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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麦子由于有生力军的加入,收起来自然快,收完麦子,听从公社的调配,萧楚北他们就要去帮助其他村子抢收。

  二十四节气的芒种过去以后,秋粮都种上了。人们才能腾出时间开始碾打麦子。

  “碾打五字场,摊碾翻抖扬”。大清早人们还正酣睡着,上工的钟声就响起来了。“摊场咧,摊场咧”。生产队长从东头喊到西头。全队的劳力们6续来到麦上开始摊场。原先堆起来的麦积子这时候又要一捆一捆的拆卸下来摊在场上。摊场也讲究技术,不能乱摊。把麦穗先朝一个方向成一排摆开,第二排的麦穗也着这个方向紧挨着第一排的麦穗躺下,依此一排一排的摊开。

  一个早晨下来,十几亩大的麦场就摊好了,阳光下面灿灿的麦浪象金色波涛一样让人浮想联翩。

  碾场最有趣味,这年月还没有出现电磙子,都是用牲口或者力气大的人力拉着石磙碾压。

  石磙一般都是大青石做成的,呈圆柱体,一头大,一头小,两头有磙眼。石磙是我们劳动人民祖先明的一种脱粒农具,9o年代以前,农场乡下打谷场上经常见到的一种石器农具,圆柱形,两端有洞,使用时用特制的木架子套上。

  石磙,是乡下人用来打场用的工具,很普遍,几乎每个场地上都有。

  可以用牲口拉,一般用于小麦、谷子等农作物,使粮食脱离穗子。

  六月的天,不仅热,而且少风,农民打场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天气。天一明人们就开始摊场,他们把麦子厚厚地摊在场里,其间要不停地翻动,接受太阳的暴晒。将近中午,摊场的回家吃饭,这时开始轧场。赶牲口的人,左手牵撇绳,右手执鞭,肩膀上挎一个粪箕子,以便牛拉屎时用。他一声吆喝,牛拉着石磙,一遍遍,一圈圈,牛不紧不慢地走着,石磙紧跟其后,吱吱扭扭以示自己的存在。轧场是一个圆周运动,赶牲口的人只是站在中间拉着撇绳挥挥鞭子就可以驱使牲口,赶牲口的把鞭子甩得脆响,引来一阵阵观看着的喝彩。只要牲口不停止,石磙就一直吱吱扭扭地叫下去。

  “你倒是会躲,这树上不错凉快。”低沉熟悉富有磁性地声音从树下传来。

  华珺瑶扒拉开树叶,探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下来,在空中荡悠悠的,柳叶一般轻柔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清澈的泉水掬成一般,正盯着他看,好像会放电一样,“眼神不错,怎么看到我的。”这棵树不高,却是树冠浓密庞大,她今儿穿的又墨绿色的碎花衬衫和军绿色的裤子,是他二哥下放下来的裤子,改小了她穿的。几乎和大树融为一体来了,能看出来,这眼睛够尖的。

  “我不是看到的。”萧楚北眼神平视着前方头也不抬地说道。

  华珺瑶曲着腿,坐在树枝上,斜靠着树干上道,“不是看到,你怎么知道我在上面。”

  “味道,你身上的特殊的味道。”萧楚北站在树底下靠着树干,拿着大蒲扇扇呀扇的。(未完待续。)

第140章 老姑娘

  华珺瑶举起胳膊像小狗一样嗅啊嗅的,却听见醇厚的声音又道,“味道清新淡雅,香味儿似有如无的。 ”轻轻渺渺蔓延着,沁人心脾,默默地品味,打住,打住!想什么呢?“所以才现树上有人,没想是你。不过你这伪装做的不错。”

  “没有风,太热了。”华珺瑶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社员们在打麦场上碾场,她坐在树上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这碾场有啥好看的。”萧楚北撇嘴道。

  “你真以为我在看碾场啊?我在想往在石磙上面焊个铁架子,装上马达。用电带起了石磙,应该比牲口跑快多了。再按个方向盘,坐在上面开起石磙应该很好玩儿。”华珺瑶摩挲着下巴,在想着可行性。

