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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我今天很想见你。”季抒繁进攻性很强地凑近一步,又十分嫌弃地皱起眉,“但你和别的男人鬼混到现在,还喝这么多劣质啤酒,臭死了。”

  “公共场合别耍流氓啊!还有,我跟我兄弟喝酒关你什么事?”贺征望了望四周,条件反射似地抬起胳膊挡住他,脑子也同时缓过劲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你调查我?”

  “一个地址而已。”季抒繁无辜地眨了眨眼,明明吐出的每个字都很轻,砸在人身上却又很重,“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犯法知道吗?我介意的话完全可以告你。”贺征深吸一口气,他今天实在没有心力再生气了,想起杜菲的忠告,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人,索性撕了欠条送客道,“欠条销掉了,多谢季总这段时间的照顾,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不回,你想告就告。”季抒繁不屑地挑起眉,挑衅似地撞开贺征的肩膀,走过去按亮电梯,“十三楼对吧,请我上去坐坐?”

  “季抒繁,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跟你吵,你要是实在精力旺盛,就去霍乱酒吧找人发泄,多的是人想勾搭你、讨好你,别来烦我了行吗?我不想看到你,我家也不欢迎你。”贺征捏了捏抽痛的眉心,把那张稀碎的欠条攥成一团远远地抛进墙角的垃圾桶,沉声道。

  料想的暴怒和狠话没有劈头盖脸地砸来,反倒是簌簌的雨声震耳欲聋,贺征看着季抒繁僵硬的背影和高昂的头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而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他似从梦中醒来,抹了把脸,不想再管季抒繁是去是留,径直走进电梯。

  擦肩而过之际,季抒繁轻轻拉了下他手,就马上松开了,“贺征,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生日。”

  “好,祝你生日快乐。”贺征用一条腿卡住门,没有回头。

  “我不快乐,我在医院待了一天,特没意思,出来之后也不知道去哪儿,就想找个人热闹热闹……”季抒繁眼中闪过厉色,嗓音却难掩哽咽。

  “季总,你想热闹应该去找你的家人、朋友,而不是我,我们在一起吵不叫热闹,是你单方面找乐子。”贺征嘴上这么说,心其实已经软了,他转过身看着季抒繁,被那双通红的双眼惊得心尖一颤。

  “我在医院就是陪家人,我……”西装单薄,湿透了更是紧紧贴在身上,季抒繁狠狠打了个寒颤,捂着肚子道,“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什么歪理,不需要朋友但又想找人热闹?”贺征看着他那只捂着肚子的手,犹豫了一下,才别扭地问道,“吃饭了没?”

  闻言,季抒繁的眼睛重新亮起光,身后像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晃啊晃,小声道:“没,没吃。”

  “那就上去坐坐,正好我刚吐完,也饿了。”贺征面上一阵热,依旧不能与他对视,飞快地说完就钻进了电梯。

  【📢作者有话说】

  就这个阴湿男鬼味爽!



第13章 叫老公不行吗

  贺征租的房子虽然不到七十平,但客厅、厨卫、卧室该有的都有,一个人住绰绰有余,玄关处的射灯应该是刚换过,亮度和客厅的那些不是一个层次,家里肉眼看得到的东西都归置得整整齐齐,边边角角也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细节都表明主人是个追求生活质量和秩序的人。

  “家里鞋套用完了,你换这双吧,全新的。”贺征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灰色软底棉拖鞋给季抒繁,自己也换上了一双同款黑色的。

  “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会把鞋套用完?”季抒繁听话地换上拖鞋,有点大,贺征的脚估计有44码。

  “休假的时候会叫朋友来玩啊,我不喜欢地板被弄脏,让他们套鞋套不是很正常?”贺征诧异于季抒繁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转念一想,东郊银湖赫赫有名的檀麟庄园不就是他家的么,依山傍水,占地万顷,据说保镖和佣人加起来有一个连,被伺候着长大的太子爷知道世界上有鞋套这种东西已经是体恤民情了,不能真要求他和群众共情。

  “哦。”季抒繁看着客厅阳台到厨房十分有限的距离,欲言又止。

  “行了,别嫌弃了,又没邀请你住这儿。”贺征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想笑,心道有什么话都写脸上了,还不如直说呢。

