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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慕昭然脑子里嗡一声, 蓦地抬手捂住眼睛, 顿了下,又往下滑落捂住鼻子, 眨巴着乌黑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具美好的肉丨体。

  游辜雪湿润的睫毛上下抬动, 迅速扫过她周身,确认她没什么危险, 才侧过身去, 用灵力烘干身上水汽, 背对着她将匆忙之间系错的衣带解开, 拢好衣衫,重新打结。

  慕昭然就站在他身后, 看着他湿漉漉的长发如绸缎一样飘扬起来, 湿气散尽, 又顺滑地垂落,发尾一直垂到了腰下。

  他稍微歪头,修长的手指勾动侧腰上的衣带, 利落地系结,再抻平腰带束好腰身。

  发尾被压在了腰带下,慕昭然忍不住伸手过去,帮他捞了一把头发。

  游辜雪的动作便不由得一顿,慕昭然反应过来,立即缩手,往后退了两步,小声解释道:“压着头发了……”

  她转身盯住深陷在崖壁上的行天剑,在心里乱糟糟地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还好心海里的蝴蝶没有乱扇翅膀。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剑壁,等旁边整理衣裳的窸窣声响停了,才转回头去。

  游辜雪衣裳虽然看着穿戴整齐了,头发还披散着,显然没带什么束发之物。

  慕昭然从自己的百宝锦囊里随手掏出一条发带来递过去,笑出两弯月牙眼,说道:“师兄,你先用我这个吧。”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大半夜的,无缘无故把人家的本命剑喊出来,换做是她,现在早生气地拿着剑乱劈了。

  游辜雪的情绪相当稳定,垂眸看向她手中黑红交织的发带,神色微一凝滞。

  慕昭然随着他的视线一同低头,才发现自己随手取出的发带,红线所织就的图案,乃是一朵朵鲜妍的合欢花。

  好像有些不太妥当。

  慕昭然当即便要收手,想要重新翻找一条发带出来,但游辜雪已经伸手过来,面色平静地从她手里取走发带,勾入指间,说道:“多谢师妹。”

  冰凉的指尖从她手上轻轻擦过,像是在她手心里又炸开了一朵小电花,酥酥麻麻的,直往骨头缝里钻。

  慕昭然半边身子都麻了,垂下手,默默挠了挠发痒的手心肉。

  游辜雪束好了发,再次开口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慕昭然抬眸瞟了一眼他头上发带,合欢花色和他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没有了金色发带那样的凛然之气,在月色下反倒增添了些许别的意味。

  她竟然从中品出一种莫名的满足。

  非要细说的话,就有点像是当初她给乌团挂上项圈时候的心情。

  可游辜雪不是猫,他是人,是天道宫凛然不可侵犯的行天君,如雪山之巅的梅花,高高地矗立在那里,不会被任何人染指。

  而现在,那梅花上却挂上了她的发带。

  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比圈住一只猫要强烈上百倍。

  夜里凉风拂面,慕昭然周身却开始发热,膝盖忍不住发软,身子晃了晃,连忙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埋头捂住脸,在心里哀嚎。

  慕昭然,就是一条发带而已,你到底在想什么?!

  游辜雪上前一步,略微俯身靠近她,“怎么了?你不舒服?”

  慕昭然抬起头来,立即往后仰去,躲开他的气息,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道:“今晚我随同窗在下城聚会,喝了点酒,有些晕乎。”

  对,她喝了酒,是酒的缘故。

  应当是前世每次与阎罗行欢之时,她都会灌自己几杯酒,害得身体养成了习惯,所以现在一沾到酒才会这般想入非非,实在太没出息。

  和阎罗断了连心蛊后,她太久未能在梦中纾解,也许是真的有点太过欲求不满了。

  死蝴蝶,嘴巴为什么那么挑,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再多买一只食欲蛊了。

  “喝酒了?”游辜雪俯身看着她,仔细打量过她的面色,的确看出她面颊透着红晕,说话之时,也隐约有几分浅淡酒气,混合在她衣袂的香薰之下,带着一丝丝甜意。

  水润的眸中,摇荡着几缕春澜,是他曾经熟悉的,动情的神态。

  动情了啊。

  这个意外的发现,就像溅入烈油的火星,顷刻间就在他的血液里燃烧起来,化去眉眼的霜雪,显出眼底浓郁的深色。

  他呼吸微沉,喉结艰涩地上下滚了滚,手背上的青筋绷紧,已经控制不住地想要伸手抓住她,将她压在这片剑壁上,尽情地搅乱她眼里的那一池春澜,要它们摇荡得更加厉害,更加意乱情丨迷。

