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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恒温的室内本来不会让人觉得寒冷,但他们却疯狂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热量。

  岑景咬着她的唇,舌尖探进去,深入,把她顶到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他喜欢这样让她不再说一句话。

  岑景第一次觉得自己家那么大。

  从客厅走到房间需要那么长的距离,尚存的理智让他没有直接在客厅开始。

  客厅是团子的活动区域。

  小猫会模仿和学习人类的一切行为,包括性行为。

  就算家里经常打扫,沙发上、地毯上,也还全都是猫毛。

  他不想在那么令人不舒服的环境下做这件事。

  愉悦感会减半。

  越清舒一直捏着他的耳朵,从耳骨一路摸下去,岑景耳朵的肌肤摸起来都是舒服的。

  他的耳骨是软乎乎的,可以随便掰弄的。

  可能这些地方,是难得可以碰到的、他柔软的地方,所以越清舒格外喜欢。

  她低头,侧过去。

  岑景以为她要跟自己说话,没想到却感觉到一阵湿热的气息包裹了自己的整个耳廓。

  越清舒轻轻含着、舔舐着他的耳骨,还有耳后那片极为敏感的肌肤。

  在这场接吻的博弈中。

  岑景原以为越清舒会是更早败下阵来的那个,每次碰她的时候,都觉得她的身体湿漉漉的。

  很好入。

  没想到,今天在他的主场,竟然是她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机会。

  越清舒咬着他的耳朵,感觉到他的呼吸收紧,听到他闷哼的声音,更加变本加厉,故意沾湿,吞吐气息给他。

  岑景也不再在外面走廊逗留,不跟她玩慢慢接吻的把戏。

  他抱着她,径直走向房间。

  岑景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直观且急促的认知。

  他想现在,就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第32章

  [the thirty-second day]

  -

  越清舒在岑景身上从未体会过温柔二字。

  在性这件事上也同样。

  他喜欢掌控, 也喜欢直截了当的猛烈做法。

  虽然会一直问她是否舒服,但动作却永远生猛,叫她几乎窒息。

  今天更是。

  她将岑景的整个耳后都含得湿热, 黏腻的声音灌入他的整个耳膜。

  令人后腰痒痒的。

  越清舒的声音轻,他就故意用力, 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时长时短。

  而后, 暴力地击打。

  岑景还要笑她, 在她耳边低语:“我家很安全, 你可以大声点。”

  他好像喜欢听她发出这样让人头皮发麻、骨子酥软的声音。

  他们的初次失态,是在混乱的台风天, 外面的风声掩盖着一切。

  越清舒虽然对他早有幻想, 但毕竟那对于两人都是第一次, 手脚并不能完全放开。

  从那以后, 她愈发频繁地想他,想他的呼吸, 想他的味道, 想他会突然探入她口腔的手指。

  当然, 还有他在最深入的时候会来亲她, 跟她接吻的习惯。

  越清舒觉得, 那是他们两人最为契合的时刻, 不问将来, 也不畏他们之间的关系。

  只有最极致的相合。

  至于上次…上一次, 也是混乱的,酒精、漆黑的小房间、律动的音乐鼓点, 和时不时想起朋友还在楼下的羞耻感。

  只有这一刻最为纯粹。

  岑景难得没有取眼镜,而是这样清晰地看着她,捕捉到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漆黑中看她的耳根红起来, 仰着头轻轻喘息,整个人像是溺水的、被抓起来的一只小鱼。

  一边挣扎一边沉入。

  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和动作。

  越清舒的双手抚在他的腹肌上,甚至能感觉到他腹肌在发力和不断地收缩。

  两人都没看时间,也不在乎时间。

  结束后,他从她身上抽离,额前冒了细密的汗,沾湿了发。

  以往觉得家中温度合适。

  现在反倒是觉得有点燥热了。

  这种黏黏糊糊让人感觉不是很好,岑景翻身下床,倒是没有马上去。

  他看越清舒没动,微微蹙眉,叫她。

  “洗澡。”

  越清舒实在是累,想再躺一会儿,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掖了一下被子,把自己挡住几分。

  “不要。”她累得声音都软了,“我们又不是必须一起洗。”

  上次一起洗,她就觉得有点暧昧了,但岑景坚持,他说要里里外外地弄干净。

  所谓的里里外外,就是每一寸,他要用手指抠掉污秽的部分。

  但后来越清舒就不让他这样了。

  他帮她弄干净的感觉是在太奇怪,特别是,岑景总在那个过程中用冷淡且正经的表情看着她。

  越清舒总在他那样冷静的眼神里自惭形秽。

  岑景对她这样的说法倒是认可,他微微颔首,对她说。

  “这个房间你可以随意用。”他说着,“有什么缺的东西告诉我。”

  “什么?”越清舒问。

  岑景很是笃定。

  “你以后来,就住这间。”

  “平时我家很少来客人,所以只有一些基础的洗护用品。”

  “想要什么,列个清单发给我,我安排人买回来。”

  越清舒当即有种自己是被金屋藏娇的那个娇的感觉,她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想要去问。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因为会思考,所以有时候反而会做多余的事情。

  越清舒偶尔也会。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她问。

  岑景反问:“你不会?”

  她没说话,又将被子侬紧了一点点,在漆黑又安静的夜里,忽然勾起笑。

  无人知晓她此时此刻这个笑的含义。

  荒唐中带着对命运的嘲笑。

  她家中毕竟跟人合租,不太方便,他们俩也不可能出去开房,来岑景家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他把这一切都精心计算,并且推演出了正确的答案。

  越清舒有时候很讨厌岑景这样,对什么都胜券在握、运筹帷幄的感觉。

  但他又是对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发笑。

  她说要歇一会儿再去洗澡,岑景也没有强迫他,他自己回去了主卧那边进行清洗。

  他的房间其实离越清舒住的这一间不太远。

  越清舒听到那边浴室传出来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好一会儿,他这个澡洗得有点久。

  晚点的时候,他又出来了一趟,好像是下楼去看团子。

  在这个途中,越清舒还听到他跟人在讲电话。

  好像是在叫人买什么东西回来。

  越清舒看着外面的天色,又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

  他们从酒吧回来就已经凌晨两三点,不知饱足地做了那么久…

  她这才起来洗了澡。

  浴室干干净净的,总让人觉得这里没有居住和使用过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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