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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听是那个漂亮混血女孩子做的雕塑,秦意浓脸上来了些兴致。

  看小图是托在手掌上的小雕塑,造型可爱,偏Q版,眉若波浪,唇上两撮胡子和唇下一撮胡子也若波浪。

  秦意浓点开小图要仔细看大图,画面却一闪消失了。

  晋聿撤回了图片。

  秦意浓下意识在对话框里打下一个问号,即将按下“发送”时,缩回了手指。

  等了五分钟,晋聿也没有再发来那张图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过半小时,不见他再发来。

  秦意浓起身清理干净桌面,刷牙洗漱,结束后看手机,依然没消息。

  晚上十点五十分,秦意浓穿好衣服,带上自己的老式充电器,按下通讯录里唯一存着的晋聿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两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继续一分一秒地过去,电话两边的空气好似绷紧的弦,呼吸却又是忽紧忽沉的不断在波动。

  秦意浓坐在两床之间的梯柜上,揉着还没有消肿的眼睛,静静听来自对面的清浅又沉稳的呼吸,像他心跳声敲在她的心跳上。

  “想要雕塑,还是想要什么?”晋聿的声音在第七分钟时传来。

  秦意浓没有说话。

  “出来,”晋聿不容她置喙反悔,“我在你校门口,或者我进去。”

  秦意浓挂断电话,拿上包走出宿舍,途径的宿舍楼渐渐熄灯灭去。

  只有路灯微亮的曲径中,秦意浓仰头望向不再是天花板的夜空,黄白的月亮似太阳般悬在那里,她恍惚觉得自己在走向另一种意义上的暖阳。

  走出校门,晋聿的车灯亮如白昼。

  他穿黑色衬衫倚着在两个车灯之间,臂上搭着外套,挺俊的身影融在车灯中间交织的光圈中。

  秦意浓走进白光中,一直走至他身前,走入他的光圈里,晋聿展开臂弯的深色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拥她上车。

  带她走进她未知的全新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一只小金鱼超级超级开心,钓到心上人了嗷嗷嗷,回家好好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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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复健中,先保持日更,之后再慢慢加更嗷~

第15章

  ◎“我们只是床伴,对吗?”◎

  曲津市的一栋老小区内,一室一厅的五十平房间里,快递盒子堆得快无处下脚,厨房正煮排骨的混合香料的复杂香气弥漫整个屋子,杨悦发了疯的压低声音跟家里曾经的保姆贾淑宜视频哭怨。

  “她怎么能说她不是我生的?”杨悦披头散发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满脸泪痕,怕扰了房间里的人,不断下压抽噎的哭腔:“我怀胎十月生下她,我没少她吃没少她穿,她小时候我什么都给她买,她现在长翅膀了竟然说她不是我生的,秦意浓她没有心,她没有良心啊——”

  视频里贾淑宜不可置信地坐直:“什么?这真是浓浓说的话?浓浓从不会说这样的话啊。”

  杨悦抹一把眼泪,哭得直倒不上气,张着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拳头用力拍胸:“就是她说的啊!淑宜你说说这真是我偏心她哥吗?这是她秦意浓真养不熟啊!家里破产了,她哥天天熬夜直播带货,她倒好,她连家都不回了,就因为我说了她两句,她今天就跟我说这样没良心的话,她为了逃避家里的责任,她宁可不当我女儿要跟我断绝关系,还关机不接我电话,淑宜我真是活不下去了啊——”

  贾淑宜狐疑地拿起水杯喝水,等杨悦哭得差不多中间抽烟时,她安慰说:“浓浓压力也大,她可能也是在气头上了。我听说他们要毕业的大学生,都着急写什么论文,可能是被那个东西弄得焦虑了。”

  杨悦还要再哭,烟灰抖落到身上,突然想起什么,拍着烟灰去厨房掀锅,就这么突然停了哭:“她压力大,我压力不大啊?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我这辈子都靠不上秦意浓,只能靠得上我大儿子,我就真当我没生过她。以前也是,自打家里破产后,我认识的人都不联系了,只有你还联系我,这人的善良啊,都是生在骨子里的,秦意浓她骨子里就没有这东西。淑宜,这料我是不是放多了?一股怪味。”

