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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明明个子小小的一个,却仿佛能够将他整个人包容进她的世界里。

  沈浮的眼神沉沉,仿佛要化了般,他的手动了一下,却没有抬起来。

  生怕唐突了她。

  苏惠然将沈浮带血的衣服穿在身上,将袖口挽起,又扶了沈浮。

  “我们走吧!”

  沈浮只着了月白色的中衣,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半边。

  两人扶持着走出院子时,荣国公府上下已经全部被惊动了。

  荣国公与在寿宴上的两位皇子,也一并赶了过来。听说是有刺客,荣国公第一时间便命人彻查整个府上。

  苏惠然二人走出来时,搜查的人也已经到了这个离池塘最近的院子外。

  “小姐!”

  “少爷!”

  两声惊叫声,找不到自家主子担心得团团转的绿珠和四儿同时看到了人,见着两人的狼狈样,又同时扑了过来。

  有人大声喊着大夫救人。

  苏惠然顺势将沈浮交给了四儿,接下来便是一团乱,沈浮被送去大夫那里救治。她被这一串变故弄得浑浑噩噩,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荣国公府的人送她们回了后院,给苏惠然换了干净的衣服,她这才算舒服了一点。

  好好的一场寿宴便这么被搅了个彻底,也不知道府上的老太太有没有被气着。

  荣国公府的主事人,很快出来安顿宾客,顺天府的人也很快便来了。

  因出事的人一个贵为郡主,一个是侯府的少爷,皇亲国戚,顺天府自然也不敢轻怠。整个荣国公府被搜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搜出一个可疑之人来。

  苏惠然在府上出了事,算是受了大惊吓,被请去客客气气道了歉,又被问了话,她掩去赵行纠缠她那一段,只说是是偶遇,其余便一一照实说了。

  顺天府尹那边得了话,也是一头雾水,今日来给老夫人祝寿,要说有刺客,照理目标也该是难得出皇城的两位皇子才对,可最终伤的却是一位郡主,一位小姐,还有一个纨绔少爷,这是什么道理?

  今日在府上的不是普通人,未抓到凶手也不能拘着不让走,就是今日里出事有两位皇子发话,他一个小小顺天府尹才能进来问话,搜查还是荣国公府上自己的人手,要是换了平日里他哪敢这般得罪人,就是连人府上都不一定进得来。

  这位大人愁得恨不能拔光了自己的头发。

  待到寿宴草草结束,满堂宴客和主人都失了心思。

  苏惠然跟在苏夫人身后,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简直跟针扎一般。苏夫人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一向端庄的笑也快要挂不住了。

  好不容易告辞出来,苏夫人直接上了马车,冷冷扔下一句“回府”,也不等苏明诚这个当家人。

  苏惠然倒不以为意,甚至隐隐有些快意。

  坏了苏夫人的盘算,她怎能不高兴?

  回去的时候苏惠然和绿珠坐了一辆马车,苏惠琴去和其他几位姐妹挤了一车。

  ?北北?待得这会儿静下来,苏惠然才有时间想起凌蓉,便问起绿珠情况。

  绿珠也是一脸才回过神来的样子,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小姐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正在找你,听到说出事便赶紧跑过去,那个时候凌蓉郡主已经被救起来了,只是好像已经没有了气息了。

  我看到那位赵公子跪在郡主身边,听说是他将人救起来的……那时候大夫也还未来,也没有人敢上前,郡主的丫鬟就在那里哭,赵公子就……就……说是往郡主嘴里吹气,把郡主给救了回来!可是小姐,那不是赵公子把郡主给轻薄了嘛?”

  苏惠然听着也是呆了,她虽然看到赵行去救人,知道这事肯定不能善了,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到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虽然凌蓉杀了她和沈浮,但她实在对凌蓉也恨不起来,更何况是出这样的事,凌蓉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怪不得,在寿宴上,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她只是穿了沈浮的外衫,而凌蓉却……

  苏惠然想得有些头疼,也不知道沈浮怎么样了,他伤得不轻,都是为了救她才伤成这样!还有那次,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凌蓉估计也堵不住他,都是她拖累了他!

  回到苏府,府上各院已经灯火通明。

  苏惠然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心知这一晚上还没过去呢。

第27章 赐婚哗啦!

  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扫落在地,一瞬间这些精美的瓷器摆件全部变成了碎片,只是一地粉身碎骨的惨像似乎还不能泄了祸首的怒气。

  伺候的人跪了一地,却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更别说上前劝慰。

  “郡主!您消消气!”

  闻言赶来的人一看这场面,赶紧让人退下,自己上前来安慰。

  凌蓉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来人一身年轻嬷嬷的打扮,三十出头的年纪,倒也不被凌蓉唬住。她绕开地上的碎片,将人扶着往屋里走,在凳上坐下。

  “我的郡主,您再生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办?”

  凌蓉冷笑一声:“我伤不伤着有什么重要,明明是我去救的他,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郡主呀,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惦记着那位,除了一副皮囊,他有什么值得夸赞的?文不成武不能,除了去青楼,再纳一屋子的妾,不是良配啊!”

  年轻嬷嬷越说越气,直恨这刺客怎么就没当场将人刺死了,省得祸害她们家郡主!

  凌蓉也是气极,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喜欢便是喜欢了!我——”话未完,便被嬷嬷捂住了嘴。

  “郡主慎言!您忘记贵妃娘娘最不喜那位少爷了?”

