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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陛下勤政,大多数时候都在勤政殿内处理政务,在御前侍奉茶水和研磨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可还未等桑青筠站定,谢言珩便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随着一声低低的惊呼,接下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热烈又毫不迟疑,如一把火将她的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她就这么陷在陛下的怀里,无比直观地感受到裙下坚硬而灼热的温度,那是陛下蓬勃的欲念。

  可这里是勤政殿,陛下怎么可以?

  不知何时,勤政殿的门早已被无声无息地拉上。



第35章

  桑青筠直到傍晚才从勤政殿出去, 浑身绵软得不像话,精神也像到了临界值一般,一回到云岚殿便昏睡了过去, 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

  如此一觉直接睡到了翌日晨起,正好赶得上给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

  自从前天得知了谭公公中毒身亡的消息后,她的精神无一刻不紧绷着, 若非实在筋疲力尽,几乎不可能靠自己完整的睡好一个觉。

  她虽被陛下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 人也连连求饶吗,可哭过睡过以后,不知是不是情绪抒发出去了,她反而比前两日更冷静,也勉强算是一件好事吧。

  以前只觉得陛下勤政, 对后宫并不怎么上心,没想到她根本不了解就真正的陛下, 什么光风霁月、清冷如雪, 实则根本就是饿极了。

  “主子,奴婢让人进来伺候您盥洗梳妆吧?”

  蔓姬扶着桑青筠从床榻上起身,一低头便清晰地看到身上的各色痕迹。

  桑青筠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 被人看到这样的痕迹总是让人不好意思,可蔓姬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活泼道:“陛下今日一早就派人送来了化瘀的药膏,说这会儿给您用是最好的。昨日您睡得早, 奴婢没好意思打扰, 等今晚开始,奴婢给您好好上几天药,应该很快就能好全了。”

  “其实啊, 这在宫中可是陛下恩宠的象征,多少小主娘娘们求也求不来,主子不必因为这个羞涩。”

  两三个近身侍奉的宫女将备选的宫裙拎起来展给她看,桑青筠点了其中一件水绿色芙蓉流沙裙,温声道:“就它吧,今日本就惹眼,就不必更张扬了。”

  等梳妆完毕,蔓姬和几个宫女不掩赞叹:“自从主子成了嫔妃,愈发比从前更光彩照人了。只是可惜,这些衣衫都是昨儿个从尚服局取来的,不是量身裁制,衬不出您的身段。眼前这件宫裙虽说颜色也清新雅致,用料也极好,却还是不及陛下赏赐您的那些。”

  一旁的宫女闻蕤笑着说:“陛下宠着主子,昨日就已经让尚服局赶制了,还愁将来没合身的衣裳穿吗?”

  “要奴婢说,主子人生得美,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桑青筠不甚在意这些,心里仍惦记着等会儿的请安,等登上了步辇,一行人载着她缓缓从云岚殿往皇后所在的凤仪宫去。

  她今日醒得早,估摸着凤仪宫内这会儿还没什么人。

  这是她第一次以嫔妃的身份踏入凤仪宫,随着一声响亮的桑淑仪驾到,她抬步走进殿内,意外发觉珠帘后竟已坐了好几个人,听见通传的声音,齐刷刷地扭头往门口看。

  里头赫然便有赵贵人和徐常在,甚至熙熙也早早来了。

  桑青筠掀起珠帘走进去,按着位分坐在了妍容华的下侧。她神色平静,且不卑不亢,看不出任何得意或怯弱之感。

  看着桑青筠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成了嫔妃,位分竟还比她们都高,这让那些不如她的嫔妃心里怎么好受的起来。

  桑青筠不过区区一个平民出身,侥幸才成了陛下身边的女官,她该感恩戴德才是,竟然敢趁陛下酒醉爬上龙床!还引得陛下内疚给她这么高的位分。

  表面看起来安分守己,其实根本是个心机深重的狐媚子,她们从前就是被她骗了,才让她今时今日爬到了他们头上来!

  陛下若真喜欢她,怎么会三年都不给她一个位分,也不曾给她任何优待?