  “好玩儿?”萧楚北剑眉轻挑一笑道,“这种深奥的技术你会吗?”感觉语气不对,赶紧又道,“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有想法挺好的,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价格太高,这也负担不起啊!”老半天不见她回话,他紧张道,“你别生气我……?”懊恼地又道,“我又说错话了。”

  “噗嗤……”华珺瑶笑靥如花地看着他道,“你不用解释了,我没有生气。”话锋一转道,“我告诉你材料去废品收购站买,便宜的很。至于技术吗?”她指了指自己,自信地说道,“我会!”

  “你哪儿学的?”萧楚北诧异道,这些技术对于农家人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深奥,而且学都没地儿学去。

  “这有什么难的?从书上学来的,这要是材料足够的话,我都能给你整出汽车来。”华珺瑶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说道。

  “你这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萧楚北戏谑道,明显的不相信,这要是都能看看书都会了,这满大街跑的都是汽车了。

  华珺瑶笑而不语,这个她说也没用啊?有机会给他露一手。

  “你怎么有闲情逸致在这儿,不是去隔壁公社收麦子了。”华珺瑶不解地问道。

  “收完了。”萧楚北笑道,“可支农还没结束,所以我们又来扬场了。”

  “小叔。”萧靖恒满头大汉地跑过来道。

  萧楚北看着侄子跑了过来,向上抛了一下,然后疾步迎了上去,拉着侄子萧靖恒直接下场了。

  华珺瑶接着萧楚北扔上来的黄橙橙的山杏,椭圆形如乒乓球大小不如嫁接过的杏大。

  当然味道也没有杏子甘甜,应该是酸,酸的五官都扭曲了。华珺瑶想一扔了之,最终却把咬了一口的山杏扔进了空间。

  

  萧楚北跟着萧靖恒朝麦场走去,边走边问道,“怎么样?这书本捡起来了没有?”

  “捡起来了,捡起来了。”笑容灿烂的萧靖恒立马说道,加快脚步压低声音道,“小叔,不止咱们家把书本拾起来,咱们村还有其他人偷偷地看书。”

  “说起书?你们初高中课本齐全吗?”萧楚北不紧不慢地问道。

  萧靖恒笑道,“我上高中,有完整的课本,都放着呢!邵恒手里也有。课本咱家不缺。”

  “那复习资料吗?”萧楚北问道。

  “这个小叔也不用担心。”萧靖恒小声地嘀咕道,“华家有复习资料,《数理化自学丛书》我们都在抄呢!这些复习资料是从废品收购站淘来的。”

  “你们看书小心点儿?”萧楚北提醒道。

  “我们晓得,不会耽误挣工分的。”萧靖恒了然地笑道。

  “我不是说工分,而是具体的政策还没有出台,我担心?”萧楚北侧着头看了他一眼道。

  “明白,在家看没人管的。”萧靖恒轻声说道,突然想起什么来,赶紧道,“对了静姝姑姑也想考大学。”

  “什么?”萧楚北惊讶道,“她比我大十岁。”

  “是啊?所以姑奶奶觉的她是胡闹。”萧靖恒接着央求道,“小叔,您劝劝,姑奶奶,反正姑姑独身一人,又没有负担,想考就考呗!”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萧家这边,牲口正在碾场,所以大家都聚在一起场外的树荫下。

  “小北啊?你来的正好。”萧顺美拉着萧楚北道,“你见识广,你静姝姐想要考大学,你说这事靠谱吗?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和小孩子凑什么热闹。算怎么回事?”

  萧万泉看着楚北这个儿子道,“你怎么看?”接着说道,“我们这些长辈觉得还是安稳点儿好,静姝现在的工作也不错,没必要去冒这个险!”

