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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昨日击剑馆把人家A级运动员虐得怀疑人生,早上在纵横又暴躁地拧断了两条胳膊。

  我操了!这身体素质强得得能一拳打死头牛!养什么勾巴病啊!这又发的哪儿门子疯?



第012章 瞒天过海012

  江弘义刚下电梯,看到病房门口保镖围绕的三道人影。

  榆宁来的老管家林忠,神色为难,江弘义一看就知道是江归一执意要进去,阻拦多次无济于事。

  默然半响,他长出口气,迈步过去,“归一,你怎么来了,晚上不是有相亲?”

  江归一把玩腕间天珠,“伤口裂了,顺便来探望父亲。”

  榆宁配备齐全的医护团队,明显是借口。

  “房间有我不方便见的人么?”

  江弘义抬手看了眼腕表,巧妙回应,“老大刚吃完晚饭在休息,有事跟我说,或今天就在这住一晚明天再来。”

  “好。”

  江归一抬腿狠狠踹向门。

  咣——

  巨响震得所有人哑口无声。

  他抚平西装褶皱,动态优雅。

  江弘义历经大风大浪,早预料他不按常

  理出牌,面色不变地等待房间内的人指示。

  “进来。”

  倚靠沙发的男人,头发一丝不苟全部梳向脑后,他望着暗淡无星的苍穹,凹陷的眼睛展露高深莫测的笑意。

  陈窈敏锐地眯起眼睛,脑子里有根线似乎要串联在一起,但被开门声打断了,她立刻不舍地说:“那我先回去了。”

  “不必。”江之贤调整坐姿,双手交握,这样的姿势更具威严。他比左手,示意她先坐,“一起见见我那没规矩的次子。”

  “......”

  陈窈悄悄撇嘴,心里问候江家列祖列宗。

  江归一迈着长腿走进客厅,他没系领带,衬衫领两颗钉珠用铂金条相连,凛冽外突的喉结和弧线完美的锁骨,看起来非常性感热辣,但与她对上的眼神冰冷,含义昭然若揭——中午给我唱曲你说嗓子不舒服,晚上给父亲唱曲你倒挺舒服。

  跟捉奸似的。

  陈窈对自己这荒谬的比喻有点恶寒。

  江归一坐到对面沙发,分明指节转着袖扣,半阖着眸瞟向陈窈,从上往下扫。

  穷酸廉价的衣服换成了水蓝色衬衫裙。

  嘴唇亮润有光泽,这是涂了唇膏。

  双膝像被无形的藤蔓缠住,陈窈脊背蓦然板直,她敢打赌绝对是江归一。

  神经病吧?一直盯她膝盖干什么?

  她不自在地平摊双手覆在裸露的膝盖,视线同时撤离,可他接下来的语气让她起了身鸡皮疙瘩。

  “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老样子。”江之贤答得模棱两可,他托起茶几瓷杯,语气稍不虞,“倒是你,脾气这般不懂收敛,跟你兄弟好好学学,别把那副三教九流的样子带到江家。”

  陈窈没想到江之贤会当她的面教训儿子,垂头降低存在感。

  江归一捕捉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眼梢挑了挑,说:“我以为您欣赏十三叔的作派,特意以他为模版学习,看来会错意了。”

  江之贤浅啜口茶,轻飘飘带过敏感话题,“哪里受伤。”

  江归一不再多言,指了下腹腔,可江之贤压根没看他,准确来说,从他进房,江之贤从未给予正眼。

  陈窈记起梨花项链里的一段描述。

  ——江之贤陈旧而独裁的规则里,次子江归一的诞生就是错误。

  他注视江之贤背影的那双眼睛像一封隐晦的信札,寂然无声。但很快,被浅薄的讥讽悉数吞没。

  “腹腔,跳海时甲板刺进去了。”

  “伤口还挺深,疼得睡不好觉,黑眼圈都出来了。”江归一表情冷淡地指着自己眼睑下方的睫毛纹影,语气如孩子向父亲控诉遭遇般委屈,“再这样下去我要神经衰弱了。”

  陈窈:“......”

  这哪是神经衰弱,明明是精分。

  江之贤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让人开点安神药,早点回去休息。”

  江归一失落道:“药物没用,只能睡前听几段戏曲助眠,刚刚听到陈小姐唱的,是梨花颂吗?”

  他的动机陈窈实在费解,她模仿他母亲勾搭他父亲,他现场观看难道能获得心理快感?

  “陈小姐。”江归一礼貌提醒。

  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陈小姐,比废物之类的还让陈窈不舒坦,她维持体面微笑,“抱歉,刚刚走神了。是梨花颂。”

  “父亲。”江归一情真意切地叫了声。

  哪怕驰骋商场三十余年的男人表情也有点绷不住,几番心理斗争,无奈地应了。

  江归一马上期待地问:“不知今天能不能沾沾光。”

  陈窈暗自祈祷江之贤别配合江归一扮演父慈子孝的游戏。

  “小......”江之贤改口,“小陈。你若不介意多位听众可好?”

