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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他沉声道:“我知道。”

  -

  夜色浓重时,雨停了。

  与灰夜融为一体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凤阳宫偏门。

  车厢内一盏昏暗的壁灯。

  容珞的唇红艳艳的,濡润得厉害。

  男人似乎没吻够,又低吻她的颈喉,唇舌舐/弄,解了盘扣。

  只是分别时的一个吻,这苗头分明不对。

  她试图阻拦住他,声音里渗了丝酥柔:“我…我该走了……”

  太子渐渐停下,浑重的呼吸灼得她腿软,她不适合在东宫久待,所以趁夜里无人时回来。

  容珞轻道:“待事情…过了…我再来陪太子。”

  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肤,气息似沉了一沉,低着声:“陪我几晚?”

  容珞羞容,答不出来。

  只怕一晚都难陪,她不便去他的东宫,他也不便去她的凤阳宫。

  见她不答,万俟重用柔软的锦枕垫高她的盈腰。早知在寝殿时就该要了她,到了这里被她引弄得不行。

  “趁夜黑,就现在吧。”

  容珞心间一紧,用手捂男人吻来的薄唇。

  羞怯道:“…不行,在这里不可以。”

  他们在殿里都好好的,怎么偏偏分别时出了事,早知…早知就不吻他了。

  话语刚落,太子就从锦绣的裙摆里把她的小裤扔了出来,不知何时浸濡的。

  他哄着她:“这段时日太后再无法左右你的婚事,我是不是该拿到属于我的回报。”

  昏灯下。

  容珞的面颊红晕如霞,被抵着酥门,她声颤了颤:“可我都到凤阳宫…了……”

  紧随其后的是话语的尾调被延长,雪藕般的双腿难自禁地绷直。

  她都哭了,手臂掩湿眼。

  四下无人,身处在马车里容珞不敢出声,正因寂静得厉害,交混的声响才愈发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汗涔涔的她被太子抱出马车,从入门后院走到卧殿的这段路竟成了她最难熬的路程。

  容珞比谁都忐忑不安,哭累后和困意混在一起好似酒后的微醺感,回房间又做一次。

  等到清晨睡醒,她已换了洁净的衣物,太子早不在身旁,窗边鸟声啁啾,仿佛昨夜的那些昏天黑地和荒唐都成了梦。

  

第18章 这次偏偏见了她,支支吾吾起来……

  春雨后,枝桠薄绿。

  房前苔藓已悄悄滋长。

  翠宝和菊竹跪坐在外间一夜未眠,翠宝撑不住困意的脑袋时不时栽几下。

  昨夜,太子在长公主房里寅时三刻才离去。

  李公公告诫里里外外的下人都得打点好,不准任何人踏入这间院子。

  里屋这时传来轻唤,嗓音带一丝柔糯。

  菊竹起了身,连忙进屋去为榻中的人倒水润喉,翠宝则紧随其后。

  榻帐里的容珞喝完水,有些失神。

  看两个宫女守了一夜,满眼困倦,便让她们先下去沐洗和休息。

  未过多久,院内再度安静。

  外屋换了宫女伺候。

  翌日,照莹等人被宫正司放了回来,正因容珞被暗卫带走,她们仅仅被当作送青词过去,与巫邪之术无关,并未被问罪。

  照莹一回来,抱着容珞落泪。

  这次容珞被关起来差点受辱,她在清和行宫听到里头的道士说,太后还将长公主赏给跟前的几个道士。

  一向稳重的照莹吓白了脸,在被宫正司带走时,差点挣脱跑去西厢房,还是保顺将她按住,告知长公主已平安。

  害得照莹这般担心,容珞心生愧疚,哄她安慰许久,翠宝点头:“还好有太子殿下,不然就真出事了。”

  翠宝是个直脑筋。

  谁对他们好,翠宝就喜欢谁,太子殿下护着主子,她也就喜欢太子殿下跟主子好。

  清和行宫事发后,太后在宫内所建的祭坛场和八卦炉被通通拆除,就连往日伺候的宫人都消减了数名。

  至于容珞被关在西厢房的事,好似被掩藏了起来,萧绍元押进北镇抚司的罪名也是参与太后的巫邪之术。

  掩藏也好。

  这种事情一旦传开,有损容珞的声誉。

  太后被幽禁,容珞的处境变得尴尬,该予她的俸禄之前就被太后拿走了一半,现在剩下的又被左藏库克扣。

  眼下她是想隔岸观火,外人总要给她落个孤恩负德的话头,所以哪怕装也要装出个为太后奔波劳累的模样。

  -

  太和殿前。

  容珞在殿门外静候。许久之后,戚公公从里走出来,“陛下正忙于公务,长公主若为太后的事求情而来,您还是请回吧。”

