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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60章

  沈婉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临时起意的恶作剧能把钮祜禄吓得转身就跑。

  本来只是想卖个惨, 顺道让钮祜禄氏长长记性,下次别再这么有事不露面她得礼佛,没事了又她是长辈是大太太这么摆架子, 挺没意思的。

  现在可好,她吓得一溜烟跑了!沈婉晴连起身都不好再起身,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晕着,让秋纹和青霜两人架着扶着回的东小院, 躺在榻上弱风扶柳地等大夫来。

  天气渐凉,罗汉床上已经换了厚实的羊皮褥子, 羊皮褥子底下还垫了一层厚毛毡和絮了棉花的垫子。羊皮褥子羊皮一面朝下缎面这边朝上, 身后还有换成短绒柔软的迎枕和靠枕, 哎呀那个舒服劲儿可别提了。

  沈婉晴从有点儿紧张, 生怕大夫等会儿看出来自己是装晕,到舒服得松了筋骨歪在榻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等大夫真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罗汉床上睡着了, 还是秋纹连着喊了两声才惊醒过来。

  “我没事了,刚刚可能就是累着了。”

  沈婉晴一抬眼就撞进秋纹全是担忧的眸子里,她想问你刚刚是不是没听见我说的话, 我这就是装的, 可又觉得这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就只能强调自己真没事。

  “哪能没事啊,奶奶这一倒奴婢心都跟着倒了。”

  沈婉晴想起身却被秋纹一把给按住不让动, 她当然听到沈婉晴跟自己说的, 但听到了又怎样, 晕了就是晕了哪有什么真的假的。

  “奶奶有本事,我们就傻子一样跟着奶奶,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全忘了这段时间您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家里家外多少事都是您操心,再这么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没那么夸张,我就忙着该忙的事,吃穿用度不是都有你们替我操心了嘛。”

  沈婉晴是真没觉着自己有秋纹说的这么日理万机,赫舍里家的事是麻烦,可说到底还不都是动动嘴皮和脑子的事。

  大部分时候自己连低身下气去求人都不用,都是想着怎么干了就怎么跟底下的人说。底下的人听话能干就干,不听话不能干实在不行就换了嘛,反正多的是人能干。

  家里一日三餐端到跟前来,早上有人给梳头打扮,衣服穿什么说一声就有丫鬟提前熨好,脏了的衣裳鞋袜脱下来婆子收走了,压根不要自己操心什么,这要还不是舒服日子,那到底什么是舒服日子沈婉晴都想不出来了。

  “我们哪有奶奶说的这么好,快别这么说了,奶奶再这么说奴婢几个就该翘尾巴了。”

  沈婉晴本来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越说越觉得自己身边幸亏有她们几个,省了自己多少事啊。怪不得人人都想发财,这种好日子傻子才不想过。

  “我说的都是实话,秋纹姑娘脸红什么啊。”

  “不跟姑娘耍嘴儿了,您赶紧靠好了奴婢去请大夫进来。”

  来的还是赫舍里家惯用的彭大夫,看来自己这一晕私底下不少人都在猜测是不是怀上了,要不然不能大老远地把擅长妇科的彭大夫请来。

  “大夫,我就是这几天在外边巡田累着了,今儿早上又吃得少了些才觉着有些头晕,没什么大事吧。”

  “大奶奶稍安勿躁,老夫诊脉的时候您别说话。”

  望闻问切,老头儿进门一照面就知道今儿没大事,拿出脉枕搁在沈婉晴手腕底下,手还没搭上去这位沈大奶奶就先自己给自己把病给断了。

  “噢。”

  沈婉晴其实有点害怕看病,以前每次去医院体检她都磨磨蹭蹭,非要拖到最后一波才肯去。

  还有单位上有员工病了她这个当领导的要去探望,真就是每次走到医院门口都腿软。现在面对面看着老大夫给自己诊脉,她都有点庆幸刚刚自己没非要坐起来,毕竟这下子的腿软真不是装的。

