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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玉梨叹了口气,停下了笔,最终也没写下什么。

  谁让他有心理疾病呢,她一个身心健全的人,只能由着病人。

  这晚她照旧做了满桌好吃的,蒸了奶黄包,谢尧照旧没有回来,她为了不浪费太多粮食,又吃得很撑。

  在院子里消食时,兴许是连日积食伤了肠胃,毫无征兆就吐了。

  玉梨蹲在地上,吐得头昏脑涨,鼻腔发疼,眼眶也疼,吐完缓了许久才平复过来。

  静羽和喜云忙前忙后,递茶端水。

  玉梨看着她们帮忙清洗,坐在秋千上发了会儿呆,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

  怕被她们看见,眼泪还没落地就快速擦了,咬牙切齿发誓,“再也不要给你做吃的了。”

  荡了会儿秋千,玉梨想回房歇下了。

  忽然有丫鬟带了大夫过来说要给她号脉,玉梨猜到是谢尧的意思,他人躲得远远的,却把她看得紧紧的。

  玉梨心里堵闷极了,但不好为难大夫,配合了看诊。

  之后玉梨早早洗漱上了床,躺在大床中央,想抛开有关谢尧的一切,但难以做到。

  他曾无比在意她的心情和身体,任何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眼下即使他不在,暗卫定也把她的每日作息报了过去,她这样每天等他,做好吃的,但都落空了,他难道不知她有多难受。

  他难道不在乎么?

  他要是不在乎就好了!她就可以离开,天高任鸟飞。

  那他晾着她到底是为什么?

  总不能是觉得自己不够好,自卑到不敢来见她吧?

  他那深邃莫测,刻意掩盖也藏不住的王霸之气,跟自卑搭边?

  总不能是看她因他不在而焦躁内耗,他觉得爽快吧?

  玉梨脑袋烧得冒烟,忽然坐起来。

  从始至终,她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眼下的一切一定也是。

  他定是希望她在这样的焦躁内耗中消磨她的心气,躺平听他摆布。

  虽然她想不出具体是什么,但他想达成的,一定比眼下的苦楚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能真顺了他的意。内耗是吧,她偏要外耗,把他耗死!

  玉梨掀被下床,穿戴整齐,出门呼唤静羽。

  静羽极快从屋里出来,喜云紧随其后。

  玉梨:“走,咱们出府,找公子去。”

  静羽惊诧不已,仍旧跟上。

  喜云惊讶又激动,这是要去跟那女人撕破脸了。

  玉梨往垂花门走去,静羽亦步亦趋跟上,喜云目露凶光紧随。

  出了门,玉梨却转向了放车马的方向。

  “会骑马么?”玉梨心跳得快极了,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怂了,走得很快,一边走路一边问静羽。

  “会,不过不是很精湛。”

  “那就好,咱们骑马去。”

  静羽瞠目结舌,“可是,公子在的地方,闯不得,而且眼下宵禁,刚出门可能就碰上禁军,更别说府里暗卫……”

  “我知道。”玉梨定定道。

  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马厩边上,喜云径直奔向马车,玉梨却走向马厩里的漆黑健马。

  她不会骑马,心里发怵,静羽及时过来,牵住马儿。

  “真要如此么?”

  “快,帮我上马。”

  静羽牵住马儿,指示玉梨踩上马镫。

  喜云快步跑了过来,“我,我不会骑马啊!”

  静羽和玉梨没空理会她。

  黑马太高,玉梨几次用力都没能翻上去。

  终于翻了上去,马儿随意走了几步,静羽还牵着呢,她已经在马上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终于有数个暗卫现身,一个夺过静羽手中的马缰,一个唤了一声夜枭,马儿立刻定住脚。

  玉梨吓出一身冷汗,维持镇定,居高临下朝他们道:“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想他了,要他后日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他。”

  静羽和喜云还在发懵,暗卫反应极快地垂首应是。

  “现在就去。”暗卫走了,玉梨这才从马上爬下来。

  落在地上,双腿不住颤抖。

  但心里舒畅极了。

  换你内耗了,狗男人!

  

  皇宫。

  御马苑。

  时近子时,火把成排,将跑马场上照得透亮,场边歪坐着几个着军服的年轻将领。

  个个身带伤痕,或捂着腹部,或扶着脖子,旁边有站着的,也都弯着身,撑着膝盖,和同伴倚靠在一处。

  他们都盯着场上即将交战的两人两马,在心中为其中的同袍祈祷。

  至于另一人,是他们先前想见一面都不得的主上。

  而现在,连着五日,每天晚上在此比武,实在是被打怕了,谁也不敢看一眼,要这位同袍落马,跟主上一个眼神接触,就要再来一场。

  五日前那晚,刚送了半数神武军出征,余下的校尉以上军官深夜就被召进宫,受命与主上比武。

  主上亲口说的,若是胜了他得赏金万两,封大将军。

  所有人都铆足了劲,拿出了看家本领。

  然而五日下来,莫说胜过主上了,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过,所谓的奖赏都抛诸脑后了,这哪里是比武夺赏,根本是单方面的虐打。

  同袍悍勇,先动了马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马蹄墩地,笃笃作响,青色军服的小将持长枪,纵马如飞,冲向对面同样持长枪的黑色劲服身影。

  谢尧立马未动,摆出的防御姿态,待马儿到了近前手腕转动,格开迎面刺来的枪尖,另一手控马转身,马儿只动了一只后蹄,转出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同时他长臂伸展,挑动枪头,小将背上挨了一击。

  场下人没几个看清了他的动作,只听得砰一声响,众人齐齐为那同袍挨的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比武的枪头是蜡做的,不然那小将早被挑穿背心,跌下马了。

  按说小将已经输了,但他未落马就不认输,忍着痛调转马头,谢尧已经先于他转了马身,未等小将站定,纵马疾奔而来。

  小将欲学他那一招,然而与他眼神相触,明明杀意算不得强,只是淡漠冷硬而已,竟让他心生退意。

  刹那功夫,枪尖刺面,提枪来挡,不料枪头一转,竟被枪尾当胸扫过,力道强横,直将七尺大汉扫下了马。

  同袍落马,场边众人不敢直视,忙垂下头装死。

  谢尧勒转马头,控马慢踱步到小将身边,睨视着他,“两军相对,先畏者败。回去降职半级。”

  小将忍着胸肺剧痛,爬起来半跪领命。

  谢尧没有停留,果然驾马转向场边,高阔的身影如山压来,他额头有细汗,短些的细绒发丝几乎被浸透,呼吸微喘,并不是不累。

  相反他眼中有些血丝,看起来并不精神奕奕,不像是以调教下属为乐,更像是不痛快了,找人发泄。

  偏偏这些将领是真觉得自己不行,虽然被虐得没了心气,但他们十来人轮着来,主上却没停过,还能精准地战胜他们,其间差距让他们丝毫生不出怨念。

  时候不早了,往日这时,该是崔大将军来拯救他们了。

  就这时,崔成壁果然到了,同时到的还有个暗卫。

  暗卫看了看情形,顿了顿脚步,还是选择了打断这场景先说要紧的事。

  暗卫走近,谢尧下马,暗卫附耳低声禀报。

  往常这时应当收到她睡下了的消息,但今日不是。

  暗卫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玉梨的原话,暗卫顿了顿,尽量维持语气低沉平常,“夫人原话: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想他了,要他后日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他。”

  谢尧偏了偏头,看向暗卫,暗卫低声,“是原话,一字不差。”

  谢尧半垂着眼,没有显露丝毫情绪,也没有要对暗卫说话的意思。

  暗卫无声退去。

  崔成壁上前来,笑道:“该散了吧,王爷。”

  “不如你也来试试?”谢尧看着崔成壁。

  崔成壁年龄大了,而且已经是大将军,也不馋那一看就是有命拿,没命花的万金,连连摆手告罪。

  谢尧冷笑一声,看向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的将领们,“最后一场,你等一道上,胜了分万金。”

  夜深人静。

  御马场上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人,或缩成一团,或僵硬躺倒动也动不了。

  只有谢尧还立在马上,鬓发湿透,汗水顺着下巴滑下,滴在胸前,衣裳浸得半湿。

  他目带冷意,扫了地上人一眼,将长枪随手掷插于地,“奖赏随时有效,今夜到此为止。”

  说完轻踢马腹,朝场边去了,地上的年轻将领们如蒙大赦,挣扎着翻身行礼送驾。

  谢尧走到场边,神情莫测,看着崔成壁。

  崔成壁生怕拉他上场,半跪于地铿锵道:“王爷久未经战,仍旧万夫莫当,英姿更胜当年,属下高山仰止自愧弗如,有王爷在一日,我朝定能安邦定国,四海归附,迎万代未有之盛世。”

  谢尧脸色变了变,“你这话倒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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