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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沈昭叹口气。

  这一世,该如何让长兄避开那场祸事?

  正想着,沈昭只觉手心一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掌举起查看。

  此时二兄已经背着茭草走远,黑瘦身影掩映在巨大草捆之下,格外渺小。

  沈昭凝视手掌良久,手心忽然出现一面小圆镜。

  巴掌大的雕花铜镜,正面是光滑剔透的镜面,照的人纤毫毕现,镜面边沿有一圈阴阳交缠的八卦云纹,十分精美。

  反面则是一副荷花荷叶与小蛙组成的浮雕图案。

  沈昭惊喜,因为她认得这东西,正是前世自己在牢狱墙壁里抠出来的小铜镜。

  正因为有了这面铜镜,自己才在密闭黑暗的地牢里撑过两年。

  没想到它竟跟自己回来了。

  沈昭用手指轻轻抚摸镜上的荷花浮雕,不一会儿,荷花荷叶竟然缓缓生长,逐渐长出镜面,在虚空绽放。

  而荷叶根部却自带一汪清水,虚浮在镜面上不落不散。

  小小青蛙就在荷叶上来回蹦哒,不时冲沈昭呱一声。

  沈昭微笑,轻轻戳戳小青蛙的小脑袋。

  小蛙也靠在她指尖轻柔蹭蹭,下颌处不住鼓动。

  “你也来了呀。”沈昭喃喃自语,眼眶渐渐湿润。

  吸了吸鼻子,目光往四周迅速扫视一遍,点点小蛙脑袋,说:“先回去吧,下次再找你玩儿。”

  她真怕此刻有人过来,倘若被人瞧见如此异象可不得了。

  小蛙呱地回应一声,从荷叶上一跃跳进水里。

  不消片刻,荷花荷叶尽数消散,铜镜恢复如常,渐渐隐没在沈昭的手掌心。

  沈昭松口气,又抬头望一遍,忽然瞧见薛灵瑶远远走来,身后还跟着满脸青紫的秦翊。

  沈昭皱眉,渐渐握紧手里镰刀。

  “阿昭,你不是受伤了么?为何在这里?”

  薛灵瑶来到近前,美丽的眸子轻轻眨了眨,细声细气道:“咱们还以为你伤的不轻,特意去你家赔礼,没想到你还能出来放羊。”

  沈昭冷冷注视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灵瑶长长睫毛微微颤了颤,忽然泫然欲泣:“阿昭妹妹,昨儿阿翼推你确实不对,可我已经向你赔了不是,阿翼与秦阿兄也被你兄长打了一顿,你何苦还要这般不依不饶,还跟秦阿兄提出退亲?”

第5章

  这才是两情相悦

  沈昭退后一步,避开薛灵瑶的接近,冷淡道:“我退不退亲跟你有何干系?秦家都没发话,你一个薛姓姑子倒是操心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秦翊什么人呢。”

  “你......”薛灵瑶顿时涨红脸,水润润的眸子里一下子噙满泪。

  秦翊见状皱起眉,立刻朝沈昭怒目而视:“沈昭!你别太过分!灵瑶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罢,还恶言相向,真是没一点女儿家的恭良!”

  沈昭嗤笑一声:“我沈昭如何用不着你来说,从今往后还请秦小郎离我沈家远些,不要自讨没趣。”

  说着从腰间抽出赶羊鞭,朝着二人狠狠一挥。

  她的赶羊鞭是用八股羊皮线编成,劲道十足,挥起来能发出破空爆响。

  这要是抽在人脸上,估计得破相。

  秦翊面色陡变,一把揽住薛灵瑶急退几步避开鞭梢。

  身后忽然传来啪啪的手掌拍击声,转身一瞧,原来是沈衡。

  只见他斜挂一把麻绳,晃着肩膀缓步而来,嘴角挂一抹轻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哎呦呦!我当是哪家苦命鸳鸯呢,一早就到我妹妹跟前显摆,怎么着?是认为我沈家人善好欺么?”

  秦翊下意识放开薛灵瑶,刻意避开一步,寒着脸道:“舅兄何必说这番话?明明是令妹持鞭伤人在先。”

  沈衡脸色一沉:“你特娘的少跟我套近乎,谁是你舅兄?”

  目光扫过泪眼滂沱的薛灵瑶,冷哼一声:“怎么着?是觉得昨日没害死我妹妹觉得心有不甘?今日趁她孤身一人再来下黑手?”

  “我没有。”薛灵瑶忍不住开口。

  秦翊也拧起眉,辩解道:“我们只是来探视阿昭,没别的意思,你不要随意污蔑人!”

  “污蔑你?”沈衡上前一把推在秦翊胸口,将他推了一个趔趄,低喝道:“别给老子演杂剧!这里没人是瞎子!你们若不是想害人,昨日为何威胁我妹妹不许告知爹娘?”

