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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人赚钱难,钱生钱容易,早早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打算,进入金融投资领域。

  好在自己的眼光不错,比其他人更早现蒙尘的珍珠。

  不是她神,而是从官方公布的各项统计数据,做相关推测。也就是说她做足了功课,看问题的角度和别人不一样。

  至于私生活,还年轻的华珺瑶,随着眼界的开阔,也没打算一个人过日子,找普通人,很难!与其中战友一人慢慢生感情,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然而就要水到渠成的时候,却得知了自己一辈子都无生育,是那次流产造成的永久性创伤。

  与其佳偶变怨偶,华珺瑶挥剑斩情丝,又因为出任务受重伤,所以趁机退出组织。

  虽然不能成为夫妻,但依然是朋友,他们的其中一部分收入交给了她进行投资,不至于让通货膨胀、迅贬值的纸币吞噬掉,拿命赚回来的钱。

  就这么过上了平静的生活,都说久病成良医,专心治疗自己身上的伤病。

  在自己四十岁的时候,收养了四个孩子,一边养孩子一边经营着事业。

  待大6改革开放,派人去家乡,反馈来的信息是,爹娘在她逃走的第二年,就郁郁而终,相继去世。

  她不敢回家,她怕大哥、二哥责备的眼神,怪她害死爹娘的。

  最终只能用手里的钱支援家乡建设。

  想起孩子们,自己的身后事,遗嘱已经交代好了,他们会幸福的。

第4章 一家之主

  回忆被急促脚步声给打断了,华鹤年大冬天跑出了一身的汗,急匆匆地问道,“娘,娘,瑶瑶没事吧!”

  “瑶瑶是被救回来了,可我怕你爹知道了,又是个死。”年菊瑛绞着手指,忧心忡忡地说道,“你爹那个脾气,他最恨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人。”

  从战乱年代走过来的人,对于生命的敬畏,是和平年代的人无法想象的。

  “这事俺爹还不知道呢?他还在祠堂编柳条筐呢?俺是上茅房,听人说的,俺叮嘱过进去的人别瞎说。”华鹤年揣着胳膊不安地说道。

  “这纸能包住火吗?那么多人看见了,我已经求过,你不还是知道了,你爹早晚得知道。”年菊瑛抹着眼泪道,“那傻孩子,一心扑在那知青的身上,早就告诉过她了。那地里的玉蜀黍和小麦,收获一个种一个,都不在一个季节里,能生活到一起,那就是它们的命。人和庄稼一样的,各有各的命,它不在一块田里,它长不到一起,她咋就不明白呢?”

  “娘,娘,别哭,等瑶瑶醒了,咱们一起劝劝她给俺爹陪个不是,俺爹还能真把自己的亲闺女赶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啊!”华鹤年压低声音道,“对了俺媳妇呢?”

  “在厨房呢?”年菊瑛抽泣道,“孩子们在你们屋炕上玩儿呢?承进看着两个小的。”

  “俺去叮嘱一下承进娘。”华鹤年转身朝厨房走去。

  年菊瑛擦干眼泪道,“我去看瑶瑶醒了没。”

  还没抬脚,就听见大门外传来呱哒呱哒的声音,年菊瑛一抬眼就看见当家的华老实缓缓地走来,“当家的你回来了。鹤年啊!你爹回来了。”

  呱哒、呱哒……华老实脚上穿着草窝子跨过了大门槛,走了进来。

  年菊瑛赶忙拿起挂在门口墙头上的小扫帚看着已经站在自己眼前台阶上的华老实,扫了一下身上的雪,又弯着腰扫了扫他裤腿上的尘土。

  华老实将狗皮帽子丢给了年菊瑛,她拿着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

  厨房里华鹤年刚叮嘱了一下自己媳妇儿注意说话,就听见年菊瑛的声音。

  两口子立马出了厨房,“爹,回来了。”

  在厢房炕上的三个孩子听见动静,立马趿拉着草窝子就跑了出来,“爷爷,回来了。”

  “嗯!”华老实轻点了下头,何秀娥赶紧上前挑开补丁摞补丁的棉帘子,底边还透着打成结硬邦邦地破棉絮。

  进了房间的华老实面无表情,横刀立马的坐在中堂的八仙桌左边的藤椅上。

  何秀娥上前道,“爹,喝水吗?”

