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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

  这一通电话,邬思黎滞留在车边, 左柯让在副驾驶慢腾腾绕到车头靠着,漫不经心地刷手机玩, 耳朵竖起。

  夜晚下来些风, 邬思黎声音吹散送到左柯让那儿,他隐约听见继“陈匀哥”后的第二句——

  “你别着急,我帮你问问。”

  就是正常语气, 但左柯让不光会给自己加戏,还连着别人那份一起加,经由他耳膜一润色传递至大脑, 邬思黎就是在温柔小意地宽慰着对方。

  不知道是什么火烧眉毛天塌的大事, 怎么不急死他。

  听不下去一点。

  左柯让抬腿就想走,又不能丢下邬思黎自己,一团躁郁堵在胸口无处发泄,于是憋着气蹲地上。

  照他以前那德行能直接上去抢她手机挂断。

  邬思黎这边结束和魏书匀的通话,转而给苏禾拨,魏书匀没太细讲, 就说昨天早上他们就婚礼流程产生点分歧,拌了两句嘴不欢而散,下午苏禾一人去的京北,到站后才告诉魏书匀, 交流挺冷淡,今天魏书匀下班后去高铁站接, 超过到站时间快半小时都没见到人影,打电话也打不通。

  这才找到她这儿。

  想的是苏禾还在生气故意不理魏书匀, 结果邬思黎也打不通,第二个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年头女生夜晚独自出行遇害的新闻层出不穷,苏禾这一消失着实令人担心。

  这边人还没联系到,邬思黎一扭头,也没看见左柯让,手机暂时挪远,四处张望:“左柯让?”

  车头前举起一条胳膊,懒懒挥两下:“这儿。”

  邬思黎走过去,人敞着腿坐在车前的马路牙子上,横屏模式在打游戏,邬思黎站到他旁边,与此同时新电话进来,备注是魏书匀。

  伴随着又一声“陈匀哥”,左柯让游戏人物一枪被敌方爆头,Game over。

  咔嚓锁屏,他从不套壳,裸机,拇指食指捏着薄薄机身,一圈一圈在虎口打转。

  电话那端不是魏书匀,是苏禾。

  高铁晚点,苏禾手机又没电关机,共享充电宝在三四节车厢后,她懒得动,还有最后十分钟到站就凑合一下。

  已经跟魏书匀汇合,叫她放心。

  左柯让不知情,还以为是魏书匀。

  酸菜鱼这仨字他也就不占个菜,又酸又多余用来形容他简直不要太贴切。

  邬思黎垂在身侧的手晃进左柯让视线,他偏过脸,她不喜欢佩戴首饰,嫌麻烦,一双手纤长白净。

  几秒后,左柯让勾住她虚弯的一根手指,邬思黎看都没看他,反握他。

  话对苏禾说:“那就好,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

  到此,她轻诶一声。

  是左柯让捉着她手移到唇边,张嘴咬在她指肚,而后舌尖沿着齿痕浅浅一舔,干这些的时候他就一错不错自下而上盯着她眼。

  邬思黎心跳空一个拍,无意识蜷起手,小拇指指甲剐过他喉结。

  “思黎?”苏禾在喊她:“怎么了?”

  “没怎么。”邬思黎脸一热,慌忙撇开脸:“我没事,刚不小心磕到腿了。”

  这借口。

  左柯让笑笑,又在她掌根吮.吻了下。

  苏禾不晓得她正经历着什么,絮絮叨叨抱怨着魏书匀怎么怎么不好,眼光尤其老土,买了一大捧红绿配色的花束送她,她出站老远一见他甚至都想买票回京北。

  邬思黎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着,又过五分钟这通电话打完,邬思黎手背、手腕多出三四个牙印,凸起的腕骨更是被嘬红。

  湿濡滑腻的触感久久不散。

  邬思黎看看自己一手的暧.昧.痕.迹,又看看左柯让。

  “完事了?”始作俑者没一点羞耻心,站起身:“那走吧。”

  十指扣着朝楼里走。

  邬思黎乖巧地被他领着,表情懵然,脸颊粉红晕染,像个漂亮的木偶娃娃。

  左柯让在电梯镜子里看着她,埋藏在深处的阴暗低劣的念头在疯狂叫嚣。

  那些痕.迹应该不只出现在她手上。

  他想要的也远不及表露出的万分之一。

  到门口,左柯让解开门锁,没急着进去,捣鼓几下门锁,抓着邬思黎拇指往指纹识别的那块地方按。

  他半个身子罩在邬思黎身后,在她耳边讲:“之前那锁坏了,重新换的。”

