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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贺昭云迅速划掉一品夫人剧本,更正为权臣,原来她要走的是男主路线啊,非常好!

  她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哇,好漂亮的娘啊,脑子真好。

  文艺一点叫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通俗一点说,父母都是干正事的人,孩子就不受罪啊!

  感谢爹,感谢娘,感谢奶奶,感谢她一出身就拥有了家产继承权。

  她仰着小脑袋看着娘亲愧疚的眼神,贺昭云努力发出咿咿呀呀的安慰声,别愧疚了,娘啊。

  贺夫人看着白嫩可爱的孩子终弯起嘴角,满目慈爱。

  贺老太太也走过来看着这个孙子,苍老的面庞因为全新的挑战绽放出光彩。

  “昭昭是咱们贺家的大少爷,为了安全,还是咱们婆媳一同抚养。”

  “多谢母亲。”贺夫人哽咽道。

第2章

  贺云昭抬脚迈进贺夫人的正房,她看着坐在书桌后面细细查看文章的母亲和一旁塌上看账本的祖母心中有些好笑。

  曾经她出生时她娘因为把她女扮男装而充满愧疚,认为自己毁了孩子一辈子。

  但是随着贺云昭逐渐长大,无论是身体还是智慧都绝不输同龄男孩子,甚至于凭借灵活的脑袋还能在书院同级中占据领导地位。

  贺夫人不愧是能做出把女儿扮作男孩的人,发现贺云昭读书上竟如此有天赋,心复杂难言,原来女子竟然也不输男子吗?

  灵活行事的贺夫人很快转变思路,从期盼贺云昭以男子身份继承家业到梦想贺云昭能步入朝堂,思想上的转变贺夫人只用了一晚上。

  甚至随着念书的成果逐渐显露,贺夫人隐隐都要瞧不起念书不好的男孩子们。

  贺云昭笑着上前,道:“祖母,母亲,我回来了。”

  埋头研究文章的贺夫人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到一身红衣的贺云昭翩翩少年郎一般,立即便笑开了,“还是我儿穿红衣好看。”

  贺老夫人则是笑着叫大孙子坐下,又往贺云昭手里塞了个果子叫她吃。

  贺云昭撩开下摆斜斜依在桌子边上,二郎腿翘的比男人还顺。

  贺夫人一看儿子回来了,她抬手轻拢耳边发丝,连忙开始叨咕起来,“今年府试的题目我看了,《诗经疏》内容少了不少,重《尔雅注疏》。”

  贺云昭点点头,贺夫人一介封建大家族夫人已经成功升级为海淀区家长模式,虽然自己写不好文章,但是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几乎是贺云昭念书的第二大助力。

  贺夫人继续说起最近几年考题的倾向,贺云昭细细听着记在心里。

  ……

  贺家人少,除开贺云昭一家子就只有隔了一条街的堂叔家,贺老太太李氏是宗室女、贺夫人姚氏,还有贺云昭的两个姐姐。

  大姐贺锦书去年刚嫁给大理寺少卿次子宁谦,二姐贺锦墨比贺云昭大一岁,如今还待字闺中。

  贺云昭的父亲贺文钦本身体康健,却因被派去西南赈灾染上疫病,虽然治好了病但身体大不如前,一路奔波回京后就一病不起。

  病中的贺父又气又急,早知道活不了还不如死在西南了,还能得一个死在任上的美誉。

  于是贺父在确定自己活不成的情况下嘱咐大夫用了猛药撑起精神,抖着手给皇上写了一封临终上表,用尽毕生文采精华,字字情真意切包含了对君上的忠心和自己不能继续侍奉君主的遗憾,

  当即把皇帝感动的流眼泪,大手一挥赐下康顺侯的爵位,在几位朝臣的反对下,这爵位仅仅是贺父一个人的不能传给子孙,顶多算个临死哀荣。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皇上曾经吩咐只要贺老太太在一日这侯府的俸禄便不能少,就凭这每年五百两银子的俸禄和八百石的米粮就能证明贺父的努力不白废。

