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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她的眼里含满泪花,因着一股股涌上来的异样战栗着,喘息声越发轻柔,低低地回荡在屋内。

  俯首在下的人终于松开了白嫩的双腿,抬起了脑袋,额角细汗啪嗒往下滚落,滑过赤裸的胸膛,眸底一片幽深,翻涌着慾色。

  南枝绷紧的身体在一刻彻底放松下来,满身肌肤泛起浅粉,瘫在榻上,抬起眼皮看向陈涿,视线朦胧又迷离,隐约间又见他凑过来要吻她。

  她嫌弃地别过脑袋:“不要。”

  陈涿的气息愈发燥热,闷在体内,他喘着粗气,起身下塌将桌上茶具拿到床边,抿着茶水漱口。

  榻上的南枝缓过了劲,悄悄探着眸光去看他,看他被昏黄烛火罩着的上半身,摸起来是硬邦邦的,肤色偏白却在摇曳烛光映衬下,多了几分暗黄,从这方向看,倒是颇为好看。

  陈涿刚将茶水咽下,垂睫就触到她直勾勾打量的眸光,唇角轻翘,就着这样的姿势将人从榻上捞起来,俯首含住微肿的双唇。

  她抱住他的腰身,指尖趁势乱摸着,不知碰到了何处,唇中舌蓦然顿住,圈着她的人身体僵硬,热意愈发滚烫。

  南枝嗅到不对,连忙要将手松开,可有一宽厚掌心却率先按住她的手,紧扣住指尖,慢慢引导着。

  他松开双唇,一手揽住她的腰身,脑袋搭在她的肩侧,眼尾泛着潮红,声音低沉又沙哑地唤她:“南、枝……南枝,枝枝……”

  南枝长睫颤动着,被蛊惑般贴紧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气息跳动。

  屋内静谧,只剩下落在她耳旁的气息,愈发粘稠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泛酸,两人又躺回了榻上,她埋在他怀里,眼皮困得睁开又合,只觉一片肿胀,却没半分结束的意思。

  她气恼,张唇就在他胸前咬了一口,齿关刚啃上肌肤,手心忽地一跳,搂着她腰身的手力道发紧,气息紊乱,喘息声蓦然变重。

  ……

  她拧着眉心,抬首瞪他道:“都怪你。”

  陈涿亲着她的额心,哑声道:“我帮你沐浴。”

  南枝勉强“嗯”了声,又怠懒地闭上双眼,软趴趴地靠在舒适的怀中,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往隔间走去。

  哗哗水流声又响了好久,隐隐传来几道凶巴巴的埋怨声和低沉难捱的求讨声。

  ——

  扬州沈家,沿途派去京城的人查探了好些日子,终于得到些线索回去复命。

  沈言灯站在窗前,抬眸静看着眼前那株枯败暗淡的月季,听着禀告,温润的面上一片阴沉,随手拿着桌上的瓷盏朝身后人扔去:“你说什么?”

  下属的额角被砸出了血,埋首颤声道:“属下在山崖底下寻到了南枝姑娘的包裹,里面的东西散落在江水附近,南枝姑娘可能、可能已经……”

  沈言灯眼尾泛红,几乎是咬着牙道:“她绝不可能死,再去找,没找到尸体前休要胡说!”

  下属犹豫道:“公子,那江水汹涌揣急,又极深,若是掉下去,哪怕不被鱼类啃噬,只怕也会随江水而流。”

  刺啦——抽剑声响起,温热的血滴溅落在沈言灯阴冷的面上,他眸中涌着戾气,刺破温润谦和的假面,缓声道:“我说了,她没死。”

  那下属瞪大眼睛,闷哼一声,捂住胸口歪斜着倒了下去,外面很快有人听到动静,快步跑进将尸首带下去。

  沈言灯垂眸,捏着帕角随意将指尖血渍擦干净,冷声道:“继续找。”

  几人连忙应下。

  与此同时的柳家,柳父前几月刚与一瓷商谈妥生意,方才回来就听闻家中发生了此等大事,气得整张脸涨红,在堂内大发雷霆道:“我道怎地刚回扬州,人人见我都指指点点,暗地说柳家是个苛待人的,打听一圈才知晓事情。”

  他颤着指尖指向郑氏道:“当年战乱,柳家上下被迫散开逃难,你却不知分寸,跑去乡野中的善堂生产,还将孩子抱错了,这就算了,既已到了这般地步,你为何偏偏要将南枝赶出府,闹得扬州上下都在笑话柳家,说我连一个姑娘家都容不下!”