  秦翊抿唇不语。

  此事确实他做的欠妥,可那也是沈昭先动的手,受点处罚也理所应当,如果自己再帮她说话,岂不让灵瑶难过?

  一旁的薛灵瑶见状赶紧解释:“那是因为、因为秦阿兄怕沈家伯父伯母知晓会生气,才不得已为之。”

  “所以就不顾她生死,命她清洗掉身上血迹为你们遮掩罪行?”沈衡联想当时妹妹有多么恐惧无助,怒火蹭蹭往上冒,挥起一拳朝秦翊砸去。

  秦翊猝不及防被拳头袭击,虽然紧急避让,下巴处还是被砸中。

  口腔里一阵剧痛,牙齿竟咬到舌尖,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薛灵瑶惊叫一声,眼睛一闭软软倒了下去。

  秦翊不顾自己舌头疼痛,一把抱住她,急急呼唤:“灵瑶!灵瑶你怎么了?”

  沈衡撇撇嘴,朝妹妹斜一眼:“瞧见没?这才叫两情相悦。”

  沈昭:......

  “赶紧走,别耽误人家相亲相爱!”沈衡从肩头拿下绳子,三下五除二捆好最后几捆茭草,背负在身上,与妹妹一起赶羊回家。

  兄妹俩慢慢悠悠往家走,完全没管身后晕厥的薛灵瑶,以及正掐她人中施救的秦翊。

  回到家,见院子里站了两名挎刀亭卒,沈昭就知道父亲回来了。

  跑进屋,果然见父亲与母亲正在厅堂跪坐着说话。

  父亲沈昂年约四十,面色微黑留着络腮胡,剑眉长目神情坚毅,是本乡一个驿亭的亭长,平时在驿亭上值,三两天才回来一趟。

  沈昭扑通跪下,恭恭敬敬给父亲叩头,眼泪控制不住流下。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父亲了,如果加上前世的岁月,已经整整十三年。

  前世父亲因着自己与秦翊定亲的缘故,对秦家多有帮扶,不仅出钱还出力,结果帮出一个中山狼。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父亲沈昂赶紧扶住女儿,摸摸她脑袋上缠的布,蹙眉问:“那秦家小儿果真威胁你了?”

  外人推闺女是一回事,但作为阿昭未婚夫婿的秦翊,非但不帮不心疼,还威胁她不许告诉家人,其行为着实恶劣。

  沈昭点头:“是,他不仅威胁女儿,还逼着女儿清洗掉衣衫上的血迹,不然不放我离开。”

  沈昂闻言剑眉倒竖,一拍小几怒道:“竖子可恶!”

  噌地站起身,对沈昭道:“我这就去秦家退了亲!反正你年纪尚小,过个几年再议亲也无事。”

  沈昭点头,吸吸鼻子,忽然想起一件事:“爹,您给秦翊捐差了吗?”

  沈昂一愣。

  他确实托人给秦翊找差事,为此还花了不少钱,不出意外的话,腊月前便会有结果。

  可眼下自家都要跟秦家退亲了,托人捐差的事肯定不能作数。

  沈昭一瞧父亲这神情,就知道钱已经花出去,还是一笔不小数目,少说也得一两千钱。

  无论是否办成,肯定要不回来。

  既如此,不如将机会留给二兄或大兄。

  想到这一点,沈昭赶紧道:“爹,既然托了人,不如替二兄捐吧,他也识得不少字,抄写文书不在话下。”

  沈昂捋须沉思,心里倒是认可女儿的建议。

  可望见在院子里与亭卒嘻嘻哈哈玩笑的二儿子时,不由泄气。

  “你二兄年纪尚轻,此事恐怕不能成。”捐差也得看年纪,若推举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县令如何会同意?

  沈昭:“那长兄呢?他下个月便回来,不如让他去。”

  长兄都

  十八岁了,性情也持重,正适合在县府当差,那秦翊不也是十八岁做的文书么?

  沈昂挠挠头,为难道:“你长兄在边关服役还未满一年,如果过更回家,咱家得花一万五千钱。”

  沈昭震惊:“一万五千钱?”这么多?

  身为清水亭长的父亲年俸才六十石粮,折算成钱,约等于六千多点。

  可除去全家吃喝,人情往来,以及自己与阿娘二兄的人口税,就不剩什么。

  一万五千钱就等于全家不吃不喝二三年的积蓄。

  哪怕长兄娶妻,聘礼布匹等费用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千钱,这一万五千钱只是更兵卒,也就是交钱给官府,免去戍边徭役,也太贵了。

  可若要长兄避开前世的祸端,交钱更卒是唯一的法子。

  这要怎么办呀?

  沈昭心急如焚。

  这时,沈昂整理下衣袍与佩剑,对妻子道:“你在家做饭,等秦家事了,我叫几个人回来用餐。”

  张山月答应一声,招呼闺女去灶房。

  随后沈昂带着两名亭卒去往秦家,沈衡也鬼鬼祟祟跟去。

  沈昭帮忙烧火时,心里想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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