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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何必动这么大的怒。”

  谢宴眼中的赤红不褪,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下人送饭不听话,让长林扔出去禀告给父皇处置就是了,何必脏……脏了你的手。”

  苏皎连瞧一眼旁边的断指都不敢,说罢这句话见谢宴没反应,连忙朝旁边的长林开口。

  “快些扔出去。”

  长林眼中闪过戾气,这畜生这么说话,就要算了?

  他看向谢宴,对方却久久未动,冰凉的目光一直落在苏皎身上。

  一刻,两刻。

  在苏皎又催促的时候,长林见谢宴依旧不说话,上前拖着那侍卫出去了。

  人拖在地上照出长长的一条血痕,时不时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苏皎脸色苍白地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

  “你觉得他说我的那些话是对的?”

  “什么?”

  不是因为送饭惹了谢宴不高兴?

  谢宴目光紧锁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幽深。

  “你觉得他说我母后的话,是对的?”

  顿时,苏皎一愣。

  谢宴前世唯有两个逆鳞,一个是他早逝从不为外人提的母后,一个是他来冷宫缘由的兄长。

  从前在冷宫的两年,没少有侍卫得了皇后的示意来挑衅轻贱,言语之间难免提及这两人,她是听过前世那些话的,自然知道有多难听。

  回想方才那侍卫的样子,苏皎眼眸深处闪过几分了然的厌恶。

  早知是因为这,还不如让长林拖去没人的地方打死了事。

  “嗯?”

  她正想着,一丝凉意浸染过脖子,淡淡的血腥味逼近,谢宴一手抚在她脖颈。

  “没有!”

  她连忙摇头。

  哪怕此时更想将那侍卫拖回去乱棍打死,她也知道此时最要紧的是什么。

  “我是觉得,这般卑贱的人,死了也不过咽口气,何必劳动你脏了手。”

  谢宴静静看着她。

  苏皎放缓了语调,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偏生又柔得厉害。

  “皇后娘娘仙逝已久,生前最喜清净宽仁,若让这样的人下去扰了娘娘清净,岂不是不好?

  何况……殿下是娘娘唯一的儿子,娘娘生前为盼殿下安定和乐才取‘宴’为字,若娘娘知晓……必定也不愿殿下这样的。”

  门外那侍卫敢这么僭越多半是有当今皇后示意,加上昨晚的事必然已传遍,满宫的人都盯着永宁殿,若再有这样的事,那些史官朝臣必然又要说道一二,若再让嘉帝恼怒,可不止跪两三个时辰了。

  这事若换做别的皇子打杀了也无事,可经了昨晚的事,苏皎知道,放在谢宴身上便不行。

  他们此时在永宁殿过的日子,的确是连下人都不如的。

  谢宴依旧看着她不语,手中攥着的碎片却渐渐松开,他掌心已是一片鲜血淋漓,同样也染红了苏皎的手心。

  眼瞧着有用,苏皎便知道这会的谢宴是吃软不吃硬的,她握着谢宴的掌心,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仔细地擦去上面的鲜血。

  “殿下的手极好看,若用这样的手杀了这人,却是不划算了。”

  “殿下宽仁,饶他一命他也是生不如死,这血我擦干净了,别让他的血染脏了殿下的。

  回屋吧,我为殿下再清洗清洗,可好?”

  柔缓的声音落下,苏皎抬起头对上谢宴沉暗的看不出情绪的眸,心中七上八下。

  两人对视半晌,那双看着她的眼沉静又深邃,赤红褪去,分明没了方才的杀意,苏皎却蓦然觉得有些陌生的熟悉。

  这熟悉让她心中一惊,生出些不明的惶然。

  “谢宴。”

  她忍不住更抓紧了他的手。

  “

好。”

  一盆清水被染红,血腥味渐渐冲淡,仔细地将伤口包扎了,瞧着安静坐在这的谢宴,苏皎心中还有些惊魂不定。

  到底是五年前的谢宴,虽然因着这样的事动怒,好歹还能被她劝说一二冷静下来。

  就是那侍卫……却让他白白捡了一条命。

  想起后来谢宴的模样,苏皎深知如今冷宫的一切都在推着他一步步走向后来的样子,想了想如今会为她挡蛇又闯佛殿的谢宴,终是忍不住开口。

  “不必听他胡言的一切。”

  “嗯?”

