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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不会的, 只是小毛病而已, 怎么可能会死呢?”他说。

  “医生不是说了,你只是轻微的炎症, 等药吃完了, 病应该就好了。”

  江夏却还是摇头,她想跟他说, 不是的,她上辈子就是这么病死的,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逃也逃不掉的命。

  上辈子,一开始她生病的时候,贺星舟没当回事,她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小毛病,后来病情突然就加重, 去医院看医生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辞也跟这辈子差不多, 一会儿说她是低血糖,一会儿说她是炎症。

  话说回来, 上辈子跟她看病的好像也是桑谷雨。

  因为那时候她们也已经是好朋友了。

  “不是的, ”她坚持道,随后从抽屉

  里拿出快空了的药盒,“你看,这药都快吃完了, 可是我的病非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重了。”

  她拿起日历,翻到十二月,视线落在冬至那天。

  “现在是八月中旬,我大概会死在12月21号冬至那天。”

  “算起来,我大概只有四个月的活头了。”她自顾自低声呢喃道。

  说完,她放下日历,缓缓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起两人的合照。

  江夏抚摸着两人的合照,轻声道:“我才二十四岁,这就要死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看着照片里微笑着的秦瞻,他的眉眼之间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要是提前知道会这样,之前我就不跟你吵架了。”她说着,转身回头看向他。

  可一回头,竟看到了潸然泪下的秦瞻。

  他哭了。

  是在为她哭泣吗?

  她心想。

  她下意识一愣,随后扬了扬唇角,想让自己笑起来,可却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江夏抱着照片走近,抬起右手,为他轻轻拭去泪水。

  “别哭了,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情嘛。”她说。

  秦瞻却紧紧抱住她,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她的肩头。

  “不会的,你不会死。”

  “我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再死一次。”

  “我听他们说,沪市京市的医疗要比高林市先进很多,既然这里治不了,那我们就去沪市去京市,或者去香江去国外。”

  “只要能把你治好,不管去哪里,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秦瞻情绪激动之下,他说出很多话。

  但后面几句江夏都没怎么听,因为她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不会看着她再死一次”那句。

  再?为什么他会用再这个字?

  不像是情急之下说错话,反倒像是真情流露。

  一时间,她陷入回忆,一些以前想不明白,且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楚明白起来。

  她想起来了,大约两年前的一个早上,他对她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那时他们刚领证不久。

  倏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

  他会不会……

  江夏轻声道:“你是不是也记得上一世的事?”

  听到这句话的秦瞻,身体一僵。

  下一秒,他松开抱着她的手,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水,随后看向她点头。

  “是,我记得。”

  “你是怎么……”她一时有些哽咽问道。

  而后,他便跟她说起那个梦,以及上一世他对她深埋于心的情感。

  听完这一切的江夏,同样忍不住潸然泪下。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哭着问。

  他拿起纸巾,指腹温柔地覆盖其上,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怕你不相信,也怕你觉得我对你情感不纯粹。”他如实道。

  “傻瓜。”眼底的泪水再次涌出,江夏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她又哭又笑地说。

  待两人的情绪都释放得差不多的时候,理智才渐归拢。

  他开始安排给江夏看病的事:“你的病情一点也拖不得,等会儿我就打电话给局里请长假,明天我们就坐火车去沪市。”

  “沪市离省城近一些,沪市不行,我们就再去京市。”

  江夏也点头表示同意,若死于冬至是她的宿命,那她也要奋力挣扎一下,毕竟好歹重活了一世,总不能真的坐以待毙,什么也不做吧,那才是真的浪费了这重来一次的机会。

  “对,”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道,“还要借钱,去沪市京市看病应该要不少钱,我存折里的钱不多,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得提前把钱借好才行。”

  “钱不用借,”江夏说,“我存折里还有些钱,看病应该是够的。”

  “存折我就放在保险箱里,保险箱的密码是……”

  说着她报出一串密码,秦瞻闻声帮她打开了保险箱。

  保险箱打开后,江夏走了过来,两年过去,这个保险箱都快塞满了,要是她能活着回来,估计要重新备个保险箱了。

  她拿出一个较大的首饰盒,在秦瞻面前打开。

  这不打开还好,一打开简直是吓一跳。

  盒子里装的竟然是纯金的首饰,接下来,江夏向他一一展示各种盒子里的东西。

  有金首饰、有祖母绿珠宝、有古董玉器还有翡翠、珍珠、钻石。

  竟然还有清代的瓷器。

  当然瓷器也是小件瓷器,几个官窑瓷碗。

  这些东西,样样看着价值不菲,看得秦瞻都有点眼花缭乱了。

  这哪里是保险箱,这简直就是小金库。

  保险箱放这快两年了,因为是江夏的东西,他也从来没过问过。

  看完这些东西,然后她才拿出存折递给秦瞻。

  他接过存折,但没立即打开看。

  他的视线还停留在保险箱内,一副处于震惊还没缓过来的样子。

  “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他问。

  “帮人算命,那些有钱人送的。”江夏轻描淡写道。

  随后她又看向他手上的存折道:“看看存折,里面的钱应该是够治病的。”

  秦瞻闻言后知后觉地打开,看清存折底部的数字后,他再次惊得瞪大双眼。

  个十百千万,这里面竟然有将近四十万的存款。

  可以说,这年头的四十万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对他来说同样。

  “够吗?”她问。

  “够、够。”他连连点头。

  “这些也都是你开茶楼赚的?”他不由问道。

  江夏点头。

  “对不起,”秦瞻突然说,“当初我不该说出让你放弃开茶楼的话。”

  “要是没有你开茶楼的积累,我不敢想象遇到如今这个情况,会是怎样的捉襟见肘。”他说。

  “都过去了,”江夏一脸释然道,“当时我也不该情绪激动地跟你吵。”

  吃过午饭后,秦瞻就去楼下的公用电话亭跟局里打电话请假。

  高家林得知情况后,很爽快地批了。

  请完假后,他又忙着收拾了一下午的行李。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桑谷雨敲响了门。

  那时秦瞻正在客厅打扫卫生,听到敲门声后连忙开了门。

  桑谷雨拿着一盒点心站在门口。

  秦瞻看见她后,压低声音道:“江夏正在午睡。”

  桑谷雨微笑地将手上的点心递给他。

  “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了,”她说,“这是我做的蛋黄酥,上回夏夏说味道不错,所以这次又做了一盒。”

  秦瞻扯出一个微笑收下,并道了声谢。

  “江夏的身体好点没?”离开前,桑谷雨关心道。

  说到这,他眼底闪过几抹忧愁。

  但面对桑谷雨他却没打算说太多:“好像还是那个样子,不好不坏的。”

  “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她道。

  她这话,像是朋友的安慰,又像是站在医生角度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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