  “但你让我进来了。”有一次就有两次、三次。季抒繁低头看着脚下的拖鞋和明亮的瓷砖地板,心里一边感到奇怪的触动,又一边生出对这逼仄空间强烈的破坏欲,仅用了一秒就确认自己不想让贺征再邀请别人踏足这里。

  “你说什么?”贺征真怕自己聋了,老听不清他说什么。

  “我说,你别对我刻板印象这么重。”季抒繁重新抬起头,声音大了些,表情真诚到称得上乖巧,“你邀请我来住我会考虑的,你把这里布置得这么有生活气息,我很喜欢。”

  “我邀请你来住?我为什么要邀请你来住?”贺征傻了,一时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中文不好,把几句简单的话说得如同天书,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无法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你就随便想个原因啊,我真的会考虑。”季抒繁盯着贺征湿淋淋的锁骨,轻咬了下下唇。

  “您可别!”一看这货又不正经了,贺征白眼一翻,撂下一句话就大步走进卧室。

  见状,季抒繁也不追,就站在客厅大声叫嚷:“你想不出来我可以替你想啊,比如想找个人分摊房租,或者一个人住太孤单?喂,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隔着一堵墙,贺征一字不落地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重重地拉开衣柜门,拿出一套家居服和一条毛巾,又重重地把衣柜门合上,绷着脸走出卧室,把那一堆东西塞到季抒繁手里,“我一个人住才自在,季大公子别操这心,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了又赖我。”

  “贺征,你对我真好。”季抒繁顺势而为,隔着衣服和毛巾抓住贺征的手,两眼泪汪汪,“既然如此,能不能让我在你家洗个热水澡?”

  “不能。”贺征抽了一下没把手抽出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斩钉截铁道,“你少得寸进尺!”

  “真的不能吗?雨水太脏了,好难受。”季抒繁知道贺征力气惊人,赶在他使劲前放开了他的手,抱着衣服,把那双狭长惯了的狐狸眼睁得又大又圆。

  “……”贺征看着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不”字突然就卡在嗓子眼跳不出来了。

  季抒繁一见有戏,刻意偏了下头,让额前凌乱的发丝散开,还沾着水珠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微颤,他太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了,小心翼翼道:“我真的好冷……”

  这家伙真是……!

  真是什么呢,形容人的词那么多,贺征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安在季抒繁身上,实在拿他没办法,眼睛一闭,指着卫生间道:“洗洗洗,现在就去洗!”

  “谢谢宝贝儿,宝贝儿真好。”季抒繁悄悄勾起唇,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啊”了一声,丝毫不感到难为情地转身道,“还有一个问题——”

  听到这死动静,贺征提了口气,睁开眼,感觉自己升华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任他再口出什么狂言都能平静以待,“还有什么需求一次性说清楚,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概不负责,你喊破喉咙我也不会进去的。”

  “你在脑补什么?”季抒繁低笑了声,促狭地看着他,“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新内裤,内裤shi了,得换啊。”

  “………………………………”

  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朵蘑菇云,贺征腾地从头红到脚,像只被蒸熟了的虾,眼神慌乱地瞟来瞟去,不小心对上季抒繁的视线,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样,嘴上根本把/不/住/门,“有。”

  “那拿给我好不好?”季抒繁意有所指地看向他/那/处,“尺/寸我试过,能穿的。”

  “……你试什么了,不就摸了一下,说得好像咱俩睡过一样!”贺征誓死捍卫自己的清誉,加之男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涌上来,他下意识扫了眼季抒繁因为湿透而明显的gu/包,不由挑了下眉,“拿给你就拿给你,尺寸肯定不能一比一了,大了你就将就穿。”

  季抒繁无声张了张嘴,难得有接不上话的时候,贺征那玩意儿跟成年bai男比起来也不遑多让,ying起来跟发tang的铁gun一样,确实天赋异禀。

  成功扳回一局,贺征乐呵呵地去卧室专门找了条刚洗还没穿过的CK子/弹/头内裤,给季抒繁的时候还故意吹了声口哨,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外卖APP,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点,下雨天外卖送得慢。”

  季抒繁两指拈着那条还泛着皂香的内裤,眼巴巴地看着贺征,“外卖?我以为你叫我上来会给我做饭,煮碗长寿面什么的。”

  “折腾一天了,谁还有力气做饭洗碗,外卖多方便。”贺征低头滑着手机屏幕,这个点很多店都打烊了,还支持配送的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和麦当劳,就是火锅和烧烤。