  “我不喝你的水。”华老实接着道,“换鞋。”

  何秀娥叫着随后进来的大儿子道,“承进。”然后掀开起八仙桌上的大茶缸盖儿,倒了些水,盖上了盖儿晾着。

  “哎!”华承进应道,朝爷爷的东边的房间走去,很快拿出一双黑色的手工千层底的棉鞋,放在华老实的脚下道,“爷爷,换鞋吧!”

  “让女人换!”华老实命令道。

  站在华老实身边的华鹤年,朝何秀娥努努嘴,使使眼色,“媳妇儿。”

  何秀娥看了看,有些不愿意动手,刚想找借口来搪塞……

  就看见年菊瑛拿着狗皮帽子进来道,“换鞋是吧!让我来换。”

  “我来,我来。”何秀娥立马说道。

  然后婆媳两个争着跑到华老实身边,蹲了下来,年菊瑛随手将帽子放在了八仙桌上,婆媳俩一人一只脚,麻溜地给华老实换上千层底的黑色布棉鞋。

  换好了鞋后,何秀娥站起来道,“爹我做饭去了。”

  说着招招手让三个孩子跟着她一起出去,待会儿这屋里肯定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让孩子看见不好,小姑子以后还怎么在孩子们面前说话。

  “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呢?”年菊瑛挥手让她离开。

  华珺瑶在西屋炕上听的分明,这就是自己的老爹。

  华老实抬起双眸,犀利地盯着年菊瑛道,“那死丫头呢?”

  年菊瑛面色犹豫,脱口而出道,“瑶瑶不在家,在二丫家玩儿呢?”

  “啪……”的一声,华老实在桌子上,上面的狗皮帽子蹦了三蹦,厉声道,“那死丫头都敢死了,还怕见我吗?”

  年菊瑛和华鹤年这心一颤颤,如惊弓之鸟似的,站在西屋门前。

  年菊瑛大着胆子,声音颤着说道,“老头子,瑶瑶她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想死之人,你救得了她第一次,你救得了她第二次吗?还是一直看着她。”华老实疾言厉色地说道,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似的,手紧紧攥着着藤椅的扶手,指节泛白泄露了他内心极度的痛心和失望,“她不是想死吗?就在我面前,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战场上,断胳膊、断腿,死状惨的多的是。她死了,我就当没生过她这个不孝女!”

  说到最后华老实的声音都劈了,“咳咳……”咳个不停,咳的满脸通红,眼睛凸了出来。

  吓得华鹤年赶紧上前拍华老实的后背,年菊瑛赶紧拿起大茶缸递给了他,“他爹赶紧喝水,喝水。”

  “爹,别生气了,俺好好看着小妹,不会让她在做傻事了。”华鹤年重重的点头保证道。

  华老实拿着茶缸喝了两口,气息才平顺了下来。

  “老头子你要是逼死咱的女儿,我也不活了。”年菊瑛豁出去了,“你瞪着我干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怕,随你的便吧!”

  “娘,娘。”华鹤年小声地说道,“别在刺激爹了,爹身子不好,再气出个好歹来。”

  “不就是死吗?谁怕谁?”年菊瑛不依不饶道,说什么她也要保住女儿。

  华老实气的食指指着她颤抖着,老半天憋出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别说了。”华鹤年使劲儿的扯着她的袖子道。

  “我为什么不说,我们是瑶瑶的爹娘,无论生什么事,她都是我们的女儿。”年菊瑛流着泪急地说道,“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难道我们也像村里有些人鄙视我们的女儿,认为她丢了我们面子,给我们脸上抹黑,是不是也要和外人一起,唾沫星子淹死她啊!她犯了什么错?我们也要落井下石,这样无异于逼死她。”

  “你个败家娘们儿,都是你……你惯得。”华老实气得浑身直哆嗦,咳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不断的咳嗽,使他说不出话,直不起身子。

