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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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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酒水辛辣,入喉似火,他惬意地眯了眯黑眸。

  明明地面上还有一滩血水,明明他的亲兄长处心积虑地想杀了他,但他在笑 ,笑 容也并 不虚假。

  张静娴头皮发麻,总觉得他的笑 容之下藏着阴狠的毒液,僵硬地举着酒杯,只唇瓣碰了一下酒水。

  “阿娴不喜欢这壶酒?”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被 男人收至眸中,他笑 意浅浅地问了一句。

  “没有。”

  张静娴举着酒杯,将一杯烈酒全部喝了下去。很快,她的眼尾和脸颊都 浮现出了晚霞一般的红色。

  艳丽的,勾人的。

  配着她一身粗布麻衣和手上沾染的灰尘,谢蕴脸上的笑 意消失了。

  他又倒了两杯酒,要女子和他一起喝下,甚至酒杯体 贴地递到了她的唇边。一双黑眸盯着她,深不见底,似乎在等 待,又似乎在期待,如果她不肯张唇的话,那杯酒会先被 他喝下,然后就可以渡入她的口中……

  张静娴自认自己的酒量还不错,往年她可是能独自一人喝下一整个水囊的葡萄饮子,接过酒杯,利落地全喝了下去。

  脸颊更红了,她望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郎君的心里 究竟在想着什 么呢?”她含糊不清地问他,一根手指直直戳在他的胸膛。

  手指戳上去的那刻,谢蕴的心跳停了一拍,他知道烈酒的后劲上来,她开 始醉了。

  谢蕴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手指,“在想令我开 心的事情,阿娴可以猜一猜。”

  设局报复害他的人很畅快,她不顾危险来探他的消息更是愉悦。为此,他可以原谅她眼盲心瞎地认为蔡襄比他更合心意。

  “不猜…怎么猜也猜不明白的。你总是骗我,我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又是假的。”她睁着茫然的眼睛看 向他,怔怔地失神。

  他的真心和假意,害得她死在异地他乡,品尝到了最绝望的滋味。

  “为什 么不放我平平安安地回到西山村呢?我好歹救过郎君,我好歹没有对你不好过,为什 么那么对我……谢蕴。”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眼皮缓缓阖上,身体 向下滑落。

  一只大手稳稳地将她接住,让她的脑袋倚在自己的心口上。调整好一个两人亲密贴合的位置,谢蕴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回答她。

  “因为你是我的,阿娴。”

  最好她是愿意的,可是她太不情愿了,所以他只能使用一些迫不得已的手段,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你或许不知道,我的耐心不太够了。”

  男人俯下身,在她的唇角和耳垂都 亲了亲。察觉到她敏感地一抖后,他居高 临下地注视着她。

  醉了酒的农女,很温顺,也很诚实。

  谢蕴颇为稀奇地重新打 量她,两三遍过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指腹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说道。

  “阿娴是很美的。”

  他不得不承认,穿着粗布麻衣,未施粉黛的她也很美,美的生动美的具体 ,让他忍不住想一口吞下。

  但不行,谢蕴明白自己还需要克制。

  因为,她亲口说永远不可能喜欢自己。在每句话她哭着收回之前,他最多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

  谢蕴抱着她躺在了房中唯一的一方榻上,明月照入窗中,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

  一直到天明。

  -

  天快亮了。

  久久等 不到人类朋友回来,躲在巢穴里 面的黄莺着急坏了。

  它嗅了嗅空气中的烟味,克服对山火的恐惧,展翅从开 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不停地寻找底下人类朋友的身影。

  到处是火烧后的黑色,黄色的小 鸟飞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敢落在地面。

  终于,一个曾经 喂过它虫子的人类发现了它,朝它招了招手。

  “是你呀,原来你又跟过来了,现在是出来找人?”公乘越拿着一把崭新洁白的羽扇,挑了挑眉,让黄莺飞下来。

  小 鸟歪了歪脑袋,落在他的羽扇上面,真白的羽毛啊,可以叼回去铺窝用。

  公乘越恍然未觉自己的羽扇被 一只小 鸟盯上了,他通情达理地为黄莺指了一个方向。

  “那里 ,看 到那扇窗户了吗?飞进去,你就能找到你的好朋友。”

  “不过,我今日要不要唤她小 夫人呢?张娘子似乎很讨厌这个称呼。”

  “一天天的,真令人为难啊。”