  贺家虽然挂着侯府的名头,但是人人都清楚一旦贺父去了贺家没有男丁后必将一落千丈。

  就在这种情况下,一出生贺云昭就在父母的共同意愿下成为了一个男子,一想到孩子还这么小未来如此艰难,贺父又努力撑了一个月料理了一些事,撑到贺云昭满月后才去了。

  原本贺老太太和贺夫人只是想要贺云昭平安长大后以男子身份继承家业就好,哪怕她做不了官,可只要她人在这就是贺家女眷的依靠。

  没有想到贺云昭是带着记忆出生的,她带着成人的自制力在启蒙时自然是无往不利,令贺老太太和贺夫人心思涌动。

  贺家如今只在权贵圈的边缘,虽然地位还在,但到底没了实权,若是贺云昭这一代无法进入朝堂,那贺家也就逐渐落到贫民百姓堆里去了,于是贺云昭毫不犹豫的选择去书院念书。

  也是在同龄人的对比下,贺老太太和贺夫人才恍然意识到一件事,云昭虽身为女子不仅不输男子,甚至在书院这个大环境下,她远超同龄人。

  或许有人比她更加聪慧,比她悟性更高,但论起自律和对知识的渴望她远超其他人。

  而贺云昭十分满意自己的努力,她上一世就能从千军万马中杀进学校,跳进单位,如今这个世界读书人比例少了这么多,她不信自己卷不过他们。

  至于她为什么热衷于权力热衷于实现自己的价值,不需要理由,权力和自我价值这么好的东西,追求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贺云昭六岁时,贺老太太的父亲襄郡王送来一味强身健体的秘药,因着贺家两代当家人寿命都不长,老王爷担心这个重孙的身体,于是费心寻来这味药,有些练武之人从小就用这药泡药浴,养出一身强健的根骨。

  这药服用之后确实慢慢调养人身体,贺云昭本也身体康健,服用之后却能明显感受到精力更加旺盛体能更好了,甚至力气都长了一些。

  这味药能强身健体令人精力旺盛气血充足但是弊端却是导致女子不孕的秘药,吃了以后不会再来葵水,原本为男人研制的药给女人用就是会有一点副作用的。

  直到贺夫人奶嬤嬤秦氏的女儿学医小成意外发现这件事,惹的贺夫人大哭一场,更加为了女儿的前途努力,生把自己逼成了科考专家。

  不过贺云昭不认为这是弊端,胡说,谁说是弊端,这分明是祥瑞!

  只是她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仿佛一切东西的出现都在把她往科举那条路上推。

  “明日再做一篇文章送去给师傅看看,有不足之处再细细修改。”

  贺夫人话打断了贺云昭脑海中的思绪,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学业上。

  拥有成熟灵魂的贺云昭自然不会抵触母亲的安排,事实上她对拥有这样一个母亲万分骄傲。

  当人重来一次时才会发现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你规划好前进步伐的长辈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红衣少年懒洋洋的伏在祖母的膝盖,阖眼静静听着母亲的念叨。

  贺老太太眼眸中渗出爱意,柔软温热的手掌从颈后一路抚至后背。

  少年半阖着眼,伸出手去握住祖母温热的手掌,似有一根无形的管道将所有的血液输送到她身体中。

  贺云昭清楚的知道自己性格挑剔,细细想来,她比其他人更高的自尊心从小时候就隐有端倪,而如今在祖母和母亲密密麻麻的爱和期盼中,她似乎也被抚平了一些棱角。

  贺老妇人以为孩子在外面玩累了,还拉过旁边的薄毯轻轻为贺云昭盖上,贺夫人见状也停了嘴。

  笃笃!房门被轻敲两下,扎着两个花苞头的小姑娘鼓着包子脸进门,脚步迈的和小麻雀一样,“母亲!后巷的又来借钱了!”

  贺母脸上的温柔神情眨眼间消失,脸颊现出两道深深的纹路,嗓门也大起来:“不要脸的东西又来了,真当咱们家是开善堂的!”

  说罢,她撸起袖子起身就要出门去同人理论,花苞头小姑娘也就是贺云昭的二姐贺锦墨连忙跑过来抱住贺母的腰,小姑娘连忙道:“这回是伯父来了。”

  贺母一愣扭头看向贺云昭,贺云昭已经利索起身穿好靴子,她拍拍袖子,瞧瞧一屋子女眷,“我去吧。”

  贺云昭不紧不慢的在隔间换了件半新不旧的青蓝布衣,又吩咐道:“翠玲,把我那块绿松石的手串拿出来。”

  质地细腻,蓝绿色的料子上带着几丝花纹,珠子围在手腕上,贺云昭抬手一看,满意的点点头。

  在正厅等了一盏茶时间的贺铭昌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贺云昭。

  贺老爷子当年是从江南一路考到京城的,贺家也是本地的书香世家,豪族算不上,但确有名望。

  在贺老爷子当官之后也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进京赶考,贺铭昌一家就是那时候上京的,贺铭昌的父亲是贺老爷子的亲堂弟,进京后按理来说住在堂哥家也不算什么事。

  偏偏最后是在贺府后面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安了家,外人不知内里还悄悄议论过是不是贺老太太这个郡王长女娇惯的厉害不接纳贺家的穷亲戚。

