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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你还笑?”华老实这火儿又冒了出来。

  “爹,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我已经说了,这是人民内部矛盾,加上我们言语之间没有任何的不敬,揪不出错来的。况且槐花是贫农,顶多被叫到队上说教一番,这不是城里没那么严。”华珺瑶认真地说道,“再说了,小孩子拿着石头砸死人,那也是杀人。无知犯的错也是错。”

  话锋一转华珺瑶压低声音道,“原来爹您看不上他们上纲上线,因言获罪。”

  “呜呜……”站在华珺瑶不远处的年菊瑛闻言立马捂着她嘴,厉声道,“你想害死全家啊!这种话也敢说出来,不想活了。”

  “我不说了。”华珺瑶瞪大眼睛闷声说道。

  年菊瑛松开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她道,“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华珺瑶嘟囔道,“这不是爹说漏了嘴,我才敢这么说的。”起身道,“爹,我可以站起来了吧!”接着谄媚地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爹不让我去大串联,就已经看出您和现在的人想法是不一样的,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说着说着还夸了起来。

  “你还说?”华老实瞪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紧闭的房门。

  “不说了,不说了。”华珺瑶赶紧摇头道,唇角上翘道,“我们知道就好。”

  “好了,好了。”年菊瑛大大的松口气,继续说道,“以后要小心说话,真是祸从口出。不过瑶瑶,这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个人前不说人,这你要是嚼别人的舌根。”

  “这个简单,破鼓需重锤敲打,另一句怒目金刚,当然这个现在不能说。”华珺瑶弯弯的黛眉下灵动的双眸滑过一抹狡黠的笑容道。

  年菊瑛闻言哭笑不得道,“合着这人话、鬼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你还真会诡辩。”

  “人字两张口,说话有两手,左说有理,右说也有理。”华珺瑶明亮聪颖的大眼睛里满是得意。

  “以后不许说话!”华老实不仅头疼道,这丫头经历了一遭,是乖巧听话了,可这说话越的大胆了,原来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一瞪眼吓得她直哆嗦。跟老鼠见了猫儿一样,现在倒好了,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的,又是撒娇,又是眨着无辜的大眼看着自己,让他舍不得骂!

  如果不是确定这是自己的女儿没错,他真以为被掉包了。

  什么话都敢说,每晚层出不穷的意味深长的笑话,让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样的变化很好,可也却让他胆战心惊的。

第46章 离婚

  华珺瑶在家里挨老爹的训,槐花则在家里挨男人的打,槐花被丁柱子推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的,“你个败家娘们儿,俺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丧门星,你想害死全家人是不是?”丁柱子打的呼哧带喘的,起身坐在炕上,满脸狰狞地看着地上槐花道,“你个败家娘们,没事,你叨咕会计家那些破事干什么?还嫌弃咱家的工分多是不是,扣完了咱全家喝西北风是不是!”

  被揍的眼冒金星的槐花趴在地上,疼,全身都疼,慢慢的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红色,一抬眼看见门口的梨花,全身紧绷,牙齿紧咬,紧攥着拳头,满眼恨意地瞪着炕上当家的。

  槐花朝她摆摆手,不让她冲过来。

  丁梨花憎恨地瞪着炕上的男人,也曾经怨天尤人,为什么会生在这种地狱是的家庭,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是她的爹,曾经怨恨娘为什么要嫁给这个混蛋,为什么生下她们,为什么?

  后来不怨了,怨有用吗?为了不向大姐一样被这个男人卖掉,她只有自己找个好男人嫁了。

  村里这么多适龄男青年雷满仓最合适,不仅是他爹是生产队的大队长,还因为杜鹃婶子好相处,洪梅嫂子进门那么多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也没有挨打受骂或者被休了。

  这样人过的日子让她羡慕不已,她嫁过去一定会把日子过好的,一定会对满仓好的。

  “梨花爹,俺错了,俺再也不说人是非了。”槐花强打着精神半起身道。

  砰的一下丁柱子一脚踹在了槐花的心窝,将人给踹趴下了,“你个丧门星,娶了你老子就没过两天舒心的日子。竟给老子惹是生非。“

  丁梨花顾不上她娘频频使眼色,忍受不住冲了过来,嘶喊道,“爹,别打来了,娘知道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娘也不会卖她的赖,让她给抓住了把柄。

  “滚开!”丁柱子抬起就是一脚,踹在丁梨花的小腹,砰的一下给踹倒在地上。

  母女俩跌在一起,槐花护着梨花担心地问道,“梨花,你没事吧!”

