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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吃过早餐后,姜幼眠看了会儿往年文化节的舞蹈,认真找不足,以查漏补缺。

  可她严重缺觉, 脑子昏昏沉沉, 没看多久就困了。

  中午时分, 谢云渡回到家, 便看见她趴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双纤细的小腿从长裙下伸出, 脚趾蜷着, 像是冷着了。

  她似乎睡得也不安稳。

  眉心微微蹙起,呼吸失了平稳的节奏, 呜咽着翻了个身,顺柔长发遮住小半张脸。

  他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随后便坐在旁边,懒懒地靠着沙发背。

  屋内的茉莉花香很淡,若有似无, 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谢云渡握住女孩儿微凉的手,轻阖眼眸,暂时放下一身疲倦。

  下雨了。

  雨滴不断打在窗外的蔷薇花瓣上,再悄然滑落,滚入泥土。

  听见淅沥的雨声,姜幼眠有些烦躁地转醒,睁眼便看见坐在旁边的谢云渡。

  男人正靠着沙发背小憩,他薄唇轻抿,细密睫毛搭在下眼睑处,那张英俊的脸不似平日里的清冷,深灰色衬衫顶端的扣子被解开,倦懒又随意。

  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姜幼眠下意识放轻了起身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掀开身上的薄毯,甫一侧眸,便见男人正抬眼看着她。

  他眸光如月,蓄满温柔,似乎并不想率先开口打破沉静。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即使不说话,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猿意马,情绪激荡。

  姜幼眠不自在地别开脸,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她抿了口水,喉咙舒服不少,没看他,只轻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中午一般是很忙的,以往这个点儿,几乎都在开会。

  谢云渡没答,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扯进怀里。

  他低头去亲那湿润的唇,上面还留有晶莹的水渍,看着格外勾人,男人薄唇碾下,轻易便将那水珠夺了去。

  她实在是太软,又带着一股磨人的甜溺。

  谢云渡俯身将人压在宽大的沙发上,膝盖抵着她的腿,冰凉西裤摩擦着白嫩的皮肤,酥痒难耐,舌尖被他缠着,她抬起下巴迎合,换来他恶劣的吮吸。

  姜幼眠被他逗得浑身发软,推开他滚烫的腰腹,在那薄唇上咬一口。

  漂亮杏眸里漾着涟漪,噘嘴控诉他:“弄疼我了。”

  谢云渡伸出手指,覆在被她咬过的唇上,也不恼,眼底噙着散漫的笑,舔舐她殷红的嘴角,不疾不徐的说:“宝贝,我也渴了。”

  姜幼眠偏过头去,不给他亲:“那你去喝水呀。”逮着她亲算是怎么回事。

  男人眉梢轻挑,而后附在她耳边,嗓音沉沉带了点风流气,拖着懒散的调说:“只有你能解渴。”

  这话……听着怪怪的。

  回想起之前的旖旎,难免会让人想歪。

  “下流。”她捏着拳头去捶他胸膛,轻声闷响后,却把自己给打疼了。

  姜幼眠有点气,穿了鞋起身,不想理他。

  谢云渡自然也是适可而止,生生挨了这不痛不痒的一拳,没再继续逗她。

  女佣们陆续呈上午餐,姜幼眠没什么胃口,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情绪不高。

  谢云渡沉眸看她,语气戏谑:“碗里有钻石?”

  听他又拿她打趣,姜幼眠索性就放下筷子,也不生气,转移话题问:“我那只耳坠呢?”

  “就为这个跟我赌气?”

  昨夜他虽回来得晚,但也知道她没睡,她睡着的样子可没那样别扭。

  演技很烂。

  姜幼眠瘪瘪嘴,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但她不想说。

  只抬起下巴,语气犟得很:“我才没有赌气。”

  “你快点还给我!”

  谢云渡见她凶巴巴的样子,终于找回了点儿活人该有的生气,不像昨晚那般蔫蔫的了。

  他往椅背靠了靠,轻描淡写道:“看你表现。”

  就离谱。

  明明是她的东西,还要看表现?