  怎么想都是桑青筠这贱人勾引了陛下,陛下念在她昔日的好处又误以为是他情难自禁才略作补偿罢了。

  可恨她如此做派,而今还将她们死死压住了一头,更是让她们如同吃了只苍蝇般恶心。

  后宫嫔妃中,其实不光是赵贵人和徐常在这么想,自从桑青筠晋位淑仪的消息传到六宫,其实大多数人心里都是这么想。

  先是震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紧接着便是嫉妒和不甘,最后想遍所有的可能性,再把这一切矛头都指向她一人。

  桑青筠看着她们的脸色,将各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并不当回事。

  本就是她蓄意爬上了陛下的龙床,这一点她并不否认,可也不会有人知道,陛下究竟不露声色的等了这一天多久。

  黎熙熙最先起身向她行大礼,眼中带着欢喜的热泪,哽咽道:“妾身充衣黎氏,参见桑淑仪。”

  在座之人原本还坐在位置上不肯动,这会儿黎熙熙已经起身行礼,她们也不得不守着规矩起身道:“妾身参见桑淑仪。”

  桑青筠淡淡示意她们免礼,就在她们冷着脸坐回原位的时候,门外的妍容华走了进来,冷哼道:“我还当是谁这么大架子,原来是昨日才封的桑淑仪,真是好手段!”

  她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眼,尤其着重将视线停在她头上的发饰上好几秒,怒道:“本嫔的东西,你用着可还顺手?”

  那支嵌宝石珍珠的金步摇是她给了不少银子才让尚工局画出图纸赶制的,盼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做好,却因为陛下一句话就成了桑青筠的东西。

  妍容华昨日知道的时候险些气出个好歹来,今日还要眼睁睁看着她戴着招摇过市,心里更是一股火气。

  可她奈何不了陛下,却不可能看着桑青筠得势猖狂,今日自然要好好拿她出气。

  妍容华清楚得很,以她的身份,一朝得势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

  果不其然,妍容华话音刚落,底下一直冷眼瞧着的徐常在便接了句:“陛下看重桑淑仪,区区一支步摇又算得了什么?妾身瞧她身上的这身衣裳更不俗,仿佛是聂贵嫔日前命人裁制的新衣呢。”

  “以前就知道桑淑仪得陛下看重,不曾想侍奉陛下的本事更是一流。都说伺候陛下是咱们这些做嫔妃的职责,可陛下却不常来后宫,原来是做女官的比咱们更懂,难怪一个两个都入宫了。”

  徐常在声音虽不大,可一字一句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的:“改明儿真得求求皇后娘娘,让桑淑仪也教教咱们怎么侍奉陛下,毕竟——咱们可不知道御前女官平时在陛下跟前都琢磨着什么。”

  妍容华被徐常在逗笑了,用帕子掩唇娇滴滴的笑起来:“徐常在这张嘴虽不饶人,话却说的在理。看来这御前女官的位置往后可不能小觑,说不定将来又是咱们的姐妹了。”

  二人一唱一和的冷嘲热讽,几个心中不满的嫔妃也跟着笑出声,桑青筠并没在意。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既然早有准备,那就无所谓她们逞嘴皮上的痛快。

  但她有点在意的是,昨日自己匆忙晋位,戴铮去取来的珠钗首饰不是通货,是其余嫔妃早就定好的。难怪看起来比份例中的更好些,尤其是身上这身衣裳,竟是聂贵嫔的。

  聂贵嫔和贵妃一向要好,对这个聂贵嫔,桑青筠自问从来不曾看透过。

  她一入宫便四处树敌,除了向贵妃复仇,恐怕也有的头疼了。

  你一言我一语间,正时很快就到了,嫔妃们陆陆续续入殿,连贵妃和聂贵嫔也精准地踩着时辰踏入了凤仪宫内殿。

  不同旁人的暗中打量,她一进来,不善的视线便牢牢锁定在了桑青筠身上,桑青筠毫不怀疑,若不是此刻正在凤仪宫中,贵妃一定会做出比此刻更让人生畏的事。

  先帝在时桑青筠就在宫中伺候了,当初贵妃入宫拜见太后,她还曾远远见过一眼。

  那时候的贵妃还是个巧笑倩兮,温柔可人怜的大家闺秀,心软念旧连自己的宫人都不忍苛责。短短六七年过去,深宫不过三年,她已经成了今日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

  若贵妃能回头看到当初的自己,还能认出这是谁吗?

  桑青筠并非心软,而是透过她看到了宫中每一个被推着走的人,只觉得既可悲又可恨。

  她固然要杀了贵妃,可同时贵妃也是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她不忘初心,永远别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元贵妃冷冷道:“皇后有孕,本宫奉旨管理后宫,最忌讳蓄意生事、违反宫规之人。”

  “桑淑仪,你可知罪?”

  桑青筠第一次来给皇后请安,虽早预料到会有腥风血雨,却没想到贵妃会在凤仪宫便向她发难。

  她起身向贵妃行礼,语气平淡:“嫔妾不知有何错,还请贵妃明言。”

  元贵妃咬牙看了她一眼,拂袖转身坐到了皇后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超然的地位象征着绝对的权利,她冷声道:“本宫问你,御前女官的职责为何?”

