皇上跟番邦的王子都在,不可有丝毫差错。”说着给杜若拉了拉被子盖好:睡吧,明儿让苏铭过来给你瞧瞧,这几日你脸色不大好。”

  帐篷里的灯火在他脸上染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影,本来刚硬的线条仿佛柔和了许多,杜若看了他一会儿想跟他说什么终觉毫无意义,他们俩之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让他放自己走,他不乐意,自己留下来给他生孩子更不可能,所以他们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个错误,如果早知道他的身份,就算再想不开自己也不会勾引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想跑都得绞尽脑汁。

  忽听他道:“这里山上也有笋子,我让人去挖些来,明儿早上给你熬笋片粥,想来你会喜欢。”说着顿了顿:“我倒喜欢山上的日子,等山上的房子盖好了,就搬过去。”

  杜若点头说好,心里却知,估计这辈子自己也不会再回哪里了,若是早知道今天,就不费劲绘图设计了。

  陆景天出去了,渐渐外头的喧闹也停了下来,想必宴席散了,又过了一会儿,隐约听见鼾声从旁边帐篷传了过来,帐篷的隔音效果相当于没有,两个婆子的鼾声不大,也能听的如此清楚,可想而知,昨晚上两个婆子只怕一宿都睡不着。

  杜若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陆景天说明天让苏铭过来给自己诊脉,苏铭可是大夫,只要一诊脉,就什么都露了,而今晚陆景天巡营,天亮前不会回来,两个婆子也睡着了,是逃跑的唯一机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杜若把自己一早预备好的行李包翻出来,里头是衣服鞋子都是从山上带回来的,把衣裳鞋都换了,头发梳了麻花辫,乍一看跟谁家的丫头似的。

  低头出了帐篷,宴席虽散了,但因女眷众多,仍有丫头婆子出来走动,故此也没人发觉杜若有什么不对,只不过想出营区却不易,外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营区围的水泄不通。

  杜若正发愁,却发现那边儿几辆牛车,车上放着大桶,杜若想起白天出来看见都从这边儿提水,想来是拉水的,毕竟这么多人,也不能都使山泉。

  杜若猫着腰过去,爬上一辆你车,掀开盖子果然是装水的,忽听那边有人说话,忙找个空桶,钻了进去。

第36章 终于跑出来了

  杜若刚钻进去, 就听外头说话的声儿:“你他娘别磨蹭了,快着点儿, 女眷多, 水使的费,就早多拉两趟,免得回头不够了, 管事的怪罪下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道:“行了,你别啰嗦了, 我这就去。”说着还打了个大大哈气, 接着杜若感觉自己藏身的牛车动了起来。

  杜若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自己运气不错, 只要出了营区, 到了官道上就好办了。正想着忽牛车停了下来,刚打哈气的那个声音道:“张三哥, 今儿轮着您值守啊。”

  然后一个有些粗的声音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拉水。”

  拉水的忙道:“这不是女眷多吗,使起水来就费, 得多拉些预备着,这些一位比着一位金贵,可得伺候好了, 话说回来,威武将军这次都带了女眷来, 您说稀奇不稀奇, 咱这大宋谁不知, 威武将军不喜女色,以前有这样的场合,可从没见带过女眷,带了来,也不见出来,天天在帐篷里待着,听说是身子不大好,我们几个私下里还说,这么个病西施能扛得住将军折腾吗。”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杜若满脸黑线,原来自己不出帐篷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病西施,而且,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什么都离不开那件事。

  那个叫张三的道:“你他娘就知道胡沁,今晚上可是将军巡营,这话要是让将军听见,你小子的狗命就交代了,赶紧拉你的水去吧。”

  接着牛车又走了起来,牛车晃晃荡荡走了一刻钟左右,杜若小心的挪开桶盖,探出头来,能看见赶车的小子,脑袋一点一点的正打瞌睡呢,看方向是猎场旁边的村子。

  等牛车终于停下来,杜若趁着那小子打水的功夫,从桶里出来,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草垛里,这草垛扎的还算结实,想是抽稻草抽的,中间抽成了空的,正好可以容身。

  而且厚厚的稻草,很软,很舒服,杜若本来想等打水的小子走了,就出去,谁知那小子极磨蹭,一边儿哼着曲子一边儿打水,杜若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外头的喧闹声吵醒的,杜若一惊,自己怎么睡着了,听见外头有喧闹声,悄悄把昨天堵上的稻草抽开一个小孔,往外看去。

  这一看吓了一跳,外头正是将军府的亲兵正挨家挨户的搜呢,领头的是陆安,杜若大气都不敢出,听着外头的人去远了,也没敢出来,可不出去又不成,这几天光发愁怎么跑了,加上妊娠反应,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又在这草垛里待了一宿如今又渴又饿,她得出去找点儿吃的喝的,要不然不等蛮牛把她抓回去,就先饿死了。

  杜若又等了一会儿,见那些人没回来,才从草垛爬了出来,先去井边儿上,打了水上来,刚喝了两口,便听见马蹄声传来,竟是那些齐兵又回来了,杜若忙又钻进了草垛里。

  从草垛的缝隙往外看,心里咯噔一下,是陆景天,他竟然亲自来逮自,即便在草垛里,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厉。

  杜若其实挺不理解他的,若说他想要子嗣却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之事,若论姿色,虽说杜若自己看着挺顺眼但也有自知之明,算不上什么绝色美人,如果他真是个山里的猎户,兴许有可能被自己的姿色所迷,但他却是个有权有势的将军,就他府里那几位姬妾,自己虽没见着真人,可光听声儿也知道是难得美人,左拥右抱的多滋润,非跟自己较什么劲儿。

  陆景天恼怒非常,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夜之间人就没了,他还记得昨儿她跟自己说话时小嘴微瞥娇俏的样子,并且还说好等山里的房子整修好了,就搬到山上去住,他以为她不再闹了,虽性子不会乖巧,但也会老实的待在自己身边儿。

  可她却跑了,陆景天很清楚,她能从重兵把守的营地中跑出来,绝不会是一时兴起,必然早有预谋,也就是说她前头几日的顺从都是敷衍,哪怕夜里的缠绵也是为了应付自己。

  越想陆景天越是恼火,脸色也越发阴沉。

  陆安度着主子的脸色低声道:“大爷,村子里挨家挨户都问过了,没人见过二奶奶,即便昨夜里二奶奶藏在拉水的车里从营地出来,这都一宿了,估摸着也不会在这儿了,奴才琢磨着,二奶奶兴许是一时糊涂才跑的,等想明白了说不准就回来了,今日是狩猎大会的最后一日,大爷若不在,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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