  季抒繁撇了撇嘴道:“谁知道你是不会还是不想,做饭毕竟也是技术活。”

  激将法这套对贺征是最有效的,他立马就抬起了头为自己正名,“做饭算什么技术活,我七岁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跟你说你也不懂。”

  季抒繁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我应该想到的,只是不想给我做罢了,可怜我从上电梯就开始期待……”

  “你搁这儿做阅读理解呢?理解还理解不到位。”贺征嘴角一抽,顺道反将他一军,“这么想吃我做的饭,那就叫声爸爸来听听。”

  “叫老公不行吗?”季抒繁暧昧地眨了眨眼。

  “……六百六十六。”贺征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懒得再跟他呈口舌之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机,“还没过十二点,寿星大人,给你点个蛋糕?”

  季抒繁敛起笑,摇头道:“我不吃甜食,发胖。”

  “生日蛋糕可以不算在这个范畴内,最主要的是能吹蜡烛许愿,二十四岁本命年,多灾多难,还挺需要这个愿望的。”贺征指尖一顿,不禁想自己满二十四岁的时候在干嘛呢。

  哦,那天他被公司低价卖给一档名声败坏、以整蛊艺人为趣的极限户外生存综艺,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从B市赶到漠河已经是凌晨一点,室外大雪纷飞,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他连口热茶都没喝上,就被套上威压吊到十四米高还没有安全护栏的平衡木上做任务。

  平时路见不平一声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谁知道他从小就恐高呢,刚被威亚吊起来两米就心跳加速,不敢往下看,等到了十四米,出了一身虚汗不说,手脚还齐齐发软,在结了冰的平衡木上只能以跪爬的姿势摸索着前进。

  一路爬了不知多久,雪越落越大,从片状凝结成团状,扑簌簌地灌进衣领,凉得人直打颤,平衡木上那些人工设置的障碍也没完没了,过了一个还有无数个,他哆嗦着换口气的功夫,膝盖一打滑没跪稳,整个人就从平衡木上甩了出去,而后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撕裂声,腰间的威亚骤然一松,几秒的时间,他甚至来不及呼救,“砰”一声砸到气垫床上,身体落下又弹起仿佛碎成了几瓣,眼前茫茫然一片黑,手臂在挥舞时不知刮到了什么东西,防寒服被划出个大洞,温热的液体一下就涌了出来。

  那种和阎王爷打了个照面的感觉贺征到现在都记得,左手小臂缝了十七针,至今还有一道淡淡的疤,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故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那黑心的监制和导演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叫救护车,而是倒带监视器,指控一切都是艺人自己的疏忽,如果不是节目组应急措施周全,后果不堪设想。

  “愿望能靠吃蛋糕和吹蜡烛达成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苦痛了——”季抒繁讽刺地压平嘴角,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语气也冷淡了些,“我不过生日,不吃蛋糕,随便点点什么吧,能填饱肚子就行。”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说】

  你好,我是作者,请问有人吗?(发一下疯,然后飘走…



第14章 医学奇迹

  季抒繁一向是享受洗澡的过程的,往浴缸里加点浴盐、花瓣、精油,泡二十分钟就能洗去一天的疲惫,只是贺征的小破出租屋没这条件,三四平的浴室连个大点的浴缸都放不下,泡澡三件套就更不用提了,直男的脑子里没这道程序,墙上的金属收纳架上只放了三样东西——肥皂、剃须刀和三合一运动沐浴露。

  三合一……把洗头、洗澡、洗脸的分开买能累死你吗?季抒繁的嫌弃溢于言表,他脱掉西装,站在莲蓬头底下淋了好一阵热水,才拧着眉掰开那用得半瘪的塑料瓶的盖子,挤了一滩“透彻冰爽”的半透明蓝色液体在掌心,这辈子,他从没如此迅速地洗完过一个澡,眼睛一闭一睁就结束了战斗。

  套上贺征拿给他的那套全棉家居服,擦着头发往外走时,季抒繁明显感觉屋子的温度比他进去洗澡前高了不少,下意识看了眼客厅的空调。

  只一眼,就让他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直冲云霄——

  客厅明亮的吊灯被关了,只留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贺征脱掉了淋湿的牛仔外套,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衬衫,像棵松柏似的直挺挺地站在空调前,两边袖子都推到手肘,露出白皙健壮的小臂,淡青色的血管盘柱而上,起伏的线条如有生命力一般微微搏动,他左手放松地垂落,右手拿着遥控器,注意力全然放在投影仪投出的画面上,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

