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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当时她以为自己学会了,司寝嬷嬷反复告诫她要主动,不能上床等着主子伺候。

  李静淑忐忑地躺在床上等太子,过了半天才见到那个雍容淡漠,却未经人事英俊少年。

  之后的事,让她永生难忘。

  没有交流,不用主动,太子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只是一味在她身上掠夺。

  仿佛在测试着什么。

  之后每隔七日,她定时去东暖阁服侍太子,每次结束,太子都会摸出枕下金怀表看上一眼。

  侍寝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也一次比一次难熬,太子并不关心她的感受,只顾着用各种方法延长时间。

  某天晚上,她没看见太子金怀表,因为那晚她累晕在床榻之上。

  一个月后被诊出有孕,没人感到惊讶,所有人都以为太子十分宠爱她,不仅让她频繁侍寝,事后也没吩咐避孕。

  所有人都这样说,李静淑慢慢地相信了。

  怀孕之后,她被安置到撷芳殿养胎,皇上将林氏指给太子,毓庆宫东暖阁换了新人。

  林氏很快有孕,同样被安置在撷芳殿养胎,太子纳了毓庆宫一个宫女,身边又有了新人。

  李静淑问林氏见没见过那块金怀表,林氏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点头。

  生完孩子,孩子被留在了撷芳殿,李静淑则回到太子身边服侍。

  而在林氏之后被太子收用那个宫女查无此人。李静淑私下问过毓庆宫里服侍的,都说不知道没见过。

  再次侍寝,太子在床上果然温柔许多,可每次完事都不会忘看一眼那只金怀表。

  仿佛在记录什么。

  林氏生产之后,她又怀上了,换林氏去毓庆宫伺候,她在撷芳殿待产。

  如此循环,太子身边始终只有她和林氏两个。

  就算林氏子孙缘不好,怀一个掉一个,太子也没有换人。

  昨日太子大婚,李静淑听说太子妃来了月事,心中冷笑。

  吵醒宿醉太子,洞房当晚来了月事,被狠狠折腾的理由叠满,可有太子妃好受的了。

  特别第二天还要早起去给皇上请安,到奉先殿和太庙祭拜,小半天折腾下来,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结果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说,太子妃始终神采奕奕,与太子有说有笑,然后两人请东边所有宫殿里人欣赏了一曲缠绵悠远《凤求凰》。

  她不死心,又派人去打听昨夜洞房情况。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禀报,说太子妃没有侍寝。喝完合卺酒吃完子孙饽饽,西暖阁便安静下来了。

  果然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太子爷心里清楚着呢。

  妾是玩意儿,想怎么玩怎么玩,怀上孩子就生,左不过是个生育工具。

  妻者齐也,再不喜欢,也不能怠慢。

  道理都圆得上,可《凤求凰》怎么说?

  一遍不行又来一遍,是想把人都逼疯吗?

  她是妾,是个玩意儿,她认,可她生孩子总是皇长孙吧!

  昨儿大哥儿发热,烧得像火炭一样,她派人去通禀太子。太子人都没过来,只让请太医,还把她派去的人打了一顿。

  不是不中意太子妃吗,不是被迫娶妻吗,为何非要守着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洞房花烛,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格格,别哭了,大哥儿,大哥儿又热上来了,好像还在发抖!”李静淑被宫女莲花的声音拉回现实,再看儿子好像躺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直抖。

  她抱起儿子,挨了挨额头,吓得声音都变了:“快,快去请太医!”

  莲花嗫嚅:“奴婢去问过了,何公公说昨儿太子大婚,撷芳殿总请太医不吉利,怕太子妃知道吃味儿。”

  这个何公公便是撷芳殿太监总管何宝柱,此人惯会拜高踩低。

  从前没有太子妃的时候,对李静淑千依百顺,哪里敢说个不字。

  如今毓庆宫有主子娘娘,何宝柱急巴巴想要抱太子妃大腿,不将她瞧在眼中了。

  瞧不起她也就罢了,连皇长孙安危都不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太子大婚洞房在毓庆宫,撷芳殿请太医碍着谁了,还没抱上太子妃大腿便这样作践人,以后还了得。

  “马佳嬷嬷怎么说?”李静淑厉声问莲花。

  马佳嬷嬷是内务府派过来专门照顾皇长孙,应该能与何宝柱一较高下。

  莲花吓得跪下回话:“昨儿马佳嬷嬷抱了大哥儿一宿,今日也病了,发起高热,正被何公公催着往外挪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李静淑闭了闭眼,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抱起儿子朝外走去,高声吩咐:“莲花,撷芳殿待不得了,咱们去找太子妃评理!”

  撷芳殿闹起来的时候,石静正催着胤礽去慈仁宫给太后请安:“若不是上午事多,早起就该过去。”

  “你眼睛上肿还没消,怎么出去请安?”胤礽坐在摇椅里,好整以暇地看着芳芷用煮熟了鸡蛋给石静敷眼睛,“早起我让人去慈仁宫禀报过了,太后说正事要紧,下午过去也是一样的。”

  石静把敷在眼睛上的热鸡蛋拿开:“还不是你把我给惹哭了!”

  胤礽按住摇椅:“我抚我琴,谁让你哭了?”