  谢宴抬头看去,两人目光交错,苏皎认真地道。

  “殿下的母亲极好,殿下也极好。”

  *

  长林将人处置了之后便回来,这院中血腥味冲天,苏皎闻着便有些受不住,她瞧了一眼包扎好后一直安静坐着的谢宴。

  “殿下。”

  谢宴抬头看她。

  苏皎挤出个笑。

  “我出去换身衣裳,这伤口包扎好了,你别乱动,我去去就回。”

  她穿过游廊往后殿走,想起今日发生的事还有些缓不过神。

  虽说如今的谢宴还不是后来的样子,冷宫数年也的确受苦良多,今日之事虽吓了她也是事出有因,可是……

  她也有自个儿的路要走,劝解宽慰两句便罢,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陪他。

  脚下的步子更快,苏皎越过垂花门,她要想办法,见哥哥一面。

  *

  门边的倩影消失在眼前的刹那,谢宴面无表情地解开了手上的绢帕,露出血肉模糊的掌心。

  他一下下用水清洗着,有些沉溺于这样疼痛的清醒。

  “殿下。”

  长林悄无声息站到了他身后。

  “人呢?”

  “扣下来了。”

  “舌头扔去凤仪宫,断指融碎了撒去她床头,至于血……”

  谢宴话顿了顿,想起苏皎握着他手掌情真意切说别让那血脏了他的模样。

  “血放空了,养父皇佛殿的鱼吧。”

  他轻描淡写落下一句。

  “那这尸体……若扔出去处置只怕容易被人发觉,可咱们宫内……”

  “扔去后殿的池子里。”

  此言一出,长林有些为难。

  “那后殿的池子才溺毙了一个章

嬷嬷,若再扔进去,只怕要臭了。”

  “溺毙了谁?”

  正在净手的谢宴蓦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深究。

第7章

不像刚成亲的陌路,也不比……

  苏皎越过垂花门,一路往后殿去,才经过那后殿的池子旁,脚步一顿,想起了刚重生时的事。

  她那会以为还在前世,将章

嬷嬷推了下去。

  心头猛地跳了跳,苏皎四下瞧了一眼没发现人,悄然站到了那会推章

嬷嬷下水的地方。

  雨过天霁,早将留下的痕迹冲刷了个彻底,只有池沿留了些不明显的抓痕。

  苏皎脚下踩了些泥将那些痕迹盖住,才转头往后殿去了。

  她坐在后殿简陋的书桌前,提笔欲要写一封信。

  她和谢宴的这桩婚事不算多让人看好,整个苏家除却她父亲便没人欢喜,娘亲为此事郁郁寡欢,哥哥苏惟更是与父亲多番争执,甚至跪去过乾清宫险些丢了半条命,就为了取消她这门亲事。

  前世这个时候,她初嫁来皇室,嘉帝不喜谢宴,便连三朝回门都没人为他们安置,她成亲后第一次再见到哥哥是半年后,那时哥哥便又执着地问她可否想要离开。

  她想也不想地答应了,苏惟便说他已有了救她出皇室的办法,让她安心地在宫中等着。

  可这之后没多久,娘亲骤然重病撒手人寰,她和谢宴的关系也变了,她不再执着着离开,便在哥哥说时机到了的时候与他说了个明白。

  那时哥哥还气了好多日没理她,可到底兄妹情深,到后来谢宴登基,初纳贵妃的时候他还入金銮殿与帝王争执险些动手,哪怕到了最后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他也派人来皇宫接应她,说要把她带出去。

  虽然临死前云相口口声声说哥哥不曾来救她,可苏皎和苏惟已是数十年兄妹情,哪怕两人并非真有血缘关系,她也不会因为云相三两句话去怀疑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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