  丁梨花被踹岔了气,好半天张着大嘴没有缓过来。

  丁柱子回复了力气,暴怒道,“你个不孝女,敢给你爹顶嘴,你个赔钱货,没用的丫头片子。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都来触老子霉头。”当下边踹边骂道。

  槐花死死的将丁梨花护在身下,嘴上不停地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梨花不是要顶嘴。”

  “滚你个败家娘们儿,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你什么用。”丁柱子,使劲儿踢着槐花的后背道,“还竟给老子惹麻烦,给老子丢人。”想起那事就来气,“那大帽子扣到头上,让全家跟着倒霉!不行,不行……”丁柱子越想越害怕,“俺要休了你……现在不能说休了,俺要和你划清界限,对划清界限!”

  槐花闻言顾不得全身的疼痛,慌了神翻身扒着丁柱子的腿道,“他爹俺错了,千万别和俺划清界限,俺可怎么活啊!哇……”嚎啕大哭。

  “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嚎丧呢!”丁柱子额头青筋突起,眼底的暴戾情绪越来越恐怖。

  丁梨花起身使劲儿全力冲向丁柱子顶开了他,一下子将人拱到炕上。

  “你这丫头,他是你爹,你怎么能跟你爹动手呢?”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槐花数落丁梨花道。

  然后槐花双手撑着炕沿担心地问道,“梨花他爹,你怎么样?”

  “啪……”丁柱子起身挥手扇了槐花一巴掌,怒瞪着丁梨花道,“臭丫头,你敢打老子,要造反啊!老子打死你个不孝女。你个死丫头,俺要把你卖给公社王瘸子……”

  此话一出丁梨花本来还想求饶的话咽了下去,满脸的绝望,浑身都是死气,顿时淹没了她。

  王瘸子是谁,那是一个比他爹还混蛋的男人,他已经四十多岁了,打死了两任老婆。

  槐花闻言惊恐地说道,“他爹,王瘸子根本就是正经人家,你不能把梨花嫁给他,那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滚开臭娘们!你给老子整三十块,没有三十块,你就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丁柱子抬脚就踹,丁梨花拉着槐花闪开了。

  “你们母女俩要造反了,还敢躲。”丁柱子怒瞪着她们两个道。

  此时的丁梨花眼睛黑的亮,看着眼前瘦小的男人,“哈哈……”疯狂似的笑了,笑的癫狂,眼泪都掉了下来,所有的幻想被打破了。

  丁梨花平静的一字一句地说道,“丁柱子我要跟你划清界限!”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那是你爹。”槐花着急地说道。

  “爹?哈哈……”

  丁柱子抡起胳膊,丁梨花止住笑意道,“你再打我一下试试,我现在就去大队告你迫害妇女。”

  “还敢告俺,老子打你天经地义。”丁柱子怒吼道。

  丁梨花平静地又道,“我不但告你迫害妇女,我还告你包办婚姻,我还告你封建大家长,我还告你对**不敬。”

  前面的都不害怕,最后一句丁柱子闻言,哆嗦嘴道,“俺啥时候对**不敬了。”

  “呵呵……”丁梨花嘲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指着自己的胸前的主席像章道,“你刚才可以一脚踹到这里的,敢拿脚踹主席像章,什么罪名不用我明说吧!批斗游街是小,送你去劳改。”

  丁柱子吓得腿肚子打软,砰的一下坐在了地上,惊恐地望着丁梨花,“你……你……”

  “梨花,他是你爹,你怎么能?”槐花顿时慌了神道。

  “我怎么不能?”丁梨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还是个男人吗?他像个丈夫吗?他有个爹的样子吗?不事生产、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工不上,工分不挣!对我们非打即骂,我们还不如家里的狗呢!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俺踢的是你的肚子,根本没有对他老人家不敬。”丁柱子慌乱地辩解道。

第47章 一张炕上吃饭

  丁梨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腹部,眼见着丁柱子眼睛黑的亮,“臭丫头,找死。”又抖了起来,又要猖狂起来。

  丁梨花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槐花当看见她胸前的像章凹进去了,手一把将槐花拉了过来,指着她胸前的像章道,“这就是罪证,你对**不敬的罪证!”