  桑青筠垂眸:“侍奉陛下。”

  元贵妃冷笑了声:“好一个侍奉陛下。”

  “勤政殿是清净之地,更是陛下处理国事的场所,伺候之人最应该懂进退、明事理,事事以陛下国事为重,所以奉茶女官,最要紧的是安分守己,绝不能心怀不轨。”

  “你在御前三年无事发生,偏偏陛下昨日醉酒,次日便给你封了位分,你敢说你不是心怀不轨吗?”

  “若伺候陛下的人都和你一般心怀不轨,在御前耽误陛下处理朝政,那岂非社稷大乱了!”

  元贵妃此言无疑是将众人心中想说但没说的话都给说出来了,一时就连皇后那边的赵贵人和徐常在都暗暗痛快,恨不得贵妃好好挫一挫她的气焰。

  桑青筠趁陛下酒醉伺机上位是人人都能看出的事,她还能怎么抵赖?就算是皇后这会儿出来,也掩盖不了她不安分的事实。

  正在众人猜测她会如何辩解的时候,桑青筠却轻描淡写道:“位分是陛下封的,一切也都是陛下给的。若贵妃觉得嫔妾今日坐在这里和其余嫔妃一起向皇后请安是错,不如贵妃亲自去问问陛下。”

  “若是陛下也觉得嫔妾不安分,嫔妾甘愿领任何责罚。”

  元贵妃怒道:“你!简直是不知廉耻!”

  聂贵嫔坐在旁边没说话,仍是一派恬静温和的模样。她上下看了眼桑青筠身上的衣裳,仅是眼神晦暗了几分,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在贵妃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皇后终于姗姗来迟,走进了正殿里:“后宫子嗣不多,陛下又少进后宫,难得有新人如此妥帖,贵妃该高兴才是,怎么还要借机发难呢?”

  “给位分的是陛下,看重她的也是陛下,贵妃若真觉得她做的不对,岂非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忝居高位却不能容忍,失了身份了。”

  贵妃一时气急,讽刺道:“皇后娘娘不是一向最不喜后宫的人不安分吗?若陛下身边所有的女官都如她和赵贵人一般,皇后难道也要坐视不理?”

  “恐怕还不等皇后处置,前朝的言官变会出言上谏吧。”

  皇后轻抚肚子,淡笑道:“陛下乃明君,本宫自然相信陛下行事自有分寸。”

  她抬手示意桑青筠起身,温声道:“陛下已经下令修缮昭阳宫的霁月殿,本宫也会命人好好整修。云岚殿虽好,到底不周全,若有缺了少了的便和本宫说,本宫会命人给你补上。”

  “至于妍容华和聂贵嫔,你们也不必觉得桑淑仪抢了你们的。本宫已让尚服局和尚工局重新赶制新的,届时自会补偿给你们,后宫姐们该亲如一家,区区衣裳首饰实在不必伤了和气。”

  皇后明摆着帮桑青筠说话,又说了会补偿,妍容华和聂贵嫔自然没什么说的。

  嫔妃们一道起来福身谨遵皇后教诲,皇后又交代了几句,便摆摆手叫她们都散了。

  元贵妃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聂贵嫔也匆匆行礼后跟上,但经过桑青筠的时候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神色很温和。

  “区区一件衣衫不必放心上,本宫不在意。”

  说罢,她紧随贵妃而去,殿内其余人也神色不大好的陆续离开。

  桑青筠从位置上起身,欲和黎熙熙回钟灵宫说话,不料才走到御花园,身后疾步追出来一人,开口道:“桑……淑仪。”

  她声音晦涩,仿佛光仅是张开嘴便耗尽了所有力气,颇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桑青筠和黎熙熙一道转身看过去,见是赵贵人,语气再没那么寻常的温声道:“不知赵贵人有何事?”

  赵瑜烟怔了一下,未曾想过不过短短一两个月过去,她看起来和从前不同了这么多。

  可紧接着,涌上心头的便是极为复杂的滋味。有不甘,有艳羡,有轻视,以及……浓浓的挫败感。

  她本以为进宫以后一切都会顺利起来,她能得宠,再也不必作为奴婢被人拿出来和桑青筠比。没想到就算是入宫了,桑青筠依旧死死压她一头,就像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让她喘不过气来。

  甚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要叫住她,好像只有印证了心中所想,她才能好受一点。

  赵贵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用嗓子眼儿里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小声到几乎听不清楚:“陛下……临幸你的时候,是喝醉了吗?”

  桑青筠不清楚她心里的千回百转,只觉得实在不必要骗她,便坦然道:“是。”

  赵贵人眼中一亮,可紧接着一句话,又打消了她所有的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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