  凌蓉也知自己冲动了,拉下她的手,便不再说。

  嬷嬷松了一口气,才道:“郡主还是想想今日之事该怎么办吧?您气着了也得把事情解决了,今日人多眼杂,还惊动了顺天府,消息必然捂不住。”

  凌蓉想也不想道:“还能怎么办,胆敢对我无礼,皇上不斩了他满门便算是仁慈了!”

  嬷嬷还是有些担心,道:“真能这般便好,只是委屈了郡主无端被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办?”

  凌蓉冷眼瞪她,她从小性子便烈,根本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用说委屈难过了,见得嬷嬷似乎是天塌了般,便是不悦。

  还不等她喝斥,外间便响起一片问安声。

  沈贵妃来了。

  “姑姑!”凌蓉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蓉儿还好吗?落了水又受了惊吓,有没有请太医来看过?”

  沈贵妃将人上下看了一遍,确定没事,这才缓缓入了内殿坐下,绝口不提外殿那满地的碎片。

  “又叫姑姑费心了,我没事的!”凌蓉在沈贵妃身边坐下,又关心道,“今天荣国府乱成这样,表哥他没事吧?回来的路上问了婢女,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沈贵妃顿时淡淡地笑了,道:“你呀,都什么时候了还记挂着他,他一个男子随身还有侍卫跟着,能出得了什么事?”

  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声,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一个女儿家要注意安全,万一你出了事,我可怎么和远在西北的兄长们交待?”

  “我知道错了,姑姑!”凌蓉低着头,表示自己乖乖听训。

  沈贵妃接着道:“且不说你错没错,今日这一场,总要有个收场的,我是来告诉你,这次你得吃这个亏。”

  “为什么?”凌蓉脱口而出,“难道要轻易放过那个人?”

  沈贵妃皱眉,面色沉重,道:“恐怕不只是放过他……”

  凌蓉这次是真的惊讶了,问道:“不只是放过他?”

  沈贵妃转过视线看她,道:“那个赵行是吏部苏明诚的弟子,苏明诚很得皇上赏识,这几年一路进官,再过几年吏部尚书这个位子定然便是他的,他的弟子皇上无论如何也会给几分脸面。何况,赵行毕竟救了你,众目睽睽,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凌蓉终于变了脸色,道:“难道皇上还要赏他?”

  沈贵妃看着她不语,凌蓉终于意识到自己最觉得不可能的那个可能。

  “皇上……皇上不会是想让我嫁他?”

  凌蓉的嬷嬷捂住了嘴,差点惊呼出来,浮起一脸急色。

  这一次,沈贵妃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在我接到消息时,苏大人便和顺天府尹已经入了宫,在御书房里待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然后便是太子和三皇子,皇上连我的面也没见。”

  “姑姑!我不要嫁他!”凌蓉拉住沈贵妃的手臂,求道,“他的身份家世没有一样与我相配,我不要嫁这样的人!您帮我求求皇上!”从头到尾她想嫁的人都只有一个,除此她连皇子也不想嫁!

  “胡闹!”沈贵妃斥道,“皇上必然是考虑全面后才作出的决定,启能按你高兴说改便改?”

  凌蓉从头到脚感觉到一阵冷意。

  圣命难违,这四个字她比谁都清楚!当年只因为沈贵妃的一句话,她便远离父母家人,独自一人来到这皇宫之中,何况这次是皇上的意思!就算皇上让她嫁个乞丐,她也不得不嫁!

  她只是一个小小女子,手中既无权又无势,能有什么办法?

  沈贵妃见她不哭不闹,便也不忍心,安慰道:“凡事都存在变数,即使皇上真的下旨赐了婚,也还不是定局。”

  凌蓉点头,倒是冷静得有些过份。

  这般静静坐了片刻,皇帝跟前的宣旨太监便拿着圣旨来了,一脸喜气地道着喜。

  沈贵妃不着痕迹地皱了眉,虽然有预料,但这赐婚来得似乎也太快了些?

  凌蓉跪在地上,恭敬地接了圣旨,谢主隆恩。

  从头至尾平静得仿佛被赐婚的人不是她。

  ……

  苏府。

  苏惠然带着绿珠跨入了主院,苏明诚与苏夫人都已经在主屋坐着。同去荣国公府的一众人还未散去,或走或站,不敢出声,却都在默默打量她。

  苏惠然将绿珠留在了门外,自己一人踏入主屋内。

  “跪下!”

  苏明诚面沉似水,看着苏惠然一脸平静地走近,蓦地一拍桌子,将人吓了一跳。

  “孽障!今日之事你可知道错?”苏明诚今日里也是气极,好好去贺个寿,一个是他女儿,一个是他弟子,竟然能闹出这么大事来?荣国公府里这么多人,怎么就挑着他们家的出事?

  赵行不说,回来便跪在他书房前,表示绝不连累苏府,他做的事他一人承担后果。

  赵行的事往好了说,是救人一命,他还能解释。可他的女儿倒好,原本可避过的事硬生生往大了闹,一不见悔意,二不见惊怕,将整个苏府的脸面都丢光了,竟然还平平静静,仿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不知父亲所说,女儿犯了何错?”

  苏惠然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一阵失望心寒。她曾在江南时听说过一桩事情,说是有一贫家女子,在田间劳作时被恶霸欺辱了,又被原定了婚约的未婚夫退了亲,那女子便要轻生以免拖累了家中姐妹的名声,可是这家的父母硬是将人救了回来,顶着外头积毁销骨的风言风语,疼得如珠如宝,还为此弃了仅有的家产,举家搬走重新开始。

  她不奢求自己的父亲也能如这家人一般,但绝口不问她的安危,只问她知不知错,怎能叫她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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