  天杀的父子。

  她咬了下后槽牙,笑容满面地说:“我的荣幸。”

  正想起身,江归一彬彬有礼地问:“可不可以边喝酒边听?”

  江归一明摆把她当成供人消遣的戏子,不过陈窈无所谓,以受伤的眼神询问江之贤。她想知道他的反应,以此了解自己进度,从而做出下一步计划。

  江之贤点头,陈窈失望的表情未酝酿到位,江归一大手一挥,“林伯,送点酒。”

  她只好用动作来表达,轻抚眼尾想弄出点泪,他再次打断,“您喝吗?”

  “不喝。”江之贤的注意力分散,“你的伤也没好,少喝点。”

  江归一点头,唇角露出丝嘲弄的笑,那笑容在陈窈的注视中越来越明显。

  “美酒配佳曲。”他眼尾挑起,用非常规整有致的腔调慢慢说:“相信陈小姐不会让人失望,必能助我晚上做个美梦。”

  陈窈:“......”

  不到一分钟,水晶瓶的威士忌和金属冰桶送进房间,老管家拈出的冰块是专门配烈酒的球型,他用白毛巾包在掌心,拿着钢叉把表面搓至粗糙放进纤尘不染的玻璃杯。

  房间麦香味越来越浓郁,江归一示意林忠出去,见陈窈起身,侧头看向房间角落一尊佛像。对方高于视线的水平线,无论是谁,他拒绝对视。

  右边的男人,长发垂散,一只胳膊慵懒地搭沙发靠背,另只手拎着方形玻璃杯,手背凶兽的獠牙迫不及待吞噬般,正好卡住冒着水珠的杯口,而腕部天珠绳串就是牵制的锁链——这条锁链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断裂,谁都无法预知。

  而左边的男人,姿势松弛而端正,那对深沉的鹰眼由丰富阅历淬炼而成,隐藏不易察觉的洞悉与透彻,不显山不露水的老道近几让人喘不过气。

  这对荒诞不经的父子,体格如出一辙的高大,坐着比她站着还高,陈窈夹在中间像被两座山堵住退路,心脏一阵紧缩,她不自觉攥住裙摆,开始后悔没有遵循甄先生的劝告。

  “怎么了,陈小姐。”

  “别紧张。”

  两人同时说。

  陈窈抑住心绪,清清嗓子,翘起小拇指和无名指,哼出曲调,“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

  天穹暴雨滂沱,房间再次传出歌声,女人嗓音明亮清澈,字字珠玑。

  病房门口的保镖散了,四位管家和江弘义并排坐在靠墙长椅。

  江之贤十岁时林忠就是他的管家,世界上除江弘义大概只有他目睹,年少的江之贤如何爱得轰烈,又如何为权利放弃爱情,一步步成为整个江家的首领,叱咤风云的资本家。

  方才诡异的场景在林忠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思及初见时风华绝代的青衣,想到灵堂非但不悼念甚至拒跪拒守的凉薄稚童。

  郦沛白不但是江之贤的白月光,也是江归一的母亲。如果陈窈作为她的模仿者,同时得到父子二人的青睐。这事嘴里过一遭,林忠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江弘义注意到老管家交握的手止不住颤抖,“怎么了?”

  双胞胎和秦倩一齐看过去。

  “你们不觉得荒唐吗?”

  “什么?”

  “陈小姐比二少爷还小!”

  尽管林忠刻意压低声音,言辞隐晦,仍难掩激动。在场都是挑选培养的人精,怎会听不懂。

  “林伯,慎言。”江弘义提醒。他表现得太过淡定,就像知道什么似的。

  闻确心思细腻,牢记他的反应,摸着靠在肩膀已经睡着的弟弟的头,“林伯最近听书太多?二爷您也编排?”

  林忠苍老的眼睛往房门瞟,不知想到了什么,叹口气,“江家这池子已经搅浑水了,再多道颜料,过满则溢,过满则溢啊!”

  门哗啦声开,一对金瞳冷冷俯睨他,“林伯,什么事这么激动?”

  林忠偏头避开略显妖异的颜色,顾左右而言他,“二少爷,需要加酒吗?”

  “不了,父亲要休息了。”

  江归一迈出房间,和他同行的还有娇小玲珑的女人。双胞胎和秦倩起身跟上,江弘义进了病房。

  林忠擦掉额头冒的虚汗,弓腰带上房门,无意从门缝窥见江弘义俯身说了什么,江之贤闭眼摆手,唇翕张之间吐出两字。

  从口型分辨,好像是“逆子”。

  .

  顶层套房一角两户,江归一在北边,陈窈在南边,经过中间大厅的休憩区域,按正常程序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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