  真他娘的,人间尤物。

  季抒繁口干舌燥地顶了顶腮,不声不响地退回浴室,悄悄带上门,重新拿起那瓶三合一,撬飞瓶盖,把剩余的沐浴露全倒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然后把莲蓬头的开关旋到热水那侧对着地板一个劲地放水,冲出一地薄荷味泡沫,忙活了好一阵,他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皱起眉,还不够……

  想了想,他直接把水温调到最高,关上透气窗和排气扇,让逼仄的浴室充满升腾的热气,自己又去墙角站了一会儿,白皙的脸上慢慢铺上一层粉色,掐算着时间,拿起莲蓬头往身上滋水,把家居服淋得半湿后,又踢掉脚上的凉拖鞋,十分之用力地莲蓬头摔到地上,而后似乎是嫌动静不够,长臂一挥,就把收纳架上的肥皂和剃须刀都扫到了地上。

  不一会儿,目标人物果然闻声而来,敲门问道:“季抒繁,你是洗澡还是拆家呢?”

  季抒繁料定他不会就这么进来,便不吭声。

  “人呢?有事没事吱个声——”贺征等了一会儿,光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听不见人声,怕他出什么事,就着急地拍了几下门,“季抒繁,说话!”

  “没事……我就是有点喘不上气……”季抒繁吹着手上的泡泡,虚弱地猫叫了一声。

  “喘不上气是什么毛病?”贺征贴门听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平时嗡嗡响的排气扇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担心季抒繁是洗澡洗缺氧了,握着门把手不知道该不该拧,急道,“你丫有没有点常识,在这么小的浴室洗热水澡,排气扇都不开,赶紧把窗户开了透气,别晕在里面了!”

  你丫废话才多,知道我要晕了,就快进来啊!季抒繁热得翻了个白眼,决定再加把火,踉跄地往浴室中间走了两步,然后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哎哟——”

  “摔了?”贺征眉头一皱,更大力地拍着门,“洗完没,洗完快出来!”

  “疼……门没锁……”季抒繁更虚弱地猫叫着,两手撑在地上,模拟扭到手腕的会有的反应,眼睛却紧紧盯着门想着,丫再不进来,老子就出去霸王硬上弓。

  “咔嚓!”门把手应声而动,贺征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水汽瞬间在他的镜片上起了一层雾。

  “我可没喊破喉咙,是你自己进来的。”季抒繁仰头看着他,委屈地瘪了瘪嘴。

  “嗯,我自己进来的。”贺征摘掉眼镜放到盥洗台上,头疼地看着这一地狼藉,和这个洗澡都能摔跤的大型灵长类动物。

  浴室没做干湿分离,水淹了一地,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家里又没有多余的凉拖,贺征就脱了鞋,挽起裤脚光脚走进去,左一只右一只地帮季抒繁把踢飞的拖鞋捡回来,蹲到他面前问道:“摔哪儿了?”

  “两只手和左脚都扭到了。”季抒繁可怜地眨了眨眼,脸颊粉若桃花,眼中波光潋滟。

  “……先起来吧。”贺征叹了口气,认命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你慢点,我疼着呢。”季抒繁一只胳膊搭在贺征肩上,等一站直就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道,“我身上还有泡泡,帮我冲一下。”

  “……”贺征头一次没躲没闪,感受到那柔软的唇珠轻轻蹭过耳垂,喉头不禁猛地滚动了一下,手掌隔着衣服改扶为抓,指腹微微嵌进季抒繁的腰窝,嗓音低沉道,“不冲了,出去换一套衣服。”

  “不行!”季抒繁洁癖犯了,不肯走,“脏死了,我会过敏的!”

  “屁事真多。”贺征闭了闭眼,弓着腰,捡起那柄边缘都摔裂了的莲蓬头,帮他把皮肤上的泡泡都冲干净了,才顺利把人架出去。

  一进卧室,季抒繁那左脚就跟发生了医学奇迹似的,灵活得能直接把门勾上,贺征把他的小动作看眼里,也不戳破,耐心地陪着他演,“你自己站会儿,我给你重新拿一套衣服。”

  “脱了就行,别拿新的了。”到手的鸭子季抒繁哪能让他跑了,死活不肯撒手,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贺征身上。

  “行,你脱,脱了裸奔。”贺征始终弓着腰,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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