  郑氏眸光淡淡,垂首任由他指责着。

  柳父见她这幅冷清的模样,气得甩袖道:“愚不可及。”说完,径直转首离开。

  季妈妈见他走了,连忙上前扶住郑氏,紧张道:“夫人……”

  郑氏方才轻淡的神情忽地一变,抬手拽进她的袖口,声线颤着道:“找到了吗?”

  季妈妈轻叹了声,摇头道:“当初我在城外庙中放的糕点倒是被姑娘带走了,可人却没了踪影,姑娘以往从未出过扬州,能去哪呢?”

  郑氏脚底一软,双眼晕眩差点倒下,幸而季妈妈及时拉住了她道:“夫人莫急,我已暗中派人去寻了,姑娘她一人去不了多远的,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探查到姑娘的行踪。”

  郑氏勉强提了口气,指尖泛白,紧拽着她的臂弯道:“一定要小心些,仔细去找,若寻到了给些银两让她再也别回扬州了。”

  “夫人放心,我明白的。”

  ——

  晨起,秋日凉风透过窗间缝隙,轻轻吹动起轻薄红帐。

  南枝入寝极不安分,双腿总会随意乱伸,怀中又总得抱着东西,刚入睡她的腿就大咧咧横在陈涿腰身,手一会抱着臂弯,一会又搂上脖颈。

  不得已,陈涿只得将人环在怀里,这才安稳渡过后半夜。

  窗外枝头,雀鸟早已立身脆鸣好一会,歪着肥硕胖的脑袋,眨着眼朝里面张望着,待到暖阳穿透云层,安睡的两人终于有了动静。

  陈涿睁眸,稍稍恢复了些清醒,掌心就触到一片绵柔,垂首便见到南枝埋在怀里安稳睡着,长睫颤动了瞬,他轻轻挪动了下放在她腰间的掌心。

  南枝顿时不安分地哼了声,腿往上一伸,寻到最舒坦的姿势继续睡着。

  他身体微僵,触到一片光滑细腻,轻轻叹了声。

  眼见外面日头正盛,他僵滞地躺在榻上,指尖轻抚她散于榻上的墨发,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只觉周身愈发热,刚睁开了惺忪双眸,就对上了陈涿的视线。

  南枝有一瞬间茫然,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又往里挪了些,嫌弃道:“好热。”

  陈涿漆黑眼眸定定看向她,启唇道:“还睡吗?”

  南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费力将双眼睁开道:“不睡了,季妈妈说,今日得去给惇仪殿下敬茶,我还打算去王凝欢那一趟,说好要去她那的,拖了好久了,还有今日膳房肯定做了刚出锅的梅子糕,还有旁的好吃的,好久没吃了。”

  陈涿听着她念叨,眸光愈发幽深,蓦然将手一伸,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埋首在她肩侧:“好难受。”说着,按住她的指尖往下,声线愈发沙哑粘稠:“帮我好不好,枝枝——”

  他咬着音调,一个字一个字蹦在南枝耳畔,裹挟着温热气息,慢悠悠地扫过酥麻痒意,她的整张脸瞬间染上绯红。

  昨夜沐浴完,已至深夜,两人只随意套了件单薄寝衣,动作幅度一大,就掉落好些,露出大片瓷白肌肤。

  南枝感受着,结巴道:“青、青天白日的,你、你怎么这、样呢。”

  陈涿重喘着气,呼吸声在她耳旁格外清晰,她面赤耳红,恼得重咬了口他的手臂,才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动起指尖。

  这一拖,又得沐浴一次,闹到时辰将近,南枝才起身梳妆,换好了衣裳。

  秋日渐凉,四下弥漫起湿意,院里枝叶都渐渐泛黄,枯败,簌簌往下落,风一吹就刮起大片,丫鬟尚来不及清扫,就又落下一层。

  南枝挪着小步,见离了陈涿三丈远,才放心地抬脚往外走。

  陈涿转眸看她一眼,抿了抿唇,主动抬脚走过去:“生气了?”

