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在线阅读
穿越 重生 架空 总裁 青春
修仙 耽美 玄幻 都市 惊悚
重生后我改嫁权臣 TXT下载  
上一页 下一页
白天 黑夜 护眼

第13节


  他一过来几人纷纷行礼。

  江舒宁站在安庆身边,也跟着行礼。

  能在安庆口中被称作皇叔,还能在京师出现,那便只有一人了。

  先帝的幼子,曾经最得宠爱的皇子,如今的成王。

  江舒宁起身时,注意到了一边给这位牵着马的人。

  虽然只看过她一眼,但江舒宁却牢牢记住了这人的长相。

  ——太仆寺监正之女,白涟。

第15章 安庆的调侃

  再见到白涟,江舒宁立即浑身警惕。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站在成王身后,眉眼低垂,安分守己牵着僵绳的白涟。

  白涟在太朴寺当值轮首各个马房,她能牵马出现在这里实在不算稀奇。可想起上辈子那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江舒宁总觉得,自己得对这个白涟小心一些,注意一些。

  成王赵弘墨与当今皇帝是兄弟关系,要比面前这几个皇子皇女都要大了一个辈分,但模样看上去,最多也就长了六皇子五岁。也就是说,成王和崇仁帝年龄差距,堪比父子。

  通常来说,一般藩王获封之后,就要前往藩地就藩。但成王特殊些,他只当了个王爷的名号,并无封地。

  没有封地,没有食邑,只担个虚衔,无非就是闲散王爷。所以他留在京师也好,逍遥其他地方也好,崇仁帝都不会去管他。倒是因为年纪与几个皇侄差不了太多,平常还能走到一块。

  赵弘墨笑着开口:“我方才在前面的御兽所呢,听到你们这边动静大就过来看看,却没想到见着了你们几个追猎角羚。”

  如果这角羚多数都是自己射杀的,那赵崇信心底还好受些,或许这时就骄傲的与自己皇叔说了这游戏而且因后果。可偏偏这角羚大部分都是那陆行谦射杀的。

  总共才三只,他一人就杀了两只,还是在两刻钟内,而自己光是射其中一只就费了大半个时辰,这样的对比,不免让他有些惭愧。

  赵崇信赵崇贤不作声,但安庆却不同。她长话短说,将刚才所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安庆挑眉,接着又道:“倒是让皇叔你捡着便宜了,这角羚的口福,自然是见者有份,六皇兄你说是不是?”

  赵崇信真是怕了安庆,自己不愿开口谈及的事情,她倒洋洋洒洒全说了,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他这脸往哪搁?

  可就算心底不快,他又能如何呢?

  安庆有父皇和母后宠着,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几乎没人会和安庆对着干。再说了,安庆才十二岁,他们年长安庆这样多,纵着她刁蛮些又如何?

  也怪自己技不如人。

  “当然是见者有份,只要皇叔不嫌弃。”

  赵弘墨扬唇清笑,锐利的眉目柔和了不少,他道:“这可是蒙古的贡品,得算我赶着机会过来捡便宜了,哪里来的嫌弃。”

  事情便这么商量定了,几名当值的内侍牵着马匹回马厩,而他们这几人则在六皇子的住所共飨。

  但安庆却不想去,她实在没那个兴致胃口,也不喜欢这角羚,玩玩倒还可以,其他的就算了。再看自己那位伴读,刚才这么一惊吓,模样就像那风吹的娇花,霜打的绿叶一样,偏还在那装着镇定。

  江舒宁就在一边垂手站着,安静的看着几人言谈。

  她注意到,白涟的目光有所不同。其他几个牵着马匹的侍官无不例外,眉眼低垂,恭敬谦卑,而她,虽谈不上出格,可却与其他几人不同。

  就好像是几根绷紧的绳子和一根松散绳子的区别。

  “把乌木牵回去吧,好好照顾它。”赵弘墨拨了几下马鬃,朝着身后的白涟开口。

  可余光察觉白涟眉目间欣喜后,他立刻沉了脸色。

  白涟赶忙低首说了声“是”,便跟着其他几名内侍牵着马离开。

  其他人背着那匹高大的西南马或许看不见,但江舒宁不同,她正对着这两人,再加上本就有心观察白涟,那两人的微不可查的表情便落了她眼。

  别的江舒宁不知晓,但至少这成王和白涟,确实是有几分异于常人的熟稔。

  可白涟不过一个小小的九品监正之女。

  “发什么呆呢?我们走了!”

  安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抬眸再看,安庆已然准备离开。

  “我可不打算和他们一道,玩也玩了,差不多我们便回宫去吧,也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

  江舒宁“恩”了声,微微侧头,竟看见在安庆身后缓步而来的陆行谦。

  江舒宁面上的意外安庆一眼就看到,安庆与她解释,“我那位六皇兄非得送我一程,怎么推辞他都不听,是这位陆世子主动提出送我,我皇兄才罢了心思。”

  安庆向来最讨厌这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要是她那几位皇兄真心想送,又怎么会同意让一个外人过来,不过就是客套的礼节而已。

  说不定在他们看来,送自己一程,还比不上早些时候尝到那角羚来的有意义。

  只是她弄不明白,这位与自己并行还隔了两尺有余的陆世子,究竟是何想法?

  从刚才的种种来看,面前的这位可不像是那样谄媚皇权的性格。

  不然,刚才也不必落了她那两位皇兄的面子。

  “陆世子与我,今日算是头回见面,从前我们也不算熟悉,是吗?”