  果然,大资本家是不会放过任何剥削机会的。

  她骂他阴险狡诈,言而无信。

  谢云渡耐着性子听她骂人,看一眼腕表,淡声询问:“下午要做什么?”

  姜幼眠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超绝无力感。

  她都快气死了,他竟还问她下午要做什么,像是根本不在意。

  深深呼出口浊气,她没好气的答:“躺尸。”

  谢云渡似被逗笑了,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像逗小孩儿一般:“真羡慕姜小姐,不像谢某,还得去打工。”

  姜幼眠偏过脑袋作势要去咬他的手,他似有预料,没让她轻易得逞。

  脑袋却被他拍了下,男人嗓音低沉的说:“等我回来。”

  “哦。”

  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姜幼眠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她原也是有安排的,准备回自己的小公寓收拾东西,特别是之前买的练舞服,还有助眠药。

  吃过晚饭,便让陈姐开上那辆玛莎拉蒂送她过去。

  陈姐不是京市人,性格开朗,说话带了点儿外地口音。

  “姜小姐,听说您是学跳舞的?”

  姜幼眠托腮看着窗外,“对。”

  “我有个侄女也是学跳舞的,但那孩子吃不了苦,学着学着放弃了。”

  陈姐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学费交了,衣服也买了,最后哭着怎么都不去。您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没想到是个能吃苦的人。”

  这话,倒是让姜幼眠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撕腿的时候也哭过,摔倒再疼也要忍着,转圈转到想吐仍要继续,每天练功练到很晚……

  那时她也哭着对母亲说要放弃。

  母亲倒没逼她。但每次看见舞台上的自己,姜幼眠又咬牙坚持下来了。

  她很轻的笑一下:“我以前也经常哭,都是熬过来的。”

  回到公寓天已经黑了,姜幼眠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

  去拿舞蹈服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手上的玉镯,她做事冒冒失失的,害怕被碰坏,所以将玉镯取了下来,放进包里。

  临走前,又拿了瓶褪黑素。

  和陈姐一起把东西搬到车上,姜幼眠累得够呛,靠在后座休息。

  车子从公寓驶出来,街上霓虹闪烁,她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让陈姐停了车。

  周祁单手撑着旁边的路灯,西装外套被脱下搭在手臂上,颈间的领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得松松垮垮,看上去有些狼狈。

  看见姜幼眠,他显然是愣了一瞬,摇了摇头,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眠眠,你怎么在这儿?”

  他望了眼旁边那车,眼底藏着苦涩,“谢先生没同你一起?”

  姜幼眠见他脸色煞白,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刚才在车上看见他这副模样,她本不想管的,但一想到之前她肠胃炎的时候,周祁也帮过她,于心不忍,所以下来看看。

  “我没事。”周祁摆摆手,努力冲她扯出抹轻松的笑,“就是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出来透口气。”

  饭局上的那些老狐狸,一个比一个难缠,他本来胃就不好,一时喝得太猛,这才遭了罪。

  姜幼眠知道他可能是在应酬,但作为周氏继承人,大可不必这么拼的。

  她转身去车里拿了瓶水,递给他:“工作而已,不用这么拼命吧。”

  周祁兀自叹了口气,握着她递来的水,却没喝。

  “不拼不行啊,今时不同往日,项目我是负责的,自然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父亲有意磨练他,这些应酬也都是必要的。

  更何况,他自己也想快些进步。

  周祁盯着眼前的姑娘,觉得她似乎比之前清瘦了些,看着没什么精神,他挪了挪唇,试探地问:“眠眠,和谢先生在一起,你开心吗?”

  他不敢问别的。

  只想知道她现在开心与否。

  姜幼眠垂着眼睫,盯着脚下的影子看了会儿,又抬头望着他,笑得明媚自然:“很开心啊。”

  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点生气。

  但大部分时间是开心的。

  这是真话。

  周祁的电话响了,是酒桌上的人在催他回去。

  “你进去吧,少喝点,我走了。”姜幼眠挥了挥手,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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