  她轻哼了声,挪过视线:“要是惇仪殿下问为何去迟了,我就说是你偷懒起不来。”

  陈涿眉尖轻挑,靠在她身旁一道往厅前走道:“只怕母亲不会信。”

  南枝想了想,扯着他的臂弯道:“那你就自己承认,是你偷懒才起迟了。”

  陈涿格外坦然地应下。

  堂前惇仪和陈老夫人安坐着,丫鬟上前奉上热茶,见两人到了时辰还没见人影也没着急,一道说笑着。

  南枝和陈涿进了堂内才打断这谈笑声,季妈妈一瞧,连忙叫人端上茶水,笑着道:“南枝姑娘快过来,该给殿下和老夫人敬茶水了。”

  南枝双颊泛起绯红,端起杯盏递到惇仪面前,颤着长睫唤道:“母亲。”说着,微微一愣神,脑中隐隐响起同样的称呼,似在以往说过许多遍。

  惇仪面上露出喜色,接过茶水轻抿了口。

  她驱开脑中奇怪的念头,又捧起瓷盏递到老夫人面前:“祖母。”

  陈老夫人笑着接过茶水道:“不必在这站着,与涿儿一道坐下吧。”

  南枝应下,转身拉着陈涿一道在下首坐着,可方才那怪异的感觉仍在脑中回荡着,好似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她忘了。

  陈老夫人来回看了看两人,忍不住嘱咐道:“既已成婚,涿儿就莫要日日在府衙待得过晚,更莫要闷在书房瞧那些公文,多陪陪南枝。”

  此次成亲,陛下直接允了十日的婚假,如今尚算清闲,可督京司多事,常从年初忙到年末,陈涿颔首应下老夫人的话,又垂眸想着多少是能推到刑部的。

  陈老夫人又道:“南枝,涿儿性子是闷了些,若哪里做得不好,两人好生商量着,要相互扶持着往前过日子,遇到些难办的人或事,摊开来说,一道携手共进,坦诚相待,莫要遮遮掩掩,因小失大,反倒损了夫妻情分。”

  “你们年纪尚小,倒也不急着旁的,慢慢相处着,若有什么难办的,便来寻我与惇仪。”

  南枝眨了眨眼,想着昨夜的场景,全然不信陈涿的脾性闷,定是他寻常在旁人面前伪装得太好了,才会让人觉得是个正人君子,内里藏的全是坏心眼,但她还是乖巧地应下道:“祖母放心,我明白的。”

  陈涿抬首看向南枝,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闪烁了瞬,可他很快就遮掩下去,恢复如常,淡淡道:“既已成亲,我心中便是有分寸的,遇事遇人都会好生与南枝相商,祖母不必忧心。”

  

第29章 适合我的眼光果然很好

  两人成婚后,随身物件一道搬去了竹影院,可南枝的大部分衣物,钗环仍放在浮光院,刚从老夫人那出来后,她就急匆匆地回了这。

  屋内摆件依旧,铜镜前放着好些精巧华丽的发簪,单是一瞧,就觉光辉熠熠,南枝端详了会,就拿出木匣细细挑选着。

  陈涿跟在她身后走进,随意掀袍坐下,又看了会她的动作道:“若想收拾这些首饰过去,交给下人便是。”

  南枝头也不抬:“他们又不知道我想要带什么,再说我自己选起来也快些。”

  陈涿唇角轻翘,刚起身准备帮她一道,却见她又念叨道:“也不知王姑娘适不适合这些……”

  他脚步一僵,眉尖轻皱:“你要出去?”

  “当然,今日一早便与你说过了,先前与王姑娘说好了要去国公府,你忘了吗?”

  陈涿抿了抿唇道:“我今日休沐。”

  南枝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专心将最后一枚流苏发簪放进木匣里,再将其盖上,抱在怀里转身便准备出去,又忽地停住脚步,眸光晶亮地看向他道:“晚膳我要吃牛肉酥饼,还有杏子酪,记得告诉膳房。”

  陈涿垂睫对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早些回来。”刚说完,南枝手中怀抱着木匣,毫无留恋又欢快地跑了出去。

  他一人站在空旷的屋内,敛眉轻叹了声,抬脚往屋外走去,朝白文吩咐道:“去府衙。”

  白文愣了下,小心翼翼地劝道:“老夫人方才还说让公子多留在府中,这才刚成婚第二日,怎么——”

  没说完,陈涿径直转眸看向他,声线冷淡:“你若不想去,就留下。”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白文看向他暗含怨气的背影,撇撇嘴,成婚后的男人果然莫名其妙。

  ——

  国公府前,马车刚至就有管事上前,见着南枝下了马车,便快步上前,躬身行礼道:“陈夫人。”

  南枝抱着木匣,对这称呼颇有些不适应,讪笑了声道:“我是来寻王姑娘的。”

  管事侧身引着南枝走了进去,国公府院子多,地方大,一路走着路遇不少丫鬟小厮,打扮倒是比陈府仆役鲜活了许多,见到她,还悄悄掀起眼皮打量,偶经过几地院落,隐隐能听见些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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