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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陪陪你。

  但对方良久没有回答。

  她只听到静谧的走廊上,风声呼啸,不断靠近的台风边缘在压缩着距离。

  越清舒这才看到,视线可及之处,一双略微凸显着青筋的手,他戴着昂贵的腕表。

  男人抬起手,一把握住了她身侧的门框,她的呼吸一滞,往后退了半步。

  就像窗外无法逃开的台风天,他的气息也这样侵袭而来。

  她看着岑景的眼睛,无法判断他在想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被吸进了这道墨黑色的瞳孔之中。

  或许…他想说你还知道回来?或许想要质问她为何从来不回复信息。

  亦或是问她,现在打算是用什么关系继续相处下去。

  不过这些都是她无端且无趣的随意猜想。

  岑景简单又直接地叫着她的名字。

  “越清舒。”

  越清舒只知道。

  她又回到他的风暴中了。

第2章

  [the second day]

  -

  事实证明。

  越清舒的猜想也只是猜想。

  她和岑景,谁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对方,即便——

  她从十五岁起,就暗恋着眼前这个男人。

  即便——

  两年前,他们曾经进入过一段荒唐晦涩的暧昧关系。

  岑景其实什么都没问,只是声音往下压,如沉闷的空气:“我过来接你。”

  越清舒想过很多她和岑景再次见面的情景。

  却没想到是如此轻松的客套与寒暄。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次有些平静到令人诧异,她淡淡地抬眸,望向他。

  越清舒甚至连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都没问。

  她只是顺势抬手,将岑景握着门框的手指一点点掰开,他的语气虽然清冷,但手却握得很紧。

  长时间的海上航行和风吹日晒后,越清舒的肤色也比之前黑了好几个度。

  小麦色的肌肤与他重叠。

  她手指上有一层新生的薄茧,触碰他时像是隔着浅浅的纱,已不再像两年前那般,一碰到,就会有触电般的柔软。

  越清舒把岑景的手挪开,准备把房门关上,并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叙旧的打算。

  “台风快来了。”

  我们独自避雨吧。

  她的房门门关上。

  风声瞬间呼啸。

  越清舒依旧不考虑原因,也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扰乱太多心神,而是听着窗外的动静,开了一盏小灯。

  这还是刚才服务生发来的,安装电池即可使用的小台灯。

  外面的世界在承受着暴风骤雨和满世界的不安,但越清舒只是一页页地安静看着书。

  下午早些的时候,台风止住,各层的住户也开始陆续离开,越清舒第一时间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小舒啊,有没有吓到?”母亲关心道。

  “海上的风浪经常比这个更大,这算不上什么的。”越清舒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我们已经安排人等下过来接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吧?再休息休息,一会儿人就到了。”

  看样子,家里人并不知道岑景来了这里。

  越清舒主动提起。

  “不用派人来啦。”她说,“刚才碰到岑景小叔了,他说送我回去。”

  越清舒了解岑景。

  就算她要逃,他也不会同意,他说来接她,就是来接的,岑景就是这么自我且傲慢的人。

  “岑景?他怎么会在洲际酒店?”母亲感到疑惑,“昨天你周叔还跟他通话来着,说是在南岸的度假区谈最近的新合作。”

  南岸离定州区可谓是穿城的距离。

  从那边到她这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当然,这是交通状况好的情况。

  越清舒想到前面工作人员吐槽新办理入住的那位,她敛眸,也只是说:“不清楚,但他们做生意的,两头跑也有可能。”

  “哎哟,真是个工作狂!这都台风天了,他还能到处跑,不会趁着风眼时间就跑过去了吧!这也太危险了,你一会儿说说他。”

  这通电话还没结束,越清舒的房门就又被敲响了。

  电话那头的母亲还在念叨着。

  “也好,那你就跟岑景一起回来吧,正好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就不用后面再约着了。”

  越清舒打开门,看着岑景与来时毫无差别的模样,过路的服务生询问他。

  “先生,您也要退房吗?”他分明刚办理入住不过几个小时。

  房间整洁得像是没有人住过。

  唯一翻动的只有桌子上的书页和用来写宾客意见的纸张。

  岑景头也没回,微微颔首:“退。”

  越清舒顺路把自己的行李拎出来,垂着眼毫不留情地揭露他的秘密。

  “从南岸过来还挺远的。”她顿了顿,唤他,“岑叔叔。”

  岑景沉默半秒,顺手接过她的行李,又示意工作人员帮忙搬运下楼。

  随后,他对她嗤道:“你这次回来,倒是变聪明了不少。”

  越清舒没说话。

  她不是变聪明了,只是人有时候会有装疯卖傻的本能,只听自己想听的,做自己想做的。

  两年前。

  她还愿意喜欢岑景,还愿意留在他身边,所以一直怀揣着少女时代的梦。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俩是单纯的前后辈,连身位都不会越界。

  但没多一会儿,她上了岑景的车。

  越清舒刚系好安全带,就扫到岑景的身影渐渐靠近,他习惯性地用指尖轻摩她的唇。

  岑景有个怪癖,就是在接吻之前,要先用手指检查她嘴唇的干湿程度。

  过于干燥的时候,他会叫她先喝点水补充水分。

  心跳在静谧的空气中骤停半拍。

  越清舒微微侧开头,让他的手指扑了个空,只能恰好戳在她唇边的梨涡上。

  “你越界了,小叔叔。”她用称呼方式简单拉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岑景只是冷嗤了一声。

  “越界?”

  他伸手摁开电台,又顺手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咬在齿间。

  电台音乐恰好响起熟悉的前奏。

  是张学友的《偷心》。

  一句句、清晰地唱着——

  [我不敢再问,是什么改变你的眼神,对爱厌倦,对爱疲惫,对我已没有感觉。]

  [温柔地缠绵,难道只是一时的气氛。]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用手指碰一下你的嘴唇也叫越界。”

  “那你在我床上叫得那么好听的时候,怎么不叫我从你身上下去?”

  “主动用那张嘴咬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们的距离太近了?”

  金属外壳的打火机在他手里被把玩得哒哒作响,他打开盖子又合上,却始终没有点燃那支烟。

  “越清舒。”

  “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他放她出去两年,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已经够了。

  越清舒听着那“哒哒”声,和慢悠悠唱得如此肝肠寸断的苦情歌。

  “没有。”

  “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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