  “我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静姝姐怎么想?”萧楚北平静地说道。

  夏静姝看着家人柔美的一笑道,“我想换个地方生活。”

  “那就没问题了,按自己的想法活!”萧楚北支持道,“这辈子为自己活一次。”

  静姝姐这辈子太苦了,年轻的时候成了望门寡,男人家中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却长眠于朝鲜。而静姝姐被人说成克夫不详之人,顶住外界的闲言碎语,代替她的男人奉养、伺候公婆,却耽误了自己的个人问题。前几年先后送走了二老,可终究年纪大了,成了老大难!

  一辈子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难不成一辈子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过了。

  “姑姑!”萧楚北看着萧顺美道,“考上大学,毕业后包分配,出来可就是国家干部,比在镇上的供销社上班有前途。”

  “我也知道考大学好处多多,可静姝的年纪这么大,有资格吗?”萧顺美担心道,“即便能考,能考上吗?这都是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这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就放弃好。”夏静姝柔柔弱弱地说道,“多看书也不是坏事吧!”语气轻柔,态度异常坚决,“娘怕考不上丢人,我们不向外说,不就得了。”

  萧楚北看着主要的反对者,微微一笑道,“爹、娘,姑姑,看看静姝姐不是小孩子,她考虑的很周到。”

  “你真的想?”萧顺美凝视着闺女道。

  “是,娘!”夏静姝坚定地说道。

  “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你了。”萧顺美一挥手道。

  小辈们高兴地跟什么似的,萧靖恒笑道,“姑姑我们帮你复习。”

  “嗯!”夏静姝喜极而泣道。(未完待续。)

第141章 交公粮

  翻场简单,就是上面碾压好了再把底下的麦子翻过来放在上面继续碾。等到麦子碾熟了,但是麦粒和麦秸还混在一起,得把它们分开,这就叫做抖场。

  社员们都从家里掮来一秉四股木叉,在麦场的边缘一字排开抖场。和麦粒分开的麦秸堆在身后象坟头一样排列着。前面的人抖场,后面的人就要收拾麦秸,只见他们推着一辆辆象古战场上铧车一样的工具挑推麦秸。

  这种工具叫尖叉,由好几股组成的,每股长约两米,一字排开,下面装上两个轮子,可以推行。百十斤重的麦秸堆一下就被它挑起来推走放在麦场边垒起来了。

  长麦秸除净了,剩下的就是厚厚的一层麦薏子。这时候,饱满的麦粒已经看得见了,只见它们藏在薏子里象顽皮的孩子向人们笑。等到晚上的东南风刮起来的时候,人们扬完场,麦粒们和薏子分开以后才能回到农家的粮仓里。

  人们亢奋着,麦场沸腾着。直到把麦子碾得全部脱粒了,才卸下牲口去歇息。用木杈把麦秸挑去,再把混合在一起的麦粒和麦糠攒到一起。

  半下午,树梢一动,起风了。风不大不小,不疾不徐,正好。男人拿起木锨,女人拿起扫帚。男人一锨一锨铲起麦粒和麦糠的混合物,逆风扬去。随着熟练的动作,麦子垂直落下来,麦糠飘到了下风头,而那些没碾碎的麦穗和带壳的麦余子等杂质也落在了麦堆上,这就需要妇女们用扫帚一下一下把它们扫到上风头,和麦粒分离。

  扬场是个技术活,会扬一条线,不会扬一大片,出手就会分出高低来。没经验的人,把握不好,用力大了,把麦子甩到了上风头,麦糠却落到了麦堆上。用力小了,麦粒随风落到了麦糠里。木锨甩得太直了,麦子、麦糠落到了对面扬场人的头上。木锨收得太急了,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钻到衣领里,麦芒扎得生疼。

  妇女扫场也有讲究。巧手的女人,斜翘着扫帚,逆着风向,轻轻地掠几下,就把那些杂质弹到了上风头,留下来的,是渐渐增高的像瓜子形状的麦堆。扫帚过后,麦堆干干净净的不留一点杂质。而那些笨拙的女人,显得手忙脚乱,不能使麦粒、麦糠和杂质完全分开。