  “大奶奶不用紧张,只是诊脉而已,不用扎针。”

  彭大夫这段时间总在西院进出,断断续续不知道听了多少有关于东院大奶奶的传闻,在西院那些丫鬟婆子口中二太太如今落得这步田地,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躺在床上保胎,都是被大奶奶给气的给逼的。

  当大夫的这种话听得太多,这辈子见过的人更多。尤其彭大夫本来就是多给妇人看病,内宅里这些纠纷故事他可太清楚了。

  这位沈大奶奶是不是个好人他没法下定论,但进来之后只看这个东小院上下奴仆的精气神和沈大奶奶的面相,彭大夫就觉着西院说的那些话,怕是不怎么真。

  现在再看沈婉晴这么个诊脉都绷着脸一副紧张兮兮,自己说不让说话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只有脉象越来越急明显是真的害怕的年轻妇人,就又觉得西院的话自己顶多只能听信两三分。

  “大奶奶安心,您的脉象都还好,今日晕倒应当只是一时累着了。”

  沈婉晴脉象还算好,看不出有什么病症,“不过大奶奶体内有些上热下寒,平日里是不是明明手脚都是热的,一到了来癸水的时候就小腹隐痛。”

  “有点儿,不过还好只一两天就不疼了。”

  沈婉晴点点头,原主是有这个毛病。上次这具身体来月经的时候自己还没过来,按道理说前几天该来了又迟迟没到,她还没切身体会过到底有多疼。要不是今儿她自己知道是装昏,她都得以为自己是不是怀上了。

  “不疼不代表没事,不过大奶奶还年轻,这两年好好调养等过几年就好了。”

  “还要调养啊,不用吃药吧。”

  沈婉晴不想吃药,彭大夫闻言愣了一下。内里虚寒说不定会影响怀孩子,他以为他这么说了这位大奶奶得着急,可看这个样子她好似并不在意这两年生不生孩子。

  “不用,平时饮食上注意一点儿,冬天别着凉夏天别贪凉,要是过段时间来癸水的时候肚子还疼,到时候再考虑吃药。”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没大毛病死不了人,趁年轻想再浪几年就浪几年,要是等到真想要孩子的时候要不上,再来调理吃药也可以。

  沈婉晴听懂了,高高兴兴答应下来,让春纤包了封大红封给彭大夫,这才差来喜套上马车把人送回去。

  “凝香,中午饭我先不吃了,你弄个皮蛋瘦肉粥和蒸饺热在砂锅里就好。蒸饺要纯肉馅的,等我睡起来再吃。”

  沈婉晴还想再多过两年这种又能吃肉又不用生孩子的日子,彭大夫这么一说她就又多放心了一点儿,送走大夫拉过羊毛毯仔仔细细给自己盖好,这会儿她就想睡一觉,别的什么都不想干。

  送走彭大夫,耐心等着沈婉晴睡熟了,春纤这才出东小院往正院走,跟佟佳氏回禀彭大夫亲口说大奶奶是累着了才晕倒,紧跟着又说大奶奶要她抽空回沈家一趟,问老太太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这话听得佟佳氏太阳穴直抽抽,赶紧喊嬷嬷开她自己的小库房,挑了好几样山珍药材出来让春纤拿回东小院,又一再嘱咐这几天千万别再让沈氏累着,这才很不放心地让春纤离开。

  “我就说肯定没事,老太太我真没说谎,我隔着沈氏还有八丈远她突然就倒了,您说这吓不吓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这事我跟前的嬷嬷丫鬟都能作证。她这一昏不要紧可别赖上我,这事跟我没关系。”

  钮祜禄氏跑回自己院子之后,当下就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跑,可那会儿要她再去东小院看沈婉晴她不愿意,干待在自己院子里等消息又觉得不好,思来想去实在没地方去就只好来了佟佳氏的正院。