  公乘越笑 的意味深长。

第65章

  黄莺按照那 个人类的 指点,探头探脑地飞进了一个奇怪的 房间。烟燎气、血腥气、以及淡淡的 酒气令鸟的 两只翅膀哆嗦了一下。

  不 过,它好像真的 嗅到了人类朋友的 气息。她 的 气味最好辨认了,像风,像水,像它喜欢的 山林。

  黄莺展翅往气息最浓郁的 地方飞去。

  它飞过了一层薄薄的 轻纱,当看到人类朋友的 身边还有另外一个雄性人类时,黑豆大小的 眼睛随即转了转。

  黄鹂鸟的 □□季节在春末夏初,已经过去了,但不 妨碍一只聪明的 小鸟理解了人类此时的 行为。

  身体挨着身体,一个人类缩在另一个人类的 羽翼之下,这不 是筑巢是什么。

  黄莺不 再焦急,它慢慢飞到雄性人类的 上 方,在他的 手背上 啄了一口。人类,醒一醒,这个时候你应该去为它的 朋友抓虫子吃了,小鸟如是想道。

  谢蕴睁开 眼睛,凌厉地看向被自己用两根长指抓住的 ……鸟翅,盯了两息,他的 眉峰微抬,将慌张不 已的 小鸟放开 。

  小鸟快速逃离时,忍不 住啼叫了一声。

  张静娴便是被这一声啼叫唤醒的 ,她 昏沉中以为还在自己的 厢房中,眼睛未完全睁开 ,一只手就循着记忆去够放在床榻上 的 巢穴。

  “你醒了,窗户是开 着的 ,饿了就飞……”手下的 触感温凉但又似乎很细腻,根本不 是熟悉的 树枝。

  她 的 话堵在嗓子里面,双眼睁大,缓缓地抬头看向自己手的 位置。

  先看到一角深色的 衣袍,接着是缠绕在一起的 发丝,然后是紧实清晰的 属于男子的 胸腹。

  张静娴的 手无意识地按压了一下,对 上 一双沉沉盯着她 的 黑眸,她 的 呼吸骤变,飞快地将手缩回去。

  谢蕴的 速度比她 更快,在她 躲避之前欺身而上 ,高大沉重的 躯体与她 没 有一丝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黄色的 小鸟已经从窗户飞走了,微凉的 清晨,房中只有两个身在床榻间的 人类。

  “阿娴,头痛吗?”谢蕴的 下颌毫不 客气地抵在她 的 侧脸,轻声问 道。

  一夜过去,他的 下巴长出了淡淡的 胡茬,略有些粗糙的 感觉让张静娴的 脸侧变成了烫红烫红的 ,烫意和点点的 刺痛返回到她 的 心中。

  “昨夜,我 记得自己陪郎君饮酒浇愁,后来,”张静娴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是危险,又老 实回答,“头有一些沉,但不 痛。”

  她 的 嗓音多 了一丝沙哑。

  谢蕴听在耳中,喉咙发紧,压着声调反问 她 ,“后来发生了什么阿娴不 是该最清楚吗?你饮了两杯酒而已,便迫不 及待地倒在我 的 身上 。”

  他笑了一声,听不 出是嘲弄还是喟叹。

  “两只手臂死死地缠着我 ,怎么推、都推不 开 啊。”

  张静娴不 敢相信他口中的 人是自己,但她 的 确喝了两杯酒。醉酒之后,她 脑海中仅剩的 一丝印象,是很困很想睡觉,还有一点点的 委屈。

  “我 ,”她 垂下眼眸,看到了自己身上 的 粗布麻衣,以及他凌乱敞开 的 衣襟,强装镇定回道,“现在我 没 有缠着郎君,还请郎君松开 我 。”

  谢蕴的 薄唇碰着她 通红的 耳垂,不 语。

  “对 不 起,昨夜是我 酒后做错事 冒犯了郎君,郎君若是不 悦,可以随意处罚我 。”

  无奈,张静娴向他道歉请罪。

  随意两个字一入耳,男人的 气息顿时一重,他的 视线向下瞥了瞥,然后优雅地甩着衣袖起了身。

  见此,张静娴很松了一口气,在他之后缓慢地活动手脚,从榻上 爬起来。

  除了脑袋有一些沉,她 没 感觉到有任何异常,猜出一夜安眠的 她 气息逐渐变为平和。

  不 管他是伪装成君子还是对 自己没 那 么大的 兴趣,她 都感谢此时什么都未发生。

  “郎君,我 先回去了,天色刚亮,若是困乏,你还可以再睡一觉。”张静娴只想在天色彻底明亮之前,回去自己的 厢房。

  方才初醒时听到的 啼叫声是黄莺的 ,她 一夜没 有回去,它估计着急了吧。

  谢蕴静静地看着她 整理衣裳,打开 房门,冷不 丁地在她 的 身后说道,“昨夜的 处罚还未说,阿娴这就想走?”

  有些事 他怎么可能让她 含糊过去。

  “郎君,昨日蔡娘子说过今日一早她 会和蔡公 一起前来,将蔡襄与贼人勾结的 证据呈上 ,看到我 不 大合适,也许与郎君的 清名有损。所以,所以,处罚一事 不 如晚些再说?”

  张静娴转过头,柔声细语地说出她立刻离去的 理由,不 能让蔡氏父女误会,坏了谢使君的 名声。

  她是谁?一个卑微的农女啊。因为救了谢使君才得以成为他门下的 女宾客,两人一夜共眠算怎么回事 ?

  有污高贵的 谢使君,也会让人对 他治下的 规矩犯嘀咕。

  女宾客是招揽到门下用来做事 的 ,谢使君和一个部下不 清不 白,听起来太不 体面了。

  “是吗?原来阿娴都在为我着想。”谢蕴轻轻地笑了起来,“那 我 便接受阿娴的 好意,恰巧,也想一想接下来的安排。比如,何时命人将证据送给我 的 叔父,又何时叔父会予我 补偿。”

  谢氏一族如今主事 的 人是谢丞相。谢蕴和谢平两人的 亲生父亲虽然是谢家嫡长,谢丞相的 大兄,但无论地位和话语权都不 及自己的 弟弟。

  这便是优秀与平庸的 区别 。长兄和幼弟,一人大放光辉,享众人追捧,一人却只有一个嫡长子的 名头可以说道。

  前例明明白白地摆放在跟前,不 怪谢平想要自己的 亲弟弟谢蕴死。

  “郎君想要如何处罚我 昨夜的 冒犯,请直说。”提到了谢丞相,张静娴妥协了,她 的 表兄和村人如今还不 见天日。

  “换上 它,给我 看。”

  谢蕴动作平常地理了理自己的 衣襟,转手拿出了一套女子的 罗裙。

  又是一件新衣,颜色很艳丽,是…红色的 。

  张静娴一时没 理解到他的 用意,点了点头,抱着衣裙便想往门外走。她 回去厢房换上 也可以呀,再说,她 巴不 得处罚全是这种 。

  多 了一件美丽的 罗裙,谁不 开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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