  贾淑宜心不在焉:“可能是吧。”

  似乎是担心杨悦和秦意浓的母女关系,贾淑宜长吁又短叹,琢磨半晌叹气说:“我看可能是外地环境不好,浓浓被影响了。过阵子找个理由把浓浓叫回来吧,比如说你病了,需要她照顾你十天半个月,抻住她,让她走不了,趁机再给她介绍个家这边的好对象,快点结婚稳定下来就好了。”

  黑色幻影开过繁华路段,驶入安静的昏白长街,在静谧的夜色中驶往恒湾壹号苑别墅。

  司机宋文礼下车为二人开车门开入户门,晋聿牵着秦意浓的手走进灯色灿然的家中。

  关上门,玄关的波斯地毯上放着一双白色毛茸茸的女士拖鞋,秦意浓神色微凝,晋聿说:“宋姨今晚买得匆忙,改天再叫安秘书添置。”

  秦意浓想起他在车上按过手机,摇头说:“没关系,这双就可以。”

  秦意浓换好拖鞋,正欲俯身将她运动鞋并排放好,晋聿握着她手腕将她拉起,穿过客厅走到餐桌前,按她坐下:“饿了就先吃点东西。不饿冰敷眼睛。”

  自动旋转餐桌上四菜一汤一碗米饭以及水果拼盘霍夫和他常喝的水,另外放了冰袋与纱布。

  晋聿没问她为何事哭过,只在她上车后捏着她下巴神色难辨地端详了很久。

  “我去书房开会,十五分钟结束,你上三楼来找我。”晋聿用消毒湿巾擦着手说。

  秦意浓知道国外没午休,他不是特意晾着她,轻轻点头。

  “有事喊保姆宋姨,有需要的让司机宋叔去买,他们是夫妻,住在负一楼。”晋聿按压她发顶,稍稍使了些力气:“吃完不用收拾,我不喜欢你做这些事。明白吗?”

  秦意浓:“明白,晋先生。”

  听到“晋先生”三个字,晋聿眉微蹙,没说什么,转身上楼。脚步声渐小渐消,秦意浓悄悄松下肩膀舒气。

  头顶吊灯光线柔和,秦意浓细嚼慢咽呼吸轻浅,面容不再焦躁不安,安静舒适地品尝没有辣椒油的夜宵,一道小炒牛肉三道清炒时蔬,汤是清淡蔬菜汤,味道天然纯粹爽口,边吃边冰敷。

  之后去找客卫洗手漱口,但是没找到客卫在哪里,暂时作罢。

  循着处处彰显主人品位的艺术品、欣赏着慢慢上到三楼,听到了晋聿的说话声。

  晋聿说英文与说中文时一样的低沉,像是从空旷的禅堂流淌出的声音,无波澜却又不怒自威。他提到了一个英文名字,在与对方说让这个人低调沉稳些,89million的报价已经是哄抬的竞拍价,收购到手里会售不出去。

  书房敞着门,秦意浓已经听到这些话,便往前走到门口示意自己已经听到,打电话的晋聿抬眼看到她,手机按了免提放桌上,点了点自己的领带。

  晋聿刚刚没戴领带,应是之前有个视频会议戴上的,秦意浓走到他面前俯身为他解领带结,晋聿抬眼看她,目光平淡,却让她感觉到一种深夜野外危险逼近的压迫,额头发紧直跳动,她抿唇压低视线躲避压力,松开的领带不便从他头顶绕过,她小心不碰到他下巴、一点一点地解开温莎结。

  话筒里对方在抱怨那个人的自负,秦意浓隐约听出私募公司里狗咬狗的意思,晋聿未再听下去,简短说了结束语按下挂断,握住了她手腕。

  “有男友了,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晋聿问。

  秦意浓大脑有两秒宕机,而后垂眼:“对不起晋先生,之前是我说谎。”

  晋聿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反复摩挲捏揉着她手腕。

  她手腕不是细弱无骨的细,骨上有些软肉,细腻柔软。

  晋聿在她手腕逐渐变得发烫时,收紧她手腕,出声问:“还有下次吗?”