  贺家人自己却是知道,贺老太太是性格再和善不过的人,即使如今夫死子丧,但她父亲襄郡王都七十七了还身体康健的很,没事还能拎着鸟笼子自己走到到长女家吃个饭,都五十八了老爹还健在的贺老太太真不是小气傲慢的人。

  全因贺老爷子看不上这一家子,举人都没考上呢就厚脸皮进京投奔堂哥了,你那籍贯在京城吗就进京,打的什么算盘一目了然。

  贺老太太倒是不介意被贺家亲戚靠一靠,贺老爷子私下里却是个薄情性子,从前不曾欠他们什么,如今想来占便宜那也是不可能。

  从前有贺老爷子在,贺堂叔一家安安分分,后来贺老爷子没了,贺父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他说话好听,别的帮助却甭想。

  也就是贺父去了之后,贺叔母带着女儿一年逢年节总要来几次,贺老太太少不得搭了些东西。

  无奈于贺云昭前些年稚嫩,总有些事是需要拖托给贺堂叔帮忙的,祭祖烧香等事总不能托给娘家哥哥侄子。

第3章

  贺云昭在屋里听见二姐说话时已经盘算好了事,一进正厅连忙快步上前,笑的亲热,“侄儿来晚了,叫叔父久等,还望叔父勿要怪罪。”

  贺铭昌放下茶杯连忙起身,脸上惊讶一瞬,没想到是这个侄子出来待客,“说的什么话,不过等了一会儿,昭哥儿这是没去书院?”

  贺云昭拉着贺铭昌的手臂坐下, “今日上午考了一场,给了半日假。”

  “还好有这半日假,不然还见不到叔父了呢。”

  “可见是叔父的好运气,也是许久没见到昭哥儿了。”

  两人对视一眼,笑的亲亲热热,仿佛一家人一样。

  默契的叔侄叙旧结束,叔父终于缓缓说出来意。

  似是极为难,留了胡子都能看出这位贺堂叔脸上涨的通红,他艰难开口道;“实在是没什么办法,才求到家里来。”

  “你堂哥任了西南郓城通判,得布政使大人看中结亲,可……”贺铭昌脸上贵浮现十分的窘迫和尴尬,“家中底子薄,能给你堂哥谋个官已经十分不易,这笔聘礼实在是难以凑齐,这才,这才……”

  贺云昭一听,心中嗤笑,面上却浮现十万分的感同身受,她抬手拍着叔父的手安慰,“叔父莫急,堂哥一表人才能得布政使看中是好事,若不是家中如今也艰难,定然是帮一帮的。”

  她叹口气,忧心道:“自父亲去后,家中少有进项,不过是坐吃山空罢了,这两年我在书院读书也是不容易,每月就要四十两银子,再加上笔墨纸砚同窗交际,家中一大半的花销都出在我身上。”

  “上月见二姐拿我的旧衣裳改了件袄子,虽添了些花样看着是簇新的,可我心中着实难受,只盼着将来能考取功名,撑起整个贺家。”

  贺铭昌听贺云昭开始卖惨哭穷,脸色一僵,嘴唇嚅动,“贤侄你……”

  贺云昭又轻描淡写转了话头,她眉眼欢快笑着道:“叔父也不必替我担心,家中节俭些就好,您的来意我清楚,堂哥成婚是大事,这可省不得。”

  “可咱们也不必打肿脸充胖子,布政使大人能够看看中堂哥必然是重视堂哥的人品才能,也不是看在丰厚的聘礼上,待我修书一封托父亲的旧友送去,想必布政使大人能够看中堂哥一定也是通情达理之辈了,不会为难于这一二聘礼。”

  贺铭昌的老脸彻底黑了下来,写信?疯了也不会这样做。

  布政使是地方上的顶头长官,他相中了底下的年轻官员做女婿本就有提拔之意,人家大官的女儿难道会愁嫁不成,要是接到了一封劝说别要太多聘礼的书信,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怒。

  小子,我看中你的才能才把女儿嫁给你,以后提拔女婿,结果你居然说聘礼太多给不起还托人过来劝我。

  事情若真是发生了,贺堂哥也不用操心聘礼给多少了,他能全乎个身子走出西南地界那一定是布政使大人成佛了。

  贺铭昌浑身一抖,脑门上汗蹭蹭的冒出来,他手滑的都握不住茶杯了,恍惚间看到贺云昭黑白分明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他一个哆嗦!

  贺老爷子嘲讽的眼神、贺父温和精明的眼睛在脑海中闪过,仿佛那些年的高压又再次回到了脑袋上。

  不过是毛头小子怎么会这么难缠,贺铭昌欲张口细说,在贺云昭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住嘴,沉默了喝完这杯茶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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