  擦黑,麦子正好扬完。披着晚霞,把麦糠推到场边,麦粒堆成圆锥形,怕淋雨,还要用塑料膜盖住。如果次日是晴天,就该晒麦子。这样,日复一日地循环,大概要半个月时间,麦子便全部入库了。场上只留下几个麦秸垛,像极了倒扣着的金色大锅。

  一场麦收农忙下来,可真是不死也脱层皮,最忙的时候,都顾不得回家吃饭,都是饭菜你送到田间,在地头上蹲着吃饭。

  庄稼打下来了,麦子也晒的干透了,秋也种上了,生产队的钟敲响,今天是交公粮的日子。

  天刚亮,队员们聚集到仓库这边,开始一辆辆的装车,今年收成不错,公粮也交足足的,牲口车装满来了,板车装,每辆板车都装的满满的。

  板车装不下了,人力扁担挑。

  就这样通往镇上的大路上排起一条长长的车龙。

  华珺瑶力气大,自然也推着板车加入浩浩荡荡的送粮大军。

  梨树沟虽然离镇上粮管所近,可因为是土路,路面坑洼不平,且都是重载车,所以拉起车来就十分艰难,板车车身也就左右的摇摆不已,伴随着车身的不停地摇摆,板车的木架子就吱吱扭扭的响个不住。

  每辆车都是两个人,华珺瑶推车,华鹤年扯缰绳,因为路平缓,没有坡,倒是不费什么力。

  这要是走山路,遇到小岗小坡的时候扯撆绳的就磨悠到平车后头撅起屁股奋力的推,但过那两座高桥的时候凭借两个人的力量就济不了事了。这时挨帮的三四辆平车上扯撆绳的就会就地扔下撆绳急急的奔过来,不知谁喊了声“一,二!”推的推拉的拉,那平车哧溜哧溜上到桥顶上去了。几个人立马折回来,如法炮制,几个来回,都过去了。然后是下一批次。

  路坎坷难走,又是重车,人很容易就疲累的。但是,大家都不愿坐下来歇息。一来趁天早凉快多赶会子路,二来交公粮的实在多,排队排到最后边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交公粮的确实多,好几个村子被安排在一天安能不多?几乎全是板车,极少能见到手扶拖拉机。

  粮管所的院子尽管大,奈何板车实在多?板车拐着弯儿排出粮管所的大门了,出了大门继续拐着弯儿的排,那板车的队伍就沿着大街一溜的排下去,一直排到一里多路以外的小学校门前那儿。

  华珺瑶他们离镇上近,来的早,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来,站在树荫下,华珺瑶摘下草帽,扇个不停,一大早,就这么的热。

  华珺瑶拿起挂在车辕上的竹筒,递给了华鹤年一个,“哥,喝水。”

  兄妹俩喝了两口泉水,才感觉舒服了许多。

  华珺瑶看着长长的车队,“什么时候轮到我们。”

  “快了,快了。”华鹤年用袖子擦擦额头的汗道。

  “他们干什么呢?”华珺瑶看着沿着车队走过来的几个年轻人。

  华鹤年探着脑袋望过去道,“验粮食等级的。”

  “咱们没问题吧!”华珺瑶担心道,“我听说他们的权利很大。”

  粮管所的大门口有粮管所派在那里专门给粮食验级的年轻人,他们虽是普通职工,但此时权限极大。他们随便抓出一把粮食来,捏两三粒送进嘴里一咬,拿起笔来在验粮单上就是几笔狂草,他写几级就是几级。

  这年月,粮管所收公粮给的粮价是远远低于市场粮价的。市场价大概已经四毛七八,公粮价格也就两毛出头。公粮价格尽管已经很低但也分三六九等,最高等级和最低等级也差好几分钱。所以,每当到了大门口就要验粮的时候,乡亲们就都陪着笑脸尽量给验粮的年轻人说好话,甚至有些低声下气的味道,目的无非是怕在验级的时候吃了大亏。

  “咱们不用意思意思。”华珺瑶压低声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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