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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从谢玉清那熟悉的眼神中知晓,这时候许是该亲吻了。虞枝意勾住谢玉清,送上自己的红唇,啵了一口。

  这是谢玉清教她的。

  说这夫妻间的事儿,不光要他主动,她也得主动。

  谢玉清只略略亲了一下,手指已捏住了那腰带,却不急着扯开,只看着虞枝意。

  她轻轻点头,那衣带被扯开,衣裙天女散花一样散开。

  头上的钗黛珠翠未曾拆下来,耳朵垂着的玉坠随着动作拍打着脸颊。

  女子若是未动情,极易受伤。

  因此他处处小心,细致,只等虞枝意动情。

  ……

  水到渠成,恩爱非常。

  两颗还有些距离的心不知不觉靠在了一块儿。

  待虞枝意睡去后,谢玉清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却没陪着她休息,而是下床为她和自己擦洗了一番后,换上衣袍去了谢诏的院子里。

  故地重游,谢玉清心底并未生出什么感触。他沿着小路径直走到谢诏的书房外。这个时辰,谢诏一般都待在书房里。门外的侍从看着谢玉清来了,唤了声二爷,对着书房内禀报了一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谢玉清走了进去,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

  谢诏的头也不曾抬起,便道,“今儿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

  他这话非空穴来风,实乃谢玉清成亲后大半时间都与虞枝意呆在一起,乐不思蜀。两兄弟这还是第一次在他成亲后单独呆在一块儿。

  小厮奉上了两盏茶。

  谢玉清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对着书房里伺候的下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同大爷说。”

  末了又添上一句,“离远些。”

  他的嗓子微微哑着,谢诏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便叫他发现些变化。

  谢玉清眼角眉梢都带着餍足的风情,这股风情谢诏并不陌生。他是谢家的当家人,邀他出门的帖子数不胜数,也有那风流多情的人拿出自己的风月之事作谈资侃侃而谈。他们的脸上便时常带着这种风情。谢诏心下了然,知道弟弟这是圆了房。

  他垂下眼,不想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

  谢玉清在虞枝意面前伏低做小,没拿公子哥的脾气应对。在谢诏面前却不客气,“大哥。我今日前来是想知道一些…小意的事情。”他心里清楚,以谢诏对他的重视程度,一定会竭尽全力把虞枝意调查的清清楚楚。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只是谢诏没想到,一向不在意这些的弟弟会特意来书房找他要这个。他也没想太多,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小册。

  谢玉清心急,还不等谢诏把小册放下便迫不及待地拿在手里,一目十行地开始翻起来。

  薄薄几张纸,记录了虞枝意的生平,看完后,册子一合。

  日光穿过窗户,落在脚边。他坐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清。在午后寂静的书房中悠悠发出一声叹息,“兄长,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谢诏不言。

  但谢玉清已经知道他的答案,又问道,“兄长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

  谢诏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只觉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复又抛还给谢玉清,“如今,你是她的丈夫,你呢,你又是如何想的。”

  两兄弟对视一眼,电光石火间,二人已心照不宣。

  “既进了谢家的门,便是谢家的人了。就是变成了鬼,也是谢家的鬼。”他紧咬着牙关,话中发了一股狠劲,这一股狠劲下去,喉中升起一股痒意,痒得他咳嗽连连,用手去抓喉咙,只觉得隔靴搔痒,落不到实处,脖子正前方满是细长的红色抓痕。

  谢诏轻飘飘地一抬眼,慢条斯理地上前去重重给他拍着背,眼看着他咳嗽慢慢收住,才恨铁不成钢地来上一句,“瞧你的这沉不住气的样子。”他说话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咬得极慢,仿佛对谢玉清的模样极为看不上眼,手下却还是诚实地帮他顺着气。

  谢玉清还咳着,手中拿着帕子捂在唇上,斜眼看着谢诏,在咳声中从喉咙里冒出一声冷笑,“哥哥今日这般如此讽刺我,他日若坠陷情网,只怕比我还疯。”谢诏是什么人,难道他还不清楚。

  若论疯,他比不上谢诏一半。

  谢诏冷嗤,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他心肺都是冷的,如何坠陷情网,以为谁都像他一样的蠢。

  谢玉清也与谢诏在这个问题上多辩,他们是一母同胎的双生子,天底下没人能比他更懂谢诏的心思。他扯出一抹恶意满满的笑,似乎眼前已经看到了谢诏坠陷情网的那一幕。转瞬间,他又想到那册子里写着的,虞枝意一开始属意的是谢诏,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他。

  他知道谢诏向来是不屑于撒谎的。

  也就是说,小意之前喜欢的,是他的兄长,谢诏。

  想到这,他心底冷了冷。

  冷意凝成了针,刺在心尖。

  他的神色几乎变换,都落在谢诏眼里。他厌恶地撇开眼,“少拿你那点心思去揣测我。”

  这时候,谢玉清又恨起自己与谢诏是双生子来,在谢诏面前,他毫无秘密可言,无论在想什么,对方都知道,“哼我是不如你聪明。你最好永远这么理智。”

  面对谢玉清夹枪带棒地话,谢诏始终神色淡淡,不放在眼中。

  一场谈话,两人不欢而散,临走前,谢玉清回头看了一眼谢诏,问,“你对小意就没生出过半点心思?”