  “你还好意思说你什么都没干,你儿媳妇儿刚过门就帮你把掌家权从老二媳妇手里拿回来,你这个东院的大太太不说帮衬帮衬新过门的儿媳妇,怎么连句软和话哄人的话都不曾对她说过。”

  钮祜禄氏说得理直气壮,听得佟佳氏眼前一黑又一黑。以前钮祜禄氏还年轻,虽然也是个当不起事的性子但好歹还听话,现在丈夫不在了儿子长大了,怎么还越发又愚钝又愚蠢了。

  “额娘,我才是当婆婆的,沈氏把管家权拿回来也不曾到媳妇跟前来尽孝,她既然自诩是东院的管家奶奶又何须我去帮衬。”

  “糊涂!你就是个糊涂虫。”

  佟佳氏明白这个大儿媳妇这段时间板着脸稳坐高台什么都不管不问是因为什么,但真正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被气得够呛。

  “你出身也不过是钮祜禄氏的旁支,就算在家当姑娘的时候是掌上明珠什么好的都捧到你跟前来,但你也嫁做人妇这么多年了。再过两年你也要抱孙子了,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这个老婆子掰开来跟你说。”

  “你是哪个排面上了不得的人物,你想要什么我们就该给你什么,没给你你就撒开手一概不管了?你到底是在跟谁置气,你跟谁置气谁都不会因为你生气了,就把权力拱手让给你。

  再者说什么叫沈氏把管家权拿回来要去孝敬你,她倒是敢真给你敢接吗?你接过来能管得好吗。老大还在的那两年家里是你这个大太太管家,还是我这个老婆子帮你这个大太太管家,这事我不是你是不是都忘了。”

  别说老二媳妇和外头那些管事和佐领下的事她能不能摆布得清,就说方才来家里的戴佳氏和富昌家的女人,她们宁愿枯坐在自己这里等沈氏过来,也没人提一嘴说要去东院给钮祜禄氏这个大太太请安,这还不够打她脸的?

  当年钮祜禄氏这个大儿媳妇是佟佳氏看中的,当年能看中她就是觉得她模样好气质也好,十五六的小姑娘坐在那儿八方不动,看上去特别沉得住气。

  现在看来她哪里是沉得住气啊,这简直就是块木头,脑袋空空还担不住事,蠢得让人跟她继续讲道理的心都没了。

  “你这性子犟得很,我这个老太婆唠叨什么你也不一定听得进去,只一句话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沈氏有本事有成算,你要想朗哥儿好就老实待着,真要是把沈氏惹得不快,到时候连朗哥儿都给你离了心有你哭的时候。你既礼佛就好好礼佛,外头的事由着沈氏去管你不要再插手。”

  这话难听得很,钮祜禄氏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服。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跟自己离了心去。

  沈氏再好也不过是儿子在兴头上,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男人嘛都一样,过个三两年这个稀罕劲儿没了,到时候她沈氏就风光不起来了。

  钮祜禄氏的不服气全都写在脸上,佟佳氏连多看一眼多说一句的心思都没有。她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以后吃亏受罪的人也不是自己。

  出了大风头的毓大人还不知道太子派人送了赏赐去家里,更不知道他已经被沈婉晴寄予厚望,还顺道把他亲额娘吓了个够呛。高来喜在赫舍里家坐立不安的时候,他正陪着胤礽练字。

  太子的字是从小跟着大儒练出来的,乍一看铁画银钩如刀劈斧削,有锋芒毕露的味道。但字里行间又不够流畅圆融,像是大河拐弯处的莫名滞涩,就连那锋芒锐气也无端落了架势。

  专门给太子研磨的太监不在,毓朗就替了那太监的位置伺候太子练字。他从小也练字,不过实在是个坐不住的性子,额尔赫在世的时候有人管还好点儿,额尔赫去世之后没人管得住他,家里的字帖都不知道拿去垫哪个桌子腿了。

  “如何?”