  华珺瑶早就想冲出来了,在炕上摸索半天衣服,才从炕上起来,穿上草窝子,出了西屋,站在了中堂中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爹,我错了。错在识人不明,错在不听您的教诲,一意孤行;更错在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干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华珺瑶看着他铁青地脸色悔恨交加泪如雨下地说道,声音沙哑如破锣一般。

  这是一声迟到了四十多年的抱歉,是自己的任性伤害了这个家,让这个家成了村民们嘴上的谈资,与笑柄。

  泪眼朦胧中,望着老爹那熟悉的面容,皮肤晒的黝黑,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显现出常年风吹日晒的印迹,盛怒中的他眼神中失去了往日里的炯炯有神的神采,薄薄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失去了往日的刻板严肃。

  华珺瑶哭得不能自抑,由于嗓子受伤哭声沙哑难听。

  “对不起,对不起!”华珺瑶不停地说道,直到嗓子说不出声来。

  年菊瑛当场就扑过去抱着华珺瑶,母女俩痛哭不已,相较于华珺瑶无法出声,年菊瑛是嚎啕大哭。

  哭得华鹤年这眼眶酸涩,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第5章 最重要的是你

  华老实别过脸,他心里的伤心不比她们少一点儿,作为父亲他的愿望很简单,希望孩子们健健康康,一辈子都顺顺当当的。

  只是没想到……

  哭声渐渐变小,华鹤年走过去道,“娘,起来吧!”说着搀扶起年菊瑛,又看向依然跪着的华珺瑶道,“瑶瑶你也起来吧!”

  华珺瑶抬起手臂粗鲁的擦擦眼泪,“还是让我跪着说吧!这样我心里好受些。”声音嘶哑却依然困难地说道,“因为我的愚蠢,让我们一家人成了全村人的笑柄,我们家人怎么办?”

  “这个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年菊瑛抽抽搭搭地说道,“没有比你更重要的。”

  “娘!”华珺瑶更加愧疚道。

  “我们都没关系。”年菊瑛冷静地说道,“只要,只要你能挺过去,那才是最重要的。”挥开华鹤年的胳膊,蹲在华珺瑶身前,看着明显还有巴掌印的脸颊,粗糙的双手,划过华珺瑶没有挨打的紧致白嫩的脸颊,轻轻地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娘打的疼吗?”

  华珺瑶摇摇头道,“不疼,我该打。”

  年菊瑛心疼地说道,“不要忘记,不管是生了什么事,我们家人都永远的站在你这一边。”抽泣着又道,“不要因为这件事自责,因此苦恼!要生的事,总要生,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生。我们应该庆幸婚前生,我们是幸运的。啊!”

  华珺瑶点点头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低落在年菊瑛的身上。

  “我知道你很稀罕他,现在被人家重重的给了一巴掌。这种痛我只能估计你现在的心情,这个绝对比不上你心里的痛。”年菊瑛继续温柔地说道。

  “对不起,真的。”华珺瑶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道。

  “这不是你的错。”年菊瑛摇头说道,抓着她的双手道,“这件事不会打倒你的对不对,我相信你可以挺过来的对不对,你不会再做傻事了对不对。”

  华珺瑶重重地点头道,“娘,您不要担心了,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华鹤年和华老实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华珺瑶耳廓微微松动,原来老爹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般冷酷无情,担心一点儿不比其他人少。

  年菊瑛看向一家之主的华老实道,“孩子他爹,让瑶瑶先起来中不中。”

  “起来吧!”华老实嘶哑着声音说道。

  华鹤年闻言赶紧和年菊瑛一左一右的搀扶起华珺瑶。

  “都结束了,我们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档子事了。”年菊瑛趁机说道。

  “谢谢爹,谢谢娘,谢谢大哥。”华珺瑶闷着头说道。

  年菊瑛讪讪一笑道,“他爹,你看这孩子,跟咱们说什么谢谢啊!谁让我们是你的爹娘呢!什么是爹娘,这就是爹娘。”声音里透着轻快,女儿肯认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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