  谢诏低着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谢玉清也知道,谢诏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回到房里,谢玉清轻手轻脚不许别人出声,自己轻手轻脚撩起床帏,虞枝意还睡着,她静静躺在那儿,若不是胸口还一起一伏着,真是个玉雕似的。他撩起一缕黑发,缠在指尖,心中满是甜蜜。可转眼又想到谢诏,那甜蜜里又涌出许多酸涩来。

  若是可以,他真想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快快乐乐的,又何必被这样的烦恼困扰。

  虞枝意眼睫颤动着,似乎要醒了。

  谢玉清心里又生出些害怕来,不知道该拿什么的面目去面对虞枝意。小意为何不喜欢他?难道他不好吗?想到他自己的身体,他又觉得小意是该喜欢兄长的,起码谢诏身体康健,比他要强上许多。可理智上是这样想,情感上却不允许。

  他紧紧咬着牙,一想到小意要离开他,胸口便要被撕成两半。

  虞枝意悠悠地醒,一睁眼便看见谢玉清眼眶红红地看着自己,几乎要哭了。她顿时呆住,道,“谁又惹了你。”

第14章 哄他晋江

  ”谁又惹你哭了?”虞枝意伸手,摸上谢玉清漂亮的眼睛。

  眼泪就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从他的眼睛里坠落,砸在虞枝意眼前。她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阻止他的眼泪掉下来,声音焦急道,“怎么不说,是谁欺负你的了?快说!”她的音量提高了些。

  谢玉清的哽咽顿住,才道,“…是大哥。”

  “谢诏?他怎么欺负你了?”虞枝意一开始不信,可看着谢玉清哭得可怜样又觉得他不会撒谎。

  谢诏怎么会欺负谢玉清呢?明明除了孟老夫人,谢诏就是对谢玉清最好的人了。信与不信,两种矛盾的心思拉扯着的,只看谁更技高一筹,赢了这场拉锯战。

  “他说,他说,他说小意你不喜欢我。”谢玉清哭得更大声了,整张脸埋进虞枝意的腹部。

  原来是为了我。

  她有些恍恍惚惚地想到。

  “我没有不喜欢你。”虞枝意神思不属,嘴上却还记得反驳,“他在胡说。”

  “真的吗?”谢玉清抬起头。

  “真的。”

  谢玉清这下安心了,因为他真真切切从虞枝意眼中看到厌恶,在提及谢诏时,那不加掩饰的厌恶。他的心情格外畅快,先前那些嫉妒阴暗的心思重重地沉下去,隐埋的更深。

  “大哥还说…”他故意顿了顿,声音显得十分低落,“说你之前喜欢他。嫁给我也是为了接近他。”

  虞枝意的心口一紧,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僵。

  不得不说,谢玉清为了让虞枝意更加厌恶谢诏,随意编造出的理由,竟然戳中了事实。

  可她怎么敢承认这件事。

  就算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也是这具身体带来的因果,她得到了这个躯体,也必须承担这个因果。

  谢玉清是何等敏锐的人,即使虞枝意已经极力放松,他还是察觉到那

  一刹那的僵硬,那些潜藏在黑暗里,犹如毒蛇般的心思在心尖不断缠绕着,吐出毒汁,伴随着毒汁上涌的,是更为深沉和黑暗的念头。

  真想…永远把小意锁起来。

  谁也…看不到。

  “他怎可信口污蔑我。”虞枝意作出听见这话儿该有的反应,可她的愤怒浮于表面,眼中隐匿着深深的恐惧和一丝庆幸。

  她不由得感激“虞枝意”起来,感激她,即使纠缠谢诏,也没有败坏自己的名声,做的隐蔽。就算他们找到了证据,她也可以完全否认。

  “没想到他原来是这样的人。”

  她眼睛里盛满了厌恶和愤怒,谢玉清觉得自己本该感到快乐的,可他心里又无比清楚,他和谢诏是同一种人。虞枝意越讨厌谢诏,就会越讨厌真实的他。哪怕此刻虞枝意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他,也只是喜欢上他伪装的样子。

  这有什么关系。他可以伪装一辈子,到死。

  只要…虞枝意不离开他。

  “小意不要生气。”谢玉清又恢复成那个温柔体贴的样子,忍气吞声,仿佛一个受气的小可怜。

  虞枝意被他这副可怜样激到,抓住他的手,“他欺负你,走,我们去和母亲说。”

  若说这府邸上谢诏第一在乎谢玉清的身体,那么孟老夫人就要排到第二。去和孟老夫人说,定能狠狠挫去谢诏的锐气。

  “小意。”谢玉清却不肯,“这件事如何能与母亲说。”他的眼眸哀伤,

  虞枝意一凛。

  谢玉清说的对。就算孟老夫人疼爱她,也只是因为谢玉清对她不一般。若她知道,她的两个儿子因为她产生矛盾,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对她生出一丝芥蒂来。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难道就任由他欺负你吗?”

  虞枝意没接触过什么阴谋诡计,能想出最狠的报复也不过是和长辈告状。这个招数都不管用以后,她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开始茫然起来了。

  谢玉清不知何时,爬到床上抱住虞枝意,在她耳边喃喃道,“没关系的小意。只有有你在的就好。只要你陪着我。”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从见到虞枝意的第一面起,他就滋生了名为独占的心思,不然也不会高高兴兴地张罗着搬到翠竹苑来。

  更重要的是,是他离不开虞枝意,而不是虞枝意离不开他。

  谢玉清总是要死的。虞枝意这么想着,随口哄道,“好好好,不离开你。”

  “你发誓。”谢玉清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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