  邬思黎点点头,发顶蹭过他下颚。

  上周他发烧那天,邬思黎就注意到门锁的不一样,大学时他们来京北住那两天,左柯让就录入过她指纹。

  换掉之后一切清零,所以她昨晚输密码才会那么墨迹。

  滴滴两声提示录入成功。

  一开门,二哈就在玄关。

  除了它体格等比放大,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回到家永远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二哈。

  它要么是趴地上听到出电梯的脚步声早早跑到门口等,要么就是在家里某个角落飞奔着来迎接。

  左柯让也永远陪在她身旁。

  “刚才的电话是陈匀——”

  是要报备一下的,刚大脑被左柯让搅得一片浆糊,现在才清醒,可邬思黎话说一半,左柯让就打断。

  “不用跟我解释。”左柯让啪嗒按亮灯光:“你跟谁打电话都是你的自由,不需要跟我说。”

  他神色坦荡,眉目沉稳:“我没误会,这次是真心的。”

  玄关屋顶两边是灯带设计,白炽光洒下,所有都无处遁形,他们二人脚尖相对,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错频,又在谁的有意调整下趋于同步。

  邬思黎好像找到症结所在,微启唇:“真的不需要吗?”

  需要。

  当然需要。

  她最好掰开揉碎,事无巨细都讲一遍,最后以和魏书匀断绝关系为结尾。

  这是左柯让最喜欢的处理方式。

  但是不行。

  但是她不喜欢。

  自从重逢,这两项不字打头的条件他时刻铭记于心。

  只要邬思黎回来,他没什么的。

  他的那些卑鄙本性就该不见天日。

  贪得无厌是人的本性,有些恶念一旦泄口就再无收复的可能。

  他必须强制自己。

  摇头,再重复:“不需要。”

  邬思黎就吞回后半句:“好。”

  说好要带二哈减肥,俩人鞋都没换,长久不用一次的牵引绳就在鞋柜里,左柯让找出来,柜子上摆着一包消毒湿巾,他抽出一张擦干净,邬思黎负责给二哈戴上,脖套刚一套好,二哈就急不可待在门缝里溜出去,到电梯前一个跃起,爪垫去拍电梯键。

  这不太符合左柯让的描述。

  邬思黎诧愕:“你不说它不爱出门吗?”

  “不爱跟我出门吧。”左柯让轻哂:“你也知道我俩互看不顺眼。”

  邬思黎澄净的眼眸里盛满疑惑:“那你俩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左柯让想到什么片段,突兀笑一下:“瞎过。”

  电梯到达二十楼,二哈扭着脖子朝还在屋里的俩人叫两声,提醒他们该出发了。

  二哈完美诠释什么叫眼大肚子小,出门时兴高采烈,走还没五百米就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原地不动,邬思黎又是在前面嘬声又是招手逗它,就这么哄着才心不甘情不愿挪两步。

  左柯让在旁边看着就很烦,什么狗东西架子这么大,实在忍不住,一脚踢它屁股上,二哈登时急眼,追着左柯让要报仇,一人一狗就绕着小区最大的花坛你追我赶着跑圈。

  邬思黎就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看他们闹,手机登登登连震三下,她就知道是邹念桐又开始机关□□式,在宿舍群里发小作文辱骂世界不公了。

  打开微信,印证她的猜想。

  邹念桐:【操啊,我这心情太悲愤了。】

  邹念桐:【我们学校上周不是校庆放假一周么,有一学生被爸妈带去国外旅游了,今天开学给我带了盒巧克力,包装全德文,我一个字看不懂,人学生睁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说“老师你不识字吗?”】

  邹念桐:【我他妈?】

  赵月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邹老师你好菜啊!】

  范云薇:【邹老师你不识字吗?】

  四个人里,邬思黎性格最柔静,“落井下石”她不是很擅长,找个表情包表示自己没有掉队:【猫猫探头JPG.】

  邹念桐:【我母语中文第二语言西语,我去哪认识德文?】

  邹念桐:【人学生还没恶意,就真的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认识,我老脸都快烧成灰了。】

  邹念桐:【这个私立学校老师当的我是越来越厌恶这个世界了。】

  邹念桐:【多我一个有钱人会死吗?】

  就很平凡的一次群聊,邹念桐再发牢骚,剩下三人嘲笑中夹杂着安慰。

  邬思黎蓦然想到以前的自己。

  不幸的家庭造成她内心敏感又自卑,所以她和左柯让初在一起时她就预设好会分道扬镳的局面。

  哪怕左柯让很喜欢她,很爱她,她也会将这份感情转变成有钱人的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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