  嗡——

  壁上的行天剑嗡声颤鸣,盖住了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慕昭然浑身一震,转过身去,抬手指向不远处坐在大石上面壁感悟的霜序,一口气解释道:“我只喝了一点,没有喝醉,回来时无意间路过此地,见这壁上反射月光,所以就下来看看。”

  她当然不可能提及前世之事,只能如此解释。

  “我身边灵使受壁上剑气所激,许是有所感悟,要在此观摩剑壁,我也不能丢下她独自回去,闲着无聊的时候,就随便比划了一下,我也不知怎么就把行天剑……”

  唤出来了。

  游辜雪沉沉吸了口气,慢慢直起身,手指蜷握了两下,又一根根松开,勉强克制住身体里蔓延的火苗,恢复了一派冷然,颔首表示明白了。

  他不想提及云霄飏,是以也没有向她解释这片剑壁的来历。

  想来,以她对云霄飏曾经的执着,即便不用解释,她大概也能感受出来,或许还是专门寻来此处的,毕竟从下城回天道宫,并不会经过绝山北面。

  游辜雪无意深究那么多,他退开两步,走去剑壁下,将行天剑拔下来,指尖轻抚过剑格上那朵血红霜花,向她解释缘由:“你在它剑身烙下过标记,你若结剑诀唤它,它定然会来。”

  慕昭然视线不由落在他指尖上,凝视须臾,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他那总是惹人心痒的小动作上移开,追问道:“真的么?这原来不是个意外,我真的能唤动它?”

  “嗯。”游辜雪托住剑身,“你可以再试试。”

  自己的本命剑随随便便被别人驱使,这是何等危险之事,要是在战斗之中,本命剑唰地一下被别人喊走了,那岂不是只能等死?

  亏得游辜雪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她还没忘记,前世扶云剑从她手里叛逃,落入叶离枝手里时候天塌了一般的心情。

  那都还不是她的本命剑呢。

  慕昭然眼中闪动着一些碎星似的光芒,原本都要捏诀再试一试了,想到这里又觉不妥,垂下手,认真道:“还是不了,毕竟是师兄的本命剑,被别人唤走总归不好,我以后也会注意的,不会再随便唤行天剑。”

  游辜雪眉心微蹙,她既不愿,他当然也不能勉强,抬手将行天剑化入体内,沉声应道:“好,随你。”

  两个人一站一坐,许是因为方才那一瞬间的气氛实在诡异,当初两人之间相处时分明已经变得融洽的氛围,又忽然有些尴尬起来。

  慕昭然这会儿有些迟钝的脑子,已经想不出什么委婉和分寸之类,直愣愣地问道:“师兄今年会登问心台么?”

  游辜雪大概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怔愣了一下,颔首道:“会。”

  慕昭然抓住披帛的手指蓦地收紧,她咬着唇,乌黑的眸子来回转了许久,都没斟酌出合适的用词,她该怎么说?说你别去,你去了就会死?

  且不说游辜雪会不会信她,若他问起,她为何会知道,她又该怎么回答?而且,这么说岂不是在质疑他的道心?

  她犹豫了许久,才装作好奇的模样,试探性地问道:“我听说问心台是九色通天木的最后一层考验,天道宫的师长们都需要过问心一关,那应当还是有人知道问心台问什么的吧?”

  游辜雪道:“出了问心台,问心台中事,三缄其口,只能铭记于心,不可宣之于口。”

  这就意味着,问心台上的所见所闻,打听是绝对打听不出来的。

  慕昭然有些泄气,她原本还打算去探探岑夫子们的口风呢。

  “我听说问心台很严格的,稍有不慎便可能道心崩溃,有去无回,师兄现在还这么年轻,也不像夫子他们都七老八十似的,为何不再多等几年?”

  她抬眸看到游辜雪看来时,探究的眼神,忙解释道,“我就是想到,等你升作仙师后,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唤你师兄了?”