  秦意浓所有神经都僵硬发麻:“没有了。”

  晋聿终于放开她手腕,她继续或绕或穿过为他解开领带,晋聿手却又伸向她腰际,秦意浓条件反射缩紧腰际,断了呼吸,他手臂擦过她腰侧伸了过去。

  快要环住她时,他掀眸看她。

  秦意浓的双颊逐渐泛了红,抿着的唇色也发了红,他擦过她侧腰,打开她身后的抽屉,拿出一个小雕塑放到她眼前晃了晃。

  秦意浓唇边露出了浅笑,晋聿抽走她手里的领带,把雕塑放她手里让她把玩,秦意浓顺势向后站直仔细看雕塑。

  拿在手里的立体雕塑更直观,是个活灵活现的藏密财神,兴许会带来好运,秦意浓想。

  秦意浓不动声色地将雕塑放回到身后桌上,抬眼说:“晋先生,我想跟您确认一下我们的关系。”

  又是晋先生。

  “你说。”晋聿十指交叉放在腿上。

  秦意浓壮着胆子轻声说:“晋先生,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是吗?”

  寂静的书房里浮现出钟摆的嘀嗒声,频率比呼吸快、比心跳慢。

  渐渐秦意浓的呼吸声加速,快要与钟摆声同一个节奏。

  嘀嗒,嘀嗒,刺人神经,让人难以忽略。

  晋聿徐声反问:“秦意浓,你希望我们只是床伴的关系,对吗?”

  秦意浓没有犹豫,对他点头。

  她拒绝被包养的关系。

  晋聿领带绕过头部扔到一旁:“如果我算你的初恋,你说的,没问题。”

  他停顿,问她:“算吗?”

  秦意浓眉微跳,直觉这句话里有坑,但因紧张到汗不敢出,思绪打了结,存疑地喃喃:“算。”

  谈判的过程有了,晋聿未下最终定论,抬手解衬衫扣子,余光瞥雕塑:“所以你不打算收?”

  秦意浓出乎晋聿意料地拿起雕塑放在怀里:“收。”不能拒绝财神,其他的另算。

  没想到戴安娜送对了,晋聿看着她的动作,他眼里闪过一点笑意:“看来你们有缘。”

  起身,晋聿手臂擦过她肩膀走出去:“雕塑先放下,来我卧室。”

  秦意浓抱着跟二老板进会议室的心情,低着头走进晋聿一尘不染有沉香木味道的卧室,不是黑白灰的风格,也不是传统中式,是与一楼和书房同样是更西方的风格,处处都是精致拍来或淘来的艺术品,色彩搭得适合做美学研究。

  夏卿是画家,所以晋聿也很有艺术品位,上了三年法医学专业只对大体老师了解很深的秦意浓想。

  “你先去洗,里面用品和睡衣也都是宋姨新准备的,放心用。”晋聿在她身后脱下衬衫。

  秦意浓低眉顺眼地进浴室快速洗澡,吹干头发出来未见他人影,她先掀开被子占了个角落侧身躺下。

  不久,温暖的身体在她身后贴了过来,她眼皮困得睁不开,男人拥着她说:“今天晚了,睡吧,晚安。”

  睁眼未天亮。

  秦意浓睁开眼时房间仍是黑暗,也仍困着,身上没有碰到她的触感,翻身忍了一会儿,睁眼看过去,看了个空。

  手机显示四点十三,秦意浓静听浴室没声音,也没有光亮透出来,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回来,她开门出去一直下到一楼,看到了健身房开着灯。

  透明玻璃门里的跑步机上,晋聿在以八、九档的速度挥汗晨跑,长腿大步跑得很快,汗透的运动衣裹出了他的肌肉块和劲瘦的腰,后方的力量器材上放着水瓶,似乎是今早已经先练过无氧了。

  秦意浓脸上表情短暂地失去了管理。

  这个人开会到半夜十二点多,现在四点又在健身跑步,精力是不是太充沛了,难怪沈沐琛打不过他。

  晋聿侧头看见她,关闭跑步机,过来打开门,里面的巴赫传了出来。

  什么人早上四点起床跑步,不仅跑步竟然还在跑步的时候听巴赫?

  晋聿竟然还不急不喘:“怎么醒了?”

  秦意浓嗓音干巴巴:“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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