  又忍不住勾起唇角,看她:“别人都没事,怎么就你哭,把眼睛都哭肿了。”

  石静将热鸡蛋敷回眼睛上,心虚道:“《凤求凰》太感人,他们都不懂欣赏。”

  胤礽追问:“当年在太皇太后生辰宴上,大阿哥也抚过这一曲,怎么没见你哭?”

  “是他的琴艺不如你,行了吧?”石静嘴硬。

  “从小到大,他什么比得过我?”堵在心里气,终于发出来了,胤礽毫不客气,“他哪里都不如我,偏偏什么都要跟我比,自取其辱罢了。”

  这话在别人听来,可能觉得胤礽在吹牛,但石静住在宫里的时候看得分明。

  确实如此。

  用过午膳,两人歇了一会儿便去慈仁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拉着石静的手上下打量,笑道:“比从前在宫里住的时候气色好,人长大了,身子骨也变好了。”

  太皇太后在世时,说掌珠哪里都好,就是胎里带来的热症让人揪着心。

  因为这个病,差点错失了内定机会。

  石静微微地笑,胤礽接话:“黄院正不是说了,掌珠身上的热症,正好配我身上的虚症,是天作之合。”

  太后呵呵笑,见他没正形,故意拿话刺他:“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虚,才敢主动承认。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石静:原来你还虚过啊?

第42章 闹时疫

  从前太子听不得一个虚字,谁敢说这个字,就跟谁急,连句玩笑都开不起。

  有一回四阿哥在学堂里看见才病愈五阿哥,劝五阿哥回去再歇两日,说咳久体虚。

  谁知这话被太子听见了,不分青红皂白当场赏了四阿哥一记窝心脚,把人从台阶上直踹到台阶下,躺了半个月才能回去上课。

  如今太后想起来还觉得心疼又无奈。

  石静小时候没少被太皇太后送到慈仁宫寄养,与太后感情比太皇太后还要深,在太后面前说话也更没遮拦。

  她抬眼看胤礽:“原来你还有体虚毛病?”

  胤礽梗着脖子,耳朵和脸都红了。太后怕他抹不开,赶紧解释:“当年元后生保成的时候是早产,保成小时候有些体虚,畏寒怕冷,长大了就好了。”

  原来不但体虚,还畏寒怕冷。又想起胤礽昨夜对她说过的话,他不是天生身体凉,而是刚洗了冷水澡。

  那时候他才多大,好像七八岁的样子。

  太后不解释还好,解释完对方脖颈都红透了,石静却感觉眼圈发热,轻轻喊了一声“保成”。

  这一声“保成”,太后不明所以,胤礽听懂了。

  他看向她,眼睛亮亮的,好像小时候那样。

  “哎呀呀,我这是捅了马蜂窝了,怎么把保成说臊,把掌珠说哭了?”太后有些不知所措。

  说话间,外头有宫女走进来禀报:“太后,太子爷,太子妃,撷芳殿李格格抱着大哥儿求见。”

  宫里李格格有几位,住在撷芳殿只一个,太后闻言看向石静:“出了什么事,李格格怎么抱着孩子找到这里来了?”

  石静也不知道啊,她看了一眼窗外的炎炎烈日,对太后道:“想是去毓庆宫没找到人,就寻来了。”

  胤礽站起身,看石静:“咱们回吧,改日再来陪皇玛姆说话。”

  话音未落,院中传来孩童虚弱的啼哭,和妇人吵嚷声音:“太后娘娘,皇长孙病重,请太后娘娘为皇长孙做主!”

  石静心里一咯噔,李格格都找到这里来了,相必是皇长孙有些不好。

  余光瞄见胤礽脸由红转青,而后彻底黑沉下来,也不说话,提步往外走。石静快走几步,去拉他袖子,却没拉住。

  走到院中才将人拦住,谁知李格格会错了意,嚎哭着编排她:“太子妃,奴婢与你何仇何怨,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拦着太子爷,不让太子爷见皇长孙!”

  完全不看人脸色,只是一味发泄:“是不是皇长孙病死,才合了你的心意?再怎么说你也是皇长孙嫡母,若皇长孙有个三长两短,谁也别想撇清楚干系!”

  “啪”地一声脆响,在闹哄哄的院中显得格外清晰。石静站在胤礽身后,都没看清他抬手,对面李格格苍白的脸上已然现出手指印来。

  闹哄哄的院子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就连哭闹小孩子都被吓傻了,脸颊烧得通红,却不住地打着抖。

  视线从李格格怀里抱着的孩子身上掠过去,又转回来,石静微微眯起了眼。

  她越过胤礽,走到李格格身边,伸手去摸孩子的额头。

  孩子颤抖着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看向她,想躲开却脱力般垂下眼皮。

  身体软软倒在李格格怀中,一动不动了。

  “太子妃,你对皇长孙做了什么?”李格格这时候才从那个巴掌中回过神来,含泪盯着石静,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石静也不理她,缓缓走回胤礽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好像是疟病。”

  胤礽诧异转头看她,石静点点头,低声说:“十有八。九。”

  “你留下陪皇玛姆,这几日先别回毓庆宫。”疟病传染,胤礽迅速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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