  “称谓而已,想怎么唤都可以。”游辜雪浑不在意道,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移向幽深的夜幕,“人往上走,水往低流,修行之路,绝无十成的把握,若因畏惧而停滞不前,只会消磨己身,得不偿失。”

  慕昭然张了张嘴,又沉默下去,她这个本来想劝他的,反被他三言两语,说得动容。

  游辜雪收回视线,重新凝在她身上,微微挑高了眉梢,“你在担心我?”

  慕昭然眨眨眼,本想反驳,但想了想,理直气壮道:“师妹担心师兄,这不是应该的么?我可是很有同门爱的。”

  游辜雪点头,唇边牵动几分笑意,“嗯,师妹。”

  慕昭然被他这一声师妹,又唤得莫名心痒起来,在夜风中搓了搓手臂,游辜雪瞧见了,说道:“春夜风寒,你饮过酒,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是,霜序怎么办?”慕昭然回头望向山石上的人。

  游辜雪闭目感受了片刻她波动的剑气,睁眼道:“她正在突破瓶颈,短则三五日,长则月余也有可能,此处很安全,你也不用守在这里,感悟之时需要静心,有人在这里反而会打扰到她。”

  慕昭然闻言,也只能起身,她还得为段位考核做准备,确实无法一直守在这里,以后每日让南吕他们来远远瞧一眼好了。

  虽然这么想着,慕昭然还是从锦囊里翻出了一个华盖罩在她上方,万一下雨,也能替她遮挡一二。

  回到竹溪阁时,夜已经深了,游辜雪将她送到院外,看了一眼墙头上缀着长丝的琴音花,面色如常地和她道别,御剑回了浮剑台悬岛。

  慕昭然看他的反应,又有些不太确定,那花是不是他送的了。

  这位行天君,看上去冷冰冰的,却真的很会吊人胃口。

  慕昭然回来之后,沐浴洗漱折腾了好半宿,挥退所有侍从,躺在床上时,听着窗外舒缓的琴音,压了大半个晚上的欲丨火,又从皮肉底下慢慢地烧了起来。

  她眼尾泛出红痕,胡乱地扯松裙带,将自己缩进绸缎锦被下。

  黑暗中,室内的呼吸声从清浅,到逐渐粗重,再到后来带上了一些婉转的泣音,慕昭然实在没有什么自己动手的经验,脑海里所能想到的,都是阎罗曾经加诸在她身上的手段。

  灵活的手指摩挲着皮肤,时重时轻,每一分力道都那么恰好。

  每一个月圆之夜,他都好似要将整月的积攒都耗在这一夜里,有无限的耐心,会像拨弄他那一张鸣幽琴的琴弦一样,弹拨着她的身体,揉遍她身上的每一寸骨肉,亲吻遍所有的地方,温柔地告诉她,“不用忍着,我知道你喜欢这里。”

  慕昭然在黑暗中张开唇,颤抖着喘丨息,循着他指尖曾经逡巡的轨迹,落到自己喜欢的地方。

  “呜。”她蓦地咬住被褥,腰肢蜷缩起来,最后一刻,脑海里闪过的,却多了一条从黑发间垂下的合欢发带。

  她不知道的是,那一条发带,现在亦正被人缠绕在指间,裹在掌心里蹂丨躏。

第69章

  考核将至, 天道宫众弟子修炼的劲头十足,慕昭然自然也没有旁的心思去东想西想。

  她每日去土宫跟着二师姐对战,夜里回来, 都累得像条狗一样趴在榻上不想动弹,也就只有那一夜稍微放纵了一下。

  偶有休息时, 便听南吕说,叶离枝在金宫又做出了什么惊人之举——她五系全通, 最终选择主修的还是剑道。

  “剑学夫子们一直在钻研一本珍奇的古本剑谱,那本剑谱据说就连剑尊都赞其玄妙,只可惜剑谱只剩残卷,金宫的剑学夫子单从残卷中挖掘出的几道剑法, 就已经十分厉害了。”

  慕昭然没等南吕说完, 就已经猜到了后续,毕竟上一世也有这么一出。

  孤本剑谱自然有自己的脾气,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配来学, 它会为自己挑选修习的主人,也只有被它选中之人, 才能看到全本功法。

  叶离枝入剑道之后, 亦很受剑学夫子们喜欢, 在帮助夫子整理那部剑谱残卷时, 被功法相中,得了古剑法的传承。

  但那是一部双人剑法, 分为乾剑和坤剑, 需得两人同时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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