  丁柱子想起来踹槐花心窝的一脚,一下子怂了,瘫软在地上。

  “哈哈……”

  丁家吵吵成一锅粥了,现在争斗的焦点聚集在槐花这里了,民不告,官不究。

  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变态,丁梨花是铁了心的要辖制住丁柱子。

  不然不是被他打死,就是被他给卖了。

  现在的丁梨花是豁出去了,拼命的给槐花洗脑,“娘,家里的工分是你挣的,爹对这个家里是一点儿贡献都没有,都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你才是顶梁柱。”顿了一下又道,“娘你要是还想过以前挨打受骂的日子,我管不了,我只有和他划清界限了。我的要求不高,只图安生的过日子,就是养着他这个废人俺都乐意。”

  现在的丁梨花像是开启了一扇门,陷入了狂热中。原来反抗是如此的简单,原来他爹也没有那么如此的高的而打不倒。站在家里的主席像下,拼命的感谢,祝老人家万寿无疆。

  

  “他爹,也教训过了,可以吃饭了吧!孩子们都饿了。”年菊瑛笑了笑,讨好地说道。

  “摆饭吧!”华老实又叫住了刚打开门的娘俩道,“再去拿个炕桌,把饭摆在东里间的炕上。”

  “一个炕桌就够了,干嘛……”年菊瑛猛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道,“老头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女人和孩子上炕。”

  “啰嗦,还不快点儿摆饭。”华老实恼羞成怒不好意思道。

  “谢谢爹。”华珺瑶嘴角弯起一抹温暖的弧度,高兴地说道。

  华老实老脸泛红道,“这不是你的最终目的。”喃喃自语道,“这一个人吃饭真没意思。”

  同时也体会了当年儿媳妇没进门之前,孩儿他娘独自吃饭的心情,说实在的真不好受。

  “爹,您转变的挺快的吗?我以为我做白工了。”华珺瑶打趣道。

  “没大没小的,还不赶紧摆饭!”华老实虎着脸道。

  “这就去,这就去。”年菊瑛拉开门,拉着华珺瑶就跑了出去。

  “你这孩子,跟你爹也敢开玩笑。”年菊瑛数落她道,“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嘻嘻……爹没生气不是吗?”华珺瑶笑眯眯地说道。

  “承进娘,摆饭了。”年菊瑛喊道。

  “哎!来了。”何秀娥从西厢房出来道。

  年菊瑛看着从屋里跟着儿媳妇出来的大儿子道,“鹤年,去把瑶瑶屋的炕桌一般到我和你爹的房间。”

  “是,娘。”华鹤年应道,随口问了句,“今儿饭菜多吗?干嘛多搬一张炕桌。”

  “你这傻小子,我们也做炕上一起吃。”年菊瑛高兴地宣布道。

  华鹤年惊讶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年菊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怎么娘不能同你一张炕桌吗?”

  “当然能,当然能。”华鹤年忙不迭点头说道。

  等三人端着饭菜上来时,华鹤年已经把两张炕桌摆好了。

  饭菜上桌,众人纷纷拖鞋上炕,这时候又出现问题了。

  华老实和华鹤年两人一张炕桌,女人和孩子一张炕桌。

  “吃饭吧!”华老实拿起筷子话道。

  美味在前,二话不说,开吃!

  华珺瑶犹豫了一下,都走到这一步了,干脆一步到位,于是抬头看着华老实道,“爹,我有个请求,从明天起,让娘坐到您的对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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