  陆行谦看都没看她,只说了声“是”。

  “那你为何要在我面前殷勤?”安庆脚步未停,侧头看他,又道,“我那位表哥管弗清都没送我,平阳侯世子也未提这事,怎么偏偏就陆世子你要如此。”

  江舒宁原本想着,走到翊坤宫前头的宫道,这事便算是安稳过去,可她却忘了考虑,安庆向来是个喜欢知根探底的性子。

  江舒宁:“公”

  陆行谦:“公主误会了。”

  江舒宁声音很轻,几乎是还未开口,声音就叫别人盖过去了。

  她攥着手指,有些不安。

  安庆觉得好笑,“我怎么误会,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陆行谦侧头,安庆以为他要说什么,却不想面前的人竟将目光放远,偏到了自己旁边的江舒宁身上,直接无视,错开了自己。

  他道:“江小姐脸色一直都不大好,我与她从前相熟,不免的担心,情义所至,并非公主口中所言。”

  他面色坦然,吐词清晰,表意明确,没有半分委婉。

  也没给安庆留一点面子。

  但安庆不觉得生气,她喜欢这样直来直往。

  只是她不明白,‘从前相熟’由何而来,遂问江舒宁,“你与陆世子如何认识的,我听闻你在京师待了四年就随母亲去了淮安,近九年才回来。”

  江舒宁捏着手指,垂眸回答:“我去淮安那会儿,陆世子随陆侯爷一道去了凤阳,驻守淮安曾经也是邻里关系,免不得更熟悉些。”

  安庆嘶了一声,随即皱眉,“那你们倒是巧,前头是邻居,后头还都去了淮安府”

  说到这里,安庆扫了两人一眼,转而扬着唇笑了起来,“江舒宁你说话还真是弯弯绕绕的,总结起来,不就是你与陆世子青梅竹马么?”

  江舒宁避无可避,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她侧头过去,想看安庆是何反应,偏偏又和陆行谦对上。

  他那双清亮明净的眼,像是璀璨的星辰,笑容有几分收敛克制,不习惯似的。

  恍惚间江舒宁好像想起来,上辈子时隔五年,淮安一别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是在陆行谦随祝总兵回朝的时候。

  她与张静初一道,去御街那里看他。那时的他与现在又有些不同,一身甲胄,满身肃然。陆行谦是个不太爱笑的人,但他笑起来却很好看,像是初春的微风驱散了寒凉,消融了他一身难以靠近的棱角。

  江舒宁记得,那时的她,心中很是欢喜。

  可那时的心情,江舒宁却再难体会。如今亘在自己心头的是,整个江家,是她的父母亲人。

  往事如过眼云烟,可知,不可追。

  走过了漫长的宫道,再拐过去就是翊坤宫主殿。

  三人停下脚步。

  安庆悠悠叹了一声,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你们的青梅竹马好不容易见上一次,说上几句话我也不会生气的。”

  江舒宁愣了会,有些不明白安庆的意思,而随后,安庆便招手,让身边安静的好像要和背景融为一体的惊雀跟自己一起,扔下句“过一盏茶来庆云斋中用膳。”

  这会儿安庆什么意思,江舒宁就都知道了。

  这拐角一眼就望到了头,江舒宁看着安庆渐渐远离的背影收回了目光。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扬着笑脸,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她胆子很小,不敢再和上辈子一样,用整个江家去赌自己的情与爱,但她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可以的话,她也想尽己所能去帮助他。

  夫妻七年,陆行谦是什么性子,她是了解的,若不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谋反一事,便是谁和江舒宁说,她都不愿意相信的。陆行谦赤诚忠正,绝对不是一个为了权力会肆意妄为,乃至谋反的人。

  江舒宁相信,在上辈子,他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不然为何偏偏他谋反前一月,无故就要与自己和离,不就是不想牵连她吗?

  可惜他没有料到,想让江家倒的,大有人在。他费尽心机与自己和离,终究还是没能与江家免受牵连。

  “还没有祝贺慎远哥哥获封世子呢,既然现在有机会,那我便开口了。”她就这样微微昂着头,亦如从前在淮安那个总爱唤他慎远哥哥的小女孩。

  江舒宁简单的行了一个揖礼,搜罗了一串脑海中能想到的贺词。她凝眉沉思,此时才感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陆行谦低垂眉目看着眼前的人,明明诸如此类的话,他听过不少,可从阿宁口中出来,却与以往全然不同,他心中甚是欢喜。他垂首安静的听着,她的话伴着清甜的笑意,一点点淌进了他心中。

  是他错了,他们并没有生疏,阿宁从来都是和以往一样。只是她长大,更拘礼法罢了。

  想清楚了这些,那几分不快随之消散,缚在后背的手也悄然松开。

第16章 不怕死的纪大人

  用过午膳又和江舒宁说了会儿话,安庆自觉困倦,便去里头休息。

  她向来有午休的习惯,从来也不因什么事情耽搁,但在去休息之前,安庆交待了明月和别枝两人,带着江舒宁去她安排的住所。

  安庆并没有让江舒宁与之前那次一样去西偏殿,反倒是让她来这主殿休息。主殿有三间院落,安庆自己是住在庆云斋的,旁边的舒云院修缮了一番后,就让江舒宁住着了。

  江舒宁带的东西不多,早些时候匆忙过来,刚刚放置下还来不及整理,她就被安庆拉着去了骑射场。

  现在再看,她带的东西,都规规矩矩的放在外厅摆着的那张镶石雕花紫檀桌上。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