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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她既是忘记他了,也是疏离得当地回避外男。

  两相加之,像一颗巨石砸中他的心脏,又坠着他不断下沉。

  盛从渊沉默地看着宋衿禾转身离去,映在他眸中纤瘦身形渐行渐远。

  好似他们之间的缘分,从他错过与她的约定那一刻起,就在逐渐流逝,直至彻底消散。

  本就该是这样的。

  她已是与人定下婚事,他别无它法。

  即使坦明身份,即使解除当年的误会。

  也改变不了她即将嫁给别人的事实。

  只差一点。

  就像方才宋衿禾只差一点就挂上了她和祝明轩的木牌。

  他也只差一点,就能赶在她定下婚事之前与她重逢。

  盛从渊自来到京城后这五年一直在寻找宋衿禾的下落。

  起初盛从渊人脉有限,也不得肆意张扬打探一位闺中少女。

  后才知晓,因宋宁远派裕襄城一事多有隐秘,而宋衿禾也正好在他来到京城那一年,随宋宁一同离京了。

  难怪他一直不得她的消息。

  自打探到宋衿禾的消息,他每日仅睡一两个时辰,拼了命似的要将手头事务了结,而后尽快启程赶往裕襄城。

  随后便是突如其来的重逢,给了他沉重一击。

  他不死心的查探,得知她定下婚事的日子,竟正好是他打听到她下落的时候。

  命运弄人,明明只差一点,却是怎也来不及的。

  突然,远处已缩小成一道模糊的恍影忽的停住脚步。

  盛从渊神色晦暗不明地眯起眼来。

  他看见她在堆积的香灰前抬手,毫不犹豫地扔掉了那块被破损红绸坠着的木牌。

  即使没有清晰看见,他也能想象出那块写有她和别人名字的木牌沉入了乌黑的香灰中。

  糊花上面的字迹,淹没它存在过的痕迹。

  横刀夺爱如何?

  盛从渊心下陡然生出阴暗卑劣的想法,且似抑制不住的潮涌一般,铺天盖地蔓延他的胸腔。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眸中早已捕捉不到那道离他远去的身影。

  许久后。

  盛从渊忽的转身走进道观,走进那间仍旧热闹的红仙殿。

  殿内无人知晓,跪拜在蒲团前的男子正在祈愿有违道德的心愿。

  他也心虚地自欺欺人,没有摇动签筒求一支或许不被上天允许的签运。

  递给他红绸和木牌的小道士还友好地祝愿他:“望施主心想事成。”

  盛从渊手持红绸朝姻缘树走去。

  他面无波澜抬首阔步的模样,全然不似将做一件见不得人的卑劣之事。

  他长腿一跨,轻松登上宋衿禾方才在石台上站立过的位置。

  被她极力拉扯过的那根树枝早已归于平息不再晃动。

  盛从渊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将那根树枝拉到身前。

  红绸下坠着的木牌上写下的名字替换了方才没能被挂上的位置。

  稳稳当当,随风飘扬。

  盛从渊冷冽的神色终在眼前一抹红艳中松动。

  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却是苦涩。

  唇边低声好似自嘲:“万一……如愿了呢?”

第6章 006 宋衿禾梦里就没见过他温柔!……

  盛从渊这头内心挣扎着自欺欺人,好似要将自己坠入万丈深渊般的沉暗中。

  而另一头,方才极力维持冷淡面色的宋衿禾,在坐上马车后,就霎时变了脸。

  她面颊绯红,黛眉紧蹙,歪着身子就往自己腰间看。

  “还说不是壮得跟头牛似的,他怎使那么大劲啊!”

  素白的腰封留有明显被大力掐过的褶皱,松散开来,上衣衣摆被迅速拉扯出一角。

  宋衿禾垂头一看,登时更加羞恼:“都泛红了!”

  马车内传出嘀嘀咕咕的声音,引得明秋出声询问:“小姐,您说什么?”

  宋衿禾一惊,慌忙扯下上衣,遮挡腰间娇嫩肌肤上明晃晃的男人手指印:“没什么,我没说话。”

  明秋不疑有他,不再出声。

  宋衿禾紧张过好一会后,才泄气地转头又看向自己的腰肢。

  再次掀起衣摆,恼人的红印映入眼中。

  她皮肤白皙,打小娇贵。

  稍有磕碰,即使并不严重也会在娇嫩肌肤上留下好似骇人的痕迹。

  她也知自己忽然坠落,若非盛从渊出现接住了她,那她此时便不止是腰间几根不要多时就能消散的红印了。

  可会在腰间这样的地方留下拇指形状的红印,叫人瞧见了是怎也解释不清的,也令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别样画面。

  她坐在他身上,无意识的动作引得他呼吸加重,也引得他失控掐紧了她的纤腰。

  她喘息嗔怪:“你别掐,又要留印了。”

  他却难以克制地仍旧使劲。

  一手瓷白从指缝泄露,越是压抑,越是失控。

  结束之时,又有温柔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腰腹处,还有男人恬不知耻的低声:“下次,我轻一些。”

  骗鬼呢!

  他这话都叫她梦见过几次了!

  宋衿禾梦里就没见过他温柔!

  不对!

  黄符在手,她不会再在梦里见到他了!

  *

  傍晚时分。

  盛府一家三口围坐饭桌前。

  盛瑶不知在思索什么,频频走神,待她回过神来,自己碗里已是堆起了小山包。

  她不由转头抱怨:“你夹太多了,我吃不下的。”

  厉峥温笑着,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你最近忙着你我生辰宴之事都瘦了,多吃点。”

  盛瑶不满嘟囔:“那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先吃,实在吃不下了,剩的再给我。”

  盛瑶张了张嘴,似是还想说什么。

  厉峥忽的偏头,就这么当着儿子的面贴近妻子耳边不知低语了什么。

  盛瑶霎时脸颊一红,还似少女时那般,几句话就叫她染上羞赧。

  盛从渊似是早已习惯了自家父母一把年纪了还黏黏糊糊的样子。

  他连眼睛都没抬一下,闷不做声地埋头大口吃饭。

  正这时,厉峥忽的腾出些注意力,把目光落向儿子,开口问:“祈安,听闻你前两日去琉璃阁竞拍我师父的画卷了?”

  那位名画师正是厉峥年少时教他作画的师父。

  厉峥算不上喜欢收藏名画,但既是师父的真迹,他自也乐得收下。

  只是这话一出,盛从渊吃饭的动作一顿,半晌没出声。

  盛瑶故作疑惑道:“怎么了?没拍下吗?”

  盛从渊生生咽下嘴里没怎么嚼过的米饭,噎得他喉间发紧胸腔发闷。

  厉峥挑了挑眉,似是许久没见过儿子这般古怪反常的模样了。

  但他自是敏锐,就如年轻时一眼察觉十岁的儿子初动春心时那样。

  厉峥本不在意画卷,却是接连追问:“祈安,怎不说话?”

  盛从渊眉心跳了跳,薄唇绷紧成一条线。

  他已不是年少时被父母稍一刺探就红了脸慌了神的小毛孩了,但此时仍是不可避免因提起此事,而想起那日和宋衿禾的见面。

  无论成长多少年,与她有关之事便叫他藏不住心绪。

  盛从渊脸色一沉,嗓音淡冷道:“嗯,没能拍下。”

  厉峥很快道:“可我听闻,最终竞得拍品之人正是你啊。”

  盛从渊:“……”

  知道还问,明摆着套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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