  “太子的字当然是极好的。”

  “看得懂?”

  “一知半解,奴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知道好。”

  “那就是拍马屁。”

  胤礽嘴上说毓朗是拍马屁,神情里明显还是挺高兴的。昨天老七的事自然瞒不住乾清宫,傍晚自己跟老大就被提溜过去挨了一顿臭骂。主要是骂老大,自己是那个陪着的。

  而后康熙先让胤禔回去思过,等到只剩他自己和胤礽的时候,又重新把石文炳回京的事跟胤礽说了说,按着脚程往福州去送信的人再有个几天就该到了。

  留给石家收拾准备的时间不多,最迟今年冬月石家一家就能到京城。等石家安顿好下来,确定被选定的石家姑娘处处都周全身体没问题,给胤礽册封太子妃的事就该昭告天下了。

  护住胤祐这事还连带着在上书房认真检查皇子功课的事也被康熙知道,在康熙看来这不仅仅是胤礽身为兄长对待弟弟们又耐心,更让他满意的是自己明明冷着胤礽了,他还是能稳得住自己,知道自己该干嘛这就很好。

  至于老大,康熙心中笑得无奈。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让老大继位。胤禔的性子太急太直,这个大儿子作为儿子康熙很喜欢,但作为储君,康熙只要还想大清多延续几代,胤禔就真不行。

  再次从亲阿玛口中得了准信的胤礽心情大好,回来看看替自己出了头的毓朗心情就更好了。

  “明年皇上要组建火器营,你手底下有没有能用的人。”

  本来胤礽是想过等火器营弄起来把毓朗塞过去,现在多少有点儿舍不得。

  毕竟火器营的规制很有可能跟骁骑营、前锋营差不多,上层的掌印统领乃至翼长都只能是皇上的亲信,毓朗够不着这些位置。底下那些位置,他又觉得配不上毓朗。

  再加上毓朗这次出过风头之后,他身上的太子党烙印就更深了,贸贸然放他出去不一定是好事。

  “有,奴才之前在护军营当差,有两个蓝翎长跟奴才关系很好。还奴才佐领下有一个骁骑校一直替奴才打理佐领内的事务,他们三人都是奴才能信得过的人。”

  “就这三个?”

  “回主子爷的话,就这三个。”

  三个还不够?给太子当心腹又不是菜市上的买卖人越多越好。毓朗又来回在心里扒拉了一遍,确定真挑不出自己能放心的了,便又点点头。

  “火器营组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说了大概得明年才开始。把你看中的这三个人安排妥当,这一两年不要冒头,等火器营归置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孤想法子把他们塞进去。”

  “那这事奴才能提前告诉他们吗。”

  “不用说,他们去了火器营就是忠心于万岁爷的臣子,若是可以孤希望他们这辈子都能忠于皇上。”

  “是,奴才明白了。”

第61章

  本来毓朗的打算是自己入火器营, 就算谋不到翼长这样的官职,他也愿意平调或降职去从护军校做起。

  当时他的想法就是觉得火器营这个地方要紧关键,只要自己能进去站稳脚跟, 往后进退之间就能比现在有余地。

  毕竟要是真的只会花钱走关系拍马屁,这活儿不光自己会, 整个紫禁城能找出一堆儿这样的人来。越往后太子跟前人就越多,自己光靠姓赫舍里做不到真正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莽撞太嫩了些, 自己离太子不近却也不远,便是不借着太子的力进火器营, 名字一报上去恐怕就得摆到万岁爷案头上。

  太子如今轻易不出毓庆宫, 自己来毓庆宫当差这么久了更是压根没见他出宫过哪怕一次。

  就这么着才短短一个来月, 万岁爷那边就已经一会儿捧着太子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往毓庆宫送, 还提前告诉太子石家要进京的事。

  这可不是单纯的让太子爷去讨好老丈杆子,这是万岁爷希望太子主动去联络石家和跟石家有关系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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