  她已在殿前站了半个时辰。

  容珞只是淡淡瞥一眼殿门,她并不是真的想见皇帝,只要来这一趟便够了。

  正打算离开时,殿内出来个小太监,在戚公公耳边细语,不知说了什么,他紧接着就叫住欲要离开的容珞。

  “陛下唤长公主进去坐坐。”

  容珞顿住。

  她跟着戚公公入门,来到次殿坐着等候,并未见到光崇帝,这一等又是几刻钟。

  良久后,光崇帝才从正殿出来,看见容珞桌前未置茶水,便命戚公公送茶上来。

  都已进门,容珞总该试着提一提太后之事,略表心意就行,“还请皇兄宽恕,太后……”

  她还未说完,光崇帝便用手示意她停口。

  见此,容珞噤了声。

  正合她意。

  光崇帝行到御案处坐下,“朕让你进来,不是听你为太后求情,幽禁一事不得回旋,若提此便治你的罪。”

  接着他便让容珞坐到帷帘处,虽不懂皇帝合意,但还是照做,刚坐稳身形。

  一个太监从外进来,“陛下,荣国公府沈将军觐见。”

  容珞诧异,看向正座的光崇帝,他只神色自若地道了一句:传。

  片刻,着朱色朝服的男子入殿而来,周正俊朗,仪表堂堂,正是荣国公府沈阙。

  自他回京,容珞不曾有见,距上次见面,还是四年前他出征时,风撩起轿帘的那一眼。

  容珞常年被太后拘在她宫里,鲜少在世家贵子的宴会上露面,那时也是她和沈阙的第一面。

  得知被指婚的第一时间,他便来她跟前说了赤心以待,但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人改变心意。

  沈阙未预料她在此,有片刻怔神才跪下行礼:“臣沈阙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光崇帝瞧着底下的人。

  数日前,沈阙便为退婚一事来过太和殿,他并未给出答复,而今太后此番被幽禁,沈阙更会再来一次。

  此前,光崇帝碍于太后的意思,沈阙在外又有这般多的流言,不好直接定下这门婚事。

  光崇帝让他平身,说:“无奏本无汇报,你今日至太和殿又是所谓何事。”

  沈阙略微哑口,“臣……”

  他今日确实是为和长公主退婚而来,只是未想到她就在殿内。

  前两次巧舌善辩,这次偏偏见了她,支支吾吾起来。

  光崇帝见沈阙语塞,便帮他把话说出来:“又是为几年前朕指的婚来吧,你随朕亲征有些时日了,说话怎还这般半吞半吐。”

  沈阙拱了拱手:“臣是为那门指婚而来,陛下尚未下旨,还请回旋。”

  他抬眸,帷帘前的长公主轻轻拧眉,她云鬓间珠钗闪烁,姝容绝美。

  犹记得从前得知皇帝欲将长公主指给他,那时他是欣喜雀跃的,知她娇贵,知她是花容玉貌的天人。

  长公主如此貌美,可而如今他和苏妹在漠北经历这么多,几年情感怎能辜负。

  光崇帝亦侧眸瞧了瞧容珞,指尖在案上轻叩,斟酌片片,幽幽开口:“若你实想退婚,朕贵为皇帝,亦非蛮横无理,皇家长公主并不是非嫁荣国公府不可。”

  沈阙回过神,望向皇帝的神色。

  几次来,这是他头一回松口,长公主并不是非嫁他沈阙不可,心中升起一股眷念,或许苏妹做小亦不是不行。

  一缕春阳洒落进殿里,投射着光的形状。

  殿内陷入一阵静置。

  容珞没想到光崇帝叫她进来,是为和沈阙见面,听他亲自提起退婚一事。

  她亦不是什么清白之人,嫁荣国公府,是她认为会有一个相对轻松的后半生,但似乎成了沈阙的为难。

  最后沈阙迟迟没有给予答复,光崇帝容他下去思量清楚再来太和